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离去,砰地一声摔上了寝室门。
凌晨二点的街头游荡的都是晚归的人们,城市霓虹闪烁车流如织,顾南风从清吧出来后已经有了几分薄醉,她倚在天桥上,夜晚的风吹起雪白的连衣裙,侧脸精致哀伤。
有几个人吹着口哨往过来走,手还未放上她的肩头就是一声惨叫,她回头就看见了那个人白衬衣裁剪得体的小西装,笔直的铅笔裤,长发一丝不苟的盘上去,露出光洁如玉的脖颈。
显然又是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然而眼神里有一丝可以称之为杀气的东西,“滚!”
刚刚被打的小流氓捂着脸看了看,最终咬了咬牙转身落荒而逃。
顾南风弯起唇角笑了笑,“好巧啊,萧总”
开年后公司堆积的事务繁多,她整天忙的脚不沾地,也没有时间再去找她,况且她的女伴也不是只有她一个,顾南风是从不会主动的人。
差不多有三个月没见了,她居然还学会了买醉,萧叙白眼底兀地浮现一抹怒气,“是很巧”
顾南风离了栏杆,又跌跌撞撞往前走,“萧总再见……我得……回去了……”
说话都吞吞吐吐的,她到底喝了多少!
萧叙白三步并做两步追了上去,扼住她的手腕刚准备说话的时候,那人恰好软倒在了她怀里,靠在她肩上有温热的液体流进了颈窝里。
萧叙白怔了一下,缓缓回抱住她,“好了,没事了,不哭了,嗯?我们回家”
语气中是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温柔意味。
第三十七章 风月
萧叙白将人小心翼翼地扶进车里,顾南风想起身又被人按了回去,“回学校么?”
她咬唇摇了摇头,因为醉酒的缘故白皙脸颊上浮起几抹淡淡的樱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于是萧叙白放低了声音,略带些诱哄的语气,“那去我那儿?”
没有反应,那个人已经歪在了后座上,看来确实是量浅,清吧的酒也能喝醉。
萧叙白关上车门,缓缓踩下了油门,走的却不是回萧宅的路。
她确实是存了些旖旎心思的,与她唯一一次肌肤相亲的夜晚浮上心头,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淡淡的体香,青涩的身体都曾让她着迷,她从不掩饰对于美的欣赏,毕竟食色性也,男女都一样。
“到了”她将人从车里扶出来,因为醉酒又晕车的缘故,顾南风难受地皱紧了眉头,推开她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花坛边俯下身。
吐过之后整个人清醒了一些,打量着周遭陌生的环境,觉得有一丝熟悉,这不是就是那天晚上萧叙白带她来的地方么?
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顾南风脸色又难看了一分,“我……我回学校了……”
面前施施然递过来一张纸巾,萧叙白唇角挑起意味不明的笑,“这个点你能进宿舍楼么?”
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还是什么,她半拖半拽着扶着自己进了门,顾南风居然没有反抗,她很少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萧叙白诧异地挑了下眉头,将人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她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让人心里有一丝怜惜。
“自己去洗澡行不行?”
顾南风迷迷糊糊点了头,她先把水放好后,又过来扶起她,全部的重量靠在肩上也觉得轻飘飘的,实在是太瘦了。
“有事叫我,我就在外边”她将人额前的刘海撩起来,捧了她的脸叮嘱道。
还是茫然地点头,被浴室里的热气一氤氲似乎眼底也沾了水汽,湿漉漉的像是蛋挞的眼睛,不再有陌生戒备而是温柔天真。
萧叙白眸子一沉,嗓音也有一丝喑哑,“好了,我出去了”
从酒柜里取出一瓶82年拉菲打开,深红色的酒液倒流进高脚杯里,她端起来抿了一口,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才放下心来。
这里曾是她和艾雅的家,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没有人间烟火的气息。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她竟然有一丝恍惚,仿佛艾雅从没有离开过,她每天下班回来都能看见屋里亮起的灯光。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隔了一会儿突然听见重物坠地的声响,萧叙白提高声音喊了一句,“南风?”
没人应,她快步冲过去拉开浴室门却怔在了原地,有些哭笑不得。
水雾缭绕中,那个人摔在了地上,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可能是摔疼了,有些哼哼唧唧。
她走过去将掉落在地下的香皂捡起来,发现莲蓬头还开着她衣服都没脱就在淋浴,伸手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去解她的连衣裙。
“你……干嘛……”顾南风挣扎起来,两个人浑身都湿漉漉的,雪纺的衣料沾了水紧贴在身上露出曼妙的曲线,胸前因为剧烈动作而起伏,萧叙白眉头一挑,压抑住怒火,“听话!”
