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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科举文当皇帝(思风林)


他现在不想要跟方长鸣说话。
说起来方长鸣的皮相确实很好。
哪怕当兄弟,自己欣赏一下也没关系啊。
自己又没那方面的意思。
白明理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然后就咬着牙,等待疼痛降临。
但是白明理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
腰上的伤口被轻柔地擦伤药。
消炎化瘀的药擦上,说不定不会出淤青,方长鸣说什么揉一揉就是逗一逗白老师。
看白老师那生无可恋的脸,他能笑上两天,哈哈哈哈哈哈,他将这辈子所有憋屈的事都回想了一遍才忍住的!
凉丝丝的感觉似乎能一直流入白明理的心里。
方长鸣一如既往在需要靠谱的时候特别靠谱。
白明理心想,算了现世报就现世报吧,也是自己活该。
“好了,不过咱们得晚点出去了,唐丞相是不会扒在我身上闻气味,你身边太多伺候的了,就是冬天不用洗澡,估计也有人能闻出来,咱们得一块散气味了。”
方长鸣笑嘻嘻地说。
要不说他们是好友呢。
就连受伤都受伤到一块了。
白明理点点头,这倒是真的。
当皇帝就是这一点最不好,非常非常没有自由,一天到晚都有人跟着。
幸亏还有这么个空间,不然他都找不出跟方长鸣独处的时间。
“咱们先把玉米和地瓜的事定了,然后再睡一会觉,精神充足出去,应该就差不多了。”方长鸣满意地收手,将白明理的衣服整理好。
“好。”这次换成白明理偏着头去看方长鸣,“你想要什么时候拿出来。”
“这个嘛,就春闱殿试前吧,这次说不定能找出一些证据,就是找不出证据,我也会帮吴家翻案,到时候殿试一定要你来亲点状元。”
这是一种权力的象征。
“这么巧?会不会有人发现不对。”白明理慢慢坐起身和方长鸣对视。
他有点害怕方长鸣玩脱了。
其实他不在意慢一点再慢一点。
只要他们都好好的。
想要造福旁人,总要先保住自己才行。
“这个白老师不用担心,我把东西藏起来了,我娘和小妹都不知道放在宅子哪里。”白明理赐给他的府邸非常大,现在正经的主子就那么两个。
空闲的房间非常非常多。
想要藏一点东西根本不难。
“白老师,我不说你应该比我还懂,咱们吃的粮食都是经过筛选的,哪怕不是专门当种子的,多年的培养放在那里,产量也差不了,问题是放太久了,确实有影响,还有吴瑞卿那小屋子阳光不好,这一批长出来的种子很一般,数量并不是很多。”
真要是好几百石,怎么运输怎么藏都是个问题,幸亏只有一百多斤的东西,还比较好藏。
“所以我给藏起来了,至于我怎么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方长鸣拉长了声音突然说道,“我有两个想法,一个是如果宫中干净了,我们就把东西放在你的御花园,你亲自发现。如果宫中这段时日处理不干净,我就在京郊发现,选个举子喜欢开宴会的地方,让本次的举子粘上一点好名气,到时候安排起官职来就方便了。”
基层官员很重要。
白老师需要一批彻底忠心的基层官员。
才能一点点地瓦解唐丞相的势力。
封建迷信虽然不好,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是真好用啊。
“好,我明白了。”白明理点点头。
两人又慢慢说了一些之后的安排。
他们美美地睡了一觉,这才出了空间。
“入座吧,这宫中的饭菜不知合不合唐爱卿和方爱卿的胃口。”
唐丞相立即行礼道:“陛下抬爱了,臣惶恐。”
今天陛下怎么这么客气?
唐丞相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非要说出一点,那就是方长鸣的精力也太强了些。
今日他不仅被截杀,还急急忙忙地被招来议政,此人竟然还如此精神奕奕?
果然,自己老了吗?
