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被堵住、被用力啃咬……姜宁几乎窒息。
盛飞买了别墅,他把姜宁第一时间接到别墅参观,他们一起搬家一起喝酒庆祝……月色撩人、夜色磨人,盛飞把姜宁堵在沙发一角,做着情侣之间应该做的事。
他看姜宁的眼神总是异常深邃,他只要搂着姜宁的腰,偶尔把人亲到面红耳赤就够了,两年了,总是如此,姜宁怀疑过他是否是弯的,但是每次,身体的变化每每否定他的想法。
盛飞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等待,这种感觉飘忽不定,姜宁捉摸不透,也许盛飞自己也不太清楚。
可是那天,盛飞含沙般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宁宁……”他的指尖摩挲着姜宁的耳垂,良久,他说,“给我。”
姜宁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开心,而是僵硬,这一刻真就到来时,他的真实反应是害怕、抗拒。
他迅速推开盛飞,丢下一句:“我还没做好准备。”就匆忙离开。
是没做好准备吗?后来想想,好像又不是。
“得失利弊你都会衡量,你不可能傻到耽误自己的前途去成就一个不太爱你的男友,所以你们,肯定还有什么,而我很有兴趣知道。”
白赊月放开姜宁,等他回答。
所有的谎话、隐瞒都会在白赊月面前无所遁形,姜宁对他有所求,只能再次妥协,开口:“为了报恩。”
“报恩?”白赊月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变化,很微妙,姜宁捕捉到了,但理解不了。
“很离谱吧。”
“不算离谱。”白赊月直起身体,“说吧,你要什么?电影大片?高奢代言还是热门综艺?”
交易打开了口子,姜宁打定主意,不用多想:“我要盛飞双男主那个角色。”
某一瞬间,他想夺走盛飞的一切,不惜任何代价。
盛飞的背叛让他失望透顶,欺骗让他深恶痛绝,他在意盛飞带给他的所有伤害,所以,他对盛飞没动过情吗?好像也不是。
白赊月不动声色地看着姜宁。
他的身体慢慢退开,“我答应了别人的事,从来没有反悔的道理。”
是在拒绝交易吗?姜宁不由得紧张、害怕,拿自己做的交易不能有任何失败。
接下来,白赊月抓起姜宁的手,将他仰躺的身体掰起,他的手指勾着姜宁的手指,带到他刚刚退开的地方。
姜宁的眼睛微微放大,手上的力道没能要过白赊月,但嘴上依然坚定:“你带我回你家,也是答应了我的请求,我不需要其他,就要这个角色。”
此时的姜宁看上去不太理智,白赊月也没再做回应,只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自己弄。”
他围好浴巾,提了把椅子放在床尾,悠闲懒散地坐在椅子上,“让我看到物有所值。”
烟草的味道若隐若现,白赊月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偶尔发表一下意见,纠正一下动作。
大抵是没经历过,动作生疏又胆怯,长夜漫漫,白赊月有时间,也有耐心。
不知过了多久,姜宁没什么力气地趴着,眼前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
白赊月俯身过来,亲吻姜宁的脸颊。
姜宁躲了一下,不堪地笑着。
“我小时候,白叔叔不理我,长大了,白叔叔还欺负上我了。”
从酒吧包厢到这里,来自白赊月给予的屈辱感一直没有消失过。
可这些……嗔怪白赊月是假,除了自责还是只有自责。
“你叫我叔叔,你做错事了,作为长辈,叔叔当然要罚你。”白赊月掐着姜宁的脖子,掰过脸来,“你觉得你做对了吗?”
姜宁咬着唇,不答。
“今晚的事,做对了吗?”
姜宁依旧不答。
“如果妈妈在世,会不会恨不得掐死你?”
