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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老攻为何那样(芝苓)


人都是有八卦心的。
尤其是司总平时半点绯闻不沾身,结果一来就是搞了个大的。
下属的吃瓜之心熊熊燃烧。
方特助咳了两声。
“是,”在下属震惊的眼神中,他好意提醒:“这是司总的私事,我们无权过问。不过,既然是总裁夫人,我们也是要上点心的。”
方特助给了下属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就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下属恍然大悟。
他就说为什么司总的反应如此不同寻常,原来是遇上真正的总裁夫人了。
下属没有大肆声张,在被同僚叫住的时候也回以神秘莫测的眼神。
同僚莫名其妙。
下属不以为意。
很显然,他是整个公司里最敏锐的人!
晚上七点,司行昭准时回了别墅。
公司事忙,加上要处理电影的事,他比昨天回去得晚得多。
不过值得庆贺的是,郁皊似乎已经养成了等他的习惯。
也默认了和他一起吃饭。
看上去是个好兆头。
司行昭漫不经心地脱掉西装外套,夜风里已经沾染了夏日的炎热,有些闷。
一层亮着灯,明显是有人在。
郁皊在等他。
这个认知让司行昭的心情莫名好了点。
他不常来这里,之前是住在离公司更近的公寓里,那个时候回到公寓可没人开灯等着他。
那盏灯光芒暖黄,从外面看像是裹了一层落日的余晖,有些温暖的意味。
像某些煽情影视作品里描写的“家”。
司行昭把这个想法赶出脑海。
不过别墅里的确有人等着他。
他眉头一松,很快又拧起来。
听别墅里负责做饭的阿姨说,郁皊的食欲似乎不太好,每次吃的也不是很多。
司行昭回想起来郁皊过分纤细的腰身和手腕。
细伶伶的,他一只手就能揽过来。
他想,郁皊还是太瘦了。
性子也是,寡言少语,不像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受了委屈也不说。
司行昭的身边没有遇见过郁皊这样的。
司家的后辈,从小不是被宠大的,性子刁蛮,就是从小深沉,一点委屈都不会让自己受。
就算是生意场上遇见的小辈,也都是侃侃而谈、极度善于表现自己的性格。
哪里遇见过这种堪称柔弱的生物。
但要说柔弱,也不完全是。
司行昭觉得郁皊更像司老夫人身边养过的一只长毛猫。
那只猫是他小时候养的,一身雪白的长毛,鸳鸯眼,干净漂亮,可惜胆子特别小。
小到什么程度呢?连生人都不敢见,有人出现在房间里就找地方躲起来。要司老夫人差人去找,用罐头才能哄出来,委屈地躲在人怀里,卷着自己的尾巴,眼泪都要掉下来。
司行昭对猫这种柔软的生物敬而远之,自然也和祖母养的猫不是很熟。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出现的频率太高,过了一段时间,胆子这么小的猫也敢在他面前晃了。
软软的一团,尾巴蓬松,还有点炸毛。出现在司行昭的必经之路上,娇气地对他小声叫着,拦着他的去路。
司行昭以为是祖母的猫不太喜欢自己,径直离开了。
司老夫人却跟他说,小猫很喜欢他。
“它是想让你抱抱它,”司老夫人看着司行昭不解的表情,笑自己孩子:“你跑什么?”
可这只猫不是看见他就躲吗?
