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aj put,definitivno te necu izgubiti.(这次,我一定不会失去你。)
唐筱柔只觉得只是一个驾车的功夫,身边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强烈预警下,她悄悄向靠近车窗的位置挪动,总觉得靠近他们就会被撕碎。
到了目的地,唐筱柔也只是把两人书包放在玄关,就赶快撤离了。
“……六个小时后再吃……”
“……那我就……离开了……”
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传来,蒋淮意识回笼,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难以睁开。
右手被人握住,指根相交。
额头的碎发被人轻轻拨开,温热的触感轻轻落下。
像羽毛轻扫过脸庞,有些发痒。
意识再次下落,蒋淮的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床边,柔软的床铺上,美人沉沉睡着,黑发散落在枕头上,唇色偏白。
想念了太久的人忽然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刚恢复记忆的左云鹤有些难以自持。
他站起身,弯下腰,贴了贴床上人的唇。
有清甜的味道从嘴唇相贴处传来,左云鹤忍不住加深这个吻。
冲动像是潮水一样淹没了他,左云鹤的吻一路向下,喉结、脖颈、锁骨、胸膛,吻痕像梅花一样绽放在细腻的肌肤上,层层叠叠。
碰到了一处凸起,床上人“唔嘤”一声,左云鹤猛地清醒。
才发现他不知何时上了床,双手撑在蒋淮两侧。
身下人衣物被□□得不成样子,莹白的胸膛暴露在空中,吻痕咬痕密密麻麻,一副任人侵犯的模样。
左云鹤眼里掩饰不住的欲望升腾,热意上涌。
又顾及这人还在病中,左云鹤翻身下床,将人衣服整理好,周全笼在被褥里,这才走进了浴室。
哗啦哗啦的水声从浴室传来。
猫猫身体还未成年。
左云鹤借着冷水,平复自己的欲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把撸起打湿在额前的头发,让冷水能更好落在自己的脸上。
下次不能给猫猫选未成年的身体。
饥饿的狼这么告诉自己
蒋淮再睁眼时已经天大亮了,身边空无一人,床边放着一个吊水的架子,手上吊针的部位也被人细细处理过了。
掀开被子走下床“左左?”
疲乏的身子还尚处在病中,连开口的话也带着几分鼻音。
“左左?”蒋淮又叫了一声。
“醒了吗?”穿着围裙的人推开门走进来,忽然用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
“还好,不发烧了。”
“啊……嗯”被这突如其来举动吓到的蒋淮恍惚了一会,他记得昨天还是用手量的。
“下来吃饭吗?”那人语气倒是随意,让蒋淮莫名联想结婚已久的妻子喊丈夫吃饭
“啊,嗯”又恍惚一会,原来他会做饭吗
“……我洗漱完就过去。”蒋淮钻进洗手间。
“好,洗漱用品已经帮你放在台子上了。”话音刚落,一道关门声。
洗手间内,蒋淮耳廓发红,怎么感觉左云鹤跟昨天不太一样了,声音低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眸子颜色好像也深了些。
拍拍脸,蒋淮觉得那应该是自己生病带来的错觉,手下挤出牙膏开始洗漱。
洗漱完,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蒋淮不知发现了什么。
身形微顿,瞳孔放大。
第19章 校园18
镜子中的男生粗看没有任何问题,细看之下,脖颈之上都是细密的红痕,夹杂这些咬痕,喉结更是重灾区。
像是一夜春宵的结果。
双眸瞪圆,呆愣在原地,醉酒的酡红染上泛着病气的肌肤,尾椎痒痒的,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耳朵从头上冒出,裤子里也鼓鼓囊囊突然冒出一块——是尾巴。