脖子上承受的力道越来越重,姜宁剧烈咳嗽。
错了,却依旧要做,因为为达目的,别无他法。
太固执了,白赊月突然有丝心软,他松开掐着脖子的手。
姜宁咳累了,趴在床上。
眼角的泪花不知是咳出来的还是哭出来的,总之,显得可怜。
确实是被自己欺负狠了,白赊月的手指划过姜宁的肩胛骨,又划上姜宁的脸,用指腹捻去他眼角的泪。
“好好了解冉虎这个人。”
白赊月点到即止,俯身舔净姜宁嘴唇上的血,他的气息擦过姜宁的脸颊,再到耳畔,随后抽身离开。
“我的司机在楼下,别让他久等了。”
都说白赊月无情,他无情吗?至少让司机把他送回家了不是吗。
老陈是个有眼力见的,递了瓶水给姜宁,一路上没说话。
倒是姜宁的肚子一直在叫。
“麻烦停车,你先回去,我吃点东西再回家。”
老陈看了眼这儿的环境,说:“先生让我送你到家,我在路边等你。”
“随便你。”
凌晨的小吃摊很热闹,姜宁点了个煎饼果子,又点了些烧烤。
黑色宾利停在路边,与这里廉价的建筑格格不入,姜宁刚点完东西,一辆宝蓝色奔驰轿跑也停在了路边,老陈似乎认识这辆车的主人,下车朝那辆车走去,烟和火机也都拿在手中。
姜宁这一天只喝了酒,极度的饥饿可以让人忘记一切情绪,煎饼果子很好吃,烧烤也好吃。
空荡的胃恢复些许知觉,一些被背叛的愤怒、慌不择路的自责、完全把自己交代出去的羞耻渐渐涌上心头。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几近完美的脸和一览无余的暧昧痕迹,足以在这个有些混乱的凌晨小吃摊引发一些骚动。
姜宁只顾着吃东西,对身旁的骚扰视若无睹。
小混混见他没反应,口中说着下流的话,借着强壮的身体,变本加厉地挨着姜宁。
姜宁吃完东西,擦了擦嘴角,转头的瞬间就已经捏住对方的手腕,小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姜宁用力朝外扭,几乎同一时间,将对方的手肘向桌子撞去。
骨头碰撞的声音,伴随吃痛的叫喊,小混混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不顾身体的疼痛,招呼朋友教训姜宁。
席君昊挡在了姜宁面前。他微笑着,但一条露出来的花臂太过狰狞,仔细看,还有几条刀疤巧妙地隐藏在纹身中。
有小混混认识他,叫了声“昊哥”,连声说“对不起”,拉起先前挑事的混混匆忙逃走。
“凌晨的路边摊虽好吃,但有很多不务正业的人,下次小心点。”
姜宁的脖子和锁骨都是被啃咬出来的红痕,嘴唇也破了皮……席君昊挪开视线,“不早了,让老陈送你回去。”
这个人很关心他。
但姜宁觉得这人很搞笑,跟了一路就说这话,是几个意思?
他走到宾利前,停了下来,转头又走到奔驰车前:“不如昊哥送我吧。”
席君昊看向老陈。
“这你都要看陈叔的意思?”
席君昊拉开车门:“上车。”
宾利车一直跟着奔驰车,直到家门口。
姜宁从后视镜中看着后方的车。
“到家了。”席君昊说。
“嗯。”姜宁慵懒地应了一声。
他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过头,“昊哥想吻我吗?”
席君昊:“?”
“一路跟着白先生的车,替我赶走小混混,又不顾老陈是否会成功交差送我回家,昊哥想的,不是那档子事吗?”
席君昊看向姜宁,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二人对视着,此刻的姜宁嵌在副驾驶,许是被狠狠欺负过,他的脸、脖子、锁骨都很红,在这么一方小小的空间,看上去像只待宰的猫咪。
席君昊俯身过去,即将采撷到时姜宁用手抵住了他的唇。
黑色宾利掉头驶远,姜宁说:“时间到,”他解开安全带,“下次记得抓紧时间。”
席君昊看着他的身影没入住宅楼,随后才注意到消失的宾利,他干笑一声,这小孩,心眼太多。
第二天,宋羽潇看到姜宁的外套在他身上,兴奋地打来电话。
“应该的,我们是朋友。”
宋羽潇:“我请你吃饭啊。”
“吃饭倒不用,帮我打听个事儿,关于冉虎导演,情感方面的。”
“包在我身上。”
过了一会儿,宋羽潇打来电话:“冉导早年有个传闻,他注重事业忽略他爱人,以至于戴了八年的绿帽都不知道,所以他特别讨厌对感情不忠之人。这件事被冉导低调处理,又过去十几年那么久,能打听到不容易……”
“行,下次请你吃饭,地点你挑。”
挂下电话,姜宁思忖着,是要让盛飞过不了冉虎那关吗?
