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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选秀F班登上男团C位(黑猪犬)


三个歹徒和路长青的故事上了热搜,也被列为年度沙雕新闻盘点之一。
路长青回到了宿舍,其他三个人在门口等着他。
刚打开门,锦齐抱着医药箱,周佩商拉过他的手臂,赵沉推着他的背,将他按在沙发上。
周佩商打开医药箱,抽出一根棉签,沾了沾碘伏,涂在路长青脖子上淡淡的伤口上。
锦齐撕开创口贴,递给周佩商让他贴上去。
赵沉环抱双臂,教育着路长青的行为,“面对危险不要逞强,你知道这样做有多大的隐患吗?”
路长青在警局就已经被警察教育了一番,回到家听赵沉的唠叨也没有不耐烦,他郑重地点点头保证:“这次情况特殊,下次不会了。”
脖子上的创口贴有点黏,也有点甜。

天刚有了丝光亮, 路长青已经洗漱完毕离开了宿舍。
练习室里音乐震耳欲聋,路长青正在练习着随机舞蹈。
原本只是一条光线与地板持平,渐渐的,阳光攀上路长青舞动的脚, 搂上他的腰, 为他覆冠。
路长青正投入在自己与自己battle的乐趣上,突然背后的音乐声断了。
路长青转身一看, 是许久未见的JUJU。
JUJU背着精致的小包, 环抱双臂注视着路长青, “你真是一刻也停不下来啊,大卷王。”
明明她享誉国舞天后的称号, 看到路长青不停歇练习的身影她居然感受到了久违的害怕与压迫。
路长青弯腰拾起水杯,猛灌了一口温水,这才察觉到时间早已过了中午。
“老师,要不要先一起去吃个饭?”
JUJU可不想跟这个魔鬼共处一室, 她伸手拒绝, “不要!我就是有事找你,不过这里不是欧万, 等你吃完饭我们电话里再详细谈。”
路长青一边捡起角落里的手机一边说:“老师打个电话就好, 怎么还……”
亮起来的屏幕上百条来电未接显示令路长青哑口无言。
JUJU见状笑出了声,“是啊, 我打也要有人接才行啊~”
阳光下,路长青的脸上浮着细密的汗, 光透过窗成了路长青脸上的一层光膜。
JUJU的笑挂在了脸上僵了一瞬, 从逗弄中透着一股真情实意, “路长青, 你是真的在发光啊。”
JUJU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后就离开了。
路长青待JUJU走后, 也离开了练习室。
他去餐厅简单地对付了几口,又回到了宿舍,宿舍里早已空无一人。
路长青先是洗了个澡,整理完一切后,用毛巾擦着头发点开了手机。
周佩商之前拍的香水广告表现力很好,那边的投资商想要和他签署代言人的相关合同,现在应该还在洽谈中。
锦齐去参加《天籁之声》的第二期录制,第一期播出后因为干净的嗓音狂捞二十万歌粉,也认识了很多歌坛前辈。
赵沉因为自己喜欢读书的爱好,参加了一个《读与著》的综艺,在里面认识到一位自己非常喜爱的文学老师,并且因为倒霉经常花重金淘到盗版的故事上了热搜,被网友们立了个“喜剧人”人设。
五个人都在有条不紊地生活着,走在独属于自己的道路上,郑如月也因为手里的“五块金砖”忙得不可开交。
郑如月整理了一份超长的节目拟邀交给路长青选择,但路长青不急着参演下一个舞台,无间歇地表演太耗费心神。
他挑了一个近期录制的休闲搞笑综艺《下个整蛊你!》发给了郑如月。
刚安排好流程,JUJU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JUJU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试探,“长青,你最近有空吗?”
路长青想了想后脱口而出,“这几天是我的休息日。”
“之前替你教训那个练习生,你还欠我一个人情记得不?”
“老师您直说就行。”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去参加一个关于宠物的综艺。”JUJU的声线有点飘像是心虚之后的发言。
听电话那头JUJU的介绍,这是一个环境优美,没有人打扰,有很多可爱狗狗的地方。
第二天,路长青坐着节目组的大巴,拐进了一处大山下的绿林,随后下了车。
环境优美……周围都是隔绝信号的大山。
没有人打扰……地方偏僻荒无人烟。
有很多可爱狗狗……录制地点是个破旧的院子,上面挂着“流浪狗收容所”。
……看来女人的话也不可信……
不过既然上了黑车哪有下去的道理,再者他确实欠了JUJU老师一个大人情。
节目组的导演姗姗来迟,是一个和路长青年纪相仿的青年,脑后扎着小辫子,蓄着一脸胡渣。
说的好听点,那就是看上去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青年。
导演匆匆赶来,睡眼惺忪的样子,歪着脑袋问:“你就是我姐请来的嘉宾?”
