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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封与)


“疼吗?”贺承续低声问。
不自觉地揪住他衣服的少年摇摇头。
承受着车内可怕沉默的气氛,车子开进部队大院,到了某号院楼下。贺承续像个犯人似的,被“押着”上楼。单长乐急着跟上去时,戴满拦住人说:“我送小朋友回家。”
绕过他,单长乐跟着上楼去,一路跟着来到贺家里。里面,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看着他们。但从此人身上传来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打心底感到畏惧。
当身后的门口关上时,抓着贺承续的人总算松手,得到自由,他把单长乐护在身后,面对严肃钢板似的中年男人。

第47章 父亲
被贺承续拦在身后护着,两人仿佛在面对无法战胜的强大敌人。但他知道,这个人是20元同学的父亲,因为他们刚毅凌厉的脸部轮廓太像了。
“承续……”他扯了扯男生的衣服。
“别怕,有我在。”贺承续低声道。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眼前人虽然不怒自威,看起来很让人生畏,但你们是父子两,为何非得剑拔弩张不可?
扫了一眼被儿子护在身后的男孩,贺原说:“还有十天高考。你想做什么我知道,但我不会答应。你该走的路,我已为你准备好,高考结束后便去报道吧。”
“别把你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我绝对不会听从你的安排。你要傀儡的话,可以和我妈再生个儿子。”贺承续冷冷地直视父亲。
“性子野是好事,但现在依赖着着我们的你,不仅什么也做不了,谁也无法保护。”贺原冷酷无情地说。就差点说出,儿子一无是处的话来。
“高中结束后,我会搬走的!”贺承续愤怒地说。
“那在高考之前,我会把你留在家里,直到想清楚为止。”贺原冷肃地说。
贺承续迅速抓住身后人的手腕,想要离开,但戴满和另外两人堵在门口。
“抱歉了,承续。”说完,强行分开两人,并将其中一人拖到房间里去。
“放开我,放开我!”贺承续嗔怒,想要再次抓住恋人的手。被常满抓住的少年不断挣扎,并伸出手慌张大喊,“承续!”
当两人的握在一起时,贺原走上前抓住儿子的手甩掉,他人便被推入房间,并把门口关上,在外面上锁。看人关了进去,戴满才放开少年。
“贺承续!”快步到门边,单长乐“砰砰砰”地焦虑地拍门。
“戴满,把他送回去。”看着不安的少年,贺原说。
戴满上前道:“小朋友,我送你回去吧。”
里面,贺承续也大声道:“长乐你先回去。”
但少年却咬牙走到了贺少将面前:“贺叔叔,我是单长乐,贺承续的朋友,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握紧双拳,强迫自己放松紧张不安的情绪。
“单同学想说什么?”
“可能我说的话很奇怪。但还是想问一下,贺叔叔有见过承续的训练么?”