两天后,盛飞主演《不夜城》的消息上了热搜,起因是星悦官媒点赞了一条盛飞试镜不夜城的消息,官媒下场,那必然八.九不离十,后又经盛飞经纪人池震的转发,盛飞出演不夜城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虽然消息已经放出,白赊月也已经应下盛飞出演,但到底要在冉虎的片场度过三四个月,池震好说歹说,拉来魏柏一起设宴,魏柏当然没放过提携姜宁的机会,也将姜宁拉了来。
姜宁在脖子和锁骨上涂了些粉底液,戴上本来应该送给盛飞的黑色耳钉,又在手腕处喷了点香水后赴宴。
五人一圆桌,饭菜丰盛。
两个经纪人坐在冉虎左右,对他说着恭维的话,盛飞在池震的提醒下敬酒,但他大多数时间都在观察姜宁。
姜宁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精致的耳垂中间有一颗黑色小巧的耳钉,身侧传来若有若无的香水,中调似乎是洋甘菊,甜甜的,很好闻。但他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似乎没睡好。
以前姜宁照顾他,会把饭菜都夹到他的碗中,现在分手了,不仅不理人,还看都不看他一眼,有点小过分。
不过盛飞愿意把这点小过分理解为小情趣,他把酸菜鱼夹到姜宁碗中:“尝尝,味道还行。”
在姜宁看来,以前对于盛飞的关心,他会无条件接受,但以后都不会迁就他。
“我不爱吃鱼。”
有选择的时候,他从不吃鱼,可盛飞从没发现这一点。
“那吃点别的,东坡肉行不行?”
“不想吃。”
姜宁对他很冷淡,冷淡到池震叫盛飞,盛飞都在愣神。
池震跟魏柏相熟,也不拐弯抹角,说:“你的艺人,对我艺人不太友好。”
魏柏看看姜宁,又看了眼盛飞,作为知情人士,他选择不说话。
池震感到奇怪,却还是提醒魏柏:“你签下的艺人,也不管管。”
“怎么管?他们私人之间的感情,我怎么管?”
夹个菜的问题,上升到了私人感情,池震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我觉得你还是知情比较好,”魏柏比划着,“是这样,你刚签的艺人,跟我刚签下的艺人,刚分手没几天,如果以后有什么绯闻,你也好有个准备。”
他看向冉虎,“冉导也要有个准备。”毕竟这俩人都会参演他第一部备受关注的双男主电视剧。
同性恋情逐渐被公众认可,但主流不承认,作为导演,剧集可能会被压,而作为明星,更要有最坏打算——承担前途尽毁的风险。
抛开这层,剧集播出后,难免炒俩男主的cp,若是有个男配参与进来,难保不会影响收视。
冉虎摆手,他向来不在意这些,一直以来合作的好友兼制片,也是这个性向。
池震则显得有些震惊。
中途,他示意盛飞跟他出去。
“谈几年了?”
盛飞:“五年。”
“谁甩的谁?”
“他甩的我。”
“那还好,受害方总能引人同情,”池震又问,“为什么分手?”
“他觉得我花边新闻太多。”
池震:“有所耳闻,那你出过轨吗?”
盛飞顿了一下,似在思考:“你指的出轨,是指思想,还是肉.体?”
“你说呢?”
“如果是肉.体,没出轨过。”
池震松了口气。
“如果是思想,我跟他在一起就是因为他像某个人。”
池震:“……”
“你是我的经纪人,我跟你坦白,也是相信你。”
盛飞大步流星地离开,池震则还有些没缓过来,等缓过来后才意识到,这踏马的还用到了替身文学!这可是从头到尾的都在欺骗、背叛啊!
