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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担心雌君给我挖坑(三山走马)


一只臭虫在地板上爬行,抡动螯足窜进“垃圾堆”里。
这熟悉的景象让夏歌脑海中生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
难道是……重生?
惊讶是有,心慌是有,但在事实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夏歌深吸一口气,几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早已脱胎换骨,更别提他原本就是一个投机主义者,重生的大好机会他怎么能不把握?
但很快,他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
抬头一看,便对上几条木头拼接成的摇摇欲坠的衣柜。
神呐!他真的重生了!他重生到……
夏歌瘫软在地。
垃圾星!
这间屋子的所有家具包括衣物都是上一任主人的遗存,夏歌上个月才帮那只病死的雌虫收了尸!
这个阶段,他难道不是该踩的坑全都踩完了,该触的雷全都摸完了,该得罪的虫全都得罪完了,就差被联邦警探发现身份,转送战场了?然后他就该死翘翘了?
上将雌君生死决裂,狐朋狗友自身难保,亲生雄父鞭长莫及……
这应该是一个故事的结局,而不是开始!
所谓重生,意义何在?
夏歌瘫软在地。
两个小时后。
昏暗的小巷子内。
“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但我没有好好珍惜……”
对面的雌虫打断他,“小老弟,我不管你有几段爱情,但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要带船票走了。”
商人无利不起早,在他隐隐透露要购买船票的意向后,向来喜爱拖延发货的中介商在一小时内就带着船票出现在他面前。
“我只是想说,这是我雌……咳雄主送给我结婚五周年的纪念品。”夏歌捏着蓝宝石吊坠的一头,那名疤脸雌虫捏着另一头,两人互相角力。
“雄虫肯送你这宝贝你至于沦落到垃圾星?”疤脸雌虫嗤笑。
可不是嘛,西泽尔送他吊坠后没几天,自己就被军事法庭审判流放了。
夏歌咳了两声,“分手礼物,分手礼物……”一时不查,松了劲,吊坠就被抽走了。
夏歌顿感肉疼。
雌虫啧啧两声,“好货色!你这弱不禁风的体格还有本事偷到这东西?虫不可貌相啊!”
全身都裹在黑色斗篷里的夏歌顿时紧张起来,如果被发现雄虫身份无非两种下场,一是如上一世般被举报给警察,第二种……被怀有歹意雌虫囚禁,成为py交易的货物,或者缓解狂躁的工具。对于现在的夏歌而言,还有一种下下策选项——杀虫灭口。
但见钱眼开的雌虫显然没有留意对面虫的异常,“船票给你,三天后开船,错过可没有下一趟了啊。”一边说着,他又露出奸邪的笑容,“当然,要是你能留住船票倒没什么。要是到时候被别虫抢了票,可不归我管。”
夏歌呵呵陪笑。
在这个法制混乱地带,搞一张非法偷渡的船票门路还是挺多的,每年总有无数虫想要逃离这颗垃圾星。但阻碍他们的,是那天价的中介费和船票费,许多虫拾荒数十年的收入,也不够买一张船票。
夏歌的计划很简单,在被联邦警察找到之前,尽快前往第三星系,和在疗养院的雄父取得联系,使用父族的力量为自己争取减刑。
一走出巷子,夏歌就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几道视线盯上了。
中介人手中交易的商品很多,如在垃圾星搞不到的明星专辑、优质的雄虫信息素以及各类小东西,与它们相比,船票简直算是滞销商品。毕竟比起迷雾中的未来,更多虫选择一时的享乐。
总而言之,从中介手中拿到的都是好东西,而在这个灰色地带,也总有妄想不劳而获的虫。
一只肌肉虬结的雌虫挡在自己面前。
“小东西,买了什么好东西?”语气很横,很不礼貌。
“不过是安格斯新出的写真集,你知道的。”
安格斯是近来大火的影视明星,和以往雄虫清纯如小白花的形象不同,他另辟蹊径走了一条走性感热辣路线,一些限量写真尺度堪比某些不能言说的小电影,给无数单身躁动的雌虫带来福利。
