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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科举文当皇帝(思风林)


“是弟子想多了。”高成林有些猜不透方大人的态度,如今分明是要跟唐家一党正式对立了,若是方大人往后退了那怕一点点,对他们来说都有可能坏事,他是关心则乱。
“你不必担忧这些,有这份心思还是跟礼部好好操持东太后回宫之事吧。还有梁州那边,季连惠可是直接把梁州知府关了起来,大朝会上还有的吵呢。”
吴华清说着这些,面上反而没有任何担忧之色。
不争一争,这大齐的天怎么能清呢。

而堂下站着的可不只是府衙的衙役,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梁州平民。
季连惠压下众多非议,坚持要当众审讯梁州知府韩寺察。
而且以陛下的旨意夺了他作为梁州知府受审可以不跪的特权。
高大魁梧不似个读书人的韩寺察如今跪在地上。
头上还带着官帽, 这幅场面看着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围观的人更是里三层外三层,便是衙役维持着秩序也有些嘈杂。
季连惠看向姜承。
主位上的姜承一拍惊堂木:“肃静!”
别的不说,姜承一身的官威不怒自威,这一惊堂木下去, 堂下才安静了下来。
季连惠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
“韩大人,本官以往倒是不知梁州如此富裕。”虽说民间有俗语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但是梁州知府未免太贪了些。
他们要来巡查这是在大朝会上定的。
消息早早就散了出去。
季连惠他们来回一趟, 足够梁州知府韩寺察将很多证据处理干净了。
所以他在大朝会一结束就派了镇北王府的探子,早早过来调查。
与此同时他还跟方长鸣的属下联系上了。
梁州清泉镇不少乡贤愿意卖方大人的面子。
一来是良种的事, 梁州一马平川良田众多,良种多了对他们这些乡贤来说自然是好事,二来则是方长鸣当年抓住了一窝人贩子, 这对许多人来说都是恩情。
镇北王府的探子可都是上过战场的斥候,加上这些当地人的帮忙,在季连惠和姜承赶到梁州的时候, 梁州知府这些年在梁州的所作所为季连惠已经很了解了。
韩寺察跪在阶下, 额头上满是冷汗:“世子, 还请您明察,臣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梁州乃是大齐粮仓, 事务繁杂,臣有些失察的地方也是有的。但臣对大齐百姓乃是实心实意。”
“实心实意地盘剥?”季连惠下意识地回怼道, “还是你是说你本来就没有能力,无法管理梁州?”
方大人说得对, 能干干,不能干滚,这些个人磨磨唧唧地真是烦人。
好歹季连惠也是个武官,以往没觉得什么,现在看着痛哭流涕的韩寺察他只觉得厌烦。
姜承耷拉地三角眼中闪过一丝羞意。
京城中怕是已经传开了,还以为他是个爱官如命,胆小怕事之人。
只可惜为了家族,他只能忍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方长鸣能力超群不代表他的子孙也能如此!
季连惠可不知道姜承在想什么。
他对这韩寺察问道:“八年前清泉镇三合村全村因贩卖人口被抓,第一次报案你为何要将案子压下来?若不是那些乡贤到府衙击鼓,韩大人不会就想要轻轻放过吧?”
“臣,臣没有!臣当日只是觉得此事蹊跷,耸人听闻,臣这才想要多多调查,才好惩治那些个人贩子,世子可不能信口污蔑臣啊。”韩寺察哪能认下他一边说一边砰砰磕头。
季连惠可没有方长鸣的耐性。
也不乐意跟他完这一套。
“我已经找出了你当日的师爷和长子的教席,他们指认当年你是不想考评为下等,才会将此案压下,若不是清泉镇各地里长和乡贤坚持报案,你便要将此事轻轻放过!”
这只是梁州知府办的糟心事中不算丧心病狂的一件。
至于贪污,买卖小吏的名额,爹娘亲眷收受钱财,吞良民的田地等等等。
好好一个大齐粮仓,竟是被梁州知府弄得乌烟瘴气,让季连惠恨不得拿自己的佩剑直接杀了他以谢天下!
