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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老攻为何那样(芝苓)


怀里的人似乎真的是不太舒服,小幅度挪动着,直到把柔软的脸颊贴在司行昭胸膛。
郁岭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把十八岁的司行昭吓成了什么样。
他已经很久不喊“司总”这个称呼了。
司行昭似乎有点很怪的癖好,喜欢在某种场合逼着他喊,几次之后郁岭很干脆地放弃这个称呼。
但今天的司总….…是不是表现得有点奇怪?
郁岭忍着困意,掀起眼皮看了被自己当成枕头的男人。
怎么脸色这么差?
郁皊一翻身,往司行昭身上一趴。
“也不是不能陪你去公司……”他以为司行昭还在因为自己拒绝了陪他一起上班的提议:“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郁岭总觉得自己出现在司行昭的公司里很奇怪,尽管那些探究欲十分强的视线是善意的,也让他不太自在。
因为这个,司行昭昨晚十分卖力,埋头苦干。
被折腾到半夜的郁皊困得不行。
但司行昭的脸色太古怪了,活像生吞了一只苍蝇。
郁皊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司总脆弱的内心。
他伸出手,干脆地搂住司行昭的脖子。
“那我今天陪你去好不好?”郁岭打了个哈欠,眼底湿润:“起床吗?”
僵硬了很长时间的司行昭终于动了。
他伸出手,扣住郁皊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腕。
“郁皊?”
“嗯?”
郁岭忽然被叫了一下全名,有点懵:“怎么了?”
司行昭眼神复杂地摇摇头。
他的接受能力向来很快,听郁皊自顾自说了一会,又看看房间里的陈设,瞬间意识到什么。
自己好像穿越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几年,但在未来的他已经和人组成了家庭,感情还很不错。
大概过了……十几年?
司行昭盯着面前人颇为熟悉的轮廓,从褪去婴儿肥的脸颊到尖尖的下巴,又落在他颈侧的吻痕上。
他也没想到未来的自己竟然会和郁皊在一起。
那天郁茉来了之后,抱走快睡着的郁皊,一个劲地感谢他。
司行昭谢绝了郁茉的礼物,摸了摸郁岭黑漆漆的发顶,表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之后,郁茉带着郁皊回国,司行昭也没有接到电话。
他觉得是小孩子忘性大,自己只和那小孩相处了几个小时,怎么能要求对方记住自己。
司行昭莫名感到有些遗憾,过段时间也放下了。
直到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宣家的八卦,说这人在外面养的情人闹到家里,硬生生气死了原配。
司行昭本来并不在意,他冷淡的神色让说八卦的人讪讪一笑。
等一会,司行昭才反应过来,故事的主角不是郁皊的父母吗?
那个长得很乖哭起来却眼泪汪汪止不住的漂亮小孩?
司行昭让人去查,很快得知了全部消息。
郁茉去世,郁皊被送到祖母身边,宣闻天的情人怀着孕进了门。
司行昭想不起来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
他正在开会,笔尖记录一个又一个数据,听到消息之后不可遏制地想起那张哭花的小脸。
这么小的孩子,又那么胆小,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
他再在街上哭泣,拉着行人找妈妈,也找不到了。
大洋彼岸的司行昭给国内打了一通电话。
他吩咐司家的人,让他们注意一点那个叫郁皊的小孩。
但他们毕竟是外人,郁岭的父亲还在,母方也有亲戚,再注意也不能到细微处。
回忆如浪潮褪去。
“嗯,”司行昭捏了捏掌心里细伶伶的腕子,表情不变:“跟我一起去。”
正常了。
郁皊的困意也散去,只是眼底还很湿润,看着懵懵懂懂的。
他点头,示意司行昭放开他,自己要去换衣服。
睡衣的扣子被一个个解开。
郁皊开了顶灯,明亮的白炽灯光线洒下来,照得光洁的肌肤更加雪白,像一盏颤巍巍的奶冻。
上面还有或青或红的印子,有的是指印,有的不是。从瘦削的肩头一直蔓延到细窄的腰间,划过那段柔软挺翘的弧度,引人遐思。
修长的小腿屈起来,隐蔽的膝窝也有斑斑点点的痕迹。
司行昭更僵。
热意直往他脑门冲,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在房间里呆下去了,连忙抓了衣服出去:“我去做早餐!”
