至于新认识的周奇、赵财进宝等朋友,宴和歌也没让他们闲着,挨个派了任务。
有的拿到的是宣传任务。而像赵财进宝,宴和歌直接登门拜访了赵家老太爷,让宴家和赵家黄金达成了合作。
看得周奇一愣一愣的。
说好一起混吃等死,怎么你突然变成“别人家孩子”了?
“最近我爸骂我都不用盛严凛当参照物了,都说‘你看人家宴和歌’。”
周奇感慨:“你小子,可以啊。”
离开谈判桌,宴和歌嘿嘿一笑,依旧是那副无害的乖巧模样。
却让周奇打了个哆嗦:“别,您可别冲我笑……咱们上次在茶室独处聊了几小时,盛总都来找我了。好悬没被吓死。”
要是放以前,打死周奇都想不到,他竟然还能私下底见到盛严凛这样的人物——还是盛严凛主动会面。
虽然问的都是宴和歌。
周奇也惊奇发现,原来在触及宴和歌时,盛严凛竟然也有属于人的情感和温度。
他敢用自己百次恋爱经验发誓:盛严凛绝对是吃醋了!吃醋宴和歌不去找他,自己却能能与宴和歌独处。
“盛先生不会在意这种事啦。”
宴和歌却摆摆手,满不在乎:“我没见过比盛先生更温和好说话的人了。你别看他看着冷,其实他很温柔的。”
周奇:“……你别害我。”那是对你一个人温柔吧!
他们这些“小鬼”要是敢惹盛严凛,怎么破产的都不知道。
宴和歌惊讶,随即摩挲下颔沉思:“真的吗?那我去问盛先生好了。”
周奇:“!”怎么忘了这家伙是打直球的!
但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盛先生。”
宴和歌满脸笑意推开盛严凛的办公室。
最近一段时间在盛严凛的强烈要求下,宴和歌与他私下底的关系越走越近,也越来越频繁来盛严凛的办公室,出入仿佛自己家一般熟悉。
就连秘书也从最初的惊愕到习以为常。
低调奢华的办公室内阴云密布,高管们大气不敢出。显然宴和歌来时,一场严肃会议还没有结束。
但一切都随着宴和歌的到来而打破。
盛严凛看见宴和歌,人未至便已然先柔和了眉眼。
“宴宴?你今天不是在帝大有课?”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起身便挥手要让高管们离开:“饿了?走吧,我带你去吃午饭。”
在宴和歌熟悉盛严凛,走向他的同时,盛严凛也迅速了解有关宴和歌的一切,毫不犹豫靠近他。
宴和歌偶尔会忘的课程表,盛严凛却为他记得清楚。
就在盛严凛拿起外套时,却听宴和歌问:“盛先生你很在意我吗?”
他问得随意从容,言笑晏晏,不在意身边他人。
对宴和歌,爱与在乎从来不是需要羞耻的事,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当认真对待。
他大大方方。
但还没来得及撤走的高管们:“!”
“噗咳咳!”有人呛水,面红耳赤。
盛严凛迈出去的脚步顿住。
他抬眸,与宴和歌视线相交于半空。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言语失去能力。
盛严凛忘了呼吸。
老练的, 油滑的,稚嫩的,虚伪的, 佛口蛇心, 天真无邪。
可从来没有任何人如宴和歌一样,干净纯粹,偏又并非不谙世事。
宴和歌清楚的知道世事运行规律,可偏偏他没有被世俗干扰——他只做自己。
当宴和歌问:你在乎我吗?
