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斯说的“小心士兵”也就代指,翡翠之眼的所有官兵都可能成为了向他一样的寄生体,虽然保留了一定自主意识,但却如同一颗细菌炸弹,随时可能感染身边的所有虫。而1号世界线西泽尔给他的材料中,有涉及到异虫幼年体的伪装特性,他们可以做到伪装虫族的一言一行,甚至难辨真假!
无论怎样,这都是极大的威胁,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军令如山,士兵务必严格遵循。在这一瞬间,炮火都更猛烈了些。
夏歌此时已经乘坐小艇,来到了陷入精神狂躁的雌虫所在的驱逐舰内,同样地听到了这条指令。
但他还来不及过多思考,就被一只手脚都被绑缚在一起,正在痛苦嘶吼挣扎的军雌吸引。他已经半虫化,头上生出的两根近似螽斯的触须,护目镜下的双眼硕大且碧绿。
他的搭档正在驾驶位上控制因刚才的意外而失控的驱逐舰,左右躲避敌军的炮火。
夏歌和洛洛被晃得东倒西歪,在驱逐舰里来回磕碰,原本就不大的舱室内容纳了四只身着太空服的虫,顿时拥挤非常。
洛洛尝试放出自己的精神力,艰难地靠近陷入狂躁状态的雌虫。
好不容易连接上,刚刚开始治疗,洛洛的精神力却被瞬间弹开,他疼得脸色一白。
“糟糕,他身上还有外伤,有多处骨折,内脏也有损伤。”
“我上去看看。”
“危险!”军雌和洛洛异口同声道。
夏歌依然上前,放出了自己的精神触手,那只雌虫竟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洛洛看向夏歌的眼神似乎在观察什么奇异物种,因为夏歌刚才的一手根本就不是什么精神安抚,而是镇压,类似于一巴掌把暴躁的熊孩子抽安静了,让雌虫不敢再面目狰狞地对雄虫发狂。
夏歌做了一个擦汗的动作,“可算安静了。”
洛洛汗颜,就连驾驶驱逐舰的军雌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那算是治疗啊!现在的雌虫应该不仅痛苦无比,还要一片片捡起被雄虫精神力一鞭抽碎的自尊。
不过好歹是杜绝了发疯发狂堕为虫型野兽的风险。
“可以了,你来继续治疗吧。”夏歌转头对洛洛说。
夏歌一举效率与效果具备,洛洛似乎通过这种治疗方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忍不住对夏歌道:“你怎么做到的,回去教教我?”
“熟能生巧罢了。”这是夏歌多年以来在前线抢救伤员的经验,长痛不如短痛,一鞭解决问题!
然而,就在此时,驱逐舰突然一百八十度翻转,将夏歌和洛洛重重拍打在舰舱顶部,胃里的晚饭都差点被呕出来。
“是敌机!”
军雌驾驶驱逐舰以一百八十度反转的高难度姿势发射炮|弹,打碎了翡翠之眼的驱逐舰侧翼。
驱逐舰回旋翻转,却发现敌舰正在全速朝他们对冲。
“自杀式袭击!”
炮弹击碎了翡翠之眼驱逐舰的前部舷窗,驱逐舰驾驶员拉杆上升。
就在两舰距离在一个极近级险的尺度时,夏歌却眼睁睁看见敌舰那破了个大洞的舱室内,如同从礼花|炮中喷射出大团花花绿绿的彩带一般喷射出一大圈花花绿绿的肉团!
那肉团一下吐出了大团黏液,糊住了眼前的舷窗,接着就展开十余米宽的肉身,如抱脸虫一般整个包裹住了驱逐舰前端。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鬼啊啊啊啊啊!!!”
雄虫们的尖叫声刺破天际。
第96章 英雄救美
驱逐舰里的虫完全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惊呆了。驱逐舰试图通过各种特技般的驾驶甩掉这只八爪鱼一般吸附在船头的异虫,但除了将驱逐舰中的虫甩得七荤八素外,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驾驶员通过舰载雷达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几颗炮弹和几艘军舰。
夏歌被弹在舷窗上,胃里翻江倒海,干呕几下勉强忍下了呕吐的欲望。他开始后悔,自己两小时前为什么要喝下那杯热可可!
