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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男友通关攻略(蒜蓉吐司)


双双看喻观的眼神带了些不信任,并不相信喻观真能安慰默默。她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没有继续多说什么,牵着方定的手下了楼。
四人走后,屋内的气压更低了。
原先还有鱼鱼的哭闹声调节,现在只剩下针落可闻的死寂了。
“要不,先回屋吧。”祁苏说道。
外头已然夜幕低垂,惨淡的月光洒满大地。
折腾了一整天,三人脸上难免有了一丝疲倦。目前还不知道系统所说的不好的事情指的是什么,一直站在原地也不是办法。
“好。”喻观应。
这间屋子恰好有三个房间,三人商量过后,打算暂时先住下休息。
屋内,喻观和默默干坐在床上。
上一次和不熟的人住同一间房间,还是和时亦寒。
想到这里,喻观不禁骂了一句自己。
真没出息。
这才分开多一会的功夫,就又想到时亦寒了。
好像有那个什么恋爱脑似的。
好在默默完全不打算搭理喻观,头顶着60的心情值背过身,很快就传来平稳的呼吸。
困意总是会传染的,房间里开着昏暗的暖色灯光,打在喻观的侧脸。外头的狂风疯狂嚎叫着,隐约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喻观的困意上头,倚靠在床边,没什么精神。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喻观起身开门,才开了一小条缝隙,那人就迫不及待地推开门,一把将喻观搂入怀中。
强有力的双臂紧紧锢住喻观的肩头,熟悉的木质香味充盈整个鼻腔,喻观的第一反应就是把直播间关闭。
“喻观。”时亦寒的嗓音微哑。
“默默在睡觉。”喻观推了推时亦寒。

【号外号外,隔壁时亦寒的直播间也黑了,知道谁有可能来了吧。】
【时亦寒的直播间老早就黑了,这个不成立。说不定是巴洛没死,来找喻观了。】
【旁友,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二人摩擦的任何声响,在只有三个人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你大晚上不睡觉,来我房间干嘛?”
时亦寒往喻观的怀里蹭了蹭,轻声道:“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这栋楼还闹鬼,我一个人不敢睡。”
不敢,怕不是鬼见到你不敢睡吧。
“等会把默默吵醒了。”喻观不放心地往默默那边看了一眼,看到默默还安然躺着,舒了一口气。
“嗯。”时亦寒动作不停,“所以我们不要出声。”
说完,耳侧的碎发被时亦寒并到耳后,带有薄茧的大手攀上后颈,摩挲揉捏着。另一边手落在了腰肢,游走于腰侧。
喻观仰了仰头,不由发出两声舒适的闷哼。
想到默默还在旁边睡觉,喻观立马咬了咬下唇,试图压下喘.息,但还是从喉咙里偶尔溢出一两声。
时亦寒今天的吻并不算温柔,有些强势的霸道。引得喻观不由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窗台边。
沙沙声不绝于耳,已经分不清是窗外的雨声还是布料的摩擦声了。
迷离的月光从窗边的缝隙倾泻而入,带了几分凉意。
喻观坐在窗台上,时亦寒微微弓了弓身,一手撑在窗台边。
月光将二人笼罩在其中,像是打了一束光。
就在这时,床上的默默翻了个身。
二人默契地停了一拍,同时回头看去。
