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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配替身(临安教司)


虞亦廷端起木桌上的一杯清茶,清亮的茶汤透过斑驳的琉璃色敞口茶盏,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投下一片红亮的光影,他低头抿了一口茶,轻笑一声,“我能想做什么呢?衡尔上上下下都是父亲的肱骨心腹,我能做的,也只是哄哄父亲,让他更开心一点。”
“你是父亲亲自选给我的助理,父亲更想我和哪家联姻呢?”虞亦廷随口问道。
兰遥并未因为虞亦廷刻意说自己是虞书锋选过来的人感到惊慌,更没有因此辩白,而是照常语气回道:“谢家。”
“亲上加亲,确实还是相熟的人结亲更好。”虞亦廷点了点谢家小姐的资料,起身整理领带。
兰遥立马会意,“谢家家风很严,今日下午谢小姐在马场骑马,六点之后谢市长有个饭局,七点谢夫人参加闺蜜局,谢小姐会在他们都出去之后溜出家去亭风酒吧。她背着父母组了一个乐队,她是里面的吉他手,八点准时在亭风酒吧开始夜场表演。”
“现在是七点十五,公司离亭风酒吧不堵车需要二十分钟,我现在就让司机送您过去,正好可以赶上谢小姐的开场。”兰遥掏出手机,飞快地敲打着屏幕,两分钟后,回道:“司机已经等在地下车库。”
“凌行舟那边呢?”虞亦廷突然问道。
“已经在去Chandelle的路上,那个记者已经跟着了,明天就能拿到照片。”

虞亦廷对着办公室的镜子拉了拉西装的下摆,抚平并不存在的褶皱。
两人坐在总裁专属的电梯里直达地下车库,黑车已经打着双闪等候在车位上,虞亦廷上车,按照原计划往亭风酒吧去。
亭风酒吧在繁华的商业街后,越靠目的地越堵,半晌都不动一下的车流拥挤在马路上,虞亦廷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合同,静谧的车内传来广播里女主持的声音。
“台风杜若于7月28日登入我市,预计将持续一周时间,请各位市民注意安全,减少出行……”
车窗外风声大作,胡乱舞动的树枝搅拌着飞快行走的云,不过十几分钟,天色已经大变。
刚才还晴空万里天色一下子黯淡下来,飞舞的树叶卷到虞亦廷眼前的车窗上,死死地扒住不放,豆大的雨毫无征兆地落下,很快浸湿了树叶,让它在玻璃窗上依附地更牢。
兰遥查了一下天气预报,出声道:“虞总,接下来几个小时全是大雨,还要去酒吧吗?”
“去。”虞亦廷没有丝毫犹豫。
雨声越来越大,打车窗上像碎珠落盘,车身明显地沉重起来,前头红路灯过后许多车辆都回转掉头,方才还拥堵的路段一下子开阔起来,可他们行进的速度却没有因此加快。
眼见着快要拐进亭风酒吧所在的街道,虞亦廷突然开口,“小清和凌行舟定的餐厅在哪条街?”
兰遥很快反应过来,回道:“Chandelle在南边月锦街,并不顺路。”
车缓慢地转弯进入亭风酒吧的街道,前方亭风两个字在暴雨之中发出幽蓝的光亮,模糊地像是一团蓝雾。
他的手机一路上不断地震动,最后一条消息亮起又熄灭。
虞亦廷瞥了一眼。
——“清哥,下雨了,你真的不会来了吗?”