而与自己仅有一面舷窗之隔的,赫然就是那恐怖异虫裹满黏液的肉身和长满涡旋状尖齿的深渊巨口。
结合这只异虫从虫族士兵体内爆出的“诞生”经历,这些黏液让夏歌联想到类似哺乳动物出生的宫颈黏液和羊水。等到几个小时或几天之后,它的表皮会从柔软变得坚硬,甚至能能用触手刺穿星舰外壳!
驱逐舰前端的炮口疯狂倾泻着弹药,但着也仅仅是将这只异虫的身体撕裂一个大洞,让它更加痛苦狰狞地蠕动扭曲着丑陋的身躯。它似乎已经脱离了碳基生物的范畴,身体像粘稠的泥沼一般流动这,很快就补全了缺口。
夏歌焦急地回头大吼:“别开火了!它还没死我们就要被烤熟了!”
伴随着弹药的发射,显示屏上不断提示着武器发射管道的高温超出安全数值。如果整艘驱逐舰都成了一个金属蒸笼,那么几只虫子就成了蒸笼里被烤得滋滋作响的点心。
外头那只大怪物,恐怕就等着送上门的点心自己把自己烤熟呢!
看见他们这边的险状,反叛军一方纷纷犹豫着如何施以援手。异虫整个扒在驱逐舰前部,不可能让其它战舰对准他射击,否则驱逐舰上的虫也得为它陪葬。但很快,他们自己也自顾不暇,因为他们发现出现寄生体不只有一只,越来越多发育成熟的异虫从翡翠之眼的士兵体内钻出,原本虫与虫之间的对决,似乎变成了虫与异兽之间的对决。
就在此时,夏歌眼前的舷窗上突然出现了蛛网一般的裂痕。
驱逐舰中的虫顿时僵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那一处裂纹。
此时此刻,死亡的威胁是如此真实。
“它……它……不会要把舷窗挤爆吧……”洛洛欲哭无泪,语不成调,竟绝望地举起了手中的蓄能|枪,“与其被这东西一口吞了……我宁愿自己上路!”
夏歌道:“我们也不一定会被它吃了。它有可能杀了我们,也有可能把我们当作异虫卵孵化的卵床,就像刚才哪个士兵一样。”
听到这句话,洛洛更加崩溃,“那我还是痛快点去死吧!”
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枪,却被夏歌一把按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
夏歌检查好装备,打开天窗,踩着座椅攀爬上去。
“在里面一把抓瞎,当然是到外边解决这东西啊!”
“天哪!你会死的!太危险了!”洛洛哭着阻拦夏歌。
驾驶员也紧张地喊:“阁下,绝对不可以!我们有责任保护你们的安全!”
“你们一个躺尸,一个驾驶驱逐舰,一个又没有战斗经验,除了我上你们还能谁上?”
夏歌语气理所当然,但他的内心却绝非他表现出来的平静。
洛洛已经哭成了泪虫。
驾驶员也是哑然,“阁下,请告诉我您的名字,您是一只不凡的雄虫。”
夏歌回头一笑,“现在不方便,改天吧。”
话音刚落,他便轻灵一跃,跳上了天窗。
他刚刚爬上驱逐舰,就被一只大腿粗的触手迎头一击,他及时展开了武器匣中的光剑,一剑削断了触手。
太空失重环境到底限制了夏歌的行动,他好几次差点被触手缠住,每次发射蓄能|枪都要小心调整角度,避免击中舰身。
嘭一枪在触手上爆开,花花绿绿一团肉须炸裂,漂浮在真空中。
异兽发狂,因疼痛而疯狂甩动身体,粗壮地触手一挥,夏歌躲避不及,竟被抽了出去。
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疼得他五官扭曲成一团
幸而,他终于找到了武器匣中的火焰喷射器,对准了异虫触手,按下开关。
驱逐舰外层有特殊的隔热涂料而不惧高温,但那只异虫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它触及火焰的身体部位瞬间被烤干,失水蜷缩起来,整只异虫如同被放在碳烤架上的八爪鱼。
它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真正威胁,压缩自己腹腔的气体,如同一只喷墨乌贼,松开了被它纠缠已久的驱逐舰,纵身一跃,布满尖利颚片的深渊巨口朝着夏歌张开。
夏歌脸上浮现出一丝决绝,这个距离……眼下已经无处可躲,他毫不犹豫率先将手中的炸|弹朝着那张大口掷去,迎接自己被那张狰狞的大嘴连同炸药吞噬的命运。
他没有什么留恋,也没有什么悔意地闭上双眼。
然而,就在此时!
