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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总监是个小撩精(木影落)


“好的。”苒悉正欲离开顺手将门带上。
曲新衿又说:“让你进来把门关上,不是让你走。”
“啊?”苒悉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做,脚步重新踏进她的房间,反手将门关上,“然后呢?”
曲新衿睫半垂,视线投落在那碗中药上,又投向她,“喂我。”
苒悉睁了睁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太苦,我喝不下去,你喂我。”曲新衿到桌子旁边坐下,见她还傻站在门边,“过来呀。不愿意?”
“也不是…”苒悉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受,脚步已经缓缓走过去到桌边椅子坐下。
她右手捏住汤匙手柄,舀起一勺,想了想,还是吹凉了下才伸递过去,曲新衿却用指尖按在她的手腕轻轻推回去,红唇翕动,“我是让你,用嘴喂我。”

中药的苦涩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苒悉听见这话时手腕微微一抖,汤药险些洒出来。
她把汤匙放入碗里,“你说什么?”
从不觉得自己听觉有问题的她,今天却接二连三的怀疑自己。
“用嘴喂你?”苒悉咽了咽口水,“这怎么喂呀?”
“很简单,你喝一口。”紧接着曲新衿抬起食指,压了压自己的唇瓣,“这样,懂吗?”
掩映在头发下的耳根当即有些发热,苒悉抬手挽了挽发丝,“不太好吧?”
“哪儿不好了?嗯?”曲新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苒悉指腹摩挲着汤匙光滑的手柄,犹豫再三,“你不嫌弃啊?”
“中药那么苦我不还是喝了那么多天,你的嘴难道还能比中药更苦?”曲新衿一脸的平静如水。
反倒是苒悉内心跟拧麻花一样乱七八糟,“那你,坐近一点?”
曲新衿将另外一张椅子拉到自己旁边,眼神示意了一下,“你坐过来。”
苒悉起身,真坐过去,曲新衿又将桌上的中药移到她面前。
她重新拿起汤匙,舀起一勺黑乎乎的中药,硬着头皮喝进去。
虽然她经常熬夜打游戏,但她真的很少生病,基本每天心情都很正能量,鲜少有emo的时候。
可以说,在她印象中,从未喝过这种纯中药。
入口的那一刻,她感觉她的五脏六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抗拒的。
真不是一般的苦!
因而,她都忘记是要去喂曲新衿的,目光着急的寻找哪里可以吐,还没走到洗手间,嘴里的汤药咕噜一下给吞下去了。
苦懵她了。
她回过身,只见曲新衿淡定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她,“你吞下去可怎么喂我?”
苒悉用手对着嘴巴扇了扇风,走过去,尝试着又喝一口。
只是她每次都会在喝进去的同时给咽下去,喝完第三口时,曲新衿从旁边抽出一张面巾纸,倾身过去给她擦嘴角,“别吞。”
“有点难。”苒悉苦涩地说:“只怕不快点吞下去我下一秒就要喷出来了。”
于是,在后面十多分钟里,曲新衿一次又一次的诓她,她一口又一口的喝,每一次都是没来得及靠近曲新衿,自己就先给吞下去了。
半碗喝下去,苒悉终于意识到不对,掀起视线看向曲新衿,“这药应该是你喝的!”