“冤枉啊!”韩寺察垂着眼掩盖住眼中的杀意。
季连惠不管其他事,单单先追问此事,不是为了方长鸣还能是为了谁?!
当年的一件小事,没想到能在如今成为他的催命符!!!
季连惠根本不听他这些,直接让人上证据和证人……
韩寺察的罪状太多了。
前前后后从天亮审到天黑,证人和证物都换了好几拨。
韩寺察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弱。
他可是唐丞相的人,季连惠如此不讲情面,难道是得了陛下和那方大人的指示,这是要彻底按死他吗?
那些平日没多少娱乐的平民可是看足了热闹。
今日的罪状审完,明日还有要审的。
季连惠先让人将梁州知府压下去,明日再审。
围着看戏的人都有些依依不舍。
“我原以为咱们知府是个好的,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多事,你说人都告诉你那个村子都是人贩子,他竟然不查案子!”
“哎呦,你竟然不知道?这事才过去七八年啊,我有个小姐妹就嫁到他们隔壁的村里,家里孩子险些丢了,还是方大人来得巧了,正好撞破这件事,孩子才被送回去。我那小姐妹还在家里给方大人立了长生牌。”
“哎,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那位审案子的大人可是说了,方大人当时并没有留下姓名,都是联系乡贤帮忙。”
“我瞧你这榆木脑袋连动都不动了,他们离的这般近,便是不知道到底是恩人的姓名,好歹知道恩人的个小书生,立个长生牌还有错了?”
“我的好姐姐,我这不是想岔了吗?没想到这一茬。”
“若是这些案子都能查,你们说知府管事侵占我家糕点方子的事能否也能告一告?”
“怎么不能啊!这时候不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还等什么时候?”
季连惠并不住在府衙里,他让手下人在人群中散播可以告发事关韩寺察各种旧案子的消息。
想必不用过很久,他手中就能有更多的罪证可以查。
梁州知府这一家子上上下下就没个干净的。
如今知府不能办差,虽是有属下官吏在,梁州不会出什么大事。
但有些事还需要季连惠和姜承帮着定夺,一直等韩寺察的案子判了,新任梁州知府上任,他们才能彻底摆脱这些琐事。
京城可是传来消息,过几日就要在府衙外张贴告示,让众人开荒。
季连惠好好一个武将,如今办的案牍一点不比文臣少。
他会到驿站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萎靡了三分。
一旁的小厮刘三说道:“公子饭菜都温好了,您是先用饭还是先泡个澡?”
他可是特意买了个大木桶,如今天也热了些,多泡澡也能解解乏。
“先泡澡吧。”季连惠伸了个懒腰。
“哎。”刘三赶紧去准备。
刘四上前伺候季连惠宽衣。
“今天驿站中有人来给公子送礼。”刘四说道。
季连惠懒懒散散地听,刘三刘四都是见过世面的,他们是兄弟,在战场上相互扶持,虽然俩人长得矮小力气也不大,却也靠着巧劲和狠辣熬过了许多战役,渐渐混到了伍长的位置。
镇北王身边的军师特特把这两人选出来,放到季连惠身边当小厮。
他们自然不是眼皮子浅的,不会谁的礼都收。
“哦?谁送的?”季连惠顺口问道。
既然刘四收了肯定是应该收的礼。
刘四笑呵呵地说:“是个老妇人。”
“一个老妇人?”季连惠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是,她只说她是清桥村陈氏,多谢方大人和季大人仗义执言。莫大人受到了惩罚,她的父亲在五天前的夜里安然离世了,家中弟子往后也能安心读书,日后便能安稳度日了。”
’刘四说起这个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妇人瞧着年老,但面上却都是喜色,脚步也轻快,跟着来的几人也是如此。
瞧着便是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
“送了些土产和一幅画过来,我想着,莫大人的原配妻子不就是姓臣吗?就请那妇人喝了热茶,顺手让刘三出去打听,还真是那位陈氏夫人,当年若不是有莫大人使坏,他们陈家怕是早晚能成为皇商。”
“小的可是听人说了,几十年前便是再京城陈家也是有些名声的。”
如今他们却只能留在乡间。
可瞧他们那样子,好像还很快活。
“陈家啊,唉,当年他们家的香料可是一绝。可惜我年纪小未曾见过,倒是听娘亲曾经说起过。”季连惠多少也有些感慨,“你可回礼了?”