夏歌感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拦腰托起,瞬间就离开了原地,失重感让夏歌头皮发麻。
他惊疑不定地睁开眼,视野被一道灼目的亮光笼罩,炸|弹在异虫腹腔内炸开。与此同时,一道蕴含着毁灭性能量的激光束朝着异兽的方向笔直射去,已经被炸成无数碎片的异兽在几秒内湮灭成渣渣。
夏歌后知后觉,抱着“引渡者”的一根手指,拖着疲软的双腿站起身。
机甲将雄虫托在掌心,护在自己胸前。
自己……没死……被救了?
在这一刻,夏歌几乎热泪盈眶,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浑身的血液鼓噪、双腿打颤,浑身激动得颤抖。他恨不得冲上去给“引渡者”一个激吻!
西泽尔啊!老子今天绝对不嫌弃你!
在老子后悔之前,什么要求尽管提!
西泽尔接通了夏歌的对讲机。
“外面危险,你先进来。”
“你……很累吗?”
西泽尔的声音中,喘气声和呼吸声尤为粗重,就连夏歌和他在训练时里对练时,都没有听见过他喘得这么厉害。
“……嗯。”
西泽尔冷静简洁地回复,让夏歌因为生死对战和劫后余生而高热的大脑渐渐冷却下去。
大手将夏歌送到了“引渡者”的前胸,夏歌按照西泽尔的指示爬进了主控室。
“引渡者”的主控室没有设计副驾驶位,但夏歌实在感到太累了,一屁股坐在西泽尔脚边,仰头看着他。
雌虫双目专注地注视着操作版,却没有将目光分给夏歌。
“那些异虫……”
“我已经知道了。”西泽尔的嗓音低沉冷静,回复简洁而短促,甚至没等夏歌把话说完。
“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
“你这虫怎么……?”
“现在我们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不要谈论不相干的事。”
夏歌:“……”看在你刚才救了我的份上,我忍!
他还是忍不住气结,几个小时前还像块胶皮糖,现在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臭脸是什么意思?
他夏歌要是再相信西泽尔甜言蜜语,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坐在“引渡者”内,尤其是还在曾经的虫族战神身边观战,爽感是无与伦比的,夏歌感觉自己就在观看一场身临其境的星战电影,什么光剑切战舰,什么热武器轰炸……什么爽来什么,简直能让虫热血沸腾!
然而,当他的视线触及其它区域,尤其是看着己方战舰冒着浓烟陨落时,心脏不由得紧紧纠起。
即使是胜利,也并不轻松……
待到这一片星域的异虫终于被反叛军收拾干净,已经过了将近四个小时。
夏歌坐在地上,感觉腿都麻了。他一直看着面前的显示屏,全神贯注,直到西泽尔离开了驾驶位,军靴踩在他身前,他才发现一切已经结束了。
“过瘾了吗?过瘾了就和我回去吧。”
西泽尔扶了夏歌一把,让他能站起来。
夏歌还是腿麻得厉害,一不小心投怀送抱一般跌进了西泽尔怀里。夏歌仰头看他,发现他的下颌绷得死紧,似乎是……
生气了?
仗不打赢了吗?
生哪门子气?
夏歌做不到热脸贴冷屁股,见他态度不好,自己也没必要上赶着哄,让他自己消气便是。
“……”看着夏歌气呼呼离去的背影,西泽尔想伸手去拦,却强忍着压下这个想法,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离开。
战后要进行清点,夏歌此时还盯着“罗萨蒙德”的脸,自然要赶快归队。
西泽尔没说什么,放夏歌离开了。
战役结束,军医是最忙碌的,医疗小队救治安抚着源源不断送过来的伤员,忙得脚不沾地。
忙了能有小半天,弗朗西斯突然到访。
“副将是,哪里受伤了?”
