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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被迫基建养人鱼(灯火瞳明)


魏游没那么迟钝,结合之前林家哥儿和林老爷找他谈的事情能猜出个大概,江盛以为他想纳妾,没听见他拒绝的话所以误会了。
“王爷,”林老爷被吓了一跳,他没见过王君几面印象不深,不知道对方是暴躁性子,闹得好好的宴会成了如今这样,“王君他……”
魏游捡起香囊掸了掸灰,宝贝似的揣进怀里,投了他一眼寒冰:“本王就喜欢王君直爽泼辣的劲儿,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魏游严肃起来生人勿进,垂眼时尽是凉薄,林老爷见之畏惧,可见他要走了咬咬牙厚脸皮道,“我家林哥儿与王爷之事?”
“本王说了,不会纳妾,”魏游心急江盛,被人拦了去路反而停下脚步淡淡笑了一声,“日后谁敢再提一句,本王不介意东岭八族少一位。”
魏游笑声短促,那卷长的睫毛却斜下一线阴影,显露出深藏的戾气。
没人敢与之对视。
这才是真正的王爷,刘和德叹了一声,话音里不知是欣慰还是不安。
等人没了影,众人面面相觑,品出一丝不对劲来,王爷从始至终都不像是要纳妾的模样,他没必要在这方面耍他们,所以他们八族是被人耍了?林老爷惊疑不定,找上王府的刘管事说了传闻的事,又是赔礼又是道歉。
刘和德一听,沉下脸。
到底是谁企图破坏王爷和王君的恩爱?
魏游马不停蹄地回府找人,踏进两人的寝殿却没发现人,他心里说不出的慌乱,等瞥见妆奁上江盛喜欢的珠子时才轻微松了一口气。问了下人说是去府里的小池子了,他的心又提了起来,对方不至于轻生但是他怕江盛喝多了跌倒池子里去。
江盛坐在池边亭的边缘,拿着一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酒一个劲往嘴里灌,听到脚步声,他抬起手胡乱地擦了擦眼睛,不说话也不转身。
魏游到嘴斥责喝酒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剩下心疼的情绪在隐隐作怪,他缓缓靠近江盛,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把江盛吓跑了。
他轻声问:“醉了吗?”
“醉了。”江盛赌气。
魏游仿徨的心跳慢下来,见到江盛的人他第一反应是幸好,江盛没有离开。他回来的途中最怕的就是江盛一言不发离开了,古代比不得现代信息畅通,江盛若是真心躲起来他还真没法子把人找到。
“好好的香囊做什么丢地上,多可惜。”
“长得丑留着干什么,等着被你耻笑吗?”说着又红了眼眶,忙偏头转向另一边,不给魏游瞧。
“从京城到东岭,扎了多少针流了多少血绣成的香囊,我自问不能做到像你一样认真,所以凭什么笑话你?”
魏游拉起江盛的手,指腹在一个个针孔处轻柔打转,温柔的江盛又想哭了。
他咬着唇,肩膀微微发颤:“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不是收了林家哥儿的荷包要娶他吗?心灵手巧又知书达理,哪像我像个乡野小子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做个破香囊手搞了一个月还扎破,绣得蝴蝶像是吃撑的大胖蛾丑不拉几,谁看了都不稀罕。”
水珠在他眼眶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倔强地不肯落下来:“明日……不,一会儿我这个碍眼的人就收拾行李走人,给你真爱挪正位,你就对外说我死了,免得让他难做。”
舍己为人,多伟大多贴心,江盛都不知道自己有当圣母的潜质,去特么的魏游,他要到海里找一条比魏游更帅且一心一意的人鱼结婚去。
“我喜欢。”魏游道。
江盛一愣。
“什么?”脑子转不动了。
魏游重复:“你绣的香囊很好看,我喜欢。”
怕江盛不信,他当即掏出皱皱巴巴的香囊拴在腰上,拨弄两下,与精致的玉佩碰撞在一起,显得不伦不类。
但魏游不在意。
江盛呆呆地看着他,噙满泪的红眼一下子暴露在光线中,魏游光是看着心就一阵阵的发疼。