“你也可以喝。”曲新衿挽起唇角,“我看你,也经常熬夜。”
说完,将剩下的半碗中药端起,递给苒悉,“都喝了吧。”
“不是……”苒悉唇瓣动了动,“我们不一样。”
她熬夜纯粹只是喜欢熬夜,并不算失眠。
曲新衿看着半碗中药,语气惋惜,“半碗喝下去也不够量了,你喝了半碗,我再喝半碗,等于浪费了这碗中药。”
“……”苒悉有种一只脚踩进坑里的感觉。
“别浪费,很贵。”曲新衿哄小孩的语气,“再不喝等会要凉了。”
那天,苒悉也不知自己怎的,稀里糊涂的喝完了一碗中药,犹记得,她是抱着空碗,连呕带吐的离开曲新衿房间。
以至于,第二天她再去给曲新衿熬中药的时候,闻到那个味,都产生阴影了。
她一边捏着鼻子一边看守着火候,心想这中药怎么可以这么苦。
这么想来,曲新衿能喝三天,也是厉害了。
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来旅游,苒悉一开始以为曲新衿只是爱好过年出来旅游的人群之一,后面却发现,曲新衿不去任何地方玩,最多在附近走走。
不像是为了游玩某个地方或者景点而来旅游,倒像是散心,更像是为了远离某个地方,而随便找了个风景还算不错的住处自己安静的待一段时间。
只是曲新衿从不跟她透露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苒悉无所得知女人的内心世界,可看得出对方深受失眠的困扰。
中药苦,曲新衿不想喝正常。
只是喝中药是比较好且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调理方式。
岑阿姨以前也失眠,她母亲以前就是在那家老中医馆开的中药,天天让岑阿姨喝下去,坚持一两个月后,整个人气色都变好了。
她端药上去的时候,顺便带了点糖果。
“我知道中药很苦,昨天体会过了,但这些药开都开了,要不先把这些开的药喝完,之后就不喝了。”苒悉见她看到中药时紧蹙的眉梢,就知道对方不喜欢闻这个味道。
曲新衿站在门框边,缓慢的轻眨了下眼皮,“熬药是不是很麻烦?”
“还好。”苒悉半垂睫,看着手里端着的汤药,在灯光照射下微微反光。
“既然这么麻烦,你为什么还愿意天天给我熬?”曲新衿看着她。
她大脑当时宕机了片刻,是啊,曲新衿失眠痛苦,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点在关心对方了。
随即又想起当时劝曲新衿去中医馆开中药时的理由,“因为……为了给你赔罪,自然是要服务到底的。”
“哦对,这里有糖,我试过,很甜的,可以缓解一下中药的苦。”苒悉想了想,“或者你有什么爱吃的,我下次给你买,一起和药送上来。”
曲新衿看了眼她手里的汤药,轻叹口气,“不用再麻烦你了,我后面自己下去熬。”
一楼有厨房,住客可以借用。
可不用苒悉熬药了,苒悉总觉得每天少了什么。
她下去一楼,找到厨房里的曲新衿,走过去,“要不还是我来?你喝中药这么苦,还要闻这种味道这么久,多受罪啊。”
曲新衿看了她两眼,最终接受了她的好意,“行,你来。”
除夕夜当天,苒悉帮着外公外婆贴对联,给门口院子挂上几个灯笼,营造点过年的气氛。
她们家不是传统的家庭,没有那么多规矩,一切以舒服和开心为主,比如她母亲趁着这段时间和岑阿姨出去旅游了。
本来是想带上家人一起,只是外公外婆说,她们年轻的时候已经去过很多地方,现在老了,不喜欢到处玩了,让她们年轻人多出去走走看看。
外公外婆不去的话,苒悉也说不去,她可不想当母亲和岑阿姨之间那个明亮的大灯泡,于是选择宅在楼里打游戏。
将熬好的中药送上去,曲新衿打开门,她开心的说:“新年快乐呀,这是最后一碗中药了,喝完了就不用再喝了。”
等对方接过药碗后,她也没走,而是坐曲新衿旁边,“最近有没有好点?还失眠吗?”
曲新衿点点头,“还是有点用的。”
“那就好。”苒悉弯弯眼睛,“至少没白喝。”
女人的视线落在她颤动的睫毛上,又抬眼往上看天花板,“忘记跟你说,灯有点坏了。”
“不亮了吗?”苒悉起身去按开关,灯还能亮,只是变得很暗,“你等着,我去找工具。”
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苒悉回过身,跟她说起,“晚点音悦台那边有除夕夜活动,你去吗?”