随后是一张暴雨狂风之下的照片。
小狮子收敛了爪牙,按捺下性子,可怜巴巴地委屈着。
——“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啊……哪怕就喜欢一点点……”
“我已经给您定好了卡座位置,就在……”兰遥被虞亦廷打断了。
“你先进去等我。”
兰遥愣了一下,“乐队马上就要开场了。”她再次提醒。
“进去。”虞亦廷抬起眼皮又说了一次。
兰遥依言下车,走进酒吧后转过身子,悄悄地隐在门的阴影中看着黑车的轨迹,黑车缓缓地行驶出小道,向南驶去。
“去Chandelle。”
司机调转车头,他从前视镜里看了一眼神色淡漠的虞亦廷,汇报道:“我已经查过兰助的手机通话,她从凌行舟休息室出来后打了十分钟的电话,电话的主人暂时没有查到。虞总是怀疑兰助……”
“一个人过去在谁手下我不在乎,一切都看她现在夜怎么选。”虞亦廷看着车窗外连绵的大雨,气定神闲地闭上眼睛养神。
雨落得毫无征兆。
餐厅十点关门,最后正在做最后的清扫。
等待从餐厅内挪到餐厅外,不停按亮的手机上是几十通拨出去却没有回音的电话。
在无望的等待和不接通的电话中,凌行舟早就知道虞亦清不会再出现。
只是他内心还不肯承认,承认一年多的感情得到的是最薄情负心的结局。
餐厅里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背后的灯火辉煌一下子变成黑暗。
凌行舟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任凭倾斜的雨丝打乱他的裤脚。
他就像是一只生长在角落里的蘑菇,蜷缩在一个地方不肯探出头来面对事实。
他不知道自己要蜷缩多久,至少此刻,他能做的只有逃避。
眼前的水洼发出涟漪晕开又散去,凌行舟盯着其中的一个发呆。
“啪嗒”一声,一双皮鞋踩破水洼中的倒影,凌行舟顺着来人笔挺的裤管向上看,看到一张和虞亦清极为相似的脸。
“虞总?”凌行舟嘟囔了一声。
“嗯。”虞亦廷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没动,薄唇中吐出凉薄的话,“我顺路看到你在这儿,就来看看。”
凌行舟头脑昏沉,隐隐约约听见虞亦廷在说话,却听不真切。
他扶着膝盖站了起来,长久的蜷缩让他膝盖以下酸痛不已,费劲地站了起来后眼前泛出白色的光晕。
隔着一层晕眩的光,他直视虞亦廷。
虞亦廷一直笑脸迎人,做事从容妥当,无论在什么样的境遇下都不会让人难堪,除了刚见面时有人会被他的一张天生冷脸误以为他脾气不好,之后个个都会称赞他温和有礼,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总裁的样子。
可凌行舟莫名有些怕他,他觉得虞亦廷做事一板一眼,笑着时候眼睛也是一潭死水,嘴角弯起的弧度都像是测量好的,就像是一座精密的仪器,会在适当的时候露出适当的表情,机械地运转,让人看着瘆得慌。
而虞亦清不一样,他洒脱张扬。像是一团炙热的太阳,稍稍靠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活力和希望,让人也跟着快乐起来。
即便这兄弟二人有着相似的容貌,因为性格的迥异,凌行舟也从来没有错认过。
可此刻,在氤氲的酒气中,凌行舟胆子却大了起来。。
耳边是嘈杂的雨声,眼前的光晕的轮转,凌行舟目视着他那双冷淡的桃花眼,在近距离下看清他眼尾若有若无的红痕。
“我送你回去。”虞亦廷看着他凌行舟摇晃的身子,伸手抓住他的小臂,低醇的声音就像是一坛经年酿就的美酒。
顺着被扣紧的力道往下看是虞亦廷骨节分明的手指,食指上的玉戒指润泽光滑,手背上隐隐的青筋蔓延到他的裸露的小臂上。
凌行舟的目光渐渐聚焦,将虞亦廷手臂上的青筋看的越发清楚,他忽地想起久远的,自己都快遗忘的,当初喜欢上虞亦清的原因。
凌行舟是个十足的声控和手控,在看到虞亦清在舞台上被湿透的上身,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和紧绷着露出青筋的手,当听见他清亮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递到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十八岁的凌行舟完全沉溺在那双狐狸眼构建出的神秘湖泊中,自此五年,难以自拔。
而眼前这个人,有着比虞亦清更好看的手和更好听的声音,西装裹挟下的身体让人忍不住去想裸露后的肌肉是否比他的弟弟更胜一筹。
凌行舟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居然对自己男朋友的亲哥哥起了这样旖旎的心思。
不,不是男朋友了,应该是前男友……凌行舟反应过来。
