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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替身不如做大佬的掌中啾(软柠酱)


“好嘞。”
“姜宁!”应华清大声斥责,“你做到这份儿上,我们父子恩断义绝!”
庭审外也有当天开庭过来的当事人,方律师怕姜宁被围观,赶紧拉着姜宁匆匆离开法院。
一路上,方律师想说什么话安慰安慰姜宁,最后张张嘴,愣是无从说起。
姜宁一直以来觉得应华清对他冷淡,却好像从来没发觉,应华清眼中对他的厌恶、不耐烦已由来已久。又或者换句话说,这些他都觉察到了,但他认为那不是对他的厌恶和不耐烦,而是认为他性格本就如此。
当下知道原因了,做不成父子,那就做仇人吧。
出于律师职业操守,方律师再次提醒:“外婆那边还是知情比较好。”
外婆视力听力都不太好,姜宁在委托书上偷摸让外婆盖了个手印,对于这件事,她全然不知请。
“如果有什么程序上、材料上的问题会质疑方律师的办事能力,方律师当不知情就好,后果由我承担。”
方律师倒不是怕材料上有出入,“外婆是成年人,她知道内情后会支持你起诉的,况且还有你母亲生前的一些不动产,你父亲变卖的时候需要外婆签字摁手印,不然变卖不了,这点我还需要核实。”
姜宁沉思了会儿:“麻烦方律师想想其他办法,我外婆老了,有些事还是不要打击她的好。”
年二十九的天气从早上开始就阴着,这会儿开始飘了点雨。
他让方律师送他到老家菜场路口,又问方律师要了个口罩,就跳下了车。
以前过年的时候,外婆会买几个大闸蟹,再备上一点白酒,做好一桌子饭菜,等待应华清吃年夜饭,大多数时候是等得到的,也有少数时候是等不到的。
等不到的时候,那些大闸蟹就悉数入了姜宁的胃。
现在,不会有人说,小孩子别吃太多,给你爸让几个。
过年什么都贵,平常二三十一只的大闸蟹,这个时间段竟要卖到五六十。挑了半晌,最后买了五只大闸蟹,又瞥到一旁一只面包蟹,只有一只,不像是进货得来的,又问价格。
小贩忙得很,又很眼尖,笃定他是盲奶奶家的小外甥,现在出名了赚钱了,怎么买菜还挑挑拣拣的。
隔壁小贩一听,忙凑过来端详姜宁,只一眼,“切”了声:“这不就是盲奶奶家的小外甥吗,小时候跟着盲奶奶买菜就精明,长大了依旧精明怎么了,你呀,还是便宜卖给人算了。”
姜宁弯起好看的眉眼:“不用便宜,按市价来就行。”
隔壁小贩将一把青菜塞到姜宁手里:“拿着,多拍点好看的电影,你来买菜,我们也觉得荣幸。”
卖海鲜的小贩不乐意了,说:“你这一把青菜才多少钱,我这一只蟹多少钱,你送了青菜而我不送海鲜,显得我特别不大方。”
“你想大方你就送呗。”
“送就送,一两只蟹我还送得出去!”
二人争论了几句,把姜宁逗乐了,忙说以前白拿的多了,这次不白拿,匆匆买了点菜,就回家做饭。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年三十那天,一个大瓜在网上炸响。
【姜宁与父对簿公堂,冷血如斯】的标题让众多网友瞠目结舌,照片中姜宁挥拳即将打到应华清、庭警过来拉开俩人的动图在网上疯狂转载,加上内容写着,有知情人士爆料,姜宁并非这位中年男子的亲生儿子。
由此一来,姜宁的身份又被指向白老总的私生子。此外,网友口诛笔伐,认为这位中年男子即便不是姜宁的亲生父亲,对姜宁也有养育之恩,与对自己有恩的人闹上法庭,当真冷血。
许欢欢联系姜宁时,姜宁正在杀鸡。
“我们要怎么应对啊宁哥?”
