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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科举文当皇帝(思风林)


按照常理,他该是躲着仇人远远的才是。
可,还是不甘心啊,不然他也不会在收到东西后就急急赶了过来。
大门突然被打开。
赵朗月一抬头正好看到从后门来的叶恒之。
武兴镖局的主家。
“叶伯,你来了。”赵朗月洗了洗手,笑着打招呼。
武兴镖局的主家叶恒之原是岭南的盐商。
后来被排挤下来,后灰心丧气开始做起旁的生意。
这只是表面上的事,实际上叶恒之是岭南盐商没错,他原本同方长鸣的关系也就那样,他甚至同其他盐商联合起来,用次等盐糊弄过奇丰县。
奇丰县越来越富裕,他们当然想要从奇丰县刮下一些油水来。
五年前方长鸣的小妹被建州知府侧室的侄子看上掳去,方长鸣将人救了出来,并把那侧室的侄子打了个半死不活。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
可没多少人知道叶恒之唯一的女儿也被掳去。
而且是被掳去了半年之久。
那恶人有强抢民女的恶习,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只不过是办的隐蔽没有人发现,妇人小姐丢了,大伙往往最先想到人贩子,加上他有靠山,竟是让他隐瞒了许多年。
建州不拘着女子出行,叶恒之对自己的小女如珠如宝,怎么乐意拘着她呢?
他求爷爷告奶奶都没找到自己的女儿,要不是方长鸣顺手将人救出,或许他女儿被迫害死他都不知晓她在何处。
女儿失了身,按照那侧室的侄子的意思,她就是他们家的妾室。
哪里能被放出去?
那时候方长鸣怒火中烧,根本不听他们家这些个歪理。现在叶恒之知道哪怕方大人没有怒气,按照方大人的脾气,他也不会听这些歪理,方大人是将所有愿意走的女子都带走了。
不单单是救了叶恒之家中的小娘子。
这件事在岭南闹得极大,只是后来以建州知府禁足了那位侧室,又亲自判了那位侄子五年刑罚结束。
方长鸣具体做了什么,叶恒之并不知晓。
但建州能管得了此事的,怕是也只有岭南王了。
因着方长鸣细心,没有暴露那些个被抢之人的身份,虽说他找人时也放出了些消息,但只要将女儿嫁得远些,总是能瞒过去。
大齐朝并不苛责二嫁女,男子死了,妇人无依无靠不让她们改嫁,她们该如何生活?总是要找个依靠。
但是世人却是苛责女儿这样被恶人糟蹋的女子,她们不是被正经娶进家门的,名不正言不顺,不容于世。
他身后的靠山还有他那些个好友,其中必然有人知道他女儿的下落,可他们竟是看着他如同玩偶般焦急寻找,却不发一言。
那不过是个知府侧室的侄子!
自家女儿难道不是如珠如宝养大的吗?
既然都是给人当狗,他为何不选给方大人当狗,起码方大人还愿意费心护住自己的手下!
他装作不在意女儿,随手找了人把她嫁出去。
实际上女婿是他精心挑选的。
后来方大人对付盐商的时候,叶恒之便插了一手,他顺势也退了下去,看似灰心丧气地做起了旁的生意,也换了住处能多照料一下远嫁的女儿。
这几月他倒是多在京城中。
不为别的只因为方大人在京城中,他在等着方大人的吩咐。
没等多久,他果然就等到了赵朗月。
赵朗月现在的身份是岭南蛮族出身,下山来谋营生,烤得一手好肉。
赵朗月的外貌早就变了,他的父母亲人又在这些年中病逝,就是有些远亲,现在瘸了腿满脸沧桑的赵朗月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了。
蛮族的户籍记录并不明晰,京中便是有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错处。
叶恒之将门关好,外头有他的心腹守着,确定没有问题叶恒之这才开口:“还有十五日便到春闱了,我们是该出手了。”

顾明租的地方是京郊的一处两进宅院。
青砖红瓦建得极好, 院中还有一口水井,只要买好菜蔬米面便能自己做饭,这是京郊的一户地主盖的, 是准备用来出租的,倒不是为了挣多少银钱,更多是为了多结交些人,因此户主并不严苛偶尔还会让人送些青菜过来。
因着离着乡间地头不算太远, 空气中还能嗅到泥土和新麦的气息。
除了位置离着集市远些没有坏处。
在此时这点坏处也成了好处,正好能关起门来读书。
他们是把门关起来了,但是气味能够飘进来啊!