【!小八,这个怎么突然自己冒出来了!】
等了一会
【主……不稳定……小心】
小八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带着刺耳的电流声,红意迅速褪去,蒋淮眉眼沉沉地落了下来,兽眸微缩。
【小八?】
【小八!】
再去呼喊却得不到任何回音,任务进度也无法查询,握在洗手池上的手用力,根骨突出,青筋明显。
“怎么还不过来?”等的稍久的左云鹤探头进来。
不想被担心,蒋淮收敛好他此刻的神情,状似咬牙切齿回复道:“在看不知道被哪只狗咬的牙印。”
“想必不是只好狗。”门外的人没有一点心虚,仿佛不知道这狗指的是谁,语气认真,淡淡回道。
斜了眼门外浅笑的人,看不出这人脸皮这么厚“对啊,下次见到,一定把牙给他全部敲碎。”蒋淮此刻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了。
“耳朵怎么出来了?”对此心知肚明的人装模作样地问着。
“怎么这般没有规律?”“会对身体有伤害吗?”“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一句接着一句
蒋淮吃着饭抬眼看了一下说话的人,是错觉吗,总觉得这人话里有笑意。
顿了顿,“都好几次了,没什么不舒服的。”裤子里的尾巴动了动,“……就是尾巴有些憋得慌。”
“等下,我让人帮你送个裤子。”左云鹤很快想起之前南垣分享给自己的裤子,手指微动,就点上了配送。
“估计吃完饭就来了。”
“嗯。”以为给自己拿了条布料更舒服的裤子的蒋淮没太在意,低头继续干饭。
期间还不忘继续联络小八,却一无所获。
慢吞吞眨眨眼,眼睫微颤,风雨欲来的前奏已经敲响。
不知危险从哪降临,何时降临,蒋淮只能稳下心,被动地等待。
只希望不要伤害到左左,筷子在口中被重重咬下
蒋淮抱着抱枕,横趴在沙发上,试图让尾巴舒服一些,也方便再和家里老人道声平安。
左云鹤将新裤子拿进来“衣服来了,去换一下吧。”
蒋淮懒懒接过裤子,从沙发上站起去换裤子。
被整齐叠好的裤子一抖,中间夹着的东西也落了下来,是一盒内裤。
蒋淮有些僵住,换个裤子还需要这东西吗。
视线又一次落在裤子上,才发现这是一条低腰裤。
身后的尾巴还在不停抖动,蒋淮略一犹豫,还是拿起了那条裤子。
男生穿着低腰裤,松松垮垮挂在臀上,刚好卡在尾椎下面,一条猫尾立在身后,弯成s型,,缓慢在身后摇动,两个腰窝若隐若现。
算准了时间的左云鹤推开门,就看到这副场景。燥意再次上涌,让他想不管不顾将人制住,试试那腰窝能盛多少水。
听到声音的男生转过头,左云鹤的目光顿时落在了男生露出半截的人鱼线上,双眸染上些红意。
再也忍不住
几个跨步,抓过男生的手,将人按在墙上,重重吻下去。
另一只手掐上了侧腰,从人鱼线开始,到腰窝,都细细抚摸过来,连着身后的猫尾也不忘照顾,拇指和食指圈住,从尾椎顺到尾尖。
有着过去记忆的加持,比之前几次,今天的吻格外熟练,似乎提前知晓猫的全部退路,让猫想说的话被热烫的吻截断,通通堵在唇舌之间。
手下的皮肤止不住地颤抖
腰是猫为数不多的敏感点,猫忍不住蜷缩,想把自己的腰肢藏起来,免于坏人作弄之手。
却被人察觉,更加强硬的固住,手臂横在腰后与墙壁的缝隙中,迫使腰腹挺起,更加肆意的玩弄。
有冰凉咸湿的液体落到两人相触的唇上,左云鹤被凉的停住了动作。
伸手将蒋淮脸上激出的眼泪温柔拭去,安抚性地轻轻与人贴了贴唇,左云鹤把被欺负狠了的人带到沙发坐下。
“小淮”左云鹤用鼻尖拱拱蒋淮的侧脸,轻轻开口。
低头看到自己腰上的掌印和红痕,感受着身后软趴趴落下的尾巴,酥麻的感觉还未尽散去,猫半卧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想理人。“你认错了”
“那不是小淮的话,该是淮淮?”依旧没人理
“乖乖?”
“宝贝?”
“老P—”听着人越来越离谱的称呼,蒋淮伸手一把捂住左云鹤的嘴。
“哦,原来是老婆。”被捂了嘴的人依旧不安分,话音落还舔了下嘴前的手心。
蒋淮猛地收回手,“为什么我是老婆?”