“没有。”
“如果您看一下他的对战训练,就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也能看到不一样的他。”
“在我眼中,你和他一样是个孩子。做为父亲,自然要给他一个良好的前途。而且也不能放任着他死伤在格斗场上。”
“但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您不能这么控制他。”
“人的确是独立的个体,可另外一个层面里,他还远没有到独立的时候。”
“就算是这样……但您现在的行为只是在伤害他,请您把他放出来吧。”
贺原摇摇头。
“那可以把我关进去吗?我想陪着他。”
恋人哀求的话语,让房间里的人内心一窒,他多想把对方拥抱在怀。
贺原还是拒绝。最后他干脆坐在门口处,双手抱着膝盖小声说:“我陪着你。”房间里靠在门背后的男生,心疼又愤怒。
这段时间,因一直无法联系上父亲,长乐非常不安。眼下曹鸿儒虽已被逮捕,曹延庆被揍进了医院,他再也不用再活在曹氏阴影下。可这京城里,现在唯一能够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只有他。
爸爸不身边,连他也被关起来,长乐的不安,只会变得更大。
手指贴在门上,好想穿过去抚摸他的头。
看着坐在门边的孩子,戴满看向少将。贺原坐到沙发上说:“让他留一会,待会再送他回去。”
十多分钟后,出门买菜回来的宁芳馥看到家里的情形一愣。坐在沙发上丈夫,还有他的三个兵和上了锁的门口,及蹲在门前的少年。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长乐怎么坐在地上,快快起来。”把小孩拉起坐下,她继续说,“这里是我家,别这么严肃……戴满你们三个什么时候回去。”
听着她变着话头赶人,戴满无奈地说:“嫂子,承续要听话了,咱们就走。”
“我儿子又不是犯人,这么关着像什么话?快给我钥匙。”宁芳馥伸手。
“承续要是听话,我把他放了。”贺原说。
“你们父子俩啊……”宁芳馥无奈叹息一声,进厨房做饭。单长乐站起,跟着进去,并询问可不可以进去陪着人。
“他爸不会答应的,但你可以把饭送进去,陪着他一会。”
“嗯,我送饭进去。”
两人一起做饭时,宁芳馥发现长乐表情很不对,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没有冒昧询问。做好了饭菜,她和丈夫说了一声让两个孩子一起吃晚饭,门口才打开。少年才得已把饭菜送进去。
见长乐进来,贺承续接过他手里饭菜放在桌上,人用力地抱住他,少年也与他紧紧相拥。
“对不起,吓到你了。”亲了亲恋人,贺承续恨不得拥抱他一辈子。
“我没事。”闻着男生身上的味道,单长乐内心慢慢地感到安心。
坐在桌位椅子,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不想他挨饿,贺承续说:“陪着我一起吃饭吧。”
少年点头,拿起筷子吃饭。
把菜夹入他碗里,贺承续安慰说,不用担心,父亲不会一直关着他的。等高考结束,他就搬出去住,到时候父亲就再也控制不了他了。而叔叔的事情,董叔叔也很快会来消息的。
伸出一只手,单长乐抓住对方的手十指相扣,沉默许久。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你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咱们手机联系。”捧住他的脸,贺承续朝着柔软的嘴唇快速亲一口。在门口打开时,又迅速放开了人。
宁芳馥进来收拾碗筷,带着少年离开。
门口再次关上锁住。
“承续,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单长乐大声道。
“好的,我们晚上联系。”贺承续也大声回应。
背着单肩包,少年跟着戴满下楼乘坐车子回家。

在少年走后,贺原让戴满开门,他走入房间坐下说:“我知道你和那孩子的关系。”
贺承续脸色大变。
听着父亲细说的话语,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冰冷。
最后,贺沉说道:“只要你听从我话,在那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管。哪怕是为了那个孩子,你也该好好想一想,真走上那条你自认为正确的道路,最后受到伤害的会是谁。”说完,站起离开了房间。
安华里社区58栋504。单长乐回到家里,里面除了猫咪之外,冷冷清清的。他把喵喵抱进房间床上,拿着手机继续给爸爸发信息,依旧没有回应,电话拨打过去,也无人接听。点开对话框,给贺承续发消息,对方迅速回复,两人聊到很晚,才舍得睡去。
贺家房间里,躺在床上的男生脸色苍白地回复了一句“晚安”,人继续盯着天花板,脑子尽是父亲的谈话。那些话,如同刀子般,割在心口上,痛苦不堪。
直到第二天早上,戴满进来收走了他的手机。
中午,单长乐来到部队大院贺家门口,可不论他怎么敲门,都无人回应。拿起手机打进去,也是关机的。他继续大力敲门道:“阿姨开门,我是长乐。”
里面静坐的几个人,没人回应他。房间里的贺承续,双手死死握着,几次想要张口,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开门,我是长乐啊!”
“砰砰砰!”
“承续你在里面吗?回应一下我。”
“叔叔开门,我要见承续!”
“砰砰砰!”
宁芳馥纠结难受地站起来,但丈夫拉住了她的手,说:“过两天承续会去上学,到时候两人自然能够见面。”
宁芳馥甩掉他的手坐下,压抑着声音说:“你们父子俩都在欺负他!”