好在默默只是翻了个身。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度心虚,喻观咳了一声,伸手欲要推开时亦寒。
可时亦寒借机抓住了喻观的手腕,温热的唇再次覆了上去。
一边吻着,时亦寒睁了睁眼。
他的视线落在喻观扣到顶的衬衫上。
穿着严实的衬衫一丝不苟,而隐藏在布料内里是雪白的侧颈。时亦寒想着,抬手轻轻一转,顶上的扣子旋即解开。
兴许是刚才磨蹭到了,喻观露出的皮肤上微微泛红。
感知到扣子被解开,喻观稍稍抬了抬眼。
“别做。”他压低声音道。
时亦寒当然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发生什么事情,但看到喻观染上情.欲的双眸泛着雾气,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往下.腹窜去,触碰在一起的皮肤处火烧般炽热。
昏暗的灯光交织着明灭的欲.望。
“你难受吗?”时亦寒咬了咬喻观的耳垂。
酥麻感涌上心头,喻观吸了吸气,嗓子哑的不像话:“难受也不做。”
难受,但现在不能做。
所以还是想的。时亦寒理解喻观的意思,弯了弯眸子。
他缓慢揉.捏着喻观的耳垂,而后蓦地蹲下身。
喻观一愣,撑起身想要把时亦寒拉回来。
可时亦寒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伸手扯下他点裤子。
下一秒,喻观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副本内的温度本来就不高,加上今天还下了场大暴雨,冷的人难受。而时亦寒口腔内的温度极高,喻观的呼吸不禁乱了几分。
“别……”他试图想掰开时亦寒。
直窜大脑的快感让喻观浑身发软,自然比不过时亦寒的力气,软软绵绵的一推跟欲拒还迎似的。
在所有人面前光鲜亮丽遥不可及的大明星现在跪在他面前,强烈的刺.激感让喻观一时无法招架。
面前的床上时常传来默默的平稳呼吸,不轻不重地占据着二人的听觉。
老式的居民楼隔音并不好,甚至能听见祁苏和蟹蟹的聊天夜话。喻观咬了咬下唇,一边观察着默默,一边忍下顶到嗓子眼的喘.息。
纠缠了好一会,见实在挣扎不开,喻观索性放弃抵抗。
修长的五指落在了时亦寒的后脑勺,喻观抓了抓时亦寒的黑发。喻观张了张唇,难耐地挺了挺腰。
那张平日里理智淡漠的脸上现出的无措感极大程度令时亦寒满意,他勾唇一笑,动作加快。
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下,不多时喻观就来了感觉。
“你快挪开……”喻观往后缩了缩。
可时亦寒非但没有挪开,反而加深了动作。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到了顶端,喻观一个没忍住,立马缴了械。
“你有毛病,快吐出来……”喻观觉得害臊。
意识到这个问题,喻观胡乱提起裤子后连忙拿出纸巾想要擦拭时亦寒的嘴角,就看见时亦寒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喻观急了,平日里没有任何温度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神情,顾不得其他,直接上手擦拭。
因为慌乱,喻观的动作稍显笨拙:“你做什么。”
时亦寒没有回答,笑而不语。
还未多说两句话,身后忽然传来默默稚嫩的童音:“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二人动作一顿,齐齐回头。
只见默默直立坐在床边,昏暗灯光下圆溜溜的大眼睛没有高光,直视着二人。
彼时喻的裤腰带还没系上,时亦寒的嘴角还残留着某些痕迹。
喻观慌忙扯开话题:“你怎么醒了?”
