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君不想打网球(别鸽)

乌丸莲耶应该还没想好怎么利用观月初的能力，但却意外的自信他不会逃跑，只是派专人看守，准备把他关进一个房间里。
但是就被押送的遇上，观月初遇见了当时在酒吧碰见的那个瘦高男人，他的身边正站着一个满脸不耐烦的银发男人。
“哈哈哈——要我说琴酒你就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在与波本交接任务的时候遇上了他，你指不定会花费多久才能完成任务。”
“闭嘴格瓦斯。”
琴酒臭着脸快步的拉开和他的距离，很明显的琴酒并不是很喜欢对方，但格瓦斯根本没在乎琴酒的态度，还在不停缠着他，试图添乱。
“呀~这不是当时偷听的小猫咪吗~又见面了呢，我知道你的名字了哦～”格瓦斯微笑着朝观月初挥了挥手，观月初看见弄晕自己的人只觉得心情像吃到了坏掉的樱桃一样糟糕。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见到你。”观月初真诚的说道。
不知为何，观月初看着格瓦斯总感到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像所有疯狂都被压抑在这所皮囊下，藏着与世界格格不入的荒诞疯魔，但他想的也没错，因为格瓦斯在组织里的评价就是：
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琴酒看着格瓦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目光移到观月初身上又移开，对着格瓦斯皱着眉催促道：“走了。”
“诶？稍等一下嘛，我还想和观月君好好叙叙，虽然你不想见到我，但我可是很喜欢你的哦——。”格瓦斯故作可爱的眨了眨眼。
......
面色狰狞.jpg
不等观月初做出什么反应，就看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少年狼狈的向这里跑来，气喘呼呼，神色慌张的好像背后有洪水猛兽一样，见到前面站着的琴酒和格瓦斯后又顾忌的退后了一步，短暂的犹豫了一会，眼神带着期翼变得逐渐坚定。
“快，快抓住他！”
一群穿着白大褂人追在后面，看见他们后其中一个人大声的说道：“麻烦拦下他！”
“好哦～”
“砰！”
格瓦斯微笑的开木仓射杀了这个遭到追捕的少年，然后对着嘴角含笑的尸体摇了摇头：“真可怜啊，这样就能获得自由了吧？”
稍后赶来的研究人员愤怒看着格瓦斯的责问道：“你怎么能杀了他呢？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异能者！”
格瓦斯摊了摊手，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不是你们让我拦下他的吗？”
“那我也没有让你杀掉他！”一头白发的老头大声道。
“可惜了，还有好多实验没有做呢。”
“是啊......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下一个A9253，喂，琴酒，这个人boss给我们送来的新实验品吗？”
所有研究人员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观月初的身上，贪婪、疯狂、恶意，不断的情绪向观月初涌来。
“不是，这是boss的人。”琴酒淡淡的说道，然后轻皱了下眉有些不悦的补了一句:“你们离他远点，别打他的主意。”
老头不屑的切了一声，背后跟着的研究人员都是一片唉声叹气。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新的异能者，无聊。”
“这不就没法进行下面的研究了吗，不知道跟boss说说能不能把人借给我们......”