不巧, 他们租的宅院东南方有一座叫静林的青山,那是春日踏青的好去处。
又因现在赏玩良种是极其风雅之事, 来京郊踏青的人就更多了。
刚开始还好,这一个月来外头总是飘来香辣刺激的香味。
谁说读书人文会的时候就不吃东西了?
吕贺第一个不同意。
“啊啊啊啊啊,又开始了, 外头好香啊。这都一个月了怎么日日都有香味传过来啊。”吕贺有些泄气地将手上的书一丢,趴在桌上直叹气。
顾明微不可查地咽了口口水,他轻轻翻了一页书。
“静林山的庄子是踏青的好去处, 叶家烧烤这些日又这般有名, 日日有香味传来也正常, 不过是些饭菜香味,马上就是春闱,你还是警醒些吧。”虽然但是真的非常香啊。
“这是不是就是辣椒的气味, 确实比茱萸的气味勾人。”
就连平日不爱说话的孙三柳都不由得说了一句。
“应当很好吃。”吕贺撑着脑袋说。
“别想了,这般辛辣的味道, 吃进肚中若是惹得肠胃不适,马上就是春闱也是麻烦。”顾明安慰吕贺道, 顺便也是在安慰自己。
三人齐声叹了一声气。
“唉!”
算了他们也就是能想想。
方大人都说了让他们闭门读书,不要管外头的事,他们能力虽不是顶尖,但是胜在安稳听话,并不恃才傲物。
“外头这般安静,方学兄现在应当是没有异动。”吕贺压低声音凑到顾明和孙三柳跟前说道,“要我看啊,如果我手中有良种,我就假装地里挖出来,实际是从袖中拿出东西,这良种不就有了吗?”
可现在已经快春闱了,满打满算只剩下十四五日了。
吕贺觉得自己这个方法聪明极了。
顾明和孙三柳:……
“你说的是认真的?”孙三柳有些不确定地问。
吕贺挠挠头:“不然呢,我觉得这法子好。”
陛下都能从梦中见到良种,方学兄怎么不能从地里挖出东西了?
“你是把诸位大人当傻子了?方学兄若是敢如此做,不是在给自己争名气,而是在得罪人了。”顾明同样压低了声音说。
这不是指着别人的鼻子说,你个大傻子吗?
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吕贺这下皱起了眉头:“那就难办了,不知道方学兄会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京城中多少人盯着呢。”顾明无奈地说道。
别说他们了,就是那些个大人们,又哪里知晓方大人的打算呢。
白明理十分想要表示,他这个皇帝也不知道。
最近没找到机会跟方长鸣独处。
他也怕着急招方长鸣过来会打扰了方长鸣的计划。
这些天他一边学着批折子,一边等着。
前儿烦恼他的请封折子的事,他多少有了点眉目。
他决定不看身份,但看能力选谁的折子通过谁的折子不通过。
比如顺国公钱家,因着两代顺国公都长寿,按照律法他们第三代应当还是国公。
顺国公是靠军功封为国公,但是他们第三代却没有从军,而是选择了从文。
因着顺国公能够镇住族中子弟,他们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起码也没有长成纨绔子弟。
请封的世子则是顺国公府的嫡出长孙。
至于为什么不是嫡长子,那是因为他嫡子曾写诗讽刺过先帝修仙,本来就是闺房中同妻子说笑的杂诗,结果因着他们府中被安插了仇敌的眼线,消息被传了出去,这世子之位能请下来才怪。
幸亏那人还有点脑子,诗用了以古讽今的手法,表面上嘲讽地是前朝修道的风气。
不得不说这位胆子挺大的。
白明理默默表示敬佩。
这种秘事当然是由宋河提供。
顺国公当年递出这封请封折子的时候,这位钱家长孙钱英堂才是个秀才,现在已经是举人了。
其中隔了五年,钱英堂今年也不过二十七岁,在举人中虽然算不上年轻,但也不老。
端看顺国公他们这一步步地走法,若是有机会他们国公府确实有绵延下去的可能。
对于这种有能力有功名在身的人,白明理就准备通过他们的请封折子。
那些个只是靠姻亲扯着面皮当掮客的,白明理便不通过。
他这么做主要是想要表明一个态度,只要勋贵子弟有能力,他会一视同仁给予他们该得的位置。
若是没有什么能力,那就暂且压着吧。
破船也有三根钉,再说能递到他面前的请封折子,背后的府邸定然不是破落户,若是这些人现在开始奋发图强,未必没有一翻成就。
他直接跳出了唐丞相给他挖的陷阱。
谁说通过就要全部通过,不通过就要全部不通过了?