“我不会纳妾,”魏游伸进前襟取出囊袋,放在江盛手心,“你再仔细瞧瞧囊袋的花样和底下的标记,这囊袋是王府的绣娘绣的,跟林家哥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前堂时因为囊袋掉落,他刚好路过帮我捡了而已。”
江盛眼里闪着泪看不清囊袋,只能傻乎乎地问:“可、可是,林老爷不是说你们要结秦晋之好。”
“无稽之谈。”
魏游敲了敲他的脑袋瓜,“你先前离得远没听见我与林老爷说的话,我说我不会纳妾,家里头有一只小霸王占有欲极强,看不得我和别人挨得近。”
江盛注意力全在“不会纳妾”四个字上。
当时喝了几杯酒,满脑子想魏游接林家哥儿香囊的场面和林老爷说要缔结婚事的声音,旁的什么都听不清。
现在想想,好像是没听见魏游同意来着。
“可是你收了林家哥儿的囊袋。”一想到当时的画面,江盛缩回去一点的眼泪又开始泛滥地一发不可收拾。
烦死了。
他从来不是爱哭的人,以前贪玩摔断了腿不能变心爱的尾巴他都没哭,现在光是想到魏游要跟别人好了就受不住委屈。
他不要喜欢魏游了。
水汽泛上来,看魏游都成了模模糊糊的影子,江盛想躲开魏游的视线,让自己不要太狼狈,却被人轻柔地拥入了怀里。
“怎么又忘记了,不是林哥儿的囊袋,”魏游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在王府里怼天怼地,别人欺负到头上怎么就会偷偷地……”哭。
魏游打趣着,却被渗入衣襟的湿热封住了嘴。
平日没心没肺地笑,真正委屈起来哭得无声无息,真叫人……真叫人……魏游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无奈地有一下没一下顺着他的脊背,把人拥得更紧了。
等江盛平息了会儿,顶着红眼眶不好意思抬起头,魏游终于找到了形容词。
真叫人,想亲亲他。

魏游讶异于突如其来的冲动。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滚烫情绪在心口蔓延, 融化了语调:“还生气吗?要不要唤府里的绣娘替我作证?”
江盛哪好意思开口,又把脑袋躲人怀里去了。
打死不出来。
魏游无声笑了笑:“要是还生气,把碍眼的囊袋再摔一次如何?你绣的不给你摔了, 总共就这么一个, 舍不得。”
腰间的手紧了紧, 魏游垂眸掠过泛红的耳尖, 落在香囊上。
“还是说摔囊袋没法子解气,要不要换个茶杯试试,声音清脆更有实感。”魏游哄着他,“还不愿意说话?要是不过瘾砸我身上试试?”
“不砸。”江盛终于开口了,声音闷闷的, 像是在和自己较劲。
他又补充:“疼死了。”
魏游心中熨烫, 伸手去掰他手里的酒壶,没花多少力气就取了过来, 放在身后江盛够不到的位置。
“下回生气跟我说,别一个人在池边喝酒,很危险。”
江盛知道魏游在关心他,对比之下心生更多愧疚和负罪,他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大脾气, 现在不仅香囊丢人,他也没好到哪去,“对不起,我在宴会上给你丢人了,你生气了吗?”
“怎么会。”魏游道。
“可我众目睽睽下, 无缘无故发脾气扔东西。我也不想的, 只是、只是……”
只是喜欢魏游,所以见不得别人对他示好。
要是真正的伴侣他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 但他们根本就不是心意相通的夫夫,他没有资格管对方的感情.事,真要纳妾也管不着,宴会上他的行为就是典型的无理取闹。
他好坏啊。
魏游煞有其事点点头:“你也知道啊。”
江盛耷拉着脑袋自我谴责,一听魏游的话,一把推开魏游从他怀里离开,气的两个脸颊鼓成河豚。
温柔败给不解风情。
魏游低低笑出了声,被人瞪了一眼,他伸手触摸气恼的小脑袋:“我没有生气,下回你遇上想往王府里送人的,直接摔杯子让人滚出去。”
江盛犹犹豫豫:“这不好吧?”
但心里的小恶魔蠢蠢欲动。
“有什么不好,你是王君后院你掌管,你不同意谁敢欺负到你头上来。”
小恶魔不仅动,还摇尾巴了:“他们会说你惧内,夫管严,在外面抬不起头来。”
魏游看着他道:“我对他们说就喜欢你泼辣的性子。”
这人怎么说这些啊!