姜宁累了,说:“不用应对。”便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
他在外婆的指挥下,杀了鸡、烧了猪头肉,又张罗着过年要用的祭祀用品,趁空跑到街坊张阿婆那儿购买烧给祖先的纸钱、元宝。
张阿婆看到姜宁笑开一张掉了门牙的嘴,说姜宁一直很能干很优秀,说家里有这样的孩子是这个家庭的福气。
姜宁笑了笑,说:“我也觉得。”
年三十的饭桌上,外婆埋怨姜宁,应该早点打电话让应华清过来吃年夜饭的,说他一个人在外头不容易,一年就那么一次,姜宁这个儿子做得不够好。
姜宁嘴上说是他不好,转身红着眼眶到门外抹泪,又上桌继续若无其事地吃饭。
吃完晚饭,安顿外婆睡下后,时间才过晚六点。
他们吃得早,又只有两个人,收拾起来也快。
路上行人、车辆甚少,家家都在看春晚放烟花,姜宁在外吹了会儿冷风,又骑上共享单车在空旷的街道上卖力骑行。
冷风让他清醒了些许,可还是不够清醒。
骑着单车,来到了“暮色”。
酒吧内外灯火通明,里面竟比往常都热闹。
好几个服务员请了年假回家,席君昊忙的团团转。
他没空招呼姜宁,姜宁也不去打搅他,脱掉外套就去舞池跳舞。
打碟师奋力地打着碟,音乐震耳欲聋,男男女女跟着节奏一起摇摆。姜宁跳会儿舞,累了坐下来喝酒,喝完酒想动了就又起来跳舞,疯狂一场接一场,好像有一瞬间真的忘记了所有烦恼。
席君昊忙得很,不过百忙之中还是看到了姜宁,他跟身边的男女跳舞喝酒,女的往他身上蹭,男的手不安分,几次摸上他的腰,他似乎都毫无察觉。
最后软骨头似的瘫在了卡座上,一动不动。
席君昊将人抗到二楼,给白赊月去了电话,开玩笑似的问白赊月,要把人带走,还是让姜宁在他席君昊的床上过夜。
白赊月接到电话时正在吃年夜饭,白家是个大家庭,白赊月的几个叔叔婶婶及其子女都在。
这些人都是争夺财产的输家,但不妨碍他们仍有威胁。
白赊月挂下电话,白老总问他是谁打来的。
白赊月只说没事,又招呼众人吃饭。
白成济见缝插针,笑了笑道:“大伯,应该是姜宁打来的,他今天的新闻我也看见了,只是在热搜上挂了不到半小时就撤走,再一搜就什么都搜不到了,想来是哥在帮他,他可能着急让哥去陪他呢。”
另一位上了点年纪的人阴阳怪气说:“笑话,长辈都没离桌,晚辈怎么能先走。”
这话说得过于着急,在白家人看来,失了身份。
好在白成济敞开了议论白赊月的性向,让一桌子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老总身上。
可白成济的话里头不止白赊月的性向问题。
白成济的父亲用筷子敲了敲他的酒杯:“吃饭还塞不住你的嘴吗?不会说话就闭嘴。”
姜宁今天的事,涉及到白老总和姜彦红的那段情,白成济的这番说辞,也是在打白老总的脸。
“对不起大哥,小孩子不会说话,我自罚一杯。”
白老总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我们这些老的,不管孩子在外头做什么,做得有多优秀,回到家,他仍旧是个孩子,孩子嘛,不管对错、不管想法做法跟我们有多不一样,我们都要学着理解、体谅。”
因为白成济的性向问题,其父几次三番气到住院,白老总的这番话其实也是说给他听,可即便他有多不爱听,白成济父亲还是说:“大哥说的是。”
“彦红的儿子不容易,”白老总对白赊月说,“年夜饭我们每年都吃,不差这一顿,如果是他,你就去陪陪他。”
这是当着家族的面,认同了儿子的性向问题。
一个宽容、大方、善解人意的好父亲形象跃然纸上。
几个婶婶窃窃私语。
白老总看似通情达理,可白赊月并不感激他,在他看来,他父亲只是说了一些场面话而已。
“爸爸,成济胡说,您怎么也跟着胡说,我们接着吃饭。”
原来是一场玩笑,虽然不关在座各位的事,但都舒了口气。
送走亲戚后,白老总叹气道:“听说他跟他爸在打彦红遗产的官司,今天那消息出来,想来八.九不离十,彦红也是不听劝,我早说了那个男人不可靠,她偏不听,你看看现在搞成这样。”
“搞成这样,不还有爸爸您的原因吗?她结婚后,您真的一次都没去找过她吗?”