弗朗西斯转向“罗萨蒙德”,表情十分纠结,似乎在犹豫着开不开口,“首领请你去他的房间,亲自为他治疗。”
医疗室中的雌虫和雄虫都忍不住向“罗萨蒙德”看去,眼里闪烁着八卦之光。
“战场上,西泽尔首领毕竟救了你。”洛洛小声提醒。
不过半天时间,西泽尔英雄救美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蚀日号”了。
但他们传的东西……令洛洛这只为数不多知道真相的雄虫汗颜。
夏歌推开西泽尔的房门,看见熟悉的摆设,熟悉的雌虫站在屋内,目视他走了进来。
“你哪里受伤了?你今天脾气也不太好,不会真的精神域受损吧?”操纵机甲是极其消耗精神力的,更别提还和米勒斯这样的对手一番苦战。
夏歌刚刚关上门,就被顺身扑过来的西泽尔抵在门上,发出不轻不重一声闷响。
他炽热的身躯紧紧拥抱着他,头颅埋在他的颈窝,贪婪地呼吸雄虫独有的气息。
方才强忍的冷静、所有的理智瞬间溃不成军。
“求求你……求求你夏歌。让我看看你的脸。”
他哄着雄虫卸下伪装,似乎只有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才能熄灭他心中几欲灭顶的后怕和不安。
第97章 一出好戏
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夏歌又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就算西泽尔是千年老妖精,夏歌此时也能猜出他那颗回路与常虫不同的大脑里在想些什么。
要是此时此刻呆在这里的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小雄虫,可不就得被他着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态度拿捏住了?
呦,原来刚才的生气都是关心我的安危呀!
一旦产生这种想法,一般雄虫就要开始自责自己的行为是否太冒失莽撞了。西泽尔恩威并施,又有救命之恩在前,不得哄得雄虫认不清东南西北?
眼看西泽尔的行为越来越过激,夏歌毫不犹豫心念一动,颈环释放出强电流,西泽尔的身体瞬间就瘫软下去。
夏歌先褪下了光学伪装,露出一张光洁白净的脸。
但这就好像触发了什么开关,西泽尔打鸡血一样扒着夏歌的衣服站起,急切第凑上去索吻。但嘴唇还没有贴上,夏歌就眼明手快竖了右手食指在前,西泽尔就这样结结实实亲在了夏歌的手指上。
就算这样了西泽尔还不在意,逮住一根手指又是亲又是啃,还用舌头卷着从上到下舔,舔得夏歌一手口水,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夏歌头皮直发麻。
信息素浓度正常,也没有发|情。
夏歌看着自己湿哒哒的手指,脸都黑了。
“喂喂喂,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做是要被雄保会抓起来的!”
西泽尔抬头,他感到自己的心脏还在微微发抖,似乎将眼前这只雄虫融入骨血中才能填补这种空虚和不安。
“你是我前夫,但我刚才还救了你一命,你真的不打算以身相许吗?”
“我不信你就救过我一个!你救的那么多虫他们以身相许了吗?”
“……小混蛋。”
“而且刚才……在机甲里你凶我了。”
一句话,就让西泽尔不敢再轻描淡写的揭篇而过。
他调整好呼吸,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用十分抱歉的语气说:“刚才我的情绪有点失控,而且是在战场上,我必须全神贯注保持冷静,所有才……”
“就因为我以身犯险,你无法接受?”在当时的情况下做出那种选择是夏歌能想到的最优解,如果他真的遭遇不测,起码也保护了驱逐舰上的虫,他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不是不对自己的安全负责,只是做出了相应的取舍。
如果西泽尔因为这个对他生闷气,那就代表着他未来还会因为夏歌的千千万万个选择生气。
他希望他未来的雌君能支持他做的决定,而不是把他装在玻璃罐子里当成个怕磕怕碰的艺术品。如果西泽尔不能做到,那他们也没有必要再这里废话,夏歌也不许要在他身上倾注太多的情感。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
“夏歌……”西泽尔叫着他的名字,像是在叹息,“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气我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你的情况,没有更早一步赶到。我害怕如果我晚了一秒,可能就……”
趁着夏歌怔愣的工夫,西泽尔偷香吻了吻他的唇角。
夏歌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恼羞成怒,面颊涨得通红。
束缚环中又是一道电流放出,西泽尔膝盖一软顺势跪在夏歌脚边。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单膝跪地,全然不见狼狈弱势,反而多了一丝旧贵族式的从容优雅,“虽然知道你会拒绝,但我还是在这里向你求婚,和我复婚,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爱惜你、珍视你、保护你,将我所拥有的一切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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