没有回音。
梦中呓语似的,默默重新躺回床上,不过一秒就又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屋外,雨幕之下。
戴着面具的男人缄默无言,独自坐在天台上。
任凭暴雨打在他的肩头,衣领,面具上,他毫无反应,只是痴痴望着居民楼里唯一一家开着灯的房间,面具下的表情时笑时沉。
他的眸子里笼罩着一层散不开的阴云,晦暗不明。
倏忽,他背手摸了摸身后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凝结成了痂。
可他却并不觉得疼痛。
想起刀尖捅.入皮肤的瞬间,他反而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贪婪且怪异的笑容。
捅.入的一瞬间,那个人的注意力一定全在他的身上。
全在他身上,只为了那一刀。
事先一定暗自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注意力一点儿也没被别人分去。
想到这里,男人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心底有种抑制不住的喜悦。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精光,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无法压下。
凌晨三点。
时亦寒最终还是在喻观的房间睡的觉,二人趁着默默不注意,在窗台垫了一层被子,把默默抱到了窗台上。
静默间,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
尽管声音不大,还是吵醒了喻观。他在副本里本来就不敢睡的不深,加上今天一来就触发了系统的惩罚机制,今晚格外警惕。
喻观撑起身,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不大的笑声。
屋外的雨还没停,连绵下着,平添了一分诡异的惊悚感。
笑声似曾相识,是一名女童的声音。如果仔细分辨,又像是在和别人打闹嬉笑。
不过笑了几声,又陡然转变为哭泣声。
然后是无休止的嘈杂声。
杂乱且无章。
似乎有锅碗瓢盆的落地声,有妇女男性的争吵声,有打骂推搡声,玻璃瓶破碎声……
直到最后,是尖锐的玻璃瓶破裂声和女童撕扯着嗓子的哭泣声。
所有声音在最后一齐爆发,一齐停止。
耳边清净了。
声音戛然而止,喻观听的不太真切,伸手推了推旁边睡得香甜的时亦寒。
可不知怎的,今晚的时亦寒睡得格外沉,怎么推也推不醒。
喻观脸色一变。
时亦寒在副本里从来不会睡得这么深,今天突然睡的这么深,只可能是一个原因。
系统的惩罚机制开始实行了。
喻观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捏了捏时亦寒的手。
手掌心的温度仍然暖洋洋的,喻观感觉到一点安全感,稳了稳心神,环顾房间四周。
周围没有任何变化,默默和时亦寒的呼吸平稳。
安静了不到两分钟,耳边再次响起嬉笑声。
接着是循环般的吵闹声,推搡声,落地声,破碎声……
最后依然以尖叫哭泣结尾。
再一次戛然而止,如此往复。
直到声音响到第三遍。
喻观蓦地感觉到后背有一股腾升的凉意,冰冷的刺骨感从下往上攀,他扭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左肩部有剧烈的疼痛感,同时,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扼住了喻观的喉咙。
“爸爸,你怎么又喝醉了……”
“爸爸,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我和妈妈……”
“爸爸,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讨厌我……”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怎么就是生不出儿子!我当初娶你回家简直是瞎了眼睛!”
“晦气东西,赶紧带着你和这个小累赘滚出我家!”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除了会吃会喝,你还会干什么?!要是当初你妈生的是个男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爸爸,求求你,不要杀我……”

跟鬼压床一样,明明意识清醒,可喻观浑身竟然无法动弹。
强烈的眩晕感占据大脑,喻观的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他张了张唇,试图发出一点声音,却只能勉强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气音。
脖子被什么东西锁住似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喻观感觉自己的呼吸随时会停下。
耳边仍旧循环着那些呜咽声。
“爸爸,求求你不要杀我……”
“爸爸,我也可以像男孩子一样的……”
“爸爸,我不穿小裙子了,你不要丢下我……”
黑暗中,喻观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
那双眼睛由上而下扫视着喻观,随之而来的是脖子上加深的疼痛感。只要再持续一段时间下去,哪怕没有其他情况发生,喻观也必定会窒息而死。
好冷……
体温在下降,死亡的迫近让喻观放弃抵抗,缓慢闭上眼睛。
系统的惩罚机制,是直接淘汰吗?
或者说,和直接淘汰有什么差别吗?
该怎么破解眼前的困境……
原先活跃的思维在长久的缺氧下开始迟钝,喻观的眼皮沉重到抬不起来。
他的听觉仍然正常。
“废物东西!累赘!垃圾!”
“你们娘俩就是来拖后腿的!”
这些声音一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喻观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因为人在死后最后失去的是听觉。
这些声音愈来愈近,越发清晰。
不仅声音逐渐清晰,连带着耳边开始有毛茸茸的触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耳朵里吹气磨蹭。
就像……趴在喻观在耳边说的一样。
与此同时,脖颈上的疼痛感莫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自下而上的酸痛和疲倦。
喻观费力地睁开眼,余光往旁边看去。
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时亦寒睁着大眼,纤长的睫羽扫过喻观侧脸,呼出的气落在耳侧,酥酥麻麻。
“你……”
喻观微微启唇,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正常开口说话了。只是嗓子像被刀子喇过一样嘶哑,吸气呼气时空气接触摩擦都会带来痛感。
还活着。
时亦寒居然醒了。
惩罚机制停止了吗?