“漂亮的是老婆。”左云鹤眉眼松松展开,唇线进一步软化。
看出蒋淮在想些什么,末了又压低声音补充道:“放心,一定让你在里面。”
蒋淮浑身像被蒸熟了簌簌冒红,又被这人轻松的模样羞恼到,伸手把人拽下来,两人呼吸交缠。
不是吻,对着嘴唇又啃又咬。
被拽住的人眼睫微阖,早已见怪不怪,顺从地感受唇上传来的痛楚,任由唇珠被尖牙摆弄。
猫羞恼时爱咬人的习惯真是一点没变。
不服主人管的猫尾则偷偷缠上左云鹤是手腕,轻轻摩挲。
不知多久,有铁锈味在两人口中散开,蒋淮终于撤开,倒进沙发里。
“出气了吗?”左云鹤顶着火辣辣的唇开口道
“哼。”猫尾巴摇了摇,郁结几天的烦燥感确实散了许多,但联系不上系统还是第一次,不安感迟迟难消。
“左左,不管发生什么,我会保护你的。”舔舔唇将血渍擦去,蒋淮抬眼凝视左云鹤,兽眸里满是郑重。
这让左云鹤几乎瞬间回想起了那场使他们两个人被迫分离的浩劫,这人也是这般,认真做下保护他的誓言,然后在自己面前重重倒下。
那样骄傲强横的一个人,为着自己,狼狈地落在废墟与灰烬之间。灰尘抹在那张明艳美丽的脸上,主人却再无力将其拂去。
那是左云鹤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蒋淮是在众人围攻下寡不敌众。
但比起别人,左云鹤更恨自己。
蒋淮不是一个喜欢暴露自己脆弱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被照顾的人,至少在当时的他看来是这样。
没有任何事能难住蒋淮,他所向披靡,蒋淮是这样做的,左云鹤也是这般信的。
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理所应当的成了感情中的受惠者,享受被照顾被保护的感觉。
代价就是那场浩劫。
浩劫本就是冲他而来,他是世界之始诞生的混沌。
混沌是个将会摧毁世界的存在,不知何时起的谣言,演变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讨伐。
他们退无可退,他的腿又被别人伤到。
身为恋人的蒋淮在那时毫不退缩,留下了足够他防身的东西,提着武器离开了,和从前每一次离开又最后凯旋归来的样子并无二致。
但几个时辰后,难言的催促感和恐慌感涌上左云鹤心头,托着那条伤腿,走出庇护圈,他见到了自己爱人的最后一面。
在夕阳和残烟之间,
他重重落下,再也没能爬起。
人在极痛极悲的时候还会流泪吗,左云鹤依稀记得从前谁问过他。
比起拥有任何反应,他在那一刻是空白的,不知今夕何夕,似梦非梦。
然而,随后,巨大的情感反馈压垮了他,悲痛、迟疑、不可置信、绝望……让他那条伤腿根本站不稳,膝盖落在乱石堆里,鲜血涌出。
“咔嚓”
伴随着一声断裂声,磅礴的力量喷涌而出,蒋淮落在他身上用来防止他能力失控的锁断开了。蒋淮曾说过,那锁会锁他一辈子,人在锁在。
又一次确认蒋淮已经不在的事实,左云鹤双耳发聩,抑制不住的属于混沌的力量冲破牢笼,嘶吼着卷上了还意图讨伐他的人类。
在一团又一团血雾炸开中,左云鹤目光空洞,跌跌撞撞地奔着一个方向跑去,血迹被踩成足的形状,他的,混着那些叫嚣的人的。
颤抖的手抚上人冰冷的脸庞,一向矜持优雅的贵公子跪在残垣断壁之间,丝毫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腿,将爱人笼在怀中。
“Preklinjem te(我求你)……Molim te,otvori oci(求你睁眼)……”
“Ne(不要)……Ne ostavljaj me samu(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呜咽嘶哑的哭声被卷进飒飒的风中,找不到倾听的人,盘旋在绝壁之上。
弓着身子将人紧紧抱在怀中,冰冷的温度却怎么也捂不热。
“Pogrijesio sam(我错了)……Ne bih trebao(我不该)”
“……Ne bi trebalo da te ostave na miru(不该让你一个人)”
蒋淮临行前脸色已不似平日红润,隐隐有些苍白,握剑的手也微微颤抖。
他明明发现了的,怎么就没把人拦下,就算一起坚持到最后一刻也好。
可他偏偏沉浸在爱人无所不能的虚假惯性里,对爱人少有的脆弱视而不见。
自私又懦弱,让他的爱人这般孤独离去。
轻轻放下爱人,左云鹤手撑膝盖,不顾血肉模糊的腿,颤颤巍巍站起身。又弯下腰,一手穿过爱人的脖颈,一手穿过后腰,猛地一用劲,将人抱起。
却在用劲瞬间一个趔趄——
这是他第一次抱爱人,他用的力太大,蒋淮却出乎意料的太轻。
他从前竟这般糊涂,又颠了下怀里的人,发现爱人的腰也比想象中细。
晃觉自己错的离谱,左云鹤目光沉沉,眼泪再次涌出,想要随怀里人一同离去
“Haos(混沌)!”执行官秩序好不容易穿过雾气匆匆赶来,被眼前一片狼藉惊到“Zaustavi svoju cudnu maglu(快停了你这诡异的雾气)”
左云鹤不予理会,这世界上他唯一在意的人已经离去,其余人会怎样,他一概不关心。
他们说得对,他本就是代表世界暗面的混沌,拥有摧毁世界的力量。而他不这么做的理由,不是自己有了善心,而是蒋淮为他带上了项圈,驯养成人的模样。
“Postoje nacini da se spasi sud(有方法可以救审判)。”望着不断向外延申的雾气和失去意识的审判,秩序着急开口
左云鹤倏而抬头,眉眼间冰霜褪去,染上了些无措。“Kako ga spasiti(怎么救他)?”
