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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高危/孽徒成了师门团宠(皆付笑谈)


陆续面无表情,听他继续恨声道:“凤鸣峰的那场比试,我居然输给一个筑基。”
无论秀林峰主,亦或刘漳自己,都觉得他是乾天弟子中,元婴以下第一人。
凤鸣峰的那场宴席,一群亲传弟子比试身法。
他和烈地峰的人互相较量,竟然被陆续这个修为最弱的人钻了空子,被他赢得比试。
他不服,要找陆续比剑。
绝尘道君却将自己威能强大的本命神剑借给爱徒。
如此不公平的决斗他自然不能应下。
他远远强于陆续,可惜他的师父不争气,比不上陆续的师父。
陆续让他失了颜面,他一直怀恨在心。
“乾天宗无人不知陵源峰秦时,后来,又变成陵源峰陆续。”刘漳嗤笑。
秦时是因为强。陆续是因为,他弱,却凭着一张脸,献媚取宠讨了绝尘道君的欢心。
而亲传弟子中,实力最强的刘漳,因为秀林峰主名声不显,以至他在乾天宗里,名声也不响亮。
陆续心中无奈叹了一声,脸色仍旧平淡,无悲无喜。
知道自己遭人妒恨,他也没办法。
“我原本打算直接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刘漳脸上的愤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令人心惊的阴毒笑意。
“看到你在太清谷中的举动,我改变了主意。”他脸上的笑容越发阴狠,带出几分狎昵,“陆续,你这张脸这么漂亮,杀了实在可惜。”
“我想到一个比直接杀了你,更好的主意。”
“我不太喜欢这种地方。”刘漳掠视了一眼四周,房屋稀疏,枯藤老树,泥地上满是尘土。
“但你被他们在各种地方肆意亵玩,想必幕天席地早已习惯。”
陆续双眸微微一缩。什么?!
这句他没听懂。
“如若今晚你让我享受到乐趣,我也并非无情之人,说不定会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刘漳拔出长剑。
“你是不是想着,你师父给了那么多法宝,一定可以安全逃脱?”见陆续神色从未变过,刘漳以为他有恃无恐,“你难道没发现,这里灵气滞涩,用不了法宝?”
薛松雨一听,急忙运转灵气。飒爽神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心猜陆续身上一定有绝尘道君赠予的保命法宝,即便打不过刘漳,应当能逃掉。
如今的情况,若是陆续逃不掉,落入刘漳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这二人修为太低,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察觉。
刘漳都不禁为他们哀叹。
“灵气滞涩,法宝失效的情况,并非只有无尽崖才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刘漳心情愉悦,朝陆续耐心解释,“许多法宝和法阵,都能制造出这样的禁制结界。”
“我知道你带着绝尘道君的神剑,但在此处,即便神器,威力也不到三成。其他法宝咒术,更是无效。陆续,今夜你逃不掉。”
陆续不解问道:“你身上的法宝不也一样无效?”
刘漳哈哈笑了几声:“你莫非以为,我赢你还需要法宝?”
外物失效,大家处在相同环境,刘漳远强于陆续。
他敌不过绝尘道君的法宝,对付陆续本人绰绰有余。
“剑之一道,剑招是为基础。”他今夜要和对方春风一度,此刻也不介意多说几句,“在此之上,以灵化形,是为剑气。”
“再往上,领悟剑意,就能成为实力强横的剑修。”他带着几分炫耀语气,“能领悟剑意的修士万里无一,一旦拥有剑意,即便面对修为高于自己几个境界的对手,也能轻松取胜。”
“那晚在陵源峰,我怕惊动他人,一剑之后未敢久留。今夜无人打搅,我让你见识一下,何为剑意。”
又一个好为人师,要教自己剑道的人。
陆续沉默无语。
刘漳能领悟剑意,的确已经是金丹境界中难逢敌手的强者。
然而不比修为只比剑,也是他的强项。
如今大家的灵力都受到限制,他不信,刘漳的剑能强过秦时和寰天道君。
银光在夜幕中划出空里飞霜,浮光掠影,绚璨夺目。
两道剑芒在虚空中交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滞不前。
瞬息后,一声明明悄然无息,却又彷若响彻云霄的碎响越过耳畔,直击神魂。
刘漳的剑光砰然碎裂,碎玉乱琼漫天飘洒,仿佛在下一场璀璨星雨。几息之后,星雨消散,天地无声,彷如寂灭。
刘漳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彷如置身于苍茫无边,千里冰封的雪原。孤月高悬,世界灰白黯淡,色彩尽失,一种悲凉凄怆的怅惘莫名而生。
冷月之下,一道孤高身影,成了天地间唯一一笔浓墨重彩,灼伤双目,夺去神魂。
一股温热暖流从脖颈上流出。
还未来得及感受到疼痛,便已了无生机。
他败了。却再无机会后悔。
“你……”天地寂静了几息后,薛松雨回过神,“没事吧?受伤没?”