一时间,盛严凛不知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室内一片寂静, 众人视线在盛严凛与宴和歌之间梭巡,好奇又紧张。
宴和歌似乎没察觉身周气氛的紧绷,他依旧歪着头,笑意吟吟注视着盛严凛。
像在乖巧等待属于他的棉花糖。
盛严凛喉结滚动,话未出口, 已经先柔和了眉眼。
“在意这个词……并不准确。”
当着所有股东高管的面,盛严凛深呼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坚定向宴和歌走去。
“我很在意你,宴宴。但它完全无法描述我对你超出寻常的关注。”
“这句话放在两个月前,我只会当它是恶作剧。但是现在……”
盛严凛在宴和歌面前站定。
他认真注视着宴和歌那双清澈眼眸, 勾唇轻笑:“我想, 你对我大抵是不同的。”
“不仅是因为在意。你对我是特别的存在。”
宴和歌慢慢睁大了眼眸。
周围响起倒吸凉气声。
有股东没憋住惊愕,呛水咳嗽连连。
宴和歌从来不吝啬回应他人对他的爱意, 询问盛严凛对于他而言,更像是确认自己与盛严凛之间亲密关系。
可莫名的, 当盛严凛说“你是特别的”,宴和歌无法像以往一样泰然坦荡。
可能是盛严凛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 不容躲避拒绝,直白的将所有心意写在眼眸里,不藏不躲。
也可能是他与寻常不同的话语,他身上淡淡的乌木香气……
平生第一次,宴和歌面对他人对自己的情感,竟然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冲动。
盛严凛还在等他的回应。
不论是什么答案,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且绝不轻易放弃。
“盛,盛。”
宴和歌磕磕巴巴,舌头和牙齿打架,半晌都没能成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高管们惊叹着好奇着,纷纷看向宴和歌。
活了两世的宴和歌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会因为被人注视而害羞,手脚怎么放都不对劲。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盛严凛。
似乎这是个对于生命而言过于沉重的话题……与他人产生牢不可分的羁绊。
灵魂所系,心之所向。
宴和歌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感到茫然,可又不想敷衍盛严凛,或是轻佻回应。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在言语失效的当下,鼓足勇气攥住盛严凛的手腕——转身就跑!
众人:!
常年锻炼的盛严凛身量修长结实,如果他不想,远不是宴和歌能轻易拽动的。
可宴和歌甚至没费多少力气,就轻松带着盛严凛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私奔。
他觉得自己跑出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
旁人看到的却是幼猫慌张。
盛严凛不轻不重侧眸瞥了身后一眼,才骇得高管们收敛憋笑,不敢发出声惊到已经红得快熟了的宴和歌。
而直到冲进电梯,只剩下两人独处,宴和歌才后知后觉:啊啊啊啊啊好可怕好可怕!我该说什么?!
慌张.jpg
他小心翼翼抬头,偷瞄身边的盛严凛。
盛严凛一袭正装三件套,单手插兜,气定神闲的从容不迫,是足以放在商业杂志封面的俊美持重。
宴和歌一向知道盛严凛外貌出众,可此时此刻却格外不同。
以往那些骄傲,自豪,想要到处安利别人喜欢盛严凛、快看我的纸片人男神有多优秀的心态,已经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哪怕看到电梯镜面反射的盛严凛倒影,也会加速的心跳,和高升的脸颊温度。
他忍不住小声呜咽了一声,伸手抱住自己两腮,试图给自己降温。
盛严凛听到声音垂首,看到的就是缩成一团试图逃避的宴和歌。
——只是,宴和歌只顾得上捂住脸,却忘了别的。
从凌乱发尾中隐约露出来的脖颈和耳朵,也随温度染红。
呜咽着像可怜兮兮卷成一团的小兽。
盛严凛被可爱到,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宴和歌一抖,更加默默向电梯另一侧靠去了。
却被盛严凛长臂一捞,轻松带回自己身边。
“问的时候那样勇敢,怎么得到答案后,才想起来害羞?”
他的眼里充溢笑意:“原来宴宴不想要我回答吗?”
“需要我……道歉吗?”
笑意从喉咙间低低挤压出来,磁性声线带动胸膛一片震动。
听在宴和歌耳朵里,只觉一阵麻痒。
偏偏又被盛严凛捏住脖颈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盛严凛垂眸,修长手指不轻不重摩挲着宴和歌后脖颈的那块皮肤,微凉指腹刚一落在高热肌肤上,就激得他抖了抖。
手指沿着脖颈骨节一寸寸摩挲向下。
宴和歌也随之一寸寸僵住。
“盛,盛先生?”
“头发有些长了。”
盛严凛挑起他散落脖颈后的发尾,漫不经心:“最近在家住的时候,洗完澡有好好吹干头发再睡觉吗?”