“不去。”曲新衿不假思索。
苒悉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两秒,“你来这里好像还从没去过附近任何一处景区。”
说完,她出了曲新衿的房间,去顶楼仓库找备用的灯泡。
她找了挺久,曲新衿趁着这段时间去洗手间洗完头洗完澡。
打开门,站在门口的苒悉闻到女人身上浴后的清香,甚至还夹杂着淡淡的水汽。
“我现在给你换?”苒悉抬起视线,只见对方身上只穿了件吊带。
“进来吧。”曲新衿手搭在门把上。
“你等会,我去拿梯子。”苒悉将收缩梯子搬进里面,曲新衿将门给关上。
她身上穿着外套,屋内有暖气,视线一转又见曲新衿露在空气中的大片清透锁骨,以及流畅白皙的颈线,她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觉得这里面很热,所以将身上外套脱了放一边。
“你会换灯泡?”曲新衿帮她将梯子移到合适的位置。
苒悉没看她,而是半抬头看上面天花板,“会的,不难。”
关掉电源,屋内不完全黑暗,窗户外面的光线照进来,也还是能够看清,曲新衿在下面给她打手电筒,顺便扶住梯子。
苒悉换起灯泡来得心应手,一看就是换过许多次。
此时此刻这栋楼里应该不剩多少人,她外公外婆都去音悦台凑热闹去了,楼里其他住客应该也都去了。
烟花爆竹被禁止燃放,除夕夜晚上外面的街道是安静的,除了树上的装饰,若光待在屋内真看不出和平常有什么区别。
苒悉边换灯泡边和她说话,“这栋房子是我外公外婆那会的了,也有一些年代,如果不是因为前几年这边成立什么景区,咱们这附近其实就是我外公外婆那个时候的居民区而已,哦对,包括对面那条世纪风情街,以前也不叫这名字,是后面取的洋气名字。”
差不多弄了十多分钟才搞定,苒悉将工具递下去,曲新衿抬手接过,又将手电筒放旁边桌上,“下来慢一点。”
苒悉视线无意往下看了一眼,眸光倏尔顿住。
放在旁边桌上的手电筒没关,光芒恰好打在曲新衿身上,照得女人肌肤晶莹剔透。
加之对方抬手扶梯子的动作,本就低的领口往落了个小口,苒悉站在一格梯子上,这个角度完全能清楚的瞧见那一抹春光。
她喉咙一紧,连忙别开视线,左右脚打结,一个没注意,险些摔下来。
“小心。”曲新衿伸手要去扶她,她及时抓住了梯子,幸好没摔。
她从梯子上慢慢下来,撇见旁边曲新衿纤瘦白皙的胳膊,再次觉得这屋内真的热。
打开灯,苒悉呼出一口气,“好了,我先把工具拿出去。”
将梯子搬回去仓库后,苒悉最后进来她房间拿外套,曲新衿将她外套递到她手上的同时,突然凑近了一点点,在她耳边轻声:“谢谢。”
温热的气息洒到她耳垂,她眸光曳动,瞧着对方搭在肩上的一绺长发往前轻轻挨了下她的衣服。
因着靠近的距离,她鼻尖似乎盈入了女人身上的香气,加上领口处涌出来的温度体温,将那股淡香蒸腾得更加馥郁,充满蛊惑的魅力。
苒悉的心房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挠了一下。

“不、不用客气。”苒悉也不知自己咋了,开口的那一刻舌头都打结了。
她抿了抿唇,视线特地移开,落在对方房间里的桌子上,“真的不去音悦台吗?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也挺冷清的。”
“不了,你想去就去吧。”曲新衿关上房间门。
苒悉也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她没去音悦台,而是进去浴室洗了个澡,之后抱着抱枕窝在沙发,没玩手机没打游戏,凝眸望着某处空气出神许久。
几分钟后,她扔开抱枕,在屋内走来走去。
走到她晕了,停住脚步,眼皮缓慢的眨动一下,恍然反应,她这是在干什么?
又一把在沙发坐下,总觉得今晚心情很浮躁,而浮躁的起始,似乎就是因为她去给曲新衿房间换了下灯泡,从对方房间出来后她就这样了。
晚上难得没有熬夜打游戏,她躺在床上,复盘白天的事情。
脑海中却频频闪现晚上在曲新衿房间的那一幕,以及她当时在回应对方“不客气”的时候,那磕巴的一下,多么不自然,想到这里,她脸往枕头里越埋越深。
屋内窗帘拉着,空间柔和暗淡。
睡了一会儿,苒悉嫌热,将被子踢开了一点,长腿一抬,压在了被子上。
翻来覆去,在床上烙饼,正面烙完背面烙,总之,睡不着,以前的她可基本不失眠。
难道,她也需要喝中药调理一下?
