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是反派,男主你亲我干嘛!/穿书:绝美反派被黑化男主强制爱(城哪吒)
宁笑笑见楼云霄点头,心里自然清楚了。
便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清儒前辈商量。”
送走宁笑笑,楼云霄加快步子,朝着宁珂所在的地牢行去。
再次回到牢房,看到小狐狸还安然睡着,他才松了口气。
向前走了几步,脚却触碰到了什么硬质的东西。
垂眸,楼云霄这才注意到他的靴子碰到了宁珂散落的紫衣。
拿开那身衣物,发现有半块玉佩躺在其中。
正是他在魔渊送给宁珂的那半块!
稍稍回落的心情再次泛起惊涛骇浪。
楼云霄几乎立刻拿出了自己乾坤袋里的另一半玉佩,将两块玉佩严丝合缝地拼接到一起!
他隐隐觉得这玉佩里藏着极重要的信息!
不然在魔界那灵池中,池水所化的母亲不会指引着他将这块玉佩拿到手。
玉佩有灵。
相接即融合。
下一瞬,楼云霄便置身于一片熟悉的场景内。
千峰巨石,高耸的大殿坐落其中,汉白玉铺砌的地面,连片的府邸,琉璃瓦,红墙绿树,山门前刻着流云宗三字的招牌,散发出锋锐的剑意。
这是没有覆灭前的流云宗。
楼云霄快走几步,进入山门,远远看到在小院里独自练剑的小小身影。
那是他。
六岁的年纪,脖子上挂着半块玉佩。
身子还没有剑长,一招一式却有了凌厉的气势。
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转到身后。
正朝着……一个影子。
楼云霄看清了那是宁珂!
男人躲在树后,手里攥着一个破旧的香囊,上面用白线绣有小狐狸图案,边缘则是两个人的名字。
分别是“宁珂”和“楼云霄”。
楼云霄微怔。
心上陡然涌出极其复杂的情绪。
是欢愉,也是低落。
欢愉是因着原来宁珂竟一直默默关注着他。
低落则是因着,对方对他的关心,也只是因为自己是那人的转世。
难怪宁珂将自己给他的香囊全部丢弃。
只因他手里……已经有了那人给的香囊。
珍惜保存了这么多年,都不曾离手。
楼云霄敛眸,藏下那极致的落寞。
继续看下去。
玉佩似乎是有着留影的能力。
因着楼云霄和白婉茹各自留有一半。
所以白婉茹的记忆也一并留存,显示在楼云霄的眼中。
他看着画面流转,白婉茹发现楼靖身体被大魔占据,与其战斗,却不想自己早已深中魔毒,而两人背后,那众弟子也无一幸免,魔纹爬遍全身,嘶吼着攻击白婉茹。
他目睹了母亲的愤怒和绝望。
一颗心像是被刀子剜割,眸中尽是对大魔的杀意和恨意。
而接下来,他看到了宁珂。
那人看向白婉茹的表情,有着不亚于他这个亲生儿子的悲痛。
看到宁珂用石碑封印了大魔,看着宁珂动手杀了彻底魔化的白婉茹,又哽咽地抱住女人的尸体,喊她“白姨”哭着说“对不起”。
看清宁珂苍凉绝望的笑。
看着他强装坚强地起身,背负着杀死这些人的重担,一步一步,走出被狐火淹没的流云宗。
影像播放至此,楼云霄终于明白了。
宁珂当初废了他的金丹和双眼,皆是因为那时候修为低微的他被魔毒入侵的太厉害。
唯一救他的办法只有——破而后立。
而宁珂之所以对他说那几句狠话,只是因为阿珂他……
不愿意原谅杀死了白婉茹的自己。
不愿意原谅毁灭了流云宗的自己。
他这是在自责。
恐怕万年前,那个楼云霄的母亲也是白婉茹。
而以宁珂的性子,自是将白婉茹当成了亲人。
亲手杀死自己的亲人……
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
楼云霄只要想想,便觉得浑身发冷。
他以前总觉得阿珂肆意妄为,无拘无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次一次抛弃他,做事从不在乎他的感受。
可如今知晓了一切,才发现……
宁珂身上压着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
多到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去回应其他的人。
自己的紧追不舍,咄咄逼人,之于宁珂。
大概也成了一种负担。
那人将自己的心封锁,里面有着万年前的那个楼云霄,却不敢再让他这个万年后的人走入其中。
这是一种自我封闭。
却是那人能想到的,不再让心灵受伤的最好办法。
时至今日,楼云霄终于完全想通。
心里的疼痛却跟着扩大到让他努力吸气,还是觉得难以忍受的地步。
影像彻底消散,楼云霄睁开眼睛,已经回到了地牢。
他攥紧玉佩,轻声感谢白婉茹让他看到了那一天的真相。
而后,疲惫地倒在宁珂身边,小心翼翼地揽住小狐狸的身体,良久无言。
细看,却发现他在哭。
无声的低泣。
眼泪润湿小狐狸雪白的毛发。
青年哽咽低哑的声音响在地牢里。
压抑着极致的痛苦。
“阿珂,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你?”