问完话后又完全不避讳路长青,当着他的面皱眉嘀咕:“都告诉我姐了别请这种娇生惯养的明星……这下肯定又要废一期……”
路长青没有生气,他问道:“JUJU老师是你姐?”
导演翻了白眼有些不耐烦,像是有很多人这么问过,“对,我是个关系户。”
他直接将流程递给了路长青,跑到一边给JUJU打电话抱怨。
“姐,我不是说请一个武术演员吗?怎么来了个小白脸?”
“秋至!我告诉过你不要随意评判别人的!”
秋至抿了下嘴巴,知道自己失了礼仪向JUJU认错,其实秋至这也是太过着急说了糊话。
秋至所执导的综艺节目叫做《流浪之家》,用镜头讲述那些被抛弃的动物的故事,在与嘉宾一周的接触下,它们是否愿意再次相信人类。
秋至为了将镜头专注于人与动物之间的互动,特意选择了一所无人问津的流浪狗收容所,里面只有一个收钱办事的光头饲养员。
这节目已经请了四位嘉宾了,长相甜美的亲切小天后,喜欢慈善公益的温柔影后,熟知狗狗习惯的明星,爱养宠物的歌手都被这所收容院吓跑了。
无他,只因为里面的狗狗太过残暴,不肯让人类接近一步。
按理说全国这么多收容所换一个拍就是了,但秋至却对这个收容所里的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到底是什么让它们这般面露凶恶?
没了办法又想坚持的秋至只能求助自己姐姐秋初,也就是娱乐圈人脉广的JUJU。
虽然不相信路长青,但秋至相信他姐的眼光。
路长青看着清楚标注“宠物会有失控危险”的节目流程,他也像秋至一样好奇,这些狗狗到底为什么这么凶狠残暴?
正式开拍之前,秋至特意询问了一遍路长青是否要退出。
在路长青摇头决定开拍后,秋至咬牙定心,大手一挥,正式开拍!
秋至的镜头里只露出了路长青一个脑袋,更多的空间放到拍摄收容所的画面上。
镜头里的收容所很破旧,四张掉皮的铁锈网围成的一所小院,院外的两侧都是树,院里堆满了各种密不透风的笼子。
还没离近,一股恶臭的腥臊味扑鼻而来。
之前的嘉宾尽管有些优秀的表情管理,但也忍不住皱眉捂鼻。
路长青只是从容地向前走着,仿佛空气里只是空气,并无其它。
院子里一只硕壮的黑狗被粗铁链拴着,它趴在地上,从脑门到下巴贯穿了一道肉疤,它那双不怒自威的琥珀眼与路长青对视。
路长青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确切的想法,这只黑狗是老大。
光头从一侧的门里出来,将钥匙递给了路长青,又走到铁网前向路长青介绍。
“那条大黑狗叫刀疤,脾气很爆,你不靠近它的话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红色笼子里的那个,头上有三个窟窿的叫唐僧,会扑人,别给它开笼子。”
“黄色笼子里没了腿的那个叫妞妞,刚生了孩子,很护崽,不要靠近。”
“你们要是想拍互动的话,最好就挑白色笼子里断了尾巴的那个叫元宝,脾气最好,一般不怎么凶人,但最好也别太过亲近。”
还有很多狗狗没有名字的,光头饲养员也不知道怎么介绍,就用它们的品种代替它们的名字想路长青讲述。
路长青听完了之后,闻着鼻尖这股骚味,胃里不断翻涌,他想吐。
这里的狗几乎集齐了所有的品种,高贵的血统也让它们没有逃过被丢弃的命运。
就连身为人的婴儿都会被抛弃,狗也只是狗而已。
路长青忍不住问了句:“它们为什么会被抛弃?”
光头饲养员本就是拿钱办事,懒得和路长青废话这么多,他不耐烦地摆摆手,“门那头有挂着的本子,你自己去看呗!”