住在她对面的尚依绵,除了一日三餐下来吃饭,几乎每天待在房间内争分夺秒学习,人很自律上进,苒悉很多时候都看不到她,差点忘记三楼还住着一个她。
今天起床碰到尚依绵刚好出来,挺少见,她很顺其自然的跟对方打招呼,“早呀。”
尚依绵腼腆笑笑,也回了一句“早”,片刻后,女孩不好意思的缓缓开口,“其实也不早了…”
一看时间,上午十一点多,苒悉哈哈笑两声,往楼下走去。
下楼梯的过程中,回想起和曲新衿初次见面时,把曲新衿认成是尚依绵这件事,当时她心里活动好像还挺丰富来着,忆起这些个,苒悉自己都想笑,有时候她自己做出的事情,自己都觉得挺离谱的。
午饭在做,菜香从厨房传出来,苒悉里面还穿着睡衣,不过外套裹得严严实实,不去注意下面露出来的一截裤子是睡裤的话,根本也看不出什么。
她抬起手腕,三两下捞起脑后的长发,用皮筋随便绑起,前往厨房寻吃的。
午饭没那么快好,苒悉在厨房拿一盘蒸饺端去楼上吃,经过时,听见曲新衿房间开门的动静,于是她停下脚步,眼角微微含笑,“刚起床吗?”
“吃了早餐。”曲新衿视线落在她手里端着的蒸饺上,轻轻抬了抬下巴,“吃的这个。”
苒悉莞尔,“那挺巧,四舍五入,我们算是一起吃的早餐。”
曲新衿喉咙发出一声轻微的气音,似是被她这种强行套关系的说法给整乐了,唇角淡淡的挽了下。
“桃花开了,下午一起去看吗?”苒悉发出邀请。
曲新衿略微惊讶,“现在桃花就开了?”
“对呀,今年桐舟桃花开得早。”苒悉又道:“雪也下得少,好像都没怎么下雪。”
也就年前断断续续下了一两场小雪吧,现在已经看不到雪了。
曲新衿同意了,同意下午跟她一起去公园看桃花。
这令苒悉感到很开心,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开心什么。
或许是,她挺愿意和曲新衿相处吧。
她性格虽然乐观开朗,但是却不喜欢现实中的社交,或者说,她懒得和现实中的人打交道。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身边不缺朋友,每天都有固定的六七个伙伴,一起去吃饭,回寝室路上要等到一起走,干什么都一起,总之,她没有单独过,就连上厕所,都从来不会是一个人。
可大学毕业后,她却不喜欢这种方式了。
嫌麻烦,心累,更乐意自己待。
唯一留到至今的爱好是游戏,游戏里她确实也有蛮多的好友,相当于网上邻居,大家线下不见面,线上需要就喊来一起打游戏,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扰,再不济,实在合不来,互删江湖永不再见,不会产生太多的牵扯。
所以她很少出门,不上班的时候,大多时间都是宅家里。
但她很乐意与曲新衿出门,带对方去看桃花。
明明一开始认识的时候,苒悉对她印象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太好——因为曲新衿当时看起来让她觉得这人不好相处,也有点不太好说话的样子,尤其是在顶楼那次。
可对一个人的好感说来就来,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公园里,那粉色白色的一朵朵的桃花,娇嫩的花瓣上沾染着细密的水珠,许是昨晚或者今早下过小雨。
风吹在脸上冷飕飕,她们穿了毛衣外套出门。
出了点阳光,但没什么暖意,一阵风拂过树梢,带下诸多的花瓣,洒落在小道上,未干的泥土上,被路过的行人一人一个脚印,无数个脚印踩过,花瓣几乎是黏贴在路面灰砖上。
许多人举着手机拍照,苒悉拍完远景,走进了点,想要对着其中一朵桃花进行一个特写。
那花瓣脆弱得很,稍微起一点风,摇摇欲坠的从树上坠下来,顺着风的轨迹,飘到身上,挂在曲新衿披散在后背的长发上,天然装饰品,苒悉觉得她可比桃花更美,于是说想要给她拍一张照片。曲新衿不乐意拍照,用手挡掉镜头。
对方不愿意拍,苒悉也就不拍了,替她弄掉肩膀的花瓣,说起:“桃花落满身,意味着接下来会有桃花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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