他看着盛飞的背影,好在人是帅的,也够坦白,还有救。
回到包间后,冉虎不见人影。
不知道什么情况,几人没打通电话,也匆匆离开。
但一天后,剧组拒绝了盛飞的签约,转而传出要签下姜宁当男主。
池震怒拍魏柏桌子:“都是同一个公司的,你抢我资源,这算什么事情?”
魏柏都没听说过这事儿,但是姜宁当男主他当然比谁都开心,故作惊讶道:“呀!这这这什么情况啊?你家盛飞干嘛突然辞演啊?”
“辞演你妹!”池震扇自己的脸,“我消息都放出去了,突然被你截胡,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魏柏,你到底是个总监,你想要这个角色,光明正大地去争取,何必偷偷摸摸的!”
那天饭桌上,池震和盛飞离桌后,姜宁在敬酒给冉虎时,不小心将红酒打翻泼在冉虎衣服上,之后冉虎去卫生间……魏柏突然回过味来。
好歹是自己签下的艺人,魏柏向着自己签下的艺人,道:“冉导看得起姜宁,也是他本身足够出色,你反思一下你家盛飞,是不是不够出色、演技不过关才没被看上?你自己的锅,还到我这边拍桌子了。”
“魏柏你别颠倒是非!冉导那边不让盛飞演,但白总可是答应我的,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白总那儿。”
“是是是,都没敲定的事情你激动个啥,与其在我这儿拍桌子,你不如去问问白总。”
池震瞬间觉得有道理,拍出一个手机:“你打电话给白先生。”
魏柏不干:“你的手机,哪儿有我打的道理。”
“那用你手机打。”
“你手机都拍出来了,你打。”
这头二人争论不下,那头姜宁被老陈堂而皇之地带进白赊月的办公室。
恒星集团总部,白赊月的办公室大而空旷,中间的办公桌显得有些孤独,白赊月正伏案工作。
几个秘书进来又出去,姜宁整整坐了两小时,白赊月才惜字如金地跟他说话:“我今天行程很满,做不到回家办事。”
此“办事”非彼办事。
摁通内线,他吩咐秘书,“我休息一个小时,不要让人打搅。”
白赊月的吻老练而富有技巧,姜宁招架不住仰头躲避,躲到最后,脑袋被迫后仰,脖子崩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冉导替换掉盛飞,有我的原因,但让冉导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有一定巧合,至于他想签下我,是我再一次向他自荐了。”这件事,有人为也有天意。
“现在……”白赊月的唇贴着他的耳垂,声音逐渐变得低沉,“不谈这些。”
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诱惑,姜宁几乎缴械投降。
他也确实缴械投降,沙发一旁散落着他的所有衣物,不用多想此刻的他有多狼狈。
而这个办公室的另一个男人,穿戴整齐,始终好整以暇。
第一次没做全,这一次,不仅做全了,还超时了。
白赊月摩挲着姜宁的锁骨:“又红了。”他低头,加深了那处红。
内线电话第三次响起,白赊月终于接通,秘书说:“白总,池震和魏柏两位星悦高层已经在外等一个多小时了。”
姜宁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他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场合碰见熟人。
白赊月沉默着,看着姜宁慌乱的神情,笑了一声。
“白总?”没有挂断,秘书再次询问。
姜宁的心脏怦怦跳得厉害,他快速穿好衣服,四下搜寻可以出去而不会碰见的出口。
白赊月将他摁在沙发上:“好好坐着。”又跟秘书说,“让他们进来。”
他故意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空气中的味道太过明显,不认识的人也就算了,可是魏柏……姜宁浑身僵硬,只有睫毛轻轻颤抖。
白赊月坐在办公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姜宁的反应。
在办公室门打开前,姜宁突然惊醒,飞速躲到了办公桌下。
他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魏柏和池震走近后,只听到白赊月沉沉笑了几声,他的视线向下,不知道是评价桌上的文件还是别的什么,声音竟带了日常没有的几丝情绪,说不出来是宠溺还是恶趣味。
他说:“这样……倒是有趣。”
桌上的香氛掩盖了一些味道,池震和魏柏为另一件事困扰,竟没察觉出异样。
先前俩人推搡着该谁打电话给白赊月,池震最后还是决定亲自来一趟比较有诚意,魏柏作为星悦总监,也被拉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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