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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审判官怀孕后(龙骸)


“没必要向你这个婊子报备一切,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这里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监控,我喜欢把美人关起来,然后慢慢折辱。”男人被观慈音的目光激起了征服欲,他的手松开观慈音的长发,边古怪笑着边撕开观慈音后颈上的信息素阻隔贴。
观慈音骤然睁大眼,这是不被楼遗月允许的动作,他说:“不、不行——”
男人不顾拒绝直接将阻隔贴从观慈音后颈猛地扯落,扯落后omega的腺体毫无保护地暴露在空气中,信息素丝丝缕缕从后颈冒出。
观慈音的皮肤迅速攀红,他连下巴都没法抬起,宝蓝色的长袍子像是一团揉皱了的云散在地面,这也太让男人有成就感了,毕竟omega方才还是冰冷寡言的模样,如今只是被掀掉阻隔贴,就这般可怜。
“omega再强又怎么样呢,一闻到alpha信息素就会发情的东西。”男人哼着歌把鸟笼上的锁拆了,吱呀一声后他便进来了,他蹲在观慈音跟前,下流无比地打量起观慈音的脸。
“再美,也只是个被玩烂的破鞋啊,你的主人不要你了,这让你看上去很可怜,会被很多男人欺负吧?”男人的掌心拍着观慈音的脸,拍了一下又一下,极度羞辱的动作,“所以你找上了我,勾引了我,勾引我来到这里……你是想让我成为你的下家么?”
“因为,您是唯一有能力保护我的人了。”观慈音细眉微蹙,他不清高了,眉眼浓稠艳丽地百般温情望着男人,仿佛这眼前的男人是唯一可以救他于情热的救世主似的。
“我?保护你???哈哈哈哈哈哈!!!城主你都不稀罕,你稀罕我保护你?在你眼里,我难道比城主还厉害么?也对,毕竟就是个老瘸子,瘸子怎么能让你这个浪货舒服啊!”这句话让男人哈哈大笑,他被哄开心了,舌尖舔齿,满是下流地凑近观慈音,边盯住观慈音的脸,边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所以,城主让我找上了您啊。”观慈音听到男人的话后,唇角几不可见地扯开一抹弧度,这弧度是雪一般的冰冷,又如玫瑰花瓣暧昧淋漓。
“找上我?你什么意思?城主知道你背着他找我偷情?还是他允许——”男人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可他无法远离观慈音一丝一毫。
分明没有被绑在一起,偏偏脚就是无法挪动,他只能半跪在观慈音跟前,有种卑贱的差距了。
“他不允许我和您发生性关系,但有一点,您说对了。”观慈音下一瞬站了起来,这个金笼刚好是他的身高,他居高临下盯着男人的脸,蛇眼微垂,如杀人如麻的艳鬼。
“正如您所说,监察官这个位置真是好,我想杀谁,就杀谁。”蝴蝶袖中,观慈音掌心那尖锐得不可思议的匕首已迅速从刀鞘脱离,他握紧匕首,裹挟了浓烈的、说不清楚的香气俯腰凑近男人。
观慈音的语气太轻了,潮烂不堪地还有混乱笑喃。
男人这才清醒过来,他瞬间明白了一切,也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在观慈音那张脸的蛊惑下,原来从未嗅到观慈音信息素的味道!
观慈音如今这香气不是信息素,而是一种蛇的毒液,香得让人神志麻痹,动弹不得。
他正要大喊求救,下一瞬观慈音便抬刀,刀尖被月光刺出审判般的高高在上的光泽,男人眼睁睁看着这刀刃缠绕着一环又一环的水流刺穿了自己的头颅!
——异能!