司行昭不能理解猫的心思。
现在他忽然懂了一点。
当你祖母养的猫胆子的确是小,怕见生人,熟了却是不怕的。
要你耐心等待,摊开空空的双手和它示意自己不会伤害它。等它警惕地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趟,用森*晚*整*理尾巴尖戳戳你,拿肉垫碰碰你,确认你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的行为,才会主动往你身边靠一靠。
郁皊就像那只鸳鸯眼的长毛小猫。
胆子小,因为被人伤害过更警惕了,连尾巴都不肯拿来蹭人,去哪都要卷着自己的尾巴。
要绕着陌生人转不知道多少圈,在暗处观察多长时间,才肯出现在别人面前。
这个过程需要巨大的耐心。
巧的是,司行昭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进了别墅。
郁皊早就听见声音,从楼上蹬蹬蹬下来。
阿姨刚才送了饭过来,在厨房温着,郁皊就端了碗出来。
过段时间他就得去剧组了,得和司总……说件事情。
郁皊心里有事,唇瓣抿着,水珠都溅到衣服上。
“我来吧。”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接替了他的位置。
郁皊擦了擦衣服上的水渍,看看洗手池前英俊的高大男人。
司总看起来更居家了。
应该很好说话。
桌上很快摆好碗筷。
郁皊磨磨蹭蹭坐下,垂着眼睑,偶尔回复司行昭的话。
司行昭:“今天怎么样?”
“学校里还好,没什么事。”郁皊想了想,和他说了今天有人来安慰他的事。
司行昭挑眉:“那你的同学人不错。”
郁皊含糊地点点头。
没滋没味地吃饭,司行昭的碗空了,他的碗还剩了一大半。
司行昭看着郁皊,拧眉:“不合胃口?”
郁皊摇摇头。
“不是,”他解释:“下午吃了点水果,现在不饿。”
司行昭的眉头没松。
吃的少很有可能是胃不好,消化不良,这才很少有饥饿感。
司行昭决定陪郁皊去检查一下身体。
眼看着司行昭放下碗筷,估计要回自己房间,郁皊也放下筷子。
他得快点了,要不然在司总房门口走来走去才说不清呢。
郁皊决定开口。
“要不要去……”
“那个,您现在有空吗?”
郁皊没想到自己和司行昭一起开口了。
他咳了两声,听见司总说:“有,怎么了?”
郁皊抿了抿唇。
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开口,司总现在正看着他。
他们对面坐着,面前的男人微微偏头,抬着眼,眉骨和眼眶因为这个动作显得更深邃。神情虽然还是冷淡的,却莫名有些专注。
郁皊不太自在地垂下眼睑。
这个距离好像有点近了,让他想到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
郁皊停顿的时间有点长了,司行昭疑惑地出声:“嗯?”
郁皊回过神。
“就是合约的事情……”他斟酌着说辞,力求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无异,却不知道自己的声线颤得很:“过几天我要去剧组了,您要不要提前,呃,履行一下约定?”
郁皊睫毛颤着,不敢看面前的男人,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星期好像也快过去了……”

他们的合约是按照星期来计算的。
上个星期, 司总赶着尾巴进了“易感期”。郁皊不仅完成任务,还大大超额。
因为后者,郁皊不自在了很长时间, 拖拖拉拉这个星期也快过去了。
郁皊垂下眼睑, 睫毛微颤。
再过几天,他就要到剧组去。
不在A市,可能还需要呆很久, 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虽然说司行昭说过,如果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会去找他, 但郁皊知道他很忙, 来回一趟不知道会耽误多长时间。
还是为了迁就他。
尽管司行昭去找他也是因为“特殊情况”, 但他们是有合约的。
郁皊并不是一个不诚信的人。
虽然那两天的司总的确有点吓到他了。
郁皊没给人当过老婆, 不过他觉得到那种程度的应该也属于少见。
他下午的时候一直在纠结, 房间的地板上落了满地夕阳才意识到自己愣了多长时间。
太古怪了。
司总什么都没说, 他提了会不会很……
郁皊秀气的眉尖蹙起来,咬着下唇, 有点疼了才松口。
他不是主动的性格, 但他知道优柔寡断不好,硬逼着自己下了决心。
平心而论, 司总是个好人。
说起来古怪, 但只从郁皊的角度考虑, 对他伸出橄榄枝的司行昭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
帮他挡回宣闻天,现在还帮他处理舆论风波, 横看竖看都是个品行高尚、乐于助人的人。
司行昭这个乐于助人的人遇到了困难, 郁皊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他可以做一些, 力所能及的小事。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别墅里安安静静的,外面也没什么动静, 偶尔有车辆和行人经过的声音,传到客厅里几近于无了。
气氛更加寂静。
司行昭没说话。
郁皊低头看了一会,感觉一下午没怎么活动过的脖子有点酸,眼睛也是。
说错话了?