说完,光头饲养员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路长青没有急着跑进去看狗,而是去找门前挂的本子。
本子上是那些人的遗弃理由,蓝色的圆珠笔痕迹如同人们冰冷的心。
有些写了一大段,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叙述着自己的苦衷,他爱但又不得不放手。
有些潦草地留下几个字,歪歪扭扭地飞出“不想要了”这几个字。
似乎这个世界上有一万种理由称述它们的生命是个错误。
看完了本子,路长青在草丛边干呕,秋至慌张地暂停了录制,跑到路长青面前帮他顺背,“你还好吧?”
路长青什么也没吐出来,他狠狠擦了下唇,眼底是极致的厌恶,“没事,只是太臭了。”
路长青打开门,进到了院子里,一瞬间笼子里的狂吠声将路长青一行人淹没。
刀疤站起了身死死盯住最前方的路长青,它仰天嚎叫一声,顿时所有的狗都安静了下来。
刀疤转了一圈后趴了下来。
前倾的蹲趴式可不会让路长青自信地认为刀疤臣服于自己,相反的,这是刀疤在警惕,随时要进攻的模样。
院子很安静,安静到路长青听见奶狗的哼叫,听这个方向应该是黄色笼子里的动静。
刀疤虽有威慑力,但它脖子上挣脱不开的铁链让人极具安全感,路长青可以随意上前查看任何一个笼子,这无疑也会打击到刀疤的尊严。
所以,路长青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拾起地上的狗盆端到旁边的水龙头下。
狗盆里放久了的粘湿狗粮上还混着狗毛,路长青将它们全部都抠了下来,仔细地清洗干净后,用找了个干净的抹布擦干。
路长青将洗得噌亮的狗碗一一返还原地,打开节目组准备的罐头倒了进去。
院里哪里闻过这么香的饭,不少狗的肚子都咕咕地叫了起来。
路长青边靠近笼子边看向刀疤,见刀疤只是看着他无动于衷后,他伸手打开了笼子。
打开大部分的笼子后,路长青走到了红色笼子前,唐僧对着他呲牙,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呼噜声。
路长青虽然同情它们,但不是盲目的善良,在不能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下他没有打开唐僧的笼子。
他捧起一个狗盆,用长铁丝做了个上菜夹,从最上面将狗盆递给了唐僧。
关上唐僧的笼门后,路长青这才将所有笼子的门打开。
奇怪的是,狗都待在笼子里,没有哪只愿意出来的。
路长青回屋躲避,试图引它们出来吃饭。
院子里刀疤站起了身,上前垂头闻了闻狗盆,又转身躺了回去。
狗狗们没有得到刀疤的发号施令,所有狗都乖乖的地待在笼子里。
除了刚生完崽的妞妞,饿得一身皮包骨的它为了奶水,忍不住违背刀疤的命令跑出来。
它小心地嗅闻碗边,眼神望着刀疤。
刀疤朝它吠了一声,它像是听懂了,犹豫地转身回到了笼子里。
对于从未见过黄金的乞丐来说,黄金只是粪土。
对于从未尝过罐头肉的流浪狗来说,那是诱饵的毒药。
路长青出来后,发现碗里的罐头完好无损,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把所有碗里的罐头都集中到一个大桶里。
再洗干净狗碗撒满狗粮,放回了原处。
刀疤站起身嗷了一声,所有的狗狗都集体出笼,饥肠辘辘地啃着狗粮。
第一天的相处,任劳任怨的路长青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可。
路长青也没有为了镜头去找那只脾气好的元宝。
这无外乎将元宝那只狗拉脱狗群之外,强制它加入人类的阵营,与所有的狗反目,被孤立被驱赶。
它只是脾气好,但这不应该是它被人利用的理由。
夜晚,路长青躺在饲养员那张奶臭味的床上无眠。
刀疤趁着夜深人静时睁开了它的眼。
妞妞现在急需营养,它不相信人类,只相信自己。
它肥大的前爪按地,脑袋伸长向前冲,试图用身上的力气冲断脖子上的绳索。
一次次,碰撞无果。
再来一次次,脖子开始摩擦出血。
它是守护所有狗狗的刀疤,它绝不能输,绝不会向人类低头。
狗狗不会抛弃狗狗。
“砰”得一声断裂,院子里只留下了一条链子,刀疤消失了。

许是第一次哭泣, 乌云卷雨淋竹淅沥,吵极了。
大雨用力冲刷着松软的泥土,也浇醒了浅眠中的路长青。
窗户被雨滴砸得吱吱作响,路长青从床铺上猛地起身。
路长青下床后看到对面的摄像和夏至还在睡觉, 没有顾得上叫醒他们, 心里全是那群在外面淋雨的狗。
他没穿鞋,直接抄起墙面上还残留着泥点的雨衣就往身上套, 打开门跑了出去。
暴雨之中, 铁笼禁锢之下, 竟无一条狗哀嚎与求救。
它们湿漉漉的毛狼狈不堪,但那双执拗到冷漠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路长青。
暴雨愈下愈猛, 有种不死不休之势,就连穿着雨衣的路长青都能感受到肌肤下彻骨的冷。
它们在发抖,却不求救。
路长青来不及寻找铁板为它们遮挡风雨,脑海里千万种想法来不及实施, 他懊恼地拍了下门墙。
对了!还有屋子啊!