“那是自然,我让刘三拿了些手抄的书给陈氏,您为了糊弄王妃带了不少书过来,一眼都没看,我想着陈氏子弟既然要走科举一道,送上两本书比什么都强,拿书是小的亲自抄写的,保证没有问题,也不会被人利用。”
听到刘四说自己的短处,季连惠也一点都不生气。
他觉得送书非常不错,真要是送金银就太折辱人了,陈家若是想要翻身,买些香料方子也不难,如今他们既然想要走仕途,不再做生意,那就是另有打算。
“陈氏说了,这画您一定要亲自过目。”
刘四说着拿出了一个长长的木盒。
“这个是陈氏父亲托您送给方大人的。小的没有打开过。”刘四见那陈氏说这话时很是郑重,这才将东西拿到季连惠面前。再说了,人之将死送出的东西,也值得一看。
季连惠点点头,很是好奇。
“我看看。”他没等刘四,自己将那盒子打开了。
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画?!”季连惠吃惊。
这不像是画……更像是地图!!!
季连惠一下子将羊皮纸打开。
一张北地的行商地图立即展现在他面前。
太清晰了,比朝中的地图怕是还要清楚明了上好几倍!!
季连惠看得眼睛大亮。
“哇,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季连惠看着这张可成详尽的地图,手都有些颤抖了。
方长鸣和白明理正忙着跟唐丞相斗法,完全没想到季连惠这边还能给他们这么一份大礼。

时日就到了该迎接东太后回宫的时候。
礼部官员忙得脚不沾地, 便是礼部尚书都将兴办官学的事放了放,这是他还未上折子言明,但他与方长鸣已经有了默契, 待到今年秋收,第一批种下的良种丰收的时候,便是他们开口言明此事的时机。
反正已经等了这般久了,礼部尚书倒也不着急, 这些日尽心尽力地操办东太后回宫的事宜,也算是卖吴家一个面子。
这一日白明理起了个大早。
钦天监定了时辰,东太后会在辰时一刻从正武门入宫, 按照礼部的安排白明理不需要到宫门迎接,但白明理决定不要銮驾, 亲自走到宫门等待东太后入宫。
她当年是怎么被排挤走的,今日该当是怎么风风光光地被迎回来才是。
便是吴家能够压下他们家中子弟的怨气,但他这个皇帝不能装作不知道。
方长鸣是男子, 又是朝中众臣,这种场面本部需要他出面。
礼部官员自会安排礼官去迎东太后。
白明理直接点了方长鸣作为迎东太后的官员。
另一位当然是吴太傅。
其他官员都是在垂拱殿外远远恭迎。
那些夫人诰命则是要等东太后入宫后,一一拜见东太后。
方长鸣对白老师的安排没有异议。
他穿着官服同吴太傅站在皇宫宫门外, 等候东太后的车辇回宫。
吴太傅今日的背脊似乎更加挺直了些。
他定定地看着前方, 哪怕方长鸣只能用眼睛余光看他都能感觉到吴太傅此时的情绪激动, 今日吴华清倒是比他官复原位时还要紧张些。
东太后坐在铜镜前,任由清风居士吴梦舒为她梳发。
吴梦舒也不再穿那青布衣裳,往后她们不必在用修行的借口苟活了。
今日他们会堂堂正正地回宫。
虽是如此吴梦舒也没有怎么打扮, 勤俭朴素惯了,再换上华服倒是不便, 她只是用一根玉簪挽了个发,穿了身月白色的衣裳。瞧着不像是个大家小姐, 还是更像是个居士。
此时她正小心翼翼地将姑母头上的白发一点点藏进黑发中。
等将白发藏好了,她这才拿出假发做的发髻,小心地将其固定在姑母原本的发上。
这些年姑母虽是住在这行宫,却无时无刻都在为吴家担忧,为年幼的陛下忧心,一头青丝早就不堪梳成高髻了。
“老了,其实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东太后多年未尝这样打扮,如今只感觉沉重,发髻本就重了,各色凤簪更是重。
偶尔这般装扮倒是还好,要是时常这样,这脖子怕是不能要喽。
“平日自然是姑母怎么舒服,怎么来。今日却不能,该是好好装扮起来。”吴梦舒抿了抿嘴,挤出了一个笑容,“陛下可是要亲自来迎您,还有吴大人,吴大人已经许久没见过姑母了。”