门被大力关上。
郁皊疑惑地看了看司行昭离开的方向。
司总什么时候这么乖觉了?
他们正式确定关系已经四年,司行昭在他面前越来越随意,不变的却是对某种事情的热衷。
郁皊摇摇头。
他看过了时间,也许是司行昭也觉得今天起晚了,再折腾怕是不能准时上班。
“你今天怎么了?”
郁皊跟着司行昭一起走在公司里,礼貌地和眼熟的人打招呼,低声问司行昭:“不舒服?”
今天也太沉闷了。
自从司行昭的认知错乱症状逐渐消失,郁皊就没见他这样过。
郁皊观察司行昭,牵住他的手。
穿着笔挺西装的高大男人不易察觉地一顿,摇摇头。
郁皊的眼睛黑白分明,干净到司行昭疑心他能看出自己的不对劲。
他心里藏着事,又骤然被微凉的指尖摩挲,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合理的解释。
郁岭会发现他来自从前吗?
司行昭不清楚。
但他看起来应该适合以前没分别,甚至肌肉记忆都残留着,不由自主地配合郁皊。
司行昭的心情很微妙。
指纹解锁手机之后,他看见时间,明白了自己来到了十二年后。
十二年。
也就是说现在的郁岭二十二,他却已经三十了!
是货真价实的老男人!
芯子只有十八的司行昭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他不在乎年龄,但这时候的郁岭长开了很多,褪去青涩,五官更加明艳动人。
郁岭的长相是偏冷的那种,但常常对他抿唇笑,有点很不自觉的撒娇。看着软乎乎的,很适合被揉搓。
司行昭不自觉回想起掌心掠过雪白肌肤的触感。
柔软得像是他祖母养的那只猫。
司行昭说不出自己的心情。
但对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的时候,他还是紧紧抓住对方。
二十二……才毕业的年纪,就已经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吗?
而且他怎么就和人家在一起了呢?
在到达公司之后,听见陌生的下属叽叽喳喳,热切地讨论他们的时候,司行昭的古怪心情到达顶峰。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是不是有人趁乱喊了一句老婆?
司行昭冷脸巡视一圈,目光从员工脸上划过,让后者战战兢兢,试图找出那个喊郁岭老婆的人。
这明明是他的老婆!
“没事,”司行昭对上郁皊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只是很高兴你陪我来。”
原来是这样。
郁皊抿了抿唇,顿时想起来昨晚的一些画面。
他不想理司行昭了。
郁皊熟门熟路地来到司行昭的办公室。
“我还有点东西没写完,”他在角落里拖了张凳子过来,在司行昭对面坐下:“你工作吧。”
司行昭在原地顿了一会。
郁皊好像不太高兴,是他说错话了吗?
他是不是应该道歉?
司行昭在大脑里搜寻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先认错。
不管老婆因为什么生气,都是他做错了。
绝对不怪老婆。
郁岭打开电脑看了一会文档,感觉被人从身后搂住了。
“嗯?”
他头也没回,抿着唇,用鼻音回应司行昭。
“我错了。”
心理年龄十八的司行昭把下颌搁在老婆肩头,诚恳道歉:“老婆对不起。”
郁皊感觉颈侧有些痒,推推他。
司行昭从善如流,顺着他的力道放开手。
“你知道就好。”
郁皊绷着脸,不太高兴地甩下一句。
“嗯。″
演练了一下,司行昭的道歉功底已经突飞猛进。
他发挥顺竿子往上爬的能耐,俯下身搂住老婆:“这里光线不好,和我去那边好不好?”