宁珂的梦里。
在白婉茹的安慰下,将忧虑倾诉出去的宁珂心里舒服了很多。
白婉茹等他平和了情绪,才说:“阿珂,我大概能理解我那傻儿子缠上你的原因。”
她叹了一口气:“他这孩子从小就是,喜欢什么,都不会从行为上表现出来,更不会说出口,就跟个闷葫芦一样,就会听我的话,跟着我给他铺的所谓正道的路子走。”
“他为了让我开心,默默地舍弃了很多自己的性格。而唯独对你……他第一次表现出了不一样的情绪。”
“你是他争取到的,唯一能陪在他身边,听他倾诉的朋友。”
“万年前是如此,万年后你为了救他,保护他,又一次一次地成了他心底里最重要的人。所以你是他唯一的执念,也是他所有鲜活情绪的来源。”
“他那样一个人,认死理,一条路走到黑。”
“你让他放弃你,就相当于让他放弃现在因你而改变的自己,被迫重新做回大家都想让他成为的那个人。”
“他看起来在守护着很多人,可实际上,他很孤独。”
“他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真正走入过他的心里。”
白婉茹苦笑:“包括我这个亲生母亲。”
“而唯独在你面前,他有了很多小情绪,多了很多小变化,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的。”
“但是,我说这些,并不是让你一定要接受他。”
白婉茹拉过宁珂的手,声线温柔。
“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回到那个我们都不认识、不了解的世界之前。把你今天同我说的,也跟我那傻儿子好好说一说,然后和他认真地道个别。”
“就当与他相识一场,能给到他的最后的温柔。”
白婉茹已经通过跟宁珂的交谈中,了解到了宁珂真正的家,并不在青丘,他真正的归宿,也不是狐族。
她知道宁珂想要回到的那个家,离他们这个世界很远很远。
远到这一别,便是永远。
她也舍不得宁珂,但她会支持这孩子。
因为她知道阿珂在这里受到的伤害太大太大了。
从宁珂的叙述中,她了解到对方的世界是和平的,美好的,充斥着各种好玩的,却并不危险的东西。
而如今这个视人命如草芥,充满血腥的世界,根本不适合他。
但作为母亲,她还是有着一些私心。
所以,她才请求宁珂在临走前,能跟楼云霄好好地沟通沟通,最后认真地道一个别。
就当为两人这一场相遇,画上最后一笔,收尾。
宁珂答应了白婉茹,再醒来,已经是五天后了。
身上疼痛减弱,狐火得以重新护住岌岌可危的脏器。
妖瞳也没有再次变作红色,而是暂时退回到正常的浅褐色。
当他恢复意识的同时,小圆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宿主,你吓死我了,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还以为你不行了!】
[……其实,你能盼我点儿好,我会活的更久一点儿。]
【嘤!我哪有不盼着你好?】小圆嗔了宁珂一句,把他恶心了个好歹。
之后小圆给宁珂讲了他昏迷之后,那些系统提示音的内容。
听到最多还有三个多月就能回家了,宁珂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兴奋。
而是微微一怔,脑子里闪过楼云霄的影子。
想到上一次自己以阿珂的身份死在地宫时,那人露出的痛苦到极致的表情……
心思沉了沉,宁珂明白,白姨说的对,他的确应该在临走之前和楼云霄好好地道个别……