陆续摇头,朝她扬了扬嘴。
“现在怎么办?”话刚问出,她默然一叹,“走吧,去找其他人。”
杀都杀了,还能怎么办?
陆续没事就好。
二人又重新走入城中。
月上中天,城内没有声音,没有亮光,整个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二人,静谧得令人悚然心惊。
路上,薛松雨忽然朝陆续道:“刘漳的行踪,如果有人问起……”
“我知道,”陆续朝薛松雨笑了笑,“没见过,不知道他在哪儿,也不知谁杀了他。”
他杀刘漳的事,只有他和薛松雨知晓。
刘漳是秀林峰主的入室亲传,极得他看重。
此事被乾天宗知道,不知会闹到何种程度,引来多大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山大王似乎特别擅长于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对于陆续的灵性,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二人对视一眼,无奈叹笑。
月影西移,陆续拿出时计看了一眼,惊奇地发现,滴漏没动。
薛松雨皱眉:“可能幻阵中的时间是静止的。幻阵中虽然过了一天,外面的时间却没变。”
也就是说,不能破阵,在这里待上一年,外边的人也不知道。
“只能希望松淳峰那两个师兄平安无事,”陆续感叹,“且功夫到家。”
他们在城中走了这么久,半个同门都没见着。也不知那些人究竟在哪。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响动。
细碎声响在死寂的街道上尤为清晰。
二人即刻拿出武器,摆好随时迎敌的架势,带着满心防备一步一步朝声响传来的方向走去。
转过街角,长街上没有妖兽,没有同门,依旧静寂。
街道的一头延伸至黑暗当中,屋影的轮廓有如深黑色的巨兽,张着深渊巨口,安静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薛松雨眯了眯眼:“那边地上好像有个人。”
长街尽头,有一团更为黑暗的深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走前面。”陆续捏紧剑柄,走向黑影。
走到近处一看,果然是个人。满身暗红血污,脸上也沾满鲜血和尘土,看不清容貌。
从衣袍来看,不是他们乾天宗的同门。
陆续俯下身,探了探对方气息:“还活着。”
又探向对方手腕:“体力有灵气,是个修士。还是个金丹。”
他问向薛松雨:“怎么办,救不救?”
“当然。”薛松雨显然从没想过对不明身份的人见死不救。
二人沉默着对视片刻。
陆续猜到薛松雨一定会救。她要行善积德,他并无意见。
可山大王只管发号施令,脏活累活,得他来做。
他不可能将搬这么脏一人的活,交给一个姑娘。
陆续无奈,只能咬牙,蹲下身,将地上的人影背起。
昏迷不醒的人是个男修,身形高挑峻瘦,抗在背上,沉得他想一把子扔下。
“就那里吧。”薛松雨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小院,“随便找间屋子,借用一下。”
反正幻境中的民房,都无人居住。
薛松雨破门而入,陆续跟在她身后,将人背入一间卧房,放在榻上。
山大王再次发号施令:“他身上有伤,得清洗包扎。去找找,有没有干净衣服。”
陆续面沉如水,甚至有些想哭。
除了找一身干净衣服,其他事情,都得他来做。
那人身上的血污已经干涸,和皮肤都粘在了一起!