白老总当年是对姜彦红动了心的,不然不会砸那么多资源捧她,他喜欢她,却也尊重姜彦红的决定,同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教训过那个不靠谱的男人。
“找过,但我们没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
这说辞并不能撇清他不是姜彦红悲惨命运的其中一个因素。
“您不懂得避嫌,不知道界限在哪儿,给她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人言可畏,身处这一行,您该知道负面舆论比那不正当关系更加恐怖。”
白老总哑然。
白赊月抓起外套:“前事不论对错,但不该由姜宁一人承受后果。”
跑车的轰鸣声响彻庭院内外,白赊月一脚油门,开到“暮色”酒吧,径直上了二楼。
姜宁浑身酒气,衣服领子上还蹭着口红,他好像睡着了,推他不动,又好像没睡着,眉头一直微微皱起。
白赊月将他皱起的眉头轻轻抚平,又轻声唤他:“宁宁。”
听到白赊月的声音后姜宁睁开了眼:“白叔叔。”
“嗯,是我。”
疯狂过后,周身只剩空荡,他伸出手,特别想要汲取什么,“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白赊月将他搂在怀中,轻抚他的后脑。
怀抱很暖、很结实,莫名觉得可靠,姜宁这几天的委屈似一下子爆发,整个身体在白赊月怀中颤栗,起初还能克制地没有哭出声,到后来几乎歇斯底里。
最后累了,也就睡了过去。
白赊月将人带回家。
明明在车上睡得很死,睡到柔软的床上,反而醒了过来。
姜宁抓住了白赊月即将离开的手:“你去哪儿?”
他如惊弓之鸟,极没安全感,白赊月说:“洗毛巾,给你擦擦脸。”
姜宁这才放开白赊月。
外头的炮仗声此起彼伏,烟花也将整个夜空染上绚丽的颜色,姜宁突然问:“白叔叔,你家有烟花吗?”
“有。”炮仗和烟花,对于他们生意人来说,是每年都要放的。
白赊月家的烟花筒很大,烟花直冲云霄,在半空散开巨大的彩色花朵。
姜宁看着烟花冲白赊月笑:“很美。”
与白赊月对视了几眼,又说,“谢谢。”
网上的事,后来没了声音,不是白赊月帮他的,会是谁。
“看完烟花我要走了,外婆一个人在家,明天还要给她做早饭,照顾她起床洗漱。”
白赊月点头,说话声很沉:“我送你。”
跑车在狭窄的小巷口停下,姜宁下车,向白赊月挥手告别。
往小巷中走了几步,回头,白赊月跟在他后面,姜宁问他:“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白赊月跟着他,进了家门,又进到姜宁的屋子。
一张一米多宽的床,床边是张书桌,角落纸箱子全是以前用过的书,有一面墙满是奖状。
“你跟用功,”白赊月看着这些,说,“可是五年级之后,怎么没有了?”
“有个比赛,要挑选学生代表学校到市里演讲,几轮筛选下来我的表现老师都很满意,也都保持在分数第一的位置,可到最后还是被另一个人拿走了名额,后来我才知道他爸是副校长。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人与人之间不平等,而这种不平等是与生俱来的。”
姜宁为白赊月展示被他撕过的奖状,“我撕了几张,又怕外婆发现我的情绪,后来索性不贴了。”
说完后,姜宁走出房间,端来一杯热水,“老家地方很小,没什么好招呼你的,喝点水吧。”
白赊月接过杯子,姜宁打开窗户,托腮看向外头的景色。
姜宁看外头,白赊月看姜宁,许久之后,白赊月放下杯子,摸了摸姜宁的脑袋,“你睡觉吧,我不打扰你了。”
姜宁转过头来,白赊月已经起身。
白赊月走到外头,姜宁送他到外头,白赊月让他快些进屋。
姜宁摇头,问他:“你不陪我了吗?”