夏歌演绎着欲求不满的猥琐雌虫人设,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绝对没有这般炉火纯青的演技。
雌虫咧开嘴笑了,“那可正好,好东西要和大家分享啊,你说是不是。”此话刚落,他身后又走出来几只雌虫,他们衣着肮脏,身形高大。
夏歌心里暗骂一声,看来这不是一时起意的抢劫,中介商八成将自己购买船票的消息又卖给了其他虫。
来不及多想,领头雌虫已经闪身飞略到自己夏歌身前,扬起碗大的拳头。夏歌勉强躲闪,但还是被擦到了脸,嘴角一阵钝痛。雌虫面上闪现出得逞的狞笑,有挺身挥了一拳。
夏歌仗着身高的差距一矮身子,没有后退,而是在躲过拳头后猛然拉进了双方的距离。
眼前的雌虫应该有B级,若是对方一起围攻,雄虫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联邦政府在每只虫子成年的第一次蜕化后,就会将其严格划分为各个等级,不同等级的主要差距体现为身体素质和寿命长短,且享受着不同的社会权益。但由于社会阶层的不同,社会资源强大差距导致低级虫族在教育,以及精神力锻炼方面同高等级虫族有着巨大的鸿沟。于是乎,社会上普遍存在着等级决定智商和精神力的论调。
雌虫是天生的人形兵器,雄虫是天生的脆皮花瓶,甚至不同性别的不同等级之间都有着一条歧视链。
但近些年来,偏偏有这么一只虫狠狠打了高等级雌虫的脸。
那就是夏歌的雄父夏炎,一个等级为C的机甲设计师。
而身为雄父,自然懂得教导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夏歌唇角闪过一丝笑意。
得手了!
一瞬间,在他身前张牙舞爪的雌虫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在他身后的雌虫察觉到异变,即刻向夏歌扑来。
“我想说。”
夏歌按下金属手柄的另一个按钮,电击|枪陡然变为光剑,如切果冻一般丝滑洞穿了身前雌虫的身体。
“有时候,武力不可靠,暴力不可取。”
雌虫们纷纷掏出锋利的刺刀,化为嗜血凶兽。
光剑消失,领头雌虫小腹鲜血淋漓,仰面倒了下去。
手柄在夏歌修长的指尖翻转一圈,随后形态变化成传统的手|□□样。他抬手、瞄准、按下扳机,明明不见子弹轨迹,却见血花嘭一声炸开,一只雌虫应声倒地。
一丝恐惧开始浮现在这些恶徒脸上。
夏歌在面罩之后扬起小恶魔的微笑。
“科学,才是永恒真理。”
砰砰砰!夏歌连开几枪,手速到达了A级雄虫的极限,弹无虚发,剩下仅持有冷兵器的C级和D级雌虫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整个过程如同一场射击游戏,玩家夏歌愉快清场,成为全场mvp。
武装部研发的空气|枪能在几毫秒内压缩高压空气发射空气弹,无奈在测试环节因射程过短和创口过小被淘汰,最后却被夏炎拿来改良装进了夏歌的“武器匣”里。
如今看来,不失为新一代防身神器。
夏歌长靴踩在头目的脸上,看着雌虫面上惊恐如同见到鬼的表情,叹息着摇了摇头。
“本人身体柔弱,爱好和平。”
雌虫还是生命力顽强,被光剑刺中腹部居然还意识清醒,最被踩在鞋下,还唔唔唔的叫唤。
“留你们一命是因为我遵纪守法。”怕惹麻烦,毁尸灭迹麻烦,被逮捕麻烦。
“如果有人想后来居上……”
夏歌理了理凌乱的衣服,迈开长腿,给躺了一地的雌虫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麻烦你告诉他们,你们的下场。”
此刻,彻骨的恐惧深深映在血流不止的劫匪眼底。
远离了一地狼藉,夏歌小心甩开了其他跟踪的眼线,才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小破屋中。接下来,他在供给所兑换了足量的营养剂,打包了几件衣服,最后剩下的就是等待。
他突然想到什么,于第二天的傍晚推门走出,在一处不起眼的残垣上留下了一个标记。

“所以,你要走了?”
对面的虫族比夏歌一米八三的个头要高一些,小臂肌肉线条流畅结实,头发剃得贴头皮,却不显得凶悍,面容阳光俊朗,眼神明亮,没有拾荒者惯有的阴霾。
令人惊讶,他裸露的脖颈没有虫纹!