“你是变异——”男人瞳孔缩成一个黑点,脸煞白如纸。
而后水流从他头颅里侧往躯体跑去,如滚烫的尖叫的开水不要命地挤进他的任何一道骨头缝,然后化成刀刃的锋利,将他的躯体从内部,活生生地拆碎成了一滩白水。
观慈音松指,把匕首丢进了还在焚烧的白水里。
丝丝拉拉的噪音里,观慈音提起袍摆迈出纯金鸟笼,宝蓝色的衣袖依旧纤尘不染。
观慈音推开画室门,门外是楼遗月的部下。
“长官。”他们对观慈音恭敬问好。
观慈音不作应答,他接过一人递来的面具与黑皮手套,慢慢地戴回去。
另一个部下进了画室,发现男人死透了才给楼遗月汇报。
观慈音站在走廊,银色面具覆盖了上半张脸,连带额头的伤痕与血渍。
他拽紧衣领,一丝皮肤也不再露出,他谁也不看,声音很轻,“处理掉。”
“长官,你看上去很不舒服……你是发情了么?”一人低声问道。
“没有。”观慈音偏过头捂住后颈。
在他即将失控并泄露omega信息素的几秒钟,他抽过一人的枪支击破顶楼落地窗。
一百九十二楼外的高强度低氧冷风无情杀进来,无数玻璃碎片如尖刀狠狠刮过观慈音的皮肤,霎时间鲜血淋漓。
“长官!城主不会允许你——”楼遗月的部下大声制止,可还是晚了。
观慈音的足尖抵住窗沿,他的身子向楼外倾斜,衣袖被风吹起蝴蝶振翅的形状,他在三千米高的森寒浓夜里,在楼遗月部下的惊呼下直接跌坠了下去!
观音城与狂欢城的的财阀们还在外交大厅翩翩起舞,在机械乐师的琵琶弹奏下财阀们脸上满是醉醺笑意,他们没有任何惊惧或是不安,像是那深海异种没有寄生人类入侵此处进行杀戮,像是观慈音也没有来到此处提刀割断异种头颅救下他们。
观音城的任何人都不会感激观慈音,尽管他们曾视观慈音为救世主,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自从观慈音自甘堕落成为狂欢城城主楼遗月豢养在观音城的情人后他们便因爱生恨,无不以观慈音为耻。
若只是楼遗月的情人便罢了,无非是被一人玩弄,可观慈音偏不安分,一个手可遮天的城主还不够,竟还贪婪辗转于最顶级财阀世家之间,以那艳丽媚态的模样蛊惑他们覆一场又一场的声色犬马。
今夜被观慈音盯上的是狂欢城军火大佬的小儿子。
观慈音想从军火大佬的小儿子手上得到什么呢?
金钱?地位?还是更肮脏的东西呢?
他们低声嘲讽,觉得观慈音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婊子。
掌握异种击毙权本该救世人于灾难的大监察官是个婊子,简直太过可笑。
楼遗月坐在高处,听着这些人对观慈音愈发不堪的浪语羞辱,他玉白温润的指尖扣住瓷杯轻饮着茶水,俊美的皮相毫无情绪,宛如一尊最完美最神圣的神像。
观慈音,是只受命于他的杀手。
他想让观慈音杀谁,观慈音就只能杀谁。
一抹宝蓝自月下乌夜坠落!
观慈音在坠楼的一刹那觉得疯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不需要担忧会不会在落地的时候烂成一摊肉泥,不需要担心哪怕变成肉泥还会被楼遗月用高科技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继续替楼遗月做这些恶心的事。
也许是信息素失控令他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坠楼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当从高楼跳下,当躯体被烈风裹挟下坠时,他的背部“撕拉”一声被风割出红血,一颗又一颗的血珠从身后迸溅开来,又被烈风吹到他眼前,而后形成一抹浓红。
这漂亮的红,不是血的颜色。
观慈音慢慢抬指,因高速坠降而嘶鸣出浓黑碎影的视线内倏地出现一头红毛金瞳的巨型雄狼。
这雄狼金瞳傲慢低垂,它站在观慈音坠落的高楼最顶端死死盯着观慈音,而后发出一声响彻千米的狼吼使得高楼如地震剧烈颤动!它的四肢骤然爆发收力带动满身骇人肌肉沿鎏金幕墙一跃而下骤然俯冲下来,在不足一秒的瞬间便张开獠牙带着可视化的正在熊熊燃烧的浓红火光咬住观慈音的腰肢往地面坠落!
雄狼体型高达五米,重达数吨,它俯冲三千米带来的强悍重力彻底撞碎一栋废弃大楼!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音响彻观音城中心区,带着浓到无法消散的沙尘碎石久久盘旋不歇,在即将坠落于烈火焚烧的废墟前雄狼咬住观慈音一瞬将地位翻转独自作为最大受重物“砰”地一声掀起数米高的浓雾并砸出一个凹陷深坑!