唐丞相在心中嘟囔,不过他儿子还年轻,他自己也算正值壮年,唐丞相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到嫉妒的程度。
他还在盘算如何拉拢方长鸣。
至于拉拢不了,此人还在工部,不需要自己下手便有底下人能替自己盯着方长鸣。
这么想着唐丞相将心底那一丝不安也压了下去。

宫中的食物是否安全真的不能让人放心。
倒是方长鸣吃得有滋有味,御膳还是好吃的,就是太过平和, 现在底下伺候的人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白老师又不喜欢折腾人,不会说自己喜欢吃什么,基本上是上什么份例便吃什么, 御膳偶尔尝尝还是不错的。
但是如果常吃,重口味爱好者方长鸣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
方长鸣在心中默默给自家白老师点了个赞。
能坚持下来真的不容易啊。
晚上要少吃,白明理便只是慢慢地喝一份鱼汤。
食不言寝不语。
殿中安静地只能听到偶尔几声碗筷碰撞的声音。
因为便是碗勺碰撞都是无礼的, 三人的礼节都很过关,自然便更加安静。
三人用过膳, 竹兰给他们倒了茶水。
方长鸣慢慢品着茶水。
唐丞相也没有先开口。
白明理酝酿了下才开口:“这些日朝政繁忙,朕才发现朕以往太过于看重算术和书法,竟是忽视了学习如何处理朝政。”
听到这话唐丞相一下子警惕起来。
这话头听着真是不太对劲。
可在众臣面前, 小皇帝也没有说想要亲政啊。
这私下里怎么会突然开口啊?
唐丞相心中疑惑,嘴上却道:“陛下过虑了,臣瞧着陛下虽然年轻但沉着冷静, 只是年纪还小, 待上几年便好了。”
方长鸣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 他用茶盖挡住自己的表情。
这话说的,真是跟说了话似的。
在说废话的本事上,自己还要加强训练啊。
“唐丞相过誉了, 朕想着唐丞相不如分朕一些不重要的折子,朕也要在亲政前先熟悉熟悉朝政。”白明理完全不理唐丞相的太极, 十分干脆利落地说。
唐丞相的心稍微安定了点,还好, 他还担忧小皇帝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给小皇帝一些啰嗦的请安折子和不重要的事,倒也无妨。
而且……此次小皇帝只叫了他来商量。
根本没有知会沈大将军的意思,看来小皇帝并不打算将沈大将军立起来同他打擂台。
至于吴家,到底还没有翻案,便是翻案了吴家这些年也深受打击,那些个没有实权的清流,便是想要做什么也难。
难道小皇帝是想要将方长鸣立起来同自己争?
可是方长鸣如今才是个小小五品官。
不过一瞬,唐丞相心中已经有了无数个想法。
最后只能确定,小皇帝并不想要培养沈大将军的势力,这对他来说倒也算是件好事。
“陛下如今年纪尚小,怕是太过辛苦。”唐丞相没有立即答应。
白明理似笑非笑地说:“朕过了明日便是整十五了,在贫苦人家都已经成丁了。”
唐丞相听白明理这么说,倒也不好继续推辞。
“那此事,臣明日便去安排。”唐丞相笑道。
白明理点点头,似乎十分满意,没有任何别的要求的模样。
唐丞相松了口气,总觉得今年事情变得太快了。
明日便是元日,事情还多着呢,还有安国公府和俞尚书的案子,怕是过了元宵节都没法安宁了。
不论朝堂如何动荡。
对于市井百姓来说,元日还是要好好过的。
更别说今年可是有了良种。
更要好好过才是,除了服徭役的壮丁,百姓都是从一大早便要开始准备了。
京郊原家来了亲戚。
那是从雍州来的商户,带了不少土产过来,托原家在城郊便宜卖了些。
村里都跟着沾了光。
这村里不少人才想起来,原家是从雍州过来的,这多少年了,不少人都把他们原家当本乡人了。
“原秀才,这家里有远客。你怎么还让原小秀才去服徭役啊。”
“刘婶子,瞧你说的话,这徭役都是记了名的,哪能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再说了今个不去,明年哪来的种子啊。”