外面少年,喊哑了嗓音。
下午下课,他再次来贺家敲门。
“阿姨开开门,我是长乐,我想见见承续。”
“砰砰砰!”
“你们让我见见他吧。”
少年的声音,带了一丝哭意。
房间里的贺承续,红了眼眶,人抖着手,捂住了脸。
“贺承续你在的话,理我一下好吗?”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
“砰砰砰!”
手敲得发疼,嗓子喊得沙哑,在门口外蹲到晚上八点,才离开回家。
之后的两天,一直如此。
房间里的人,听着恋人越来越绝望般的叫喊声,痛不堪忍。屋子里的大人,依旧没人回应他。
第三天的晚上,隔壁楼的沈语蓉跑过来大吼:“别吵了!”可看到对方痛苦的表情,和浮着泪水的眼睛时,又把难听的话咽了回去,然后抓着人往推出了部队大院。
呆呆地站在部队大院门口外,单长乐黯然销魂。
当天晚上,抱着猫,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找不到爸爸,贺承续被关联系不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四天,踩自行车到学校时,看到校门口的一辆军牌车有熟悉的人影下来。他露出开心的笑容,大喊了一声:“贺承续!”
对方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走进了学校。他一愣,随即推着自行车跟上去。
“是我啊,我是长乐啊。”
对方依旧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你怎么了?不会关傻了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停一下自行车。”
可当停好自行车,返回原地时,那人已不见了。他向教学楼里跑去,到教室时,果然看到男生坐在那里。
“承续!”走到男生桌位面前,他叫道。这一次,贺承续总算看向他,只是男生表情冰冷。
“你怎么了……”“铃——”上课铃声响起,不得回到桌位上。课上,他写下纸条扔过去,落在隔壁桌位的纸,被扫在地上。课间,触碰到对方的手时,又被避开打掉。
中午去吃饭,追在这人身后说着“放学后我们去俱乐部训练吧”。可当打好饭转过身时,其身影已消失。
下午放学,当他想要拦住人时,却被推开。
看着恋人和沈语蓉一起离开的背影,他怔怔地呆立原地。
“喂,你和单长乐是怎么回事?”沈语蓉问。
“不关你的事。”贺承续回答。
“早就知道你这人的德性,和你这种人做朋友真是活该啊。”女生尖酸地说。
独自一人来到一武堂散打搏击俱乐部,熟门熟路地走去训练场,试图在里面寻找那神采飞扬的男生。
一路往里,直到综合格斗训练场。看到他时,教练齐卢招呼了一声。
“教练,贺承续迟到了吗?”他希冀地问道。
“贺承续已经退出了,你不知道吗?”齐卢道。
少年瞪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退出了?怎么会呢,那个人明明那么喜欢综合格斗,还说过明年要去比赛,还要他一定到场加油呢。
会不会弄错了?
“的确是退出了。”齐卢叹息。贺承续是个好苗子,他有预感,对方要是没有退出,一定会成为格斗界顶尖的人物。
失魂落魄地坐在俱乐部门口,直到夕阳照在脸上才离开回家。
次日来到学校,他快步键入教室,抓住男生的衣领大吼道:“为什么要退出俱乐部!”这一声怒吼,班级一下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向他们。
“不关你的事。”贺承续冷酷地说,并抓住他的手甩掉。
少年气得双眼发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贺承续为什么退出俱乐部,又为何对他变得如此冷漠。他们明明是恋人关系,现在却堪比陌生人一般。
跟在男生身后,抬起戴着编织手绳的手,抓住了对方的衣服,压抑痛苦地问:“你告诉我好么?”