他也是一只雄虫!
严琅已经反客为主,毫不客气地在室内一堆金属零件里挑挑拣拣,一边念念有词地细数这些材料的价值。做为在外人眼中绝不可能出现在垃圾星的雄虫,严琅与刻板印象中的雄虫大相径庭,跟夏歌散发的纯良气息相比,这只雄虫简直像个‘坏小子’,甚至有了足以融入这颗星球的野蛮气质。
“嗯,明天开船,我前两天把屋子清理了一下。要是没有意外,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严琅穿着紧身无袖T恤和一条低腰裤,这样的穿着在他身上显得十分不检点。尤其是当他弯腰翻找零件时,低腰裤顺势下滑,卡在跨间几乎都要露出那一条沟壑。
夏歌作为雄虫学院优秀毕业生,忍不住把他的裤子上提了提,衣服下拉了拉,严严实实地掖到裤子里。
严琅深吸一口气,一个暴栗敲到了夏歌头上。
夏歌被吓了一跳,捂着头跌坐在床上。
夏歌流落到垃圾星时,十分幸运地被同为雄虫的严琅第一个发现。可谓雄虫见雄虫,两眼泪汪汪。
甚至夏歌现在居住的这栋房子,都是严琅偶然发现其主人暴毙在家,才通知夏歌前去“鸠占鹊巢”的。
如果夏歌要离开,这栋房子和其间的所有遗存,由严琅接手,理所应当。
“不回来也好。我见你的第一天就知道你这家伙不会久留。”严琅的笑容带着痞气,颇有种野蛮生长的气质。
“你呢?真打算在这儿待一辈子?一个雄虫,在这里总是很危险的。”
夏歌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偏偏唇角含笑目光端正。仔细看上去,他竟也与雄虫追捧的主流相貌有些出入,鼻梁更高,眼尾更锋利,长相与软萌沾不上边,有点子斯文败类的气质。
严琅毫不在意地回答:“我又不像你,我可是私奔出逃的。要是回去,恐怕和安东尼要被棒打鸳鸯。”
夏歌噗呲笑了,这两只虫口供可完全不一致。
尤且记得那个大块头信誓旦旦地跟夏歌承认,“是我偷走了雄虫,挟持他来到垃圾星。”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
严琅眉头一挑,“看来是安东尼接我回去了。”他拾起随手搭在床边的黑色斗篷,给自己披上,雄虫的体貌被完全遮盖。
临走前,他似乎想到什么,回头嘱咐了一句:“最近银河之刃的白袍骑士团在第八星系停靠,据说是为了给米勒斯军团长所在的翡翠之眼提供补给。对于来往船只的搜查可能会变严,你要小心些。”
夏歌听到熟悉的名字,身体不自然的绷直。白袍骑士团作为银河之刃的核心力量,象征意义非比寻常,他们的每一次行动背后都经由军团长西泽尔的直接调动。这次交接,绝对没有表面托词这么简单。
夏歌不觉得自己会这么凑巧,直接和白袍骑士团直接撞上。但他也暗暗提高警惕,他担心如果现在见到西泽尔,他这位名义上的雌君恐怕会用尽手段将他打入地狱。
他直到现在都怀疑,他上辈子在前线的几次调度都有他雌君的手笔。要不是……
他下意识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腰间的银色手柄。
恐怕他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千言万语换做叹息——
早知有前世光景,何必当个虫渣。
而屋外,传来两只虫的拌嘴声,当然严琅是主力输出,安东尼一如既往的憨厚寡言。
这打情骂俏更衬夏歌孤家寡人的凄凉。
登船当天,夏歌重新见到了中介人熟悉的丑恶嘴脸。
强忍着朝他那张疤脸一拳回去,夏歌对上他那贱兮兮的笑脸,“贵店业务挺全面,售卖船票还附赠陪打服务。”
雌虫贯彻微笑式服务宗旨,“小本生意,带有一些附加增值,还请见谅。”
“垃圾星的中介服务都这么黑心?”
“严格来说,我是他们的头头,一切优质服务都是向我看齐。”
夏歌当即对这只雌虫厚脸皮的程度甘拜下风,狠狠噎住,冷着脸不再跟他说话。
但雌虫还算有自知之明,微笑着拿出一张名片,“为了补偿您这次不愉快的购物体验,还请你收下。全宇宙范围内,任何业务,随叫随到。”
夏歌冷脸相待,“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上赶着不是买卖?”