引水加热,擦身上药,再包扎伤口。
陆续通宵达旦,整整忙活了一晚上。
他都没这么伺候过他师尊!
期间,或许是伤口太疼,那人曾短暂醒过一次。
陆续刚问了一句,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处。
那人喃喃低语几句,声音小到一个字都听不清,然后又不省人事。
陆续顿时气结。
好不容易忙完,山大王的命令又来:“修士虽已经辟谷,他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吃点热食,会比吃冰冷的丹药舒服。”
“我刚才在厨房里看了一圈,找到一些时蔬和面条。”
陆续再次一脸冷漠,看向对方。
二人对视了大半晌。
薛松雨起身:“那我去煮吧。”
“还是我去。”陆续心叹,脏活累活他这做小弟的都包揽了。
幻阵中的东西不知会不会吃死人。
要是人死了,这责任算他的。
陆续推开门,走向厨房。
他进屋时,夜色深重。如今出房,天光已经大亮。
陈泽恍然做了一个梦。
他清楚自己身受重伤。深可见骨的伤口有如火烧一般,灼烫着撕心裂肺的疼。
忽然一阵冰凉的触感抚过伤口,宛如清冽的泉水温柔冲刷全身,流走所有的怒火与伤痛,赋予新的生机。
意识暂时回归,他缓缓睁开了眼。
梦境中的面容他已然记不清。但震撼心神的惊鸿一瞥,那种魂悸魄动的感觉,已镌刻在神魂之上。
困倦和安心同时涌上。他闭上双眼,再次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真正清醒,抬眼一看,床边站着一个身姿曼妙的人影。
“醒了?”薛松雨抬了一张小凳,将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床前,“吃点热食,暖身暖心,体力会恢复得更快。”
陈泽支起身,下意识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他身上缠满绷带,伤口已经被人细心处理过。
血脉顿时灼烧喷涌,上了脸,烧得他满面通红。
虽是为了给他疗伤,对方毕竟是个姑娘。
他被一个姑娘看光了。
他又看向眼前的热食。
……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寒碜的食物。
清汤寡水的面汤上飘着几片焉耷耷的菜叶,一些面条并未完全煮透,渗出一点白。
然而这么一碗半熟的寒碜汤面,却鬼使神差地勾着他的魂,让他不由自主动了筷子。
吃在嘴里,味道寡淡,口感极硬,有些地方甚至嚼不动。
但确实生出能融化人心的暖意。
他清楚地知晓,这姑娘救了他。
等人将面条连汤一同吃的一干二净,薛松雨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门派的修士?为何会在此处?”
“陈泽。无门无派,是个散修。”陈泽朝她粗略说了自己受伤的经过。
他听说这里出现妖邪,于是过来查看。
没想到一入城就被困在幻阵里,再也无法走出。
妖兽一波一波的袭来,他势单力孤,最终不敌。
薛松雨双眼微眯,审视了他半晌,不置可否。
“你的伤已经上过药,要不了几日便可痊愈。至于幻阵,我们暂时也没有出去的办法。”薛松雨起身,打算出门,“总之你先尽快把伤养好。”
“姑娘,”陈泽匆忙叫住她,“可否请问姑娘芳名?”
“哦,”薛松雨忘自报家门了,“我叫薛松雨,是乾天宗的修士。”
“我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姑娘!”
她刚走一步,又被他叫住。
只是这回他半晌不说话,嘴唇几动,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吧,没关系。”
薛松雨是性情豪爽之人,不太喜欢别人扭扭捏捏。
半天不说话,浪费双方时间。
绛红从陈泽的脖子一路染上耳根。
“多谢姑娘为我疗伤。不知……”
“……不知姑娘可有婚配?”