听着嘟囔的声音，观月初只觉得背后一凉，不由得看向刚刚死去的少年，在那人露出的手臂上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伤疤和针孔，可想而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既然人死了那我们就走了，之前的实验结果我会找人整理好后给boss送过去的。”一个看似是主管的人从人群让出的路中走了出来，对着琴酒点了点头，然后招呼着人把尸体拖走。
“就算死了，应该也能为科学创造它应有的价值。”
死亡也无法挣脱，把人看作和实验小白鼠一样的地方，观月初再次认识到了这个地方的可怕。
乌丸莲耶给他准备房间的并不是想象之中简陋的牢房，反而很宽阔明亮，观月初猜测是他怕自己死亡的话，所垂涎的能力也可能随之消失，不然自己早会和刚刚看见的人一样被拉去实验室了。
身上的通讯设备都搜刮走了，观月初抵住门，仔细检查完房间后便果断的开启幻境屏蔽了监视器。
“系统，他说的那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二章
此时待在房间里的只有系统和观月初，观月初一边复盘回想着乌丸莲耶的话，一边看到系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虽然我说过可以做到幻境成真，但其实条件非常苛刻，必须是在形象改造下，而且维持不了多久，就算成真了也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消散。”
既然漫画的事情不是系统做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观月初躺在床上迷茫的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屋顶在他失神的眼中变得逐渐模糊。
被软禁在房间里的生活很无聊，没有任何事干，也没有能打发时间的消遣活动，观月初曾想过要不要干脆用幻境逃走，但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
就算逃跑了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身上的谜底还没解释清楚，况且他就算逃出去了，估计也没地方可去，相信黑衣组织肯定早把他容易到的地方摸索干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封闭的屋子内连个计算时间的钟表都没有，昼夜难辨，待的久了对时间的认知就会产生混乱。
观月初等来等去也没等到救援，就在终于忍不住的时候，门开了，来的不是侦探社，而是格瓦斯。
“观月君是不是很无聊咧~”
格瓦斯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头，朝着观月初笑了笑，外面门卫似乎被他支走了，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存在。
观月初的右眼跳了跳，感觉不妙的说道：“格瓦斯？”
“答——错——了！”格瓦斯夸张的挥舞着手臂，然后只听见‘嘭’的一声，像舞台演出时用的烟雾蛋，等烟雾散去，一个小丑打扮身披斗篷，右眼被扑克遮挡的人站在他的面前狂笑。
“我的全名为——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
“好长。”观月初面无表情的吐槽道：“不如直接改名叫果子狸。”
“诶？？明明费佳的名字比我更长！”果戈里委屈的哼哼唧唧，话题逐渐跑远。
“所以原来的格瓦斯呢？”观月初怀疑的看着果戈里，只见他装作思考的回答道：“消失了？”
“嘛......我就是格瓦斯，所以我让这个身份消失也没有问题，那么——就此提问！我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果戈里心情愉悦向观月初抛出一个问题，等待着他的答复。
“为了能够接近我？”观月初脑子转了转想到，但是为什么要绕那么一大圈子，明明在最开始他就直接可以把他绑走。
“嗯......回答正确但不完整！不过就勉勉强强算你通过好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估计是有人发现于是匆匆的赶了过来，果戈里抓住观月初的手臂，大笑了几声道：“现在是消失魔术时间！”
一阵眩晕感袭来，等在落地时候观月初发现身边的果戈里已经不见了。
入眼的横滨伸手不见五指，浓雾席卷了整座城市，雾气弥漫的街上竟找不到一个人，仿佛他离开后这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有人凭空消失，只有街道的路灯在幽幽的发着光。
观月初想叫系统出来，却发现他喊了好几声也没有回应。
“系统？”