这用不是判断题,明显这是选择题啊。
他这么批复虽然有些少年意气,但是也能展示出他重视人才的态度。
还能将唐丞相的影响降到最低,通过的人会想,他们是靠自己实力通过的,就算唐丞相现在不把折子递上去,等到皇上亲政了,这请封折子还是能够通过的。
这样就足够了。
白明理悄悄晃了晃自己的两条小短腿。
嗯,不错,不错,他感觉自己的做法还成。
就是不知道方长鸣怎么看。
说来他这段时间干什么呢?
“苏硕,方大人今日该是休沐了吧,他今日可出府了。”白明理把苏硕招进小书房,问道。
苏硕这几天听得最多的就是方大人去哪儿了。
估计现在各位大人心中关心方大人的程度,都快比关心春闱高了。
毕竟春闱每三年都有一次。
“出府了,方大人带着娘亲和方家姑娘去道观上香,听说午后方大人还要去京郊访友,就是他那几位学弟。”苏硕想了想补充道,“方家姑娘在家带发修行,来到京中若是不去有名的道观走走,总是不好。”
方姑娘的名声有瑕这事,京中耳目清明的人都知道。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方长鸣的位置一步步往前走,这点瑕疵根本不会影响方姑娘嫁人。
只不过现在方姑娘既然要带发修行,就该做足模样。
以前方长鸣忙碌没有时间带她们出门,现在有了时间便带着娘亲和小妹出门,实在是太正常了。
可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旁人反而会想这是不是在遮掩他的其他目的。
对此,苏硕十分想要翻个白眼,昨日方大人连夜帮傅琪收尸,这事稀奇,有些人也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别说那些文绉绉的文官了,就是自家老大也成天思索方大人到底那天行动。
这不是离着春闱越来越近了吗?
禁军中都有人偷偷下注,猜测良种什么时候能找到了。
这倒不是他们不靠谱,或是知道的太多。
实在是凌波仙子又不是什么特别难寻的花,良种也是大摇大摆种下去的,当年东太后那事拜俞太后所赐,传得沸沸扬扬,别说臣子了,便是有些眼光的百姓都咂摸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苏硕一瞬间想了许多。
白明理却觉得方长鸣不会在今天出手。
方长鸣是非常非常护短的人,亲人自然是他要仔细护着的人,他不会拿着母亲和小妹当幌子,就像是白明理不觉得方长鸣会拿着死去的傅家小公子当幌子一样,方长鸣这人总有些自己的坚持和原则。
旁人觉得他行动肆意,实际上他他给自己画好了线,一举一动都在线内。
所以方长鸣昨天没有动手。
但是……
若要种下种子的人不是方长鸣呢!
白明理灵光一闪,想到了唐丞相给他挖的陷阱,和他想出的破局之法。
或许,一开始方长鸣就没准备亲自动手。
可这么大的事,方长鸣不该让外人处理才是。
除非那个外人,对方长鸣来说极其忠心且有用!