薛松雨瞬间怔愣,过了大半晌才反应过来。
炎天界地大物博,幅员辽阔,各地风土人情差别巨大。
有些地方对男女大防看的极重,顽固迂腐。
她自己不看重这些,何况是为了救人。
不过,无论陈泽是不是那种男女手指不小心一碰,就必须拜堂成亲的人,对她都毫无影响。
因为,他明显生了误会。
她解释:“给你处理伤口的不是我。是个男的,你放心。没什么好介意的。”
陈泽一愣,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怪异滋味。
并非不用对一个姑娘负责的松心。薛松雨其实也误会了,他不是那种拘泥于男女授受不亲的迂腐之人。
修士参悟天道,并不怎么看重性别。
只是昨晚有人细心给他疗伤,他曾看了那人一眼,此生从未有过的魂悸魄动瞬间深刻在心上。
不是眼前这个姑娘?那人是谁?
此时门框传来三声轻响。
陆续见二人正在说话,敲了三下门,以示提醒。
随后走近屋,朝陈泽点了点下颌,随口问了一句:“醒了?”
之后没再理会他,只朝薛松雨扬了扬嘴角:“我重新煮了一碗,吃吗?给你端过来。”
给陈泽的面条他煮的随便,都没怎么熟透。
后来又给薛松雨单独做了一碗。
刚同薛松雨说完,他又转头看向陈泽,冷声问:“怎么?”
这人一直盯着他干嘛?一动不动的奇怪眼神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陆续和陈泽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本该毫无成见。
但他不能让薛松雨去照顾伤员,自己在旁边无动于衷地看着。
他包揽了所有的脏活累活,忙了一夜,因而对他所救之人难有好印象。
甚至无端生出一点嫌弃和厌烦。
陈泽仿佛傻了一般,呆愣地睁着眼,神游天外。
“出去吃,”薛松雨朝陆续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休息。”
二人出了房间,又出了院门,来到大街。
薛松雨将刚才陈泽对她所说的受伤缘由告知陆续。
“你怎么想?”
陆续沉思片刻:“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一般散修,会管妖邪入侵凡界城镇的事?”
他对炎天界的情况,远不如薛松雨了解。
“有些人心好,心怀苍生。有些为了修行历练,顺便救人。”薛松雨顿了顿,“但我觉得这个陈泽,可能没说实话。”
陆续点头:“我觉得他长的,有点像妖修。”
陈泽的眉目深邃,晃眼一看,有着几分男女莫辩的艳色张扬。和寻常眉目清秀的道门修士感觉不太一样。
“既然已经救了,就别再多想。”陆续漠不经心温声道,“我们小心提防着点就行。”
薛松雨有一个近乎偏执的执着。
只要不能确定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对于不明身份的人,哪怕明知对方可疑,她也会尽力相救。
陆续明白,那是一种类似于希望种豆得豆,行善积德的念想。
薛松雨一直在寻找胞弟薛乔之。
她潜意识里会想着,若是薛乔之遭遇危险,希望能有路过的好心人救他。
所以她此刻心情矛盾。
他们身处妖修的幻阵,同门没遇到,却遇到一个满身是伤,长得像妖修的人。
怎么想都十分可疑。
若是陆续自己,定然不会相救。
谁知道会不会成为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但救助路人以结善缘,是薛松雨的道心。他愿意帮这个忙。
他们都心存一种侥幸的愿望。
薛乔之不知身在何方,万一他也遇险,说不定正是这一次的善念,能让老天保佑他也渡过难关。
“进屋去吧,面条再不吃就坨了。”陆续再次宽慰她,“那人应该不至于给我们带来危险。”
陈泽有伤在身行动不便,陆续和薛松雨商议了一下,反正也不知如何破阵,不如在这里住几天,让他好好养伤。
不知是否他们杀了那三名妖修的缘故,这几日再也没出现过幻影妖兽。
小院中的日子异常安宁,如同人间最平淡又最难得,远离一切世俗纷扰的平凡喜乐。
陈泽修为不低,又用了灵药,第二日就已能下床走动。
他对陆续的兴趣,远远大于陆续对他的兴趣。
他不好好躺在床上养伤,从早到晚围在陆续身旁,问他的身份来历,话比于兴还多,让陆续不胜其烦。
经过几日相处,即便陈泽一直说自己只是个无门无派的云游散修,陆续和薛松雨都明显看得出来,他的身份定然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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