司行昭不表态,郁皊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觉得他的话很冒犯,很不合时宜吗?
许久没得到答复,郁皊悄悄抬头。
不巧的是,这一抬头,正好和面前的男人目光相接。
司行昭就在不远处,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社交距离。
他个子很高,骨架大,宽肩窄腰,挺括衣料下的肌肉饱满又不过分夸张,是副人人称羡的好身材。尽管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支着手,姿势颇为闲适,也有几分让人不敢直视。
样貌又是冷峻锐利的,深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眼神晦暗,像伺机而动的大型野兽。
郁皊的心跳都错了一拍。
“不好意思,”他别过脸,声音有点含糊:“那我上去吧。”
看来还是冒犯了。
司总可能不喜欢别人提起自己的隐私。
也是,他们认识也没多长时间,说这个太奇怪了。
郁皊站起来,有点慌不择路。
他的手腕纤细白皙,不小心磕碰了一下椅背,很快泛起一小片红。
郁皊捂住那块地方,错开司行昭的视线:“打扰您了……”
椅子被推回原位,声音有点尖促。郁皊看看楼梯的方向,打算在司总沉默的时候悄悄上去。
“等等。”
另一边的男人也动了,步伐迈大,竟有些匆忙的意味,赶在郁皊上楼之前扣住他的手腕。
司行昭看起来很冷静。
他攥着那只细伶伶的腕子,感受到掌下的温热与柔软,语气平稳:“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让郁皊这样匆匆忙忙,揣着满怀忐忑和少许的希冀,过来对他说出那么一番话?
郁皊瞥了司行昭一眼,对方似乎没有生气。
不光没有生气,语气也一如往常,声线低哑。
郁皊确定自己没有越过雷池。
他动动手腕,却感觉腕子被扣得更紧了。
“没有,”郁皊摇头,视线落在司行昭青筋尽显的手背上:“只是因为时间快到了。”
“时间?”
司行昭像是没听懂似的重复了一遍。
郁皊:“嗯。”
他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睫毛卷翘,看人的时候会轻轻眨一眨,有一种十分单纯的感觉。
但有时候这种不谙世事给人带来的冲击更大。
司行昭盯着那双干净的眼睛。
“我们的……合约。”郁皊提醒司总。
合约两个字出来,腕子上的桎梏忽然消失。
郁皊揉了揉自己被松开的手,不出意外瞥见上面根根分明的指印。
“下个星期我就去剧组了,不在A市。”郁皊和他解释:“您来回也不方便。”
所以这个星期的现在就结束好不好?
司行昭又沉默了一会。
在郁皊揉着手腕,思忖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开口了。
“可以,”司行昭回答郁皊的问题:“上来吧。”
郁皊一顿,有些警觉:“去哪?”
高大的男人留了个背影给他:“书房。”
书房是个好地方。
郁皊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司总会说要去他的房间。
他拒绝去那里。
排除掉房间,书房是最合适的去处了。
郁皊磨磨蹭蹭跟着司行昭走到书房。
踩着柔软的地毯,他心情忐忑。
提出的人是他,但司行昭真答应了,郁皊还是有点踌躇。
总感觉以他对司总的印象,对方不应该答应这么冒失的提议。
司总也在为合约苦恼吗?
书房里没开灯。
司行昭先进去,把落地窗前的遮光帘拉开,只留下轻薄的纱帘,透出窗外朦胧的光线。
郁皊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不开灯吗?”