滴滴滴滴滴。
在尖鸣刺耳的机械警报声里,雄狼嘶吼着褪去赤红毛发,而后一只修长有力、佩戴顶级名表的男性alpha臂膀死死扣住观慈音的腰肢让观慈音坐在他胸上。
“抓住了!”alpha的红发被狂风吹起飒飒烈响,他的兴奋却更加狂傲。
观慈音在这上下颠倒的颠簸里避无可避看到了alpha的脸。
昂贵西装也压不住匪气浪荡,他疯癫般睁大眼,又薄又英气的上下眼皮被撑到极致,眼白森寒扩大起来,有种病态的兴奋,偏偏他那鎏金眼珠天真得惊人,弧度锋利的唇扯开,尖锐雪白的鲨鱼齿随剧烈收缩成金线的瞳孔发出酣畅笑意!
他的信息素因为方才化成狼身缠绕在四周的烧红亮光而泄露出来,带着猛烈傲慢的血锈气息朝观慈音席卷而来!
观慈音险些将袖中枪支拔出来击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alpha。
他双膝半跪跨坐alpha胸前,膝盖骨试图抬起远离alpha时alpha骤然抬高脖子愈发扣住观慈音的后腰往下压。
发情的omega和随意泄露信息素的年轻alpha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这根本不需要思考!
灰尘漫天,天穹顶端有数辆直升机正在紧急迫降。
观慈音的银色面具上闪出裂痕,还未等alpha看清自己的脸,他的手腕便撑住地面不动声色地从alpha掌心微微抬腰,而后无情抬膝,用这漂亮细瘦的骨头直接狠狠撞上alpha的下巴!
“——等等!!!”alpha满脸不可思议,简直把“从小到大我亲爹都没打过我”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结果话还没说完,观慈音直接一膝盖把他踹到下巴脱臼,两眼一翻,以一种英俊姿态光速“安息”!
观慈音在半空那群开着狂欢城军用直升机歇斯底里喊“老大”的男人们抵达这里之前,他拿刀刺进自己小臂,血哗啦啦流出来强迫他保持暂时清醒。
而后观慈音利落站起以手扶住即将碎裂的面具,将身上衣袍扯落直接化成一条通体赤红,侧面却宝蓝冰冷的细长毒蛇湿漉漉爬进了浮满莲叶的乌黑水池。

狂欢城的一众财阀在深夜已被观音城仿生服务员送入套房就眠,楼遗月身为狂欢城城主自然最为尊贵,他在观音城中心临近最高级别法院的别墅区有一栋最高最华美的府邸。
府邸后花园有一片半开半合的莲花池,连随意一颗石子都价值不菲,古怪的是池内没有养任何名贵鱼类,深青色的水面萦绕月色波光粼粼地游动起来,在最微弱的一丝波纹里,一只细长毒蛇探出了头。
莲花池边细竹翠丽微晃,盲眼beta女佣沉默极了,她半屈膝,手捧白袍一动不动,恭敬等候观慈音。
湿发美人从水里走出来,雪白的肩上有水珠细细地往下滑,沿着侧腰、大腿、小腿,再到秀丽冷瘦的后足跟,水珠所到之处那因自三千米高楼坠落而破开的伤口尽数愈合。
他像是没跳过楼,仿佛没有做过任何违背楼遗月命令的事。
披上白袍后,女佣小心翼翼掀起他脖颈右侧的湿黑长发,将omega发情期专用的抑制剂扎进挨近锁骨的那颗艳丽红痣。
“您身上……有别的alpha留下的痕迹。”女佣担忧着说:“城主会不高兴的。”
观慈音今夜接触了两个alpha,一个是被他一刀毙命的任务目标。
一个是红发金瞳的年轻小变态。
小变态具体长什么样子他记不清了,他有点脸盲,如今连最熟悉的楼遗月,他都不太记得长相。
楼遗月?
他唇角微扯,“他总让我接触alpha,我身上有别的alpha的痕迹,他早该习惯了不是么?”