意识到守护甜心也莫名消失的观月初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警惕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背后突然传来落叶沙沙被踩碎的声音。
“谁？！”观月初立即转过身，看向发出响动的位置。
脚步声一步步逼近，静寂的空气中观月初甚至感觉能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越来越近了，观月初在心里默默的算着，等那人终于靠近露出真面目时，观月初不由得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那人竟和他长的一模一样，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不管是走路方式还是行为举止，都相似的令人匪夷所思。
除了......耳朵上的十字耳坠，那是他和系统形象改造后才多出来的。
观月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从另一个自己身后出来的小人，这下不用多说他也明白了啊。
横滨真是神奇。
“这可麻烦了。”观月初敏捷的躲过攻击，但对方来势汹汹，没有了特殊能力的他面对接二连三的陷阱应对的十分困难。
幻境欺骗他的视觉感知，有的看着像真的实际上是假象，有的看着像假的实际上又是真的，巨型太刀从虚变实，锋利的刀刃轻松的划破皮肤，直击目标。
痛觉从大脑神经传递给他，观月初捂住腹部渗血的伤口，自嘲的笑了笑：“不愧是我啊，封锁猎物行动吗？聪明极了。”
受伤的腿已经不能再进行剧烈活动了，观月初奋力的拖着它逃过了下一刀，狼狈的靠着墙，大口呼吸。
血流的更快了，这样完全无法应对接下来的攻击。
观月初喘着粗气看向另一个自己额头上的红色晶体，大脑疯狂思索着对策，在下一轮攻击开始前，他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某个东西。
“砰！”
枪声响起，观月初瞄准了晶体，可惜被太刀挡住了。
“没打到吗？”观月初估算着枪内剩余的子弹，感谢不知名读者送的礼物，让他至少有了武器护身。
幻化出来的太刀消失，蓝色的光芒闪了闪，似乎意识到他想要反击了，于是变出了一些麻烦的小陷阱来阻碍观月初的行动。
“真难缠。”
观月初语气宠溺的对另一个自己说道，然后又毫不留情的开了两枪，趁对方分心防御两侧的时候，又补了一枪，直接击碎了晶体。
晶体的粉末随风散去，观月初望着本该变回守护蛋，回到身体里的能力，又好像出了什么变故，守护蛋浮在空中久久未动。观月初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手指碰触蛋壳时，守护蛋突然发出一刹那强烈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片天空，入目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让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感觉到白光渐渐虚弱，能试探着睁开眼睛的时候，观月初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周围的环境令他感到惊愕。
枝繁叶茂的樱桃树上挂着小小的果实，碧蓝的天空时不时有鸟儿自由的飞过，这里远离着城市的喧嚣，历史悠久的古建筑被保存很好，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令人感到熟悉。
因为这里正是他记忆里生活的地方——山形。

第二十三章
不远处传来小孩清脆的笑声，观月初顿了顿，下意识习惯性的走进一个豪华的宅邸里，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宅邸庭院的边上了。
庭院里种着红枫，松柏等其他树木，周围还有其他颜色鲜亮的花做点缀，不同于大多数人所钟爱的枯山水设计，观月家更喜欢庭院四处焕发着生机的样子。
击球声在寂静的空地上听的很清楚，仿佛缩小版的自己正抱着一个比他人还高网球拍努力的想把对面飞过来的网球打回去，可惜怎么都是失败落终。
“小初加油，你一定可以的！”身旁的女子温声细语的鼓励着。
从他记事开始，印象里的母亲就是很温柔的样子，见到年轻许多的妈妈，观月初的眉头不禁柔和了很多。
“妈妈。”观月初喃喃了几句。
对面的两个人似乎是看不见他的存在，在身旁长辈的不断鼓励下，三岁的观月初打起精神再次挥动着球拍，虽然依旧没有成功，但眼中闪动的星辰一直没有磨灭。
那不是他。
观月初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不由得想到。
他不记得三岁前的记忆了，但对面的那个孩子一定是很喜欢网球的。那么强大的感染力，连他都被对方的情绪影响到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个孩子喜欢着这项运动。