“Prvo skloni maglu,a onda cu ti re?i.(你先把雾气收了,然后我告诉你)”
雾气锐化成尖刀,直冲秩序,堪堪停在秩序眼球之外。
“Reci mi kako da ga prvo spasim(先告诉我怎么救)。”
“Ludace,zasto te nisam vidio tako nervoznog zbog njega?(疯子,以前怎么不见你这般紧张他)”被威胁的秩序语气发冲,再次体会到松了缰绳的混沌就是一条疯狗。
秩序的话刺破了左云鹤心里的遮羞布,心脏仿佛被人凿了个对穿,呼呼透风,让他浑身发冷。
“……Posaljite ga na duhovnu platformu i pustite ga da ude u svjetsku reinkarnaciju(将他送进灵台,让他进入世界轮回)。”终归朋友一场,秩序继续开口。
“To je pravo izvrsne vlasti.(这是执行官的特权)。”
“On je i dalje ista osoba kakva je sada kada ude u reinkarnaciju sveta,ali se?anje ce mu biti blokirano,i ne zna ko ce pasti na svet.(进入世界轮回的他依旧是现在的他,但记忆会被封锁,而且不知道掉到大千世界中哪一个去)。”
“Definitivno cu ga naci(我一定会找到他)”听出秩序言下之意的左云鹤果断开口
然后换我来宠他,他在自己心里补充。
废墟上的黑雾停止蔓延,慢慢缩小到一定程度。
“kako da ne nastavim da se smanjujem(怎么不继续缩小了)?”看着仍笼罩着此地的雾,秩序皱眉
“To je sve sto mogu da uradim,brava mi je otvorena.(我只能做到这了,我的锁开了)。”
落锁时的见证人就是秩序,他当然知道左云鹤在说什么。
那锁是落在左云鹤的能力之上,帮助他控制这些来自世界暗面的力量,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刚刚那种生灵涂炭的模样。
身为好友,秩序早就知道左云鹤内里冷血无情的真核。
左云鹤看着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实际是世界暗面之和诞生物,粘稠的恶意、庞大的力量与脆弱的掌控,是左云鹤与生俱来的伴生物。
落锁的要求极严,最难的便是被锁人的心甘情愿,百分百服从落锁人的掌控。是以,当时混沌和审判成功落锁,他还庆幸有人制住了这头疯犬。
不曾想出了这种事,秩序不禁有些担忧,混沌的力量是他也不能匹及的,万一失控……
不想再耽误时间“Prvo sam otisao na Duhovnu platformu.(我先去灵台了)。”一声话落,左云鹤不顾伤腿,稳稳当当抱着怀里人转身离开了。
浓重的血腥味仍留在原地,秩序手指微动,只能暂时将黑雾弥漫范围划为禁地。
心窝处一阵剧烈的剧痛,左云鹤就这么看着蒋淮整个人消失在灵台之上。
来不及休养,他马不停蹄就开始在三千世界寻找蒋淮
并终于在五年后知道了蒋淮的所在。
他考虑过直接出现在蒋淮面前,却怯懦万一蒋淮不再喜欢他怎么办,更害怕蒋淮问起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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