观慈音对人永远都这样一副温顺极了的姿态,他垂首,将白袍上的扣子系到最顶端后指尖微顿,又往下扯开两颗。
这是楼遗月所要求的。
几乎是同时间,在扣子扯掉的刹那观慈音眉心刺痛,他知道是楼遗月在喊他过去。
去这府邸的顶楼。
顶楼大厅梵文密布,矗立起来的都是雕刻华美的上古神佛,楼遗月每每自狂欢城来访观音城,便会在这儿祷告诵经。
四面八方尽数布满华丽无比的玻璃镜子,楼遗月又请颇负盛名的油画大师在地面这透亮到毫无遮挡的镜面添绘了圣洁的莲花图纹。
莲花是浮雕形态,微微凸起的如森*晚*整*理白骨寒冷质感。
观慈音在门口提起白袍层叠如雪的摆尾,而后他褪了木屐,只着一双棉白的袜进了大厅,他头颅轻垂,乌黑半湿的一抹长发勾住纤细后颈,美人的腺体再度被信息素阻隔贴严丝合缝遮挡起来,谁也没资格嗅到。
除了楼遗月。
“慈音,过来。”
楼遗月坐在大厅尽头的最高处,他穿了一袭玉白手工唐装,四十多岁了,一张混血面容也依旧优越,比年轻财阀多了沉稳,比白手起家的贫民多了矜贵疏远,生得真是俊美,眉深目阔唇间噙笑,被圣洁的光普照,却有那么短短一瞬这笑意是虚伪淋漓的。
观慈音的足尖先是轻踩地面莲花的花瓣最边缘,而后足底才轻轻落在黛绿莲心,每走一步,身后便有一枝摇曳波光的莲花在镜面晕染出淡粉色的影。
步步生莲。
他跪在楼遗月的脚边,慵懒乏倦般,慢慢蹭动楼遗月毫无知觉的膝盖。
“死了吗?”楼遗月淡淡问。
“嗯。”
楼遗月拿起做工精美的烟杆儿,直接拿尖端撑开观慈音的嘴,慢慢地搅,“你和他接吻了。”
观慈音抬眼,一双蛇眼以疼痛的意味睁大,他轻轻摇头,舌尖被烟杆儿压住硬生生从唇里被带了出来。
舌根那莲花刺青还在。
还是处子。
但楼遗月还不放过观慈音,他俯身以庇护的姿态将观慈音遮挡,宽大温暖的掌心像摸猫崽似的摸着观慈音还湿着的后颅。
“可是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和我很像。”楼遗月细细地想,到底中年了,连想事情都这样慢,“啊,是阎玫,他从战场回来了吗?”
“你和他见面了?”楼遗月危险地捏住他的下巴,“带着这么浓的alpha信息素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上床了呢。”
为什么我和他上床,你会这样生气?
“先生,我不认识阎玫。”观慈音歪了歪头,不明所以。
楼遗月的机械义眼微微移动,语调乏味,“他是我的儿子。”
观慈音这才有了点反应,他依旧温顺跪坐,脸颊被楼遗月的手指慢条斯理抚弄。
观慈音像个妻子似的细语,“您收养了很多孩子。”
“都不是你生的。”老男人惯会调情,偏偏又总是正人君子的作态。
观慈音指尖微蜷。
“阎玫是我最优秀的养子,他从十六岁便率领狂欢城军队与异种战斗至今,他百战百胜,是狂欢城的英雄,我亦引以为傲。”楼遗月收回目光,“但遗憾的是,他的异能最近受损了。”
“他的异能太过强大,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需要有人贴身安抚,慈音,你最会照顾人了不是么。”楼遗月坐在神佛中央扣动腕骨佛珠,青山般的色泽在观慈音眼前如烂透了的沼泽。
“我不喜欢,照顾小孩子。”观慈音说。
“阎玫已经二十岁了,个子很高,已经长成了男人,男人需要有人照顾一切,不管是床下,还是床上。”楼遗月以这慈悲怜子的模样睥睨观慈音,带着昂贵疏远的檀香。
“我会把你送给他,慈音,杀了他——”楼遗月俯身吻了观慈音的额头,唇微动,字字无情残忍。
“但在那之前,你要怀上他的孩子,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命令,在那之后,我可以给你自由……”
观慈音骤然抬头!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浑身的血液都急速冰冷却转瞬滚烫!
观慈音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像是终于找到了救世主。
观音城军事基地外被紧急开出一条绵延数千米的空道,两侧灯塔之上是装备森严的侦察兵高高架起狙击枪,镜头内严防死守,防止任何异样出现。
深夜下,一道惊雷划破天际,高空之上骤然掀起狂风悍厉,一架狂欢城军用直升机带着刺耳轰鸣急速迫降,一群穿着顶级作战服的特种兵不稀罕观音城特地准备的停机坪,嘻嘻哈哈戴上护目镜直接从千米高跳下来“哐”地一声巨响猛地砸塌地面几辆s级装甲车!
——轰隆!
在外交官们面如土色的死寂里,狂欢城几位特种兵毫发无伤从废墟里站起,他们将观音城特级邀请卡随手丢给一位漂亮的女外交官后便径直闯入基地。
他们来这儿是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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