郁皊沉默地看看采光极好的办公室。
这人越来越喜欢胡说八道了。
但他也没有很生气,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郁皊就被一把抱起。
陡然悬空,他惊了一下,下意识抱住司行昭的脖子。
司行昭神色自若。
他拉开办公桌后的椅子,让郁岭在自己大腿上坐下。
电脑他也带过来了。
“这里位置大,”顶着郁皊疑惑的视线,司行昭语气不变:“继续工作吧。”
郁皊有点头皮发麻。
坐在旁边和坐在腿上是很不一样的,尤其是司行昭的存在感还特别强。
他比郁皊高很多,近年来不知道为什么很注意锻炼,肌肉比以前更结实。
司行昭很高,加上骨架大,郁皊坐在他腿上,感觉自己像是玩偶一样被对方搂着。
夏天布料薄,体温传过来,郁皊被迫感受司行昭腿上紧绷的肌肉。
司行昭的肌肉并不算很夸张,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太出来,微微鼓涨,但郁皊知道那里面蕴含了多大的力道。
他脸颊微红,又急又气地瞪了司行昭一眼。
“别乱动。”
后者神色自若,语气坦然,一手敲键盘,还空了只手来搂他。
郁皊感觉腰上隐隐作痛。
他不怎么乐意来这里也有这个原因。
郁岭一直在和王导合作,写剧本,因为很多原因,公司里有很多员工都认得他。
司行昭从不试图遮掩他们的关系,甚至极力想要郁皊经常陪他上班,让公司的人都知道自己有老婆了。
郁皊对司行昭这种做法敬谢不敏。
而且……
郁皊瞥了一眼这张宽大的,摆着办公用品的檀木桌。
上面很冰,又很硬,硌得人很不舒服。又因为落地窗采光极好的原因,有种天地倒转的感觉。
郁岭抿唇,看司行昭的眼神更不高兴了。
司行昭不知道他的老婆更生气了。
他只是不甚熟练地搂住老婆的腰,抚摸着那段薄而柔韧的弧度,心思顿时从枯燥的数据上转移。
隐隐约约的记忆浮现在司行昭脑海。
他盯着这张明显是自己风格的办公桌,记起了被匆匆扫到地上的文件,对比极为强烈的颜色……
早上还在往脑子里涌的血瞬间往一个地方涌。
这里的文件可能又要躺在地上了。
司行昭冷静地想。
没有人说话。
空气却变得灼热,黏胶一样拉扯。
郁皊低头一看。
他就说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面对郁皊的瞪视,司行昭神色坦然。
其实他心理年龄才十八,是个很容易冲动的年纪,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但在郁皊眼里,司行昭就是一个丝毫不知悔改的大型流氓。
明明以前很正经的。
“你不许……”
郁皊刚打算下去,脚尖还没点地,就被人按住腰。
“不在桌上,”曾经被他评价为正经人的司行昭俯身,声音压得很低:“就这么坐着。”
司行昭亲亲郁岭的莹白的耳垂:“不会有人进来。”
下午,司行昭准时下班。
郁皊也是,他被拉着,表情有点呆。
他茫然地像是被狠狠揉搓过的小动物,尾巴尖和肚皮都被人顺着捋了一圈,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潮湿。
被人打招呼的时候,愣了好一会才回。
罪魁祸首打开车门。
“晚上想吃什么?"
司行昭的厨艺早就培养起来,做早餐的时候得心应手,郁岭也没尝出什么不对劲。
郁皊慢慢摇头。
他往车门边挤了挤,想离这个言而无信的变态远点。
变态又靠过来,搂住他的肩膀。
郁皊抿了抿唇,感觉下唇隐隐发痛。
“走开。”他推推司行昭。
当然没推动。
郁岭不太高兴地看他一眼:“我讨厌你。”
“别生气。”
司行昭笑了一声,把郁岭脸颊的碎发拂上去,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我爱你。”

司行昭接到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到机场了。
他本来打算在国外某所知名院校一路攻读硕博,但祖母生了病,他就回国,至少等祖母身体好一点再离开。
司行昭拧着眉。
他是个喜欢计划的人,但事出意外,这点偏离也在可以原谅的范畴。
不过有一件更意外的事。
“哥哥你也在A市吗?”