耳尖的红不自觉延伸到脖子后,江盛一时移不开眼,魏游认真看人时总觉得眼里盛满了星光,十分深情。就像现在,漆黑的瞳孔中
倒映着他的身影,仿佛眼里只放的下他一个人。
一只手忽然蒙上魏游的眼睛。
他轻轻眨了眨,羽睫扇过掌心,眼前的手微微颤动,却没有挪开。
“真、真这么说了呀?”江盛说话结结巴巴,不好意思。
手虚虚掩掩,魏游透过指缝描绘江盛的轮廓,把他的羞涩注入心口:“要不要我们再回宴会一趟,我亲自说给你听?”
怎么这么会撩啊。
江盛的心脏胀得要命,想要逃离但又忍不住靠近。
池边秋风瑟瑟,但呼吸交缠的两人周围逐渐升温,江盛凑到了魏游的跟前,只稍再靠近一寸,就能贴上对方的唇瓣。
魏游放任他的靠近,一动不动,唯有那双江盛看不见的眼眸中翻滚着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炽热。
温润从唇角扫过,魏游微愣。
“怎么有两个魏游啊……不对,三个、五个……”
遮住魏游的手从脸上无力滑落,他的肩膀上多了一个挣扎抬起的脑袋。
“你肩膀怎么这么硬……”
魏游无奈地笑了笑,提起对方歪歪扭扭站不稳的身体,半搂着人放置在亭子的木凳上,捏住摇摇晃晃的下巴,逼迫他抬头。
手下殷红的脸醉意朦胧,宴会上喝酒,回来又喝了,人松懈下来后酒劲上来,江盛看人时眼睛迷离无神,一副困倦的模样。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魏游……”
江盛吃痛,糯糯地喊了一句疼。
魏游松开手,残卷的秋风平息了他体内的热意,他叹了一口气,任命地抓起被丢弃在一旁的披风抖了抖灰尘,裹在江盛身上。
“醉了?”
醉鬼摇摇头:“你说什么我都能听懂,就是看人有重影,脑袋重想睡觉。”
没有醉到不省人事,但大差不大。
魏游思考着是抱回去还是背回去时,身后传来一声王爷。
刘和德走进看清魏游的脸色,心头一跳,王爷果然在生王君的气:“王爷,林家宴会的事另有蹊跷,奴才派人查明了,是府内流言作怪,怪不得王君……”
魏游转身,蹙额:“说说。”
身后,江盛瘫着的身体悄悄坐直。
“前几日府内传闻您要与八族联姻安抚其心,王府有心人把消息传给了八族,八族信了,于是有了今日林家的情况。”
魏游看了江盛一眼,脸沉下来。
刘和德知道王爷怒了,躬着的身子更低了:“奴才查清来龙去脉,是府内几个丫鬟哥儿传的。起因是王君一番好意,却被妒忌之人歪曲了本意。”
乍一看算不得特别严重的事,王君无子是事实,正常说上两句无非是被抓了责罚俸禄,但一旦超过了范围,就像这回恶言一样,发酵惹了祸,大罗神仙来了都无济于事。
倘若王爷再有纳妾的想法还好,这种争宠的小把戏后宫里见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可王爷不是。
刘和德叹了一口气,不敢隐瞒,包括主谋是他远房小辈香月的事。
他原来的亲族被灾荒冲散,为了谋生他不得已净身入宫,而香月是他唯一在世相认的亲族,见她孤苦伶仃在浣衣坊打杂,念着思乡之情替她谋了个王府好位置,可惜……
人心不足蛇吞象,罪有应得罢了。
“既然这几个迫切想给人当妾室,那本王成全他们,你看着办吧,本王不想在王府里见到他们,特别是那个叫香月的,实在碍眼。”
说完香月,魏游冷笑道,“刘和德,刘管事,王府内这么没规矩吗?这件事若不是林家宴会,本王到现在还瞒在鼓里,你是怎么办事的?罚一个月俸。还有,传下去,日后谁嘴巴不想要就来找本王赐药。”
刘和德连连称是,替自己捏了把汗,将账本交由王君管后,他近期确实对府内事务有所疏忽,作为一名王府总管,即使不管账也不该放任无视听,懈怠了。
“王爷还有何吩咐?王君他没事吧……”
刘和德是有转移注意的意思,但也真诚关心江盛的情况,希望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可别因此产生间隙。
江盛朝他笑了一下,知道纳妾的事是误会之后心里开心地冒泡,但魏游看来,这就是喝醉了傻乐。
“吩咐伙房端一碗醒酒汤来,此外,告诉绣娘日后本王的香囊不用制了。”
刘和德不明所以:“为何?是绣娘的手艺不得王爷喜欢?”