雌虫意味深长道:“请相信我,我们的业务范围十分宽广,总有一天你会需要。”
夏歌迟疑着接过名片,金属材质很厚重,烫金也很有逼格,卡片背面印有一行古体虫文,翻译过来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正面仅有一个名字——路易斯·韦伯。
只需用终端扫描一下,就可以得到与其相关的所有讯息。但很可惜,为了防止被定位,终端早就被夏歌拆解扔掉了,于是乎夏歌将名片放在了口袋里。
“飞船来了。”
夏歌顺着声音望向天空,开始并没有看到飞船的身影,雌虫的听力和感知力明显要更优于他。但很快,引擎声从依稀可闻变为震耳欲聋,强烈的飓风吹起夏歌的兜帽和斗篷。
起落架开启,几分钟后,这个庞然大物稳稳降落于简陋的起降台上。
飞船三成新,保护涂料剥落严重,其上还有各种刮痕和锈迹,其上拼接缝合的痕迹十分明显。在舱门开启的那一刻,竟由于某种不可抗力因素如幽灵门一般来回开关不止,舱门后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在控制器上按了几个按钮,才停止这诡异的开开合合。
夏歌忍不住皱了眉,内心吐槽,这是从哪里弄过来的残疾船。
路易斯弯腰行了个标准绅士礼,请夏歌登船。
也罢,沦落到什么样的地步,就该接受什么样的配置。眼下到了这个地步,就算真是个幽灵船,他也得硬着头皮上。
路易斯体贴地给他带路,将房间号告诉他,并提醒了一些注意事项,附赠一张飞船结构图。这时候,他那在最初让夏歌感到假模假样的微笑,反倒变得礼貌而亲切。
夏歌点头胡乱答应着,注意力已经被完全转移到那艘“希望之船”。
然而在夏歌迈上飞船的最后一刻,一声低语让夏歌当场僵直在原地。
“雄虫出门,可要保护好自己。”
霎时间,一股寒意从脊背窜出。
夏歌猛然回身,面对的只有冰冷的金属舱门,路易斯被隔离在外。
而在金属门后,路易斯的疤脸雌虫形象瞬间扭曲,如屏幕花屏般闪烁几次后,耀眼的金发自结实的脊背倾泻而下。
直到走到自己的客舱,夏歌仍然魂不守舍、脚底生凉。
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却不想早已被虫轻易识破。
路易斯会怎么做?按照商人的本性,他的消息是不是早就在联邦满天飞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设下的套,船票就是诱饵,埋伏就在飞船上?
胡思乱想一阵,午饭铃响起。
为避免跟他虫接触,夏歌自然不能去公共餐厅。于是他掏出营养剂,目光呆滞地嗷呜嗷呜吃了一口又一口。
冷静一点,他知道自己是雄虫,又不一定知道自己是谁。
如果要给自己卖了,干嘛要多此一举给自己名片。
而且到现在为止,自己还算安全。
饱腹感让夏歌逐渐冷静下来,然后他开始感到困倦,干脆锁好门倒在床上门头睡了过去。不过五天的行程,吃吃睡睡就过去了,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夏歌如此安慰自己。
星海深邃而宁静,飞船游弋期间如同巨大的摇篮。夏歌难得能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连那受潮的气味都不能减损他此时身体上的舒适,他的黑发贴着雪白的面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整只虫显得乖巧而无害。
他今年才二十八岁,在高等级虫族三百年的寿命中还很青涩。但可惜,少年得意,低谷又跌得那么深,来得那么快,说到底,还是为他年少轻狂付出的代价。
夏歌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躺在主星那栋豪宅的大床上,如同陷落云端般的舒适感让他沉溺而无法睁开眼睛。
室内的装潢十分可爱,几乎被其中一位男主人的痕迹填满。
紧接着,夏歌感受到身侧的床位塌陷进去一大块,有虫躺在他身侧。
雌虫牵起他的手,而夏歌依然困倦得不愿睁开眼。
这只柔软的手被放在了蜜色的胸膛上。另一只虫的从指尖传递,真的很大,很柔韧,很热,热得快要将他的手指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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