他问得随意。
宴和歌却不由自主被勾起回忆,回想起拍摄时他与盛严凛同住一间房,他每次尽情玩闹一整天筋疲力尽,等回房间时总是会耍赖,拖延着不想洗漱。
盛严凛就用不赞同但无奈的目光注视着他,不用他在沙发上瘫瘫五秒钟就会走过来。
就好像宴和歌是新奇又易碎的存在,让盛严凛愿意离开自己的统治区去触碰,去试图了解并让他开心。
笨拙的,小心翼翼的。
为了哄他愿意洗漱,盛严凛听取了秘书的建议,用过繁盛的玫瑰花束——那些昂贵玫瑰花最终的下场,是被宴和歌撕着泡了澡。
然后他就只能裹在浴袍里,哭唧唧的等盛严凛帮他一片片摘下贴在肌肤上的花瓣。更麻烦,累得他更不喜欢洗澡了。
除此之外,还有香薰蜡烛,黑胶唱片……甚至小黄鸭。
宴和歌到现在还记得,盛严凛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小黄鸭放在自己掌心里的场景。
捏一捏,小黄鸭还唧唧叫。
宴和歌虎躯一震:!
盛先生的西装口袋里为什么不仅有糖还有小黄鸭?
而直到此时,被盛严凛气息牢牢笼罩下的宴和歌,才后知后觉。
似乎……是自己逐渐挤进盛严凛的生活,占据了他的西装口袋。
但不管盛严凛为了让他去洗漱,摆出多冷酷无情的脸,等他湿着头发昏昏沉沉想往床上躺时,都一定会半无奈半包容的将他抱起来放在床尾摆正,让他能靠着自己。
然后就是吹风机暖洋洋的轻缓吹过来,盛严凛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自己发丝间穿梭,昏昏欲睡间,温暖且安心。
也奠定了宴和歌对盛严凛最扎实的印象,每次看到他,都会下意识涌上一阵心安。
想凑近他,靠在他身边。
已经是习惯性的动作。
直到此时,宴和歌才吓了一跳,猛地意识到——盛严凛对他的情感,似乎,好像,也许……
与其他人不同?
回过神来的宴和歌慌得不行,忽然失去了直接询问盛严凛的勇气。
盛严凛见宴和歌抖得像是受惊的小鹌鹑一般,心下叹了口气,还是主动退后了一步。
“中午想吃什么?”
“不不不不了!”
电梯刚缓缓打开,宴和歌就小火箭一样慌张猛冲出去:“我突然想起来学校还有事,我先走了。盛先生再见——”
电梯外的人:?!
盛严凛脚步一顿,无奈摇摇头。
而本来在楼上正趁着当事人不在而热烈议论的高管们,就迎来了去而复返的盛严凛。
刚才的八卦立刻戛然而止。
盛严凛眉目冷漠:“站在这里干什么?没事做?”
没有宴和歌在身边,盛严凛又变成了众人更习惯的冷酷工作狂模样。
众人视线相对,耸了耸肩笑得愉快。
那位宴小少爷不是来找盛总吃饭的吗,怎么盛总一个人回来了?还这么低气压。
看来……追妻路漫漫哦~
高管和股东们眼神相递,意味深长。但彼此心里对宴和歌的重要性评估,又都重新刷新。
“看来以后,少不得有盛总的八卦了。”
“盛总需要感情建议吗?我结过八次婚,我有经验!”
“滚滚滚,人家可是纯爱,哪用得着你?”
“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盛总喜欢谁吧?之前世家联姻,几次都让盛总拒绝了。”
“那看来这次,我们真的要有老板夫人了。那位宴小少爷看我们盛总的眼神,可不像没有感情。”
吃瓜.jpg
有什么比老板的八卦更有趣?埋头猛吃!
直到回到帝大,宴和歌仍没有回过神。
被沈白木一眼看出端倪。
“盛严凛?”