江盛竖起耳朵,探出脑袋。
对啊,为什么?
魏游看了江盛一眼,回了句没有。
“王爷,东岭虫子多,佩戴香囊可……”刘和德话头猛的刹住,看向魏游拨弄腰间香囊的手,灵光一闪,“是因为王君帮王爷制了?”
江盛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一双泛红的耳朵却动了动,竖起耳朵仔细听。
魏游轻轻嗯了声,抓起香囊炫耀:“好看吗?王君绣的花。”
刘和德看看香囊又看看不远处睁大眼睛的江盛,看不出违心地夸了句:“王君女工好。”
江盛一听,斗篷的帽子一带,谁也不认识。
好看个屁,魏游的食指点在蝴蝶位置,哪里是什么花!还说什么手工好,连蝴蝶都认不出来,他也没这么差吧……
魏游点点头:“我也觉得好,所以决定日后每天都戴着它。”
江盛被魏游的话惊得呛了一口口水,这么丑的香囊,魏游要要要要每天戴着它?
他是不是看自己不顺眼,企图以社死的方式折磨他?
刘和德也被魏游的话震惊了,不过他扯了扯嘴角,没丢失总管的礼教:“王爷王君品味独到好眼光,香囊是王君一点点缝制的,满是心意,王爷待王君真好。”
江盛咳的更大声了。
魏游替他拍了拍背,盯着刘和德看了半晌,蹙眉道:“你怎么还不走?”
“奴才这就走,这就走,醒酒汤端到王爷寝殿?”刘和德最后问了一句,见魏游懒得理他,知道是默认了。
亭子内只剩下两个人,微弱的风开始呼啸转大,吹得魏游的发丝有些凌乱,等江盛停了咳,他道:“走吧。”
江盛站起身,强撑的睡意席卷而来,他的动作晃了晃,魏游扶住他准备抱他起来,却被江盛制止了。
“不要抱,要你背我。”
魏游好脾气地蹲下又起身,刚要走,又被叫停了步子,背后的人小动作不断,一会儿抬抬左腿一会儿动动屁股,调整姿势,他宠溺地笑了笑,心想醉鬼要求还挺多。
亭子处于风口,有点冷,魏游手上的温度在褪去,他想换一个抱腿的姿势免得掌心的冷传递到江盛腿上,下一秒,温暖的斗篷从两肩垂下,封成两个人的小世界。
魏游一愣,接着身心一暖。
秋日的寒风中,王府除了巡查护卫外,鲜少见到人,只剩下风吹树梢的响动。
魏游背着江盛行走在空荡荡的鹅卵石路上,脚步放的很慢,又很稳。
江盛捏着斗篷的前襟,不让风吹进来,沉重的脑袋却抵在魏游颈肩,轻轻蹭了蹭:“香囊,不许戴在外面。”
“为什么?”
“太难看了……”江盛强撑着睡意,心里抓狂,“挂出来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林家宴会时多少人看着呢,你明晃晃戴身上,被嘲笑的是我。”
耳畔的声音滚烫,大约是喝酒的缘故,醉意醺然。魏游的耳朵跟着热了起来:“夫郎的意思是让为夫贴身藏着,嗯?”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一想到魏游像宝贝似的贴身藏着自己的香囊,江盛就忍不住裂开嘴。
魏游提了提下滑的身子,轻笑:“小傻子,笑声都露出来了。”
江盛羞的不说话了。
前胸紧贴着后背,怦怦跳动的心脏瞒不过任何人,魏游数着他的心跳,渐渐的,在狭小的空间里,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直至与他一致。
魏游将江盛背回寝殿,殿内候着不少人。
云哥儿端着碗上前:“王君,醒醒,喝点醒酒汤再睡。”
“我来吧。”魏游道。
他把人轻轻下,半靠着床,接过云哥儿手里的醒酒汤哄着:“喝点再睡。”
没了以往醒时的别扭,醉酒的江盛格外乖巧,乖乖听话喝完一碗醒酒汤,他半闭上的眼睛微微睁开,苦哈哈皱起眉:“魏游,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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