他的心中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他和虞亦廷在一起了,前男友的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凭什么呢?凌行舟在恨恨地想。
凭什么虞亦清他为所欲为,一言不发地远走,自己却要恪守着道德的底线。
凭什么虞亦清可以置身事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说到底,虞亦清放肆得毫无忌惮,完全是因为他背后有一个极尽宠爱他的哥哥和愿意全力支撑他在娱乐圈闯荡的虞家。
如果这些助力都没有了,虞亦清会不会灰溜溜地从法国回来,会不会再没有能够远走的翅膀……会不会只能仰视自己,就像自己曾经仰视着他一样。
凌行舟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被酒精烧疯了,才能让一个狂妄的念头像野草一般不可抑制地疯狂生长。
面前这个男人是虞亦清的哥哥,是家族企业的掌门人,是虞亦清最大的助力,如果……如果自己能得到他的支持……
凌行舟光是想想,心中就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试图遮掩住自己可怕的想法。
可邪恶的念头一扎根,就像是此刻还未停歇的大雨,兜头而下,避无可避。
“哥。”凌行舟听见自己又喊了虞亦廷一声,带着和上一声不同的语气,无形中有了一点撒娇的意味。
虞亦廷低头注视着凌行舟张合的猫唇,干燥的微微起皮,可唇形依旧完美。
凌行舟忽地揪住虞亦廷的领带,闭眼寻上他的唇,贴了上去。
虞亦廷猝不及防,他往后退了一步,整个身子都靠上来的人却贴得更紧。
“哥……”凌行舟小猫似地蹭了蹭,委屈地和他贴紧双唇,轻轻摩挲着,好似想用以此获取一些温暖。
被含住的下唇微微发麻,虞亦廷眸光微沉,愣怔之间手中伞面倾斜,遮盖住他们的脸。
凌行舟似叹非叹地轻声呢喃了一句,微微探寻着想要撬开虞亦廷的唇舌。
“清哥……”
虞亦廷目光猛地一颤,不知何时搭在凌行舟腰际的手微微收紧,青筋在手臂上跳动着推开了凌行舟,他终于反应过来半靠在自己怀中的是自己亲弟弟的男友。
香甜的酒气在呼吸之间缠绕,咫尺之间虞亦廷盯着凌行舟微张的猫唇,薄唇上淡淡的水光潋滟,让他不由想起虞亦清把凌行舟带回家吃饭的时候,凌行舟就坐在他的对面,小口小口地喝着汤,眼中冒出惊喜的亮光,猫唇也不由地上扬,只因为吃到了喜欢的食物,欣喜在他眼中迸发地透彻,眼睛纯澈地像是初生的小鹿。
而此刻,被他注视一晚的薄唇就在呼吸之间,只要他微微贴近就能衔住。
沉重的呼吸随着雨落伞面的声音有规律地跳动着。
街上空荡又寂寥,无人看见伞面下贴近的二人,能窥见的只有一人腰上紧紧禁锢着的大手和另一人被迫垫起的脚尖。
“咔嚓”从角落里亮起的闪光灯淹没在雨水滴答的白光里。
作者有话说:
嘿嘿,恭喜小舟和小鱼成为最快亲亲的CP。猛亲亲,亲大口的!

跌跌撞撞地上了楼,外面已经是风雨大作。
凌行舟一米八几的个子吊在虞亦廷的身上不肯下来,原本几分钟就能上的楼层虞亦廷折腾了许久。
醉酒的凌行舟脸上发烫,手却冰凉,一个劲儿地想要往虞亦廷的怀里钻,稍有不慎一双凉手似条蛇从他衬衫往里钻,摸上腹肌还不罢休,偏生还要往上爬。
虞亦廷无法,一手托着人,一手拽着为非作歹的手,衣衫凌乱了大半才把人拖到沙发上,扯了一条薄毯子盖上。
这个房子虞亦廷住的不多,冷冷清清的,虞亦廷没找到解酒药,去厨房烧了一壶水,回来看见凌行舟已经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嘴里还在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
虞亦廷坐在沙发边上默默地看了一会,守着水开。
凌行舟不过安分了五分钟,一腿蹬开毯子往后一滚,半个身子都沉甸甸地落在虞亦廷去接的手臂上。
沙发太小不够他折腾,虞亦廷索性把人抱起送到次卧,好在房子里隔段时间就有人来打扫,次卧勉强还能住人。
凌行舟摸到一点热源就往上靠,任凭虞亦廷抱着没有再闹,乖巧地缩在他怀中,只是放下的时候下意识地不肯走,虞亦廷多用了些劲,人醒了。
虞亦廷手还没来得及挣脱开就和懵懵懂懂睁开眼睛的凌行舟对上视线。
他想起凌行舟错认他为虞亦清的事情,板着脸扒开他的手,把人囫囵地往床上塞。
凌行舟依旧睁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虞亦廷,目光灼灼,眼珠子只跟着他的动作转,任凭虞亦廷乖乖地把他双手双脚都放进空调被里,脑袋也靠在枕头的正中,瞧着整个人乖巧地像是一个玩偶。
虞亦廷放松警惕,侧身去开床头灯,昏黄的光晕开一片阴暗,凌行舟忽地揽住虞亦廷的腰往后一拉,虞亦廷没有准备,整个人都跟着跌进床中,压在凌行舟的身上。
虞亦廷生怕把人压坏了,撑着双臂,瞧见凌行舟一双清凌凌的眼睛。
他抱住虞亦廷的腰不肯放,压着人非要他下来。
虞亦廷身上的湿衣还没换下,贴着身上紧绷绷的,依旧好脾气道:“闹什么?”