对方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他的手指被迫松开。
晚上抱着猫咪在床,继续给爸爸打电话和发信息,依旧没有回应。又拨打贺承续电话,对方一秒挂断。泪水忍不住涌出,滴在了猫咪的身上。猫咪“喵喵”地叫着,舔掉他脸上泪水,似在安慰他。
“爸爸,我想你……求求你快回来吧……呜呜呜呜……”
少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第49章 解救
这段时间里,单远思思考逃走的可能性。可监工无时不刻地盯着,让他们白天吃喝拉撒都在矿井里,再加上每天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当人从井下出来时,身体已十分疲惫,别说逃走念头,连话也不想多说。他意识到,这个监狱似的矿区里,那些控制他们的人,在消耗着他们的体力,让人没有多余的体力逃走。就这样地,每天奴隶似的,进行着高强度体力工作。而他也在阴冷潮湿的环境下,双手磨出了水泡,人终于撑不住倒在矿井里。
他被工友带回了宿舍。
高烧之下,这一躺,躺了一天一夜。
“长乐……长乐……”昏昏沉沉地躺在在床上,呼唤着儿子的名字时,有人往他嘴巴里喂了一口水。缓缓睁开眼睛,人便想要下床离开这个地方。照顾他的工友说:“你别乱动,再想逃走,小心被抓住挨揍。”
这个地方与世隔绝,他们这些“非法”检举的旷工,每天被迫干活十几小时。在耗尽体力的情况下,别说无法逃走,生病了也不会有医生来看。
“不行,我要回去陪长乐。”单远思虚弱地坐起。他听到了儿子的哭泣声,需要回去陪伴他。
“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发烧这么厉害,能走出这里几步?”这人才进来短短一段时间,就已病成这样,再不送出去治疗,恐怕真的会死在这里。
随着工友的话一落,单远思瘫软倒在地。无力地挣扎之下,人往门口爬去。工友摇摇头,上前把人扶起送到床上。
再次躺在床上,单远思的内心对曹鸿儒产生了极大的恨意。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所敬重的所谓恩师造成的。如果不是对方在算计利用自己,他和长乐就不会分开。他无法想象,双方无法联系的情况下,长乐该有多难过。
董覆,你为什么还不来……我想回家。
带着对儿子的思念和曹鸿儒的恨意,他晕了过去。
三晋省煤炭地质局董事、副局长曹仕贪污受贿,侵吞国有资产,利用职务便利为其亲属经营活动谋利。经由国家监察委员会调查终结,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最高人民检察院依法以涉嫌受贿罪对曹仕作出逮捕决定。
三晋省煤炭地质局副总经理曹瑞奇受贿贪污,经由国家监察委员会调查终结,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最高人民检察院依法以涉嫌受贿罪对曹瑞奇作出逮捕决定。
三晋省委原书记郑和风,涉嫌受贿罪立案侦查并采取强制措施。
三晋省公安厅厅长廉平涉嫌杀人、贪污犯罪,进行立案调查,调查终结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
三晋省各部门机构,被停职调查的、被审查起诉逮捕的,落马的官员越来越多。为此,中央纪委和最高人民检察院又调人到并州市进行调查。而曹氏那十几栋别墅,从墙壁撬开金库里,银行工作人员轮班24小时清点。煤炭地质局下属的矿区,现已全部停工整顿,并统计所欠发的工资和退休金和尘肺病赔偿等事宜。董覆每日忙于工作,随时关注着逃匿之中的曹帅成和曹绮筵。
这起官场大地震,毫不意外地传开。可国家监察机关对三晋省的调查流传出去后,单远思并没有回归调查队伍。这意味着,人极大可能被控制曹氏的人手里。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开启整个三晋省的人脸识别系统。
三天后,曹帅成在并州市下属的一个区内被抓住,曹绮筵依旧不知所踪。
审讯室里,被抓的狼狈男人,已知自己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在面对他的时候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单远思在哪?”董覆表情沉静,但被他盯住时,却让人有种动弹不得感觉。
“单远思不在调查组?”转念一想,曹帅成又笑道,“说不定是和我妹妹结婚去了。”
不再问第二句话,董覆离开了审讯室,换人进入继续审问调查。在他回纪检委大楼时,有调查组的委员叫住了他,说有人检举曹帅成私下开矿囚禁上京城检举的旷工,一共有三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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