被叫做刘婶子的妇人,笑呵呵道:“哎呦,我这都忙昏了头了,忘了这徭役不能不去,今年可不一样,那大小伙子都抢着去干活。我家那口子要不是年纪大了,还想着跟儿子抢呢。”
“早些得良种是好事,今个过年,这私塾要关上几日了,过了十五再开。”原秀才笑笑并不多言。
“得了,我们都知道了,原秀才早点回去吧。”
原秀才的笑容在关上门后便消失了。
来人虽然说是长子的朋友,可他又不是娘子和闺女,自然看出了不同。
不说别的,就是那一袋子说是长子托人送来的良种便让他发觉不对。
但他没有问出口。
不该问的,便不问,只要长子还活着,便是好事。
吴瑞卿不好白白在人家家里住着,虽说表面有个亲戚的名义,吴瑞卿住着还是不得劲。
他干脆就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其他不说,吴瑞卿从劈柴烧水到修理房顶都会干。
这些年的流放生活,让吴瑞卿什么都会一点。
原仲环虽然开私塾,学生的父母乐意帮忙,但是他们也不好一直麻烦人家。
吴瑞卿总能找到些能干的事。
今日原秀才回来将书放好,才走到院中,对着教导闺女如何种植土豆的吴瑞卿问:“不知,吴公子要待到何时。”
原禾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瞧了自家爹爹一眼,这问得也太直了些。
像是赶客似的。
吴哥他们吃的是他们自己带的口粮,还帮着他们干活,只是借着他们的房屋住一住,根本不费事啊。更何况,吴哥他们不是大哥的好友吗?
若是大哥知道他们对他的好友不好,他该多伤心啊。
听着总觉得奇怪,平日爹爹说话明明十分客气的。
吴瑞卿却不生气,将作为演示的土块放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笑着说:“原秀才不必担忧,我待不了多久了,不过最近一个月我是不会走的,现在京中不太平,我得等尘埃落定,才好做生意。”
“吴哥,京城中乱了些,可也说不上不太平吧,现在京城多热闹啊,美食节好多好多人呢。”原禾笑起来圆圆的小脸上有个小小的酒窝,看着十分可爱。
“你们还不知道啊?我家的管事今日去城中卖货,听说安国公府被抄了,俞家也被围了起来。”卖不卖货只是借口,实际上他身边的人是回去跟方长鸣的人互通消息。
吴瑞卿现在说,不过是找个理由。
“什么?”
“你说什么?!”
这下就连在灶房煮饭的梁氏都走了出来。
京城中的人的见识总比旁的地方的人强些。
如今朝中的四位辅政大臣他们还是知道的。
这才一夜之间,安国公府竟然被抄了,俞家也被禁军围了。
俞家还是太后娘娘的本家啊。
“吴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说。”原禾焦急地问。
吴瑞卿也没有卖关子,他简单地将事说了说,人证的事他是一带而过的。
但是原秀才的目光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他……他似乎知道,这位‘商户’为何起码要再住上一个月了。
清查俞家和安国公府最少也要一个月。
“天啊,幸亏陛下有上天保佑,他们没能得逞,这虎毒还不食子呢,安国公府和俞家怎么想的,皇上身上可是还流着俞家的血,他们还不够富贵吗?”原禾撑着圆圆的脸。
面上满是疑惑。
她的生活简单,虽说家中要给大哥攒赎身银钱并不富裕,但万事都有爹爹和兄长顶在前面,哪怕兄长实际上只比她大几个时辰,日子简单了,便是她也识字读书想法还是会不由得便得简单。
“你这孩子,三代内便要降爵,安国公年纪大了,国公府和侯府能一样吗?俞家这些年是好日子过多了,再多的富贵都不够。”别说俞家了,便是依附他们的家族子弟,在京郊跑马他们都得躲着,这便是权势,梁氏无奈地说道。
原禾两条眉毛皱了起来:“怎么这样啊。”
原秀才抿了抿嘴,只是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声。
他没敢问,那被抓住的贼人会如何。