司行昭言简意赅:“不用。”
郁皊随手把门带上。
不开也好。
灯光亮起来,细微的表情就无所遁形了,到时候他恐怕会很尴尬。
司总还是贴心的。
靠着透进来的模糊光线,郁皊走到沙发旁。
司行昭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半张脸隐在暗处,轮廓深邃,郁皊看不清他的表情。
“坐,”他拍拍腿,示意郁皊:“来这里。”
郁皊在半米远的地方犹豫了一会。
他没记错的话,书房里的沙发没换过,还是那个不算宽敞的单人沙发。
可司总的语气那么笃定……
郁皊顿住,试图去看男人的脸,想从表情上分析出对方的想法。
但室内的光线实在太暗,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沙发上的男人耐心地等着。
郁皊犹疑着,以为是自己没听懂司总的话:“坐哪?”
司行昭没说话,径直伸出手。
郁皊短促地“啊”了一声,跌坐在沙发上。
准确地来说,是被半搂半抱着横坐在司行昭腿上。
“坐我腿上。”
伸出手拉住人的男人低声,放下腿,让人亲亲密密地在腿上坐下,挤在不算宽敞的沙发里。
因为地方小,他很自然地横过手臂,扶住掌下微微颤抖的腰身。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那段柔韧的弧度忽然绷紧了。
郁皊不太自在地颤了颤。
夏天的衣物单薄,他又不出门,随便找了件衣服穿,没注意到布料太柔软轻薄了。
面料薄,搂住他的男人体温又高,一贴着,热意源源不断地透过来。
不舒服……
他动了动,膝弯被略显粗糙的西裤面料磨蹭得有点疼。
郁皊想起来,手腕轻轻搭在司行昭肩膀上。
但后腰上横着一只手臂,扶着他不让他失去平衡,也不轻不重地按住了他。
“有点挤。”
书房里暗得很,郁皊在暗处的视力不怎么样,和司行昭靠得又近,怕碰到哪里,只好出声提醒司总。
“不挤,”司行昭语气淡淡,攥住郁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那几天不也是这样?”
郁皊脸颊一烫。
司行昭的语气太淡,却是在提醒他那几天的事情。
司总不是不想提那些事吗?
郁皊一怔,感觉手背被摩挲了几下。
很轻,像给炸毛的猫顺毛似的。
司行昭的指腹上有薄茧,带着有些灼烫的温度。
郁皊体温偏凉,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疼?”
司行昭顿住。
郁皊愣了一会,才意识到对方碰的是自己在楼下不小心撞到椅背的地方。
抚摸手背的力道更轻了。
“不……”郁皊想说自己没有那么脆弱,碰到一下就忍不了,又想到这人还没放开自己,立刻改口:“有点,您先松手吧。”
他伸手摸索,试图催促司行昭放手,指尖隔着面料触碰到一块富有弹性的肌肤,不小心按了按。
这是哪里?
郁皊再按。
还挺软?
司行昭:……
他没动,微凉的指尖还在到处按,似乎觉得很神奇似的,一会按下一个小坑,玩玩具似的。
有些过于活泼了。
司行昭按住郁皊的手,扣着手腕,不让他动。
虽然他并不排斥郁皊的这种行为,但要是让郁皊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恐怕过好几天都不会主动找他。
刚碰了一下,指尖下的肌肤就绷紧,随即手腕就被扣住。
郁皊意识到自己按到什么了。
司总的胸肌练得也太夸张了吧。
他有点尴尬,默认了司行昭的举动。
就说光线太暗了不行吧!
“我只是碰碰,”郁皊心里百转千回,突然听见司行昭开口:“合约上不是有牵手吗?”
他声音低哑,颇有磁性,贴着耳垂响起来,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郁皊顿住。
是这么说没错。
但,他瞥了一眼司总的方向,有点疑惑:“牵手是这样吗……”
要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嗯?”
司行昭没听清郁皊的小声嘟囔,问他:“怎么了?”
在暗处,郁皊看不清司总的表情,更狐疑。
明明是这人理解错了牵手的含义还来问他。
郁皊挪动两下,提醒他:“您抓得太紧了。”
司行昭从善如流。
他动了动手腕,从抓着人手腕的姿势变成了正儿八经的牵手。
“这样可以吗?”
郁皊听见司总礼貌地发问,指缝里挤进一只大手,严丝合缝地交错。
郁皊:……
更奇怪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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