时间流速变快了，观月初看着小孩一天天长大变高，成熟的少年开始为热爱的运动学习各样事物。
虽说学业与热爱并不冲突，但想要平衡这两项负担的汗水，只有在夜深人静，唯有自己房间内灯火通明的时候才能懂得。
观月初走近他的身边，扯过一张椅子在桌子对面坐下，他试验过了，自己在这个地方做什么也不会发现，好像这个世界的目的只是让他身临其境参与观看一场电影一样。
墙上挂着的时钟滴答滴答，观月初就这样用手托着脑袋看另一个自己编写引以为傲的剧本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窗外升起一片鱼肚白。
“该休息了。”
“是时候休息了。”
同样的声线一起同步的说道，‘观月初’伸了个懒腰，眼底乌青，疲倦的打了个哈欠上床睡觉。观月初注视着他，某种巧合，另一个世界的房间布置正好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样。
估计对方很累了，于是沾到床便倒头就睡，连被子都没盖好，观月初贴心的帮他盖上，掩好被角。
不管怎么说，近距离看自己的脸还是很新鲜的体验。
观月初选择性忽略了刚刚还跟自己异能体打架的事，谁让对方一直追杀他，只能隔得远远的，不能仔细看呢？
观月初忍不住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反正也不会发现的对吧？观月初兴致勃勃的又碰了碰别处，温热，软乎乎的触感让他有些上瘾。心逐渐大胆了起来，从一根手指变成整只手贴在‘观月初’的脸旁，然后俯下身子，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眨了眨眼。
按理说他不应该醒的，因为观月初做什么，这个世界都会直接忽略他的行为。
但就意外发生了。
观月初好奇的看着另一个自己睫毛抖了抖然后睁开了眼睛，墨色的瞳孔闪过一丝诧异。
“你......”对方说话了，但还没等他说完，观月初就被莫名的力量给强制弹了出去，时间再次飞速前进。
这一次是都大赛时期，观月初以第三者的视角又重温了一遍屈辱的经历，表情不爽。估计世界是怕他再做出什么打破平衡的事情，等这段看完后便立马跳去了下一个时间线，没给观月初四处溜达的时间。
啧，好小气。
看完[过去]和[现在]，观月初猜测接下来这个陌生的场景很有可能是[未来]。
[未来]像旧胶片一样，糊着一层泛黄的滤镜，正如童话故事里从未提及的结局一样，你从不知道灰姑娘嫁入城堡后的故事以及皇帝的新衣里，昏庸好面子的皇帝会不会在游行结束后恼羞成怒的将说出实话的孩子斩首示众。
曾经热血沸腾的少年们也是人，在短暂自由的狂欢后，就不得不考虑起自己的未来，向着残酷的现实屈服。
观月初看着有人长大后去当了医生，有人去做了老师，还有人一直坚持着梦想克服重重阻碍后成为了活跃在世界赛场上的职业网球选手。
而他自己......
尽管优秀的人从来不缺少机会，面对社会上无数人抛来的橄榄枝‘观月初’还是有些难以言述自己现在的心情。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天才，在网球上没有什么高超过人的天赋，有的只是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付出的勤奋汗水，希望某一日也能闯出自己的一份天。
但到了放弃之时，或许心里还是有一点不甘心的存在。
他确实很骄傲，骄傲到不允许自己妥协。
“嗨~”
观月初对着成年版的自己挥了挥手，成年后的自己西装革履，一副上流精英的样子，坐在办公桌上看着公司的数据报告。
“你来啦。”
‘观月初’放下手里的报告，清退了站在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对观月初语气随和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观月初也毫不客气的发问。
“就在第一次见面，从那时候起我就发现有人在看着我了，我想那应该是你。”
“嗯哼。”观月初没承认也没否认。
“真羡慕你啊......”‘观月初’笑了笑说道，成年后的他见惯了社会上的大风大浪，性格也沉稳下来，不会再像年轻时一样容易炸毛，但在另一个自己眼中应该就是怎么也变成了无趣的大人了吧？想到这里‘观月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观月初：......
“那是你自己没有勇气罢了，你明明可以直接去做，而不是现在后悔的看着我来完成你的梦想，更况且......我也不喜欢网球。”观月初说到后面语气渐渐微弱，索性撇过头装作生气的样子鼓了鼓腮帮子。
“这可说不准哦。”‘观月初’看着自己别扭的转过头，心里感叹，原来少年时的自己这么傲娇啊，难怪不二当时总喜欢逗他，是他他也想试试。
“别说这个了，快告诉我怎么从这里出去。”观月初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