吴华清回京时倒是来见过东太后,只是这里怎么说都是皇家的行宫。
吴华清也无法时常过来。
往后入了宫,再见面的时机就更少了。
想到自己父亲,东太后面上倒是也有了一丝笑意。
原先脸上的恍惚也消失殆尽。
“你说的正是,该是好好妆点。”见父亲。
方长鸣和吴太傅要早早候着。
白明理只需要等人告知他东太后快要到了时再从龙溪宫出发。
“宫中可还安稳?”白明理又多问了句。
竹兰嘴角含笑:“今日各位诰命入宫,奴婢已经让人上心,定然不会闹出旁的事来。”
今日入宫的人太多了,就怕有人会想着趁乱搞事。
白明理见竹兰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倒是有些放心。
竹兰向来办事稳当,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会说这样的话。
“好,那今日还要竹兰你多上心。”
“陛下!陛下,车辇快到了。”宋石快步走了进来禀告道。
白明理理了理身上的朝服,起身一步步走向宫门。
他倒不是觉得坐銮驾不真心。
主要是他已经锻炼了一段时间了,顶着一身厚重的帝王朝服走这么一段路根本不费力,更别说现在还没入夏,早晨的时候气温还有些偏冷,走一走还怪舒服的。
更别说这么做还能让吴家多一分脸面,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白明理不由得自嘲地笑笑。
怪不得方长鸣那家伙总是说自己进步很快。
自己真是越来越习惯当个皇帝了。
幸好还有方长鸣陪着他,他也相信自己不会改变本性。
陛下亲临,宫人和侍卫立即行礼。
而白明理已经看到了车辇,而坐在其上的东太后。
不得不说这个时间掐得刚刚好。
晚了就要东太后等着他,早了就要他等着东太后。
左右都不对,都可能惹了贵人不快。
方长鸣也有点佩服这些宫人,一个个都是当秘书打辅助的人才啊。毕竟这些年宫中乱七八糟的,能活下来的都是聪明人或是有本事的,不聪明的坟头草都半人高了。
“母后万安。”白明理对着东太后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即便是如此已经不太合乎礼数了,东太后立即在吴梦舒的搀扶下下了车辇。
“陛下,快快免了这些个礼数,哀家能见到陛下便安心了。”东太后伸手,白明理直接将自己的手送到了东太后手中。
这倒是让东太后一愣。
白明理却能感受到东太后的手很干燥温暖,只是有些粗糙了,手上的茧子很厚,被这么握着却不难受。
两人这幅母子亲后的模样,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眼红。
方长鸣便偷偷观察着周围的人,虽说大部分臣子不在这里,但是想必唐丞相等人还是会安排几个眼线。
白明理与东太后相携着入宫。
喜乐响彻了整个皇宫。
包括偏远的碧清宫,都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
俞太后猛地从床榻上翻起身,赤着脚往外走。
魏嬷嬷跟在她身后喊道:“姑娘,姑娘先将鞋穿上!”
俞太后还未跑到碧清宫门口就被守卫的禁军拦住。
“娘娘,您不能出宫门,还请娘娘回去。”
禁军冷冷地说道。
要不是俞太后是陛下的生母,光是谋害陛下这个罪名就够她死无数次了。
“乐声?怎么会有乐声?”俞太后扶着门口禁军的胳膊喃喃问道。
那守门的两位禁军对视一眼,眼神中有毫不掩饰的讥讽。
其中高些的那个冷笑了一声说道:“娘娘还不知道?今日是东太后回宫的日子,陛下可是亲自去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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