左不过是关进大牢,或是秋后处斩。
原秀才便是连伤感都不敢露出来,只恐妻女发现不对。
这晌午时,这消息还没传到京郊。
等到夜里,那些个趁着元日去京城做小买卖的,和从私塾回来的,不少都忍不住同家人说那安国公府和俞家的事。
在京兆尹蔡合的放任下,消息传得极快。
昨儿拍卖会的热闹还没散呢,今个又有贵人被罚被抓,今年的元日过得那是格外热闹。
京兆府更是夜里都亮堂堂的。
顾明三人睡不着,干脆就同不当值的衙役一块吃菜说闲话。
至于喝酒是不成的。
京中太热闹,便是不当值的衙役也要时刻备着出去,当然就不能喝酒了。
顾明三人倒是能喝,可当着人的面馋人家,他们也不好意思啊。
“赵大哥,听你们这意思,方大人是没事了?”这可是顾明最最在意的事。
他们还怕他们的身份攀扯到方学兄。
“哪里能是没事啊,听说差事没了,皇庄那边让工部左侍郎把差事接过去。”赵姓衙役撇着嘴摇头,“按咱们来说,方大人也是倒了霉,我可是听说了,安国公还真找到了那左家人要攀咬方大人,说是他们找江湖人杀了那小公子。”
“方学兄实在是受了无妄之灾。”吕贺忍不住也叹了口气。
孙三柳却摇摇头:“方大人便是如今身上没有差事,定然也是有成算的,我等不用担忧。”
“这话说的就对了,方大人多聪明啊,你们不知道那护城河多少年了,根本就凑不齐人手修,现在你们看,这才几天都快修好了!你们就放心住着,等这事了了你们就能出去了,正好还省了住宿钱呢,你们安心准备春闱就是了。”另一个衙役插嘴道。
“这话怎么说?不是每年都会招徭役吗?”顾明好奇地问。
“哎呦,一听你这就是外行话了,春日得春种,夏日得夏收,秋日更是要顾着田里,这徭役大多在冬日,这还是咱们京兆尹爱惜百姓,不然遇到那些不讲理的,管你地里有没有活,要不要吃饭呢,可这下水的活,冬日便是干了能干多少,是,你来了得下力气,可真不真心干活可是两码事。”
衙役摇摇头,便是拿着鞭子赶着。
也有人偷闲啊,大家干活都省着力气,哪个是傻子?
真要是不要命,往后还活不活了。
今年可不一样,大伙都是真心干活,京兆府还给徭役送了两次姜汤呢。
“原是如此。”顾明点点头。
这住在京兆府也不差,能听到不少以往不知道的事。
他有种预感,今年的春闱说不准他们还真能考上。

俞尚书从来没想到, 他竟然有入狱的一天。
原本他以为小皇帝会给他们几分脸面,将他们拘押在府上。
可是沈至诚竟然直接将他们抓到了大理寺的狱中。
牢狱中脏污不堪,竟像是连一丝脸面都不给。
俞家子弟便是年纪大的, 都是金尊玉贵养大的,他们是世袭的皇商从来就没缺过银钱,哪里住过这种地方?
血腥味和酸臭味交杂,便是气性好的人都要被冲昏了头。
“这么脏的地方怎么住啊!咱们家不会真的给陛下下毒了吧?”
“闭嘴!这些话是能随口说的?陛下一定是被奸人迷惑, 陛下圣明必然能够辨明是非。”
“你别哭了,太后娘娘一定会救我们的!”
俞尚书靠在勉强算是干净的墙边,脚上手上都带着镣铐。
分明还未定罪, 却已经是一副罪人打扮。
他静静地瞧着过道,像是再等人。
俞尚书面前出现了一双官靴。
俞尚书抬起头, 在看清来人的脸时,他眼中的那一丝星光又归于暗淡。
“沈大人,你做的如此绝就不怕来日吗?”俞尚书冷声说道。
沈至诚似乎退去了那副老好人的模样,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俞尚书,似乎要将他如今落魄的模样记在心中。
“来日?陛下中毒,我们这些宗室都不知, 还有什么来日?俞大人, 你也别怪我狠心, 我一个宗正,管着族里那么多人,这些年压着皇室的人礼遇你们, 让着你们,你就当老夫是忍不下去了。”
沈至诚笑道, 笑容中有几分苦涩,先帝在时他们沈家便同室操戈, 等到皇上继位他又要约束族中子弟。唯恐那些辅政大臣神仙打架,他们小鬼遭殃,好好的皇室子弟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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