小孩子绵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听起来有点含糊,还有在打哈欠的声音。
九点还在睡觉,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
司行昭这样想,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对面的小孩叫郁皊,是他在x国街头捡到的。不光耗费他一个下午的时间,还报废了一件风衣。
司行昭神色很冷。
这小孩太能哭,为了安慰他,司行昭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
也造成了今天的状况——
本来以为小孩子忘性大,很快会把自己抛到脑后,没想到回去第二天电话就响起来了。
小孩粘人,他不说话也能自顾自叽里咕噜一大堆司行昭听不懂的话,一声声哥哥喊得甜滋滋的。
他这是遇上大麻烦了。
司行昭冷静地想,一边简单地回应小孩几句,一边任由电话打通。
更不合理的是,这小孩竟然住在他祖母的别墅那边。
“那你什么时候到呀,”躺在床上犯困的郁皊抵御住睡回笼觉的愿望,声音小小:“我一觉睡醒可以看见哥哥吗?”
而他竟然也把这件事说出去了。
察觉到自己惹了大麻烦,司行昭冷漠的神情里多了一丝犹豫。
“半个小时,”他对着电话:“你起床吧。”
懒洋洋的小孩瞬间从毯子里出来:“那我起床了!”
郁皊光着脚在地板上跑来跑去,司行昭就在电话里听着咚咚咚的声音,也不皱眉。
他想,这真是个粘人的孩子。
到了别墅,司行昭简要地和祖父祖母交代了自己的计划,并且保证在国内入学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他成年后祖父就逐渐放权,对此没有异议,祖母也是。
她笑眯眯地抱出那只司行昭眼熟的长毛猫,摸摸猫脑袋:“你来得巧,陪陪我也好。之前旁边有个小孩,十来岁,也常常过来和猫玩。”
司行昭觉得祖母说的应该是郁皊。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那只在祖母膝上打滚露出雪白肚皮的猫。
长毛猫很美貌,叫声娇气,郁皊那样软绵绵的小孩子喜欢很正常。
祖母养猫养了很长时间,偏偏这只猫和司行昭不大对付。
猫咪圆滚滚的眼睛和他对视。
司行昭收回视线。
只不过是一只猫,难道要他退避三舍吗。
司行昭说了几句,走出别墅。
外面是矮墙围起来的小花园,因为祖母喜欢花所以养了很多。还额外做了花房,一眼望去一片粉白。
还有一抹黑。
司行昭拧眉,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黑色的小脑袋。
往下看,牛乳般白嫩的小腿颤颤巍巍地从天蓝色短裤里伸出来,腿的主人正扒着矮墙,岔开坐着,小肉手紧紧抓着。
小孩的脸很熟悉,看见他还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
司行昭:……
应该是下不来了。
围栏虽然矮,但也不是郁皊这样娇娇气气的小孩能随便上来又下去的。
司行昭摘蘑菇一样把小孩摘下来。
“我按,按了门铃,”郁皊睁着大眼睛,和一直冷着脸的哥哥解释:“没有人给我开门,我就,就……”
司行昭沉默片刻:“下次,不可以这样。”
这次是有他在,万一下次这小孩再爬墙,不小心摔倒了或者被墙划伤,不知道要哭多长时间。
司行昭莫名有点心烦。
郁皊把脑袋埋进哥哥怀里,心虚:“知道了。”
他只是听说哥哥要来,很高兴而已。
司行昭松开眉头。
“你妈妈呢?”
他听过郁茉和她丈夫的矛盾,知道对方似乎在筹划离婚,正在分割财产。
没空带孩子也正常。
“妈妈有事要做,”郁皊在他怀里数手指:“阿姨看着我。”
他撅着嘴,忍不住和抱着自己的哥哥抱怨:“妈妈最近好晚才回来……”
郁皊眨眼睛:“我可以和奶奶的猫玩吗?”
司行昭的回应是拍拍郁皊的后背。
“嗯。″
他惜字如金,在路过一脸惊讶的园丁身边时,嘱咐对方去郁皊家里说一声。
告诉可怜的阿姨,要看的小孩自己爬墙到邻居家了。
郁皊很高兴。
他没下来,乖乖被司行昭抱着,觉得这个哥哥虽然看着冷漠,但心很好。
其实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被抱来抱去了,但司行昭的育儿经验为零,下意识觉得要是放郁皊下来会听见他叽叽咕咕的抱怨,又说腿酸又说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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