白明理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赵朗月。
只不过在方长鸣身边他叫赵新。
方长鸣身边的大管家,因为瘸腿不能入仕,后来在方长鸣的操作下先当了个小吏,然后慢慢成了官员。
白明理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
但是他想,应当很快就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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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让人定了叶家烧烤,那辣椒的滋味确实不差,怪不得能入陛下的眼。”章和正轻轻扇着折扇颇为骄傲地说,“我请来了叶家的主厨替我们烤肉。那主厨忙得很,预定的人都要排到一个月之后了。”
“不过是个厨子,还能有这等体面?”沈峥倒是好奇起来,这灶头厨师可是下九流,同娼妓一般,贵人想要尝鲜,他还能推脱不是?
“沈兄,你是不知,这厨子那敢摆谱,不过是预定的人太多,叶家没法只能按时间排序。昨日请了厨子烤肉的可是长兴侯府,我等总不好为难一个食谱掌柜,这烧烤我可是在一月前便早早定了。”
单单若是一位贵人倒是可以让其插队。
可不少人都想尝尝这突然在京城流传起来的烧烤,那家先请厨子出来炙烤已经不可考了,反正等章和正知晓时,文会上请人来帮着烤肉,或是学子亲自动手变成了一种风尚。
只是一般请不到这位大厨便是了,那些伙计烤的肉味道虽然不差,但到底是不如这位大厨的手艺。
君子远庖厨,那是说君子不该杀有血气之物,说的是仁心,可这肉都是腌好的,他们亲自烤了便是野趣了!
“原是如此,你倒是费心了。”沈峥微微颔首。
顺国公家大公子钱英堂默默喝茶,内心却十分期待,他曾派小厮去叶家烧烤排队买了许多肉串,味道全是极好,对于他们这种无肉不欢的人更是极好的。
他甚至还亲自去买过,堂食是最好,能听到天南海北的人闲聊,他从中学到了不少事。
原本他的文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锦绣华丽,最近倒是有些收获。
钱英堂觉得自己这次说不准能够考上进士。
他心中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偷偷往左侧的棚子里瞧。
叶家烧烤的伙计抱着长长的烤炉炭火,还有小伙计冰盆走了过来。
为了让烤炉安稳的立在不怎么平的地上,走路有些瘸的大厨细心地将烤炉的四个角埋进土里。
等烤炉不再晃动,大厨才开始点火开始烤肉。
今个竟然还有烤鱼!
钱英堂瞅了一眼,又忍不住瞅了一眼……
钱英堂悄悄咽了口口水。
冰米酒加烧烤,果然是最好的。
嗯,真香啊。
“钱兄,钱兄到你赋诗了。”林雅行悄悄拉了拉钱英堂的袖子。
钱英堂:“???”
诗?什么诗?!

不论是上辈子的方长鸣还是现在的方长鸣, 他都对佛道没有任何兴趣。
周氏倒是不觉得无趣,只要能出门对她来说就是极好的。
原先她是妾室,根本无法出门, 现在能时不时到道观或是寺庙上柱香,她就很开心了。
道观中的春景也很是不错,等方青婉和逛够了,他们这才回府。
现在不少人都觉得玉米和地瓜应该是藏在方府上。
方长鸣在跟白老师商量决定要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 就立即将东西转移了。
那时候还没那么多人盯着他。
方府上也来过几波人,方长鸣只让护院和仆从守好书房和内院,旁的并没有特意安排。
外头人怎么想的, 方长鸣不用猜就知道,从他手里拿到种子然后假装是自己发现, 这功劳就是他们。
禁军抓了几波人。
方长鸣可以容忍他们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但不允许他们进入自己的地盘。
有人敢伸手他就砍断他们的手。
蒙齐干脆就派了一队禁军暗中守着方府。
可越是这么做,他们越是觉得种子应该就在方家。
方长鸣将母亲和小妹安排妥当, 这才出门访客。
这要访的客正是顾明、吕贺和孙三柳。
其实今天开文会的人是谁并不重要。
只要是举子便好。
身份高一些或是低一些都无妨,至于地点是他在京兆府看到顾明几人的证词时决定的。
那是个好地方——静林山一向是踏青宴饮的好地方。
他给叶恒之的命令是春闱前十四日时动手,至于预定的地点和时间若是不合适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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