好不容易解开了连衣裙的拉链,露出了大片雪白的春光,萧叙白眼底悄然浮起一丝火热,又去接她的内衣搭扣,顾南风察觉到了她的不怀好意,推了她一下。
“放开我……唔……”唇被人堵住,她支支吾吾还想说些什么,被人扣紧腰肢推到了墙上,温热的舌撬开牙关趁虚而入,汲取她的每一分甜蜜。
不同于以前的浅尝辄止,这个吻带着成年人的挑逗气息,细细扫过她的贝齿卷起她的舌头与自己缠绵。
顾南风不停往后躲,那个人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她揉碎在了怀里,脑袋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的,身体好似也陷在了棉花糖里,轻飘飘的。
一只手沿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上走,最终抚上了顶峰,一只手刚好可以握住,绵软的手感几乎让她有些爱不释手。
“嗯……”顾南风皱起眉,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心慌,身子软的没有力气,想要抗拒看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
吻又密密麻麻落在了脖颈锁骨上,萧叙白是风月老手了,自然知道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在哪。
含住她雪白的肌肤轻轻吮吸,水嫩的肌肤上很快浮现出了青紫,顾南风仰起头有些难耐这折磨,细微的疼痛加上难以启齿的感受让她不知所措。
“萧……嗯……”话还未说完就变了腔调,不敢相信如此暧昧的声音是从自己唇齿间溢出,顾南风咬紧了下唇,眼底都泛起了湿漉漉的水光。
茱萸在掌心慢慢变得坚挺,萧叙白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吮吸,顾南风一下绷紧了身子,觉得比醉酒还难受,身体轻飘飘的抓不住浮木,只有牢牢攀住她才不会下沉。
“萧……”她每次一开口那个人就会加重力道,顾南风不得不咬紧下唇来抵抗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异样感觉,眼眶都泛了红。
“叫我名字”她附在了她耳边吐气如兰,腾出一只手在她小腹打着转,有电流从她抚摸过的地方蔓延到全身。
薄唇都被咬出了齿痕,实在是倔,萧叙白轻笑,略略俯身含住了早就娇艳欲滴的茱萸,同时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隔着内裤抚上了那一点。
上下同时被刺激,顾南风一下子软倒在了她怀里,“叙……叙白……”
语气都带了哭腔,知道再不求饶一定没有好下场,顾南风主动环上她的脖颈,将自己送进她怀里,也刚好阻挡了她肆意妄为的动作。
“要试一下么,很舒服的”她咬着她的耳朵道,嗓音变得低沉喑哑。
顾南风瑟缩了一下,摇摇头,“不……不要……”
萧叙白心情大好,又轻轻拨弄了几下,感受到指尖的潮湿温热,唇角的笑意有些邪魅,“外面都这样了,还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泛滥成灾”
这女人实在是太青涩了,她也爱极了这样敏感的反应。
顾南风夹紧了双腿想要阻挡她越来越放肆的手,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几乎随时都能落下来。
“叙……叙白……不要……求你……”
在她又一个碾压后,顾南风身子一颤,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暧昧的喘息夹杂着细弱的哽咽从唇齿间溢出,腿软的几乎站不住,萧叙白将人往上抱了抱,吻着她的鬓发,低声道:“好了,不哭了,嗯?”
将两个人的衣服尽数脱去,萧叙白又伸手打开了莲蓬头,将人抱进了浴缸里,温热的水流让疲倦一波又一波席卷了身体,顾南风有些睁不开眼睛,却还是下意识地远离她。
“别躲,我对你好你就受着”恍惚之中似乎听见有人在耳畔这么说,随即身子一轻,又陷落在了柔软的床上。
虚脱后的疲乏感让她只想好好睡一觉,意识渐渐沉入了黑暗里。
萧叙白微皱了眉头,想要叫醒她又有些不忍,犹豫了片刻还是自己拿起吹风机替她吹头发,从没干过这事的萧大总裁动作有些笨拙。
那个人嘤咛了一声,“疼……”
萧叙白抿紧唇,脸色黑了黑,手上动作却放温柔了些。
自从知夏走后她经常做噩梦,这个夜晚却睡的很沉,一夜无梦直到日上三竿,醒来后身子还有些酸痛,枕边已经没有了人,只是还散落着几缕余香。
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浮光掠影般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顾南风咬紧了下唇,苍白面色上浮现一缕红晕,这一次她没有强迫,自己为何……
答案让她不敢再想下去,心乱如麻,手忙脚乱找衣服穿的时候,被子从身上滑落,自己居然不着寸缕,略一低头就能看见胸前暧昧的痕迹。
顿时涨红了脸,从枕边拿起衣物匆匆忙忙套上,下了楼才发现屋里很安静,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她敛了下眸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