沈白木平静扫视他两眼,心中就已了然:“你喜欢盛严凛。”
宴和歌:“!”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沈白木挑了挑眉,竟然没有反驳他:“不是最好。”
他嫌弃:“谈什么恋爱?耽误搞研究。宴和歌你的头脑如果不用来搞科研,只会是人类的损失。”
宴和歌梗住。
“呃……其实,也,也不是没有。”
他磕磕巴巴,竟然不自觉在沈白木面前维护起了盛严凛。
直到对上沈白木冰冷的目光才突然回神。
宴和歌:“呜……QAQ”
沈白木嫌弃:“啧,又是一个搞不清爱情的小蠢蛋。”
但宴和歌却不敢再大声反驳了。
他咬着指尖,苦恼得辗转反侧。
难道,我喜欢盛先生?
他被自己的心意惊呆了。
宴和歌开始躲着盛严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两人的感情开始升温, 甚至觉得盛家很快就有另一位主人的时候,令人始料未及的,宴和歌刻意疏远起了盛严凛。
刻意到母胎单身的铁直男都能发现不对劲。
更别提恋综里触觉敏锐的观众们。
不同于前几期拍摄时太阳般灿烂, 总是会黏在盛严凛身边快乐地喊“盛先生”。
接下来的几期拍摄, 宴和歌不仅急不可待的匆匆换搭档,换房间,像是慌张逃跑去了离盛严凛最远的地方,躲在其他嘉宾身后。
顾薄川和秦礼洲都被他当过人肉盾牌。
大有一副和盛严凛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更是一旦有什么任务非接触盛严凛不可,就算勉强站在了他面前, 宴和歌也眼神飘忽,磕磕巴巴。
好像只要碰着盛严凛,那个言笑从容的世家小公子就消失了。
只剩下不争气红透的脸,不知如何安放的手脚,言语都失去了作用。
镜头扫过来, 宴和歌就像被猎人发现了的可怜幼崽,浑身炸毛。
就算迟钝如秦礼洲, 也逐渐察觉了不对劲。
“宴和歌……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的表情。原来他也有害羞情绪的吗?”
秦礼洲不可置信:“难道, 他喜欢盛严凛?!”
他期待周围人的反驳。
结果所有人都向他点头:“那不是当然的吗?”
“也就宴宴自己觉得隐瞒得好吧。”
然后世界上就多了一只心碎小狗。
顾薄川却叹气。
他眉眼拢着雾一样的悲戚,却还算从容:“宴宴会对我们好,他爱所有爱着他的人。可他信任和依赖的, 第一时间求助的, 却只有盛严凛……那样舌灿莲花的人,在盛严凛面前却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算他想争, 又怎么争?
从一开始就只有盛严凛在宴和歌心里是不同的。
宴和歌没发现周围或意味深长或复杂的目光。
他所有心思全在盛严凛身上。
越是躲避,就越是关注。
盛严凛在做什么, 他在哪里,与谁交谈, 接下来要做什么,作息时间,动线……
几期拍摄下来,盛严凛再没能正面与宴和歌相遇。
但只要他转身,必定能在柱子或花丛后,看到悄咪咪自以为隐蔽看过来的目光。
以及慌忙躲闪的某只崽。
秘书和导演众人:“???”
我们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这是什么新情.趣吗?】
盛严凛眼中却浮现笑意,悬着的忐忑心情忽然放下。
他从容不迫的整理袖口,重复秘书汇报的行程。但那故意咬重的音节,却像是在念给某人听。
还生怕某人听不清。
有心人都发现,盛严凛最近心情很好,连带着商业手腕都不似往日严酷。
但不是传闻说宴家小少爷正闹别扭,盛总追妻失败吗?
面对朋友的好奇询问,盛严凛勾唇:“只是一场躲猫猫游戏。”
朋友:“?”
“赢家奖励猫猫一只?”
宴列也察觉了弟弟最近的异常。
但无论他怎样询问,宴和歌都闭口不言。逼得急了就一溜烟跑回房间把自己关起来。
大有鸵鸟风范。
宴列:“…………”
原本没太把盛严凛放在心上,只当弟弟是年轻好奇心重的玩闹的宴列,终于忧心忡忡起来。
“和歌……该不会喜欢盛严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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