让那人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死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好好地活着。
不过他记得昏迷之前,那人似乎……看穿了他所有的马甲。
如今见他醒来,恐怕又要像以前揭穿了姐姐马甲那样,逼得他无法应对。
想到这儿,宁珂赶紧变回人形,抓起衣服套在身上,打算趁着楼云霄还没回来,先跑路回妖族避避风头,再考虑怎么跟楼云霄沟通。
结果刚往前迈几步,突然听到脚下哗啦作响。
宁狐狸眨巴两下眼睛,低头,看清那煞风景的锁链。
“……”
才终于意识到。
他,现在,好像,是被,囚禁了。
元宵终于懂阿珂了,所以他不会强求,只会想慢慢治愈阿珂。
但其实,也挺虐他的( )
九渊意识刚刚回归,还未彻底清醒,便被这味道恼的神色不耐,朝着外面喊。
“阿游,是哪个不懂事的,点了檀香?不知道我最讨厌那味道吗?”
大殿的门被人撞开。
已经长成俊美男人模样的阿游和阿离同时闯进来。
两双狐狸眼看向九渊的目光,满是激动与震惊,甚至还微微泛起了红。
“狐主!您终于醒了!”
九渊捂着鼻子,慢慢坐起身,轻薄的衣衫滑落,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至极。
他抬手,那床幔便自动打开。
“既然来了就赶紧掐灭那檀香…哎?你们是谁?我的阿游和阿离呢?”
“我们就是阿游和阿离!”
稍高一些的男人指着自己:“狐主,我是阿游。”
另一个则指着自己:“我是阿离。”
“……?!你们怎么都长这么大了?”九渊如今整只狐狸都有点懵:“我到底睡了多久?”
阿游和阿离对视一眼,回他:“狐主,您睡了一万年。”
“……”
听到这个数字,九渊的脸色沉下来。
他问床前的二人:“你们的圣子现在何处?”
剑宗,地牢里,宁珂两只手抓着链子,妖爪用力,往两边狠命扯——
嗯,毫无损伤。
不是因为他实力降低了,是因为他用来扯断这锁链的妖力反被锁链吸收了!
楼云霄到底从哪里找来的这倒霉玩意儿?天生就是克他的!
扯不断锁链,宁珂又把视线转向墙壁上的锁魂环。
刚一碰到,就感觉到一股寒意入体,直击灵魂!
赶紧撤回手。
斯哈斯哈。
看宁珂蹲在地上,跟锁链斗智斗勇,小圆忍不住说:【宿主,反正任务里说的也是让你协助楼云霄拯救乾元大陆,你就待在他身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怕面对他。]
【他又不能把你吃了,你怕什么?】
[我怕他又让我承认喜欢他。]
【难道宿主你不喜欢他吗?】
[……就是因为也喜欢,才不想再在临走前加深这段感情。]宁珂咬着手指说:[我不会为他留在这里,他也去不了我的世界,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是对彼此的折磨。]
如今的宁珂不会再否认,他喜欢过楼云霄。
可他也清醒地知道,两个人注定无缘相伴一生。
他是个胆小的人,他实在承受不起,与对方在一起所产生的自责,更不想再负楼云霄一次。
所以他才只想跟楼云霄维系着朋友、盟友的关系,绝不能更近一步。
这么想着,宁珂忽然听到牢外有动静。
猜到是楼云霄,宁狐狸汗毛立刻倒竖。
哗啦一下把锁链藏进被子,再啪叽一下倒在被褥上,开始闭眼装睡!
他觉得在他想好要怎么面对楼云霄之前,不交流才是王道!