路长青转身将屋里的人叫醒, 连跑带转身头也不回地喊:“你们赶紧出来!我要放狗进来了!”
路长青跑出门外,伸手去打开了妞妞的狗笼门。
妞妞正站在那里, 它的腹部下躲着一群小奶狗在嘤嘤叫着, 见路长青伸手开笼,她前爪抵在笼子口, 朝路长青低吠驱赶他离开。
现在不是细水流长的时候,路长青见它不肯出来, 转身跑去了另一个笼子。
所有笼子都打开了, 雨滴顺着笼门滴在地面上, 没有一只爪子伸出来。
这是路长青第一次感受到挫败感, 但他不能放任这群流浪狗淋暴雨, 那可是会死的!
另外两个被叫醒的人正揉着惺忪睡眼,看向门外问道:“你在干嘛呢?”
很久之后,两人也无法忘却暴雨之下那个身影。
那是爆裂的雨珠下显得薄弱的身躯,他撕开雨水结成的帘,左手提着小铁笼,右手拉着大狗笼,笼里的狗在拉扯劲头的反作用下滚到了角落里。
混着红土的泥水被一赤足践踏起,像是土笼里埋藏的红蛇跃起身子扑在他的裤脚上。
他正朝他们赤脚跑来。
秋至无声拍了拍旁边的摄像,摄像回神后刚要冲出去帮忙,却被秋至拦了下来。
秋至的话掺杂着浑浊的雨水击透了摄像的耳膜,他说:“拿摄像机!”
他痴狂地望着雨中救狗的路长青,长发地尾端顺着他裂开的嘴角,插进唇舌之中,他喃喃癫笑道:“这是艺术!这是艺术!”
路长青侧身擦过秋至的肩膀,黑发溅落的雨滴飞挂在秋至的脸上,像是一滴饱满的珍珠瘪干滑落。
眼神与眼神之间的交锋,秋至被路长青眼中那抹绝端之上的金光吓得退后一步,耳边是来自地狱的警告。
“再不帮忙,就砸你相机。”
秋至一时间的艺术细胞激发的疯狂被吓得溜走了,老老实实带着摄像帮路长青一起搬笼子救狗。
有大有小的铁笼堆满了屋子,笼子里的狗和笼子外的人全都湿了个透。
有些狗狗翻着眼睛盯着路长青,眼下露出的一丝白显得有点呆萌无辜,它们夹着尾巴蹲在笼子里,像是在好奇。
人类也会因为下雨而被淋湿毛吗?
可它们曾经都没见过。
路长青看着它们认错讨好的表情,内心像是被锤击了一瞬发闷。
只是没让它们淋雨就抵过了之前千万种的伤害。
那一双双无辜的狗眼中盛满了水汪汪的柔情,就连最凶狠的唐僧也不愿呲牙抵抗。
唯独没见到那双琥珀眼。
路长青脸白了一瞬,他终于发现自己漏了刀疤,连忙冲出屋子去看,只发现变成泥沟的地里埋着刀疤冲断的铁链。
路长青的脸阴沉下来,抬头看着这片黑天密雨,内心对刀疤的安全很是担心。
这片是首城外的荒郊野岭,离郊区都差了几十公里,除了山就是泥,再者就是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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