“大兔子。”凌行舟盯着虞亦廷的脸半晌,冒出一句没有由头的话来。
“什么?”虞亦廷没听清,侧耳去听,被凌行舟一把搂紧臂膀中。
“大兔子,睡觉。”凌行舟拽下来人,满足地蹭了蹭虞亦廷的脑袋。
虞亦廷被勒得呼吸不畅,怔然间反应过来凌行舟是把自己错认成了一个毛绒玩偶,看着凌行舟的样子,错认的还是一只凌行舟日常抱着睡觉的兔子玩偶。
凌行舟的呼吸慢慢平缓,虞亦廷悄悄地拉开他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禁锢他脑袋的手拿开,蹑手蹑脚地准备起身,一抬头,凌行舟眼睛又睁开了。
虞亦廷头皮发麻,试探性地往后撤了一下,凌行舟猛地伸手缠了上去,直直撞上虞亦廷的唇,虞亦廷头晕眼花之间听见急促的呼吸间凌行舟含糊的呢喃。
“哥……”
虞亦廷目光一沉,再没有方才的温和,扯着凌行舟的手就要往下拖,凌行舟直接翻身上去,靠着身量压住人,胡乱吻着虞亦廷裸露的肌肤,又是一句“哥,别走。”
虞亦廷眸光微暗,随手拉过床头的衣带缠绕在手中,任凭凌行舟在身上乱拱,神色愈发冰冷,他顺着凌行舟的动作配合得探向他的衣衫内,略略动作,凌行舟舒服地弓起身子,咬着唇低低叫了几声,虞亦廷动作越快他反而往后躲,此刻虞亦廷却像是咬到猎物的豹子不肯再松口,毫不留情地反客为主。
空调被早就丢在一旁,湿润的衣物相贴,凌行舟在昏沉之中忽地睁大双眼,攀上高峰的一瞬失力,双手立刻被人捉住并在一起。
他抽出床头叠好的睡衣腰带,将凌行舟的双手绑了起来。
虞亦廷气喘吁吁地起身,拍了拍凌行舟的脸,见他累得闭上眼睛,终于从床上站起来,拿起没有衣带的睡衣。
他深深地看了凌行舟一眼,关上次卧门后顿了顿,找到钥匙反锁。
厨房的水已经沸腾,虞亦廷拿起水壶放到一边,断开电源后回了主卧,反锁上门,脱了身上的衬衫,赤着上半身走到占了大半墙面的衣柜前。
往右扭动衣柜把手,三开的衣柜自动向两边打开,似是立方体被剖析成平面图一样缓缓展开,露出其中有虞亦廷全身三倍大的镜面来,一直蜿蜒到床头。
镜面中虞亦廷打开床头灯,轻轻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偏冷白的肤色上薄肌覆盖,完美地像是一尊雕塑,只是腹部上一道明显的伤痕将这尊雕塑割裂成两半,完全破坏了这尊雕像的美感。
伤痕从腹部的第二块腹肌斜着往下,消失在腰窝,虞亦廷面无表情地清理着上面隐隐渗出的黄水,清理干净后草草包扎了一下,转过身,他的后背全数落在镜面里。
后背上五六道黑红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而衬托它们的背景是凌乱的、深浅不一的旧痕伤疤,像盘桓在老树上的树皮,纵横交错,显得他整个后背像是拼凑出来的一样。
虞亦廷抬臂,擦着背后的水渍,他看向镜面中的自己,原本冷硬的面庞更添几分戾气。
并排放在床头的两个手机响了一个,虞亦廷接通,对面传来司机的声音。
“老板,兰秘书在酒吧待了三十分钟后开车出去了,是老宅的方向。”
“知道了。”虞亦廷没有太多意外,平淡回复后挂了电话。
手机页面还停留在他和兰遥说自己临时有事不去酒吧的消息上,虞亦廷放下手机去浴室,刚擦洗完身子,手机铃声响了。
虞亦廷草草披上睡衣出来,叫唤的手机上是一个海外的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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