但听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宁珂突然就想起个事儿来。
他醒来之前是兽型,而他现在变成了人…还自己穿好了衣服…
楼云霄大概率没有那么傻,以为他还没醒。
“……”
被自己这没脑子的行为尬的脚趾抠地。
感受到地牢门被打开,有人走到他身边,蹲下。
宁狐狸一时间,是睁眼也不是,不睁眼也不是。
硬生生地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而这种尴尬,在听到楼云霄的一声低笑之后,达到了顶峰。
宁珂咬牙,多少有点气急败坏地睁眼。
一伸手,便抓着楼云霄的衣领,把人压在被褥上,装出妖尊的气场。
故意不提马甲被揭穿的事,冷声道。
“楼云霄!”
“大魔诬陷于我,你不去杀魔,反倒将我拘禁于此,你当真是糊涂至极了!”
而宁珂说完,才发现掌下之人的状态很不好。
短短五天,身形消瘦了太多,眼底尽是青黑,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
脖子上绑着一圈绷带,往下一直延伸到领口以下。
宁珂陡然想到自己昏迷前,这人用身体接下了他妖爪的攻击……
难道那场战斗自己竟伤他至此吗?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放松,宁珂装出来的凶狠神色也僵了僵。
但仍是压着楼云霄继续说:“你若识相,就赶紧放了本尊,然后与我联手,共同对抗那帮耍了你我的大魔!”
两人对视,良久。
“抱歉,妖尊,我还不能放你。”
楼云霄神色不变,只是眸光渐深。
贪恋地望着宁珂的脸。
以前以为宁珂是灭门仇人的时候,他恨极了这张脸。
如今真相大白,他只觉得将这全天下的溢美之词全部拿来描绘宁珂的容貌,都不嫌多。
只是,自己到底伤宁珂太深。
如今的他,也没资格再谈什么爱。
他能做的只有,治愈和补偿。
“我都告诉了你真相,你为何不放我?”宁珂嘴硬道:“而且我也说了,我不是什么阿珂,你认错人了!”
“嗯,你不是阿珂,是我认错人了。”
“……?”
楼云霄的回答让宁珂一愣。
刚才否认身份的时候,他的心一直在打鼓,也做好了又要被楼云霄审问的准备。
所以如今听到对方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难免会觉得茫然。
他垂眸,看着身下的男人。
当初的少年,经过五年,已然长开。
五官褪去青涩,俊美中透着坚毅,冰冷的气质被他的浅笑打破,看向宁珂的目光没了以往的偏执,只剩温柔与藏得很深的伤痛。
“我知道,你是妖尊,不是阿珂。”
他告诉宁珂:“我也已经打算和你联手一起对抗大魔。但你身中魔毒,有魔化的危险,所以我需把你留在这里,为你疗伤。”
楼云霄自那日看完玉佩里的影像后,思考了很久要如何减轻宁珂内心的痛苦。
最后决定,他要顺着宁珂的意思走。
阿珂不愿被他认出来,他便永远当个傻子。
毕竟,爱上宁珂,是他的一厢情愿。
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施加给对方任何压力。
他只愿宁珂能好好地活着。
就够了。
宁珂难得有些沉默。
虽然楼云霄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了,让他松了口气,可他莫名其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就好像……是白姨说的那样。
这人在做回原本的那个楼云霄。
“我的魔毒与你无关,你没有帮我治疗的义务。”宁珂忽略心底的异样,起身,吃了两颗凤羽给他的止痛药,说:“放心,我只要不受重伤,就不会再有魔化的风险,所以你只需放了我,改日我再带妖族来登门与你讨论联手之事。”
“妖尊在剑宗的地界,被众人误解,被我重伤,我心中有愧,若是不能补偿于你,必定会影响我的道心,叫我这辈子都难以安生。”
说到这儿,楼云霄神色凄苦,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所以,妖尊全当是为了你日后能有一个身心健康的盟友,就好心体谅体谅我,留在剑宗,等我治好你,再走也不迟。”
“……”
宁珂收回刚才觉得楼云霄要变回从前的想法。
此人这是升级了。
换成了怀柔政策,打定主意不让他跑了。
“我说了,我只要不受重伤,就不会……”
宁珂还想反驳,却说到一半,就觉得心口发热,有什么东西在顺着半愈合的伤口不断向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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