又说,“我以为你会留下来。”
白赊月顿住脚步,看向姜宁。
姜宁开口,声音哀求:“你今天留下来好不好?”
他爱笑,也爱哭,白赊月见不得他哭。
他几步上前,将人揉进怀中。
姜宁的床很窄,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挤了一晚,早上姜宁醒来时,白赊月已经离开,枕边多了一个压岁红包。
红包被红票子塞得满满当当,红包背面字迹隽秀地写着几个字——笑口常开、否极泰来,落款“bai”。
白赊月给他的红包,这是成年以来收到的第一个新年红包。
作者有话说:
看到你们的留言了,真的很感动呜呜呜
还有席君昊是1啊,是个猛1来着
感谢在2023-05-24 23:59:15~2023-05-25 22:5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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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年初一上午, 外婆染上了风寒,姜宁送她去医院,看病、拿药、吊点滴, 到了年初三, 外婆嚷着要回疗养院。
疗养院不放假,院内有医护人员照料,比姜宁一个人照顾周全,不过外婆的用意却是不想成为姜宁的累赘。
“眼睛模糊了那么久, 很多东西都看不了,字画放在老地方, 你好好拿去珍藏, 不得已的时候还能应应急。”
姜宁应下,把外婆送到疗养院后, 便把老家的家具都用塑料薄膜覆盖起来,然后回到母亲留给他的别墅中居住。
这幢别墅的产权还写在姜彦红名上,变更起来,第一顺位的遗产继承人都要去公证处进行财产变更登记。小的时候,姜宁不知道该怎么让家里变得宽裕一点,到了大一点,明明有那么大的房子, 却卖不了,让他抓耳挠腮过一阵子。
姜彦红的财产,多数在她名下, 不知道应华清当年是如何转移的财产, 但不管怎么操作, 都是不合法的。
中午, “黑寡妇”跟前两年一样喊他过去吃中饭, 姜宁倒是给忙忘了,他又重新打车回到老家那边。
“黑寡妇”住的地方离外婆家不远,是个筒子楼,说起来,他们的相识还真是缘分。
当时盛飞刚出道,姜宁没空去搜集、处理他在网上的黑料,于是大胆地在网上招人,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个骗子,只有“黑寡妇”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
他当时只问了姜宁一个问题:“能预支部分钱吗?”
显而易见,他很缺钱,所以之后但凡让他做的每件事,姜宁都是预付在前。
本来二人只在网上二次元有交集,后来盛飞打一款游戏,让姜宁帮他上分,姜宁哪里会,问“黑寡妇”会不会,“黑寡妇”说只要给钱什么都会。
姜宁原本以为“黑寡妇”是个女孩子,开麦听声音,原来是个男孩子,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他本名姓海,后面那个是生字,姜宁问过又忘,手机备注名字时几次都没打出来,后来索性不改备注了。
他是未成年,精通电脑、又缺钱,姜宁怕他为钱误入歧途,开始关心他的学习、生活。一开始,他很社恐,什么都不愿说,连真名都不告诉,后来姜宁见到了他本人,就突然明白了。
缺少一条腿,母亲跑路,父亲常年在工地干活,他一个人生活在破败的筒子楼,没人愿意把不堪的一面展现给别人。
从小都缺爱的俩人很容易就能聊到一起,从前年开始,他们就像亲戚一样,过年的时候走动走动,不过都是姜宁在走动,海蓊依旧社恐。
到了海蓊的家,饭菜的香味早就从门缝钻出来。
他坐在轮椅上,朝门口的姜宁笑:“马上就好了哥,你坐会儿玩下平板。”
桌上的整套设备都是姜宁出钱帮他配置的,所以姜宁每次找他,他都第一时间帮他的忙,他们好像合作了很久的合作伙伴。
“小海,你爸不在家吗?”
“今年他没回,年三十打他电话跟我开玩笑说要给我攒够出国装义肢的钱就回来,他说快了,让我别急,我急什么啊,都这么久了,我反而不想出国,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也不通,不一定还会被人坑。”
能让小海与正常人行走无恙,一直是小海父亲的心愿,姜宁问:“还差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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