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寒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他在外面待得挺凉快的。”
接着时亦寒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是不是他今天又对你干嘛了,我去找他。”
“不……你听我说。”喻观深吸了一口气,想到还在直播,犹豫片刻后选择关闭了直播间。
有些举动,对于一个gay来说太越界了。
时亦寒见喻观关了直播间,小幅度地挑了挑眉。
喻观的直播间瞬间整个黑屏,观众一脸懵。
【???我屏幕坏掉了?】
【这家伙积分不要了吗,居然直接把直播关了。】
【说什么说什么,我也要听!呜呜呜他怎么还把直播关了,别跟我们还这么见外啊。】
【就是啊,你们两个有什么悄悄话是我们不能听的。】
【急死我了,我能申请穿到副本里当npc吗,这俩人到底有啥话要说啥啊。】
【cpdd,没有我等会再来问。】
【他等会是不是还要洗澡啊,等会洗澡把直播间打开也行,我要求不高的。】
【楼上,时亦寒is watching you。】
【小心时大顶流半夜去撬你家门锁。】
喻观才不管满屏弹幕的直播间,收回视线正色道:“时亦寒,我不知道你的性取向是什么,但我明确告诉你,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
之前巴洛和喻观告白那次,时亦寒就知道喻观的取向了。只不过从别人嘴里听到,和喻观自己向他承认,到底是不一样的。
不过,喻观突然坦白这事就值得思考了。
时亦寒并不惊讶,嗯了一声,示意喻观继续说。
喻观的声音如清泉撞石:“所以,你有时候的举动会让我产生一种误解。”
“什么误解?”时亦寒进一步追问。
喻观面色复杂,心里想到了时亦寒和巴洛的事,后退了好几步保持正常距离。
“误解我对你有意思吗。”时亦寒又走近一步。
“不。”喻观察觉到时亦寒好像曲解了他的意思,连连否认,“误解你是个渣男。”
“……”时亦寒脚步停顿,不太确定地重复了一遍,“我是个渣男?”
喻观抿了抿唇,觉得这样说好像不太好,思索片刻后还是顺从内心,点了点头。
时亦寒差点气笑了。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尽量显得平静问:“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误解呢?”
喻观缄默不语,低垂着脑袋。
墙上的金丝烛台闪着熠熠烛光,墙上映照着二人的侧颜。精美的地毯,古典华丽的壁饰,金色的流苏随着微风摇晃。
整个房间呈现暗红色调,暖色的烛光打在喻观脸颊。他紧紧抿着下唇,身上带有一种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时亦寒心下叹了口气,敛去神色开玩笑道:“其实我二婚,还有两个孩子,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喻观:?
他这才抬了抬头,上下不停地打量着时亦寒,满眼透露着不可置信。
虽然不可置信里还透着一丝恍然大悟。
时亦寒得是心有多大,才能在一个认识一个月的人面前如此轻描淡写的提及此事。这个消息放在娱乐圈里,可是会让微博服务器崩溃的消息,卖给狗仔都是可以躺着数钱的地步。
而且,时亦寒让喻观的gay达狂响。
喻观面色凝重,思来想去后还是忍不住问:“你搞形婚?”