喻观清了清嗓子,疼痛感还是让他不由眉头紧锁:“你怎么醒了……”
“怎么不说话?”喻观又问。
还是没应。
现在的时亦寒和以往不太一样,安静地坐在原地注视着喻观。在月光的映照下,锐利的棱角被细细抚平,变得柔和。
他的表情没有平日里游刃有余的圆滑,稍显呆滞,瞳孔里满是喻观的倒影。
被附身了?喻观疑惑。
月光打在时亦寒的身上,有种任何人都走不进他内心的孤寂和落寞。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好像是个旁观者,好像是来人家走一趟的过客。
时亦寒只是这么看着喻观,一动不动,似乎有种稍微碰一下就会瞬间瓦解的易碎感。
喻观一愣,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时亦寒。
他伸手想要揉揉时亦寒,怎料还没触碰到他的头发,时亦寒就反手抓住了他手腕。紧接着,喻观唇部一热。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迅速回到原来的位置。
不等喻观反应,时亦寒眨巴了下眼睛,而后躺回床上。
呼吸声旋即平稳。
喻观:……
他忽然想起,时亦寒有个小毛病。
睡觉会梦游。
这家伙,这会根本不是清醒的状态。
所以不是系统的惩罚机制结束了,而是时亦寒梦游,给喻观拉回来了。
月光轻飘飘地撒进屋内,像盖了一层薄纱。
屋外雨声渐小,一切回归宁静自然。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喻观想了想,放慢动作爬起身,来到房间的镜子前站定。
镜子里的青年脸部唇部皆是泛白,本来就寡淡的脸色更是白得骇人。白皙的脖颈两侧均有不同程度的淤青,或深或浅的五指印刺目瘆人。
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喻观拢了拢衣领,视线移到默默身上。
窗台边,默默肉嘟嘟的白嫩小手抓着被子的一角。可能是雨快停了,默默的心情随着环境的变化有所好转,一直皱着的眉头略微舒展,此时显得格外乖巧。
而她头顶的数值,已然变成了65。
看到这里,喻观肩头一松。
天还未亮,喻观看向一旁沉睡的时亦寒,心里悬着的不安落下。
半晌,他抓起被子的一角,给时亦寒掖了掖。
晨光熹微。
下了一夜的雨停了,屋外传来几声鸟叫。
“早啊。”祁苏睡眼惺忪,揉着眼睛慢腾腾地走出房门,身后跟着同样迷糊的蟹蟹,软绵绵地挥了挥手。
很显然,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好。
“早。”喻观眼底有些乌青。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啊。”祁苏敏锐地察觉到了喻观的疲惫。
喻观黑着脸,不想回答。
睡得不好,非常不好。
他这一晚上都被某人当成了人形抱枕,可劲蹂躏,怎么可能睡得好。
脖颈处还在隐隐作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祁苏还想接着问,就见时亦寒从喻观身后同一间房内走了出来,满脸的精神抖擞,和蔫了的喻观形成鲜明对比。
时亦寒笑得春光灿烂:“早啊祁苏。”
“你们两个……”祁苏挑了挑眉。
祁苏往时亦寒原本该在的房间看去,发现房间内只有瓶瓶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装模作样地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而瓶瓶丝毫没有察觉到没人管她,在床上睡得香甜。
“明白了。”祁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喻观脑袋更大了。
“喻观!”同一间屋内又跑出来一个人。
默默气哄哄地从屋内跑出,带着稚嫩的童音怒道:“你告诉我,我昨天晚上为什么会睡在窗台上!”
喻观揉了揉眉心:“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默默难得有这么大气性:“你觉得我可能信吗!”
“当然不可能。”喻观冷冷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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