如果时亦寒真是这种人,喻观怕他自己忍不住,今天会当场手刃队友。
“怎么可能。”时亦寒连忙否认。
他确定,只要再晚一分钟解释,喻观就真的要相信自己二婚带两娃了。
“别看我了,逗你的。”时亦寒一掌糊住了喻观的双眼,“我未婚单身,你不信我回去把户口本给你看。”
喻观视线受阻,胡乱地扒拉开时亦寒的手,从他手里拿过干净的衣服:“我说的不是这个。”
衣服折叠的整整齐齐,底色是蓝白相间的,可以看出浓浓的学生气息。
喻观觉得这个颜色不错,索性没多抗拒。
而后,喻观往旁边撤了撤。
举目四望,时亦寒这屋子的陈列家具比喻观那屋来得齐全一些,居然还有个洗澡的浴桶。房间的角落摆放着铜质的铁盆,里面有半盆水,兴许是女仆放在那让客人洗漱用的。
喻观找到一条毛巾,把盆搬到到屏风后面的浴桶旁边,将毛巾浸湿,抓起拧干。接着他慢腾腾地脱下厚重黏腻的华美礼裙,一点一点擦拭身体。
水凉的刺骨,且位置蹲起困难,但喻观居然觉得在副本里有这种条件就不错了。
不得不说,这个副本很会pua。
他上手拭去汗珠,又重复动作放入水中拧干毛巾。
水声伴随着冷冽的青年音,故作随意地提醒道:“你和巴洛之间要是有暧.昧,那就和另一个同性保持些距离吧。”
“我和巴洛?”时亦寒心想是不是今天耳朵被不干净的东西糊住了。
烛光映在屏风上,透过影子能够清晰的看到喻观的动作和身体的轮廓线条。水声的嘀嗒声落在耳畔,在针落可闻的房间内尤为显明。
时亦寒确信自己耳朵是正常的。
他不太自在地挪开视线,只觉得内里莫名燥热。
可惜越是刻意忽视,就越是占据大脑。
听觉好像被点了加强键,时亦寒喉结滚动。
隔着屏风,喻观的声音不太真切:“嗯,你和巴洛昨天的聊天内容我都听到了。”
“这是我今年被黑的最惨的一次。”时亦寒虽然不知道喻观听见了什么产生这样的误解,但大致一说,也没有细问。
反正结果就是喻观认为他和巴洛之间有暧.昧,并且暧.昧期间还不安分。
喻观只说:“你注意分寸吧。”
“你这可太冤枉我了。”时亦寒抬了抬眼,尽量忍住自己要走过去的欲望,“你多久能洗完?”
“差不多了。”这里条件不便,况且时亦寒还在后面,喻观只能简单擦拭一遍,用时极短。
那头已经传来布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
手上带着水珠,衣服不太好套进去,喻观磨蹭了五六分钟才把衣服顺利穿好。
磨蹭了这么久的时间,其实还有一个主要原因。
进入副本时城堡自动穿好的长裙长度拖地,而时亦寒给的这套衣服,居然是套水手服。
及膝的短裙堪堪遮住大腿,还精心搭配了一双白色丝袜。
喻观眉头紧锁,四肢僵硬地走出屏风:“时亦寒,你的行李箱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套装?”
他现在只觉得胯下生风,凉飕飕的。
时亦寒愣在原地,呼吸凝滞。
因为喻观嫌弃白色丝袜,这会光着双腿站出来的。再加上鞋子进了水,喻观只能赤脚踩在地上。
修长白皙的双腿匀称笔直,裙子的长度恰到好处。再加上喻观本身长相偏秀气精致,水手服穿在他身上居然很是适配。
时亦寒顿觉鼻头一热,一股腥味涌上喉头。
……流鼻血了。
看到时亦寒鼻子缓缓流出一道血迹的喻观:……
时亦寒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若无其事地擦去血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副本气候有点干,昨天晚上还没睡好。”
“那你解释吧。”喻观黑线。
鼻血很快止住,时亦寒轻咳一声:“那是兑换的道具,里面的衣服不是我的,估计是系统根据副本情况安排的衣服吧。”
他又补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这件衣服纯粹是因为这个颜色好看。”
说完,时亦寒把行李箱翻了过来,找了一条长裙丢给喻观。
“换这件吧。”时亦寒私心不想让喻观穿着这身衣服出去。
喻观低头看了眼衣服,向时亦寒投去不信任的目光。
“这次肯定正常。”时亦寒保证。
喻观把长裙展开,在身上比了比,看到长度及脚踝,才放心到屏风后换上。
总算有一件正常的衣服了,喻观稍微满意。
见喻观换完衣服走出来,时亦寒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与其误解我和巴洛有一腿,不如误解我对你有意思靠谱点。”
喻观:?
“喻观。”时亦寒的嗓音微哑,似笑非笑凑近道,“你既然这么敏锐地察觉到我和巴洛之间的微妙气氛,那为什么不认为我对你有意思呢?”
喻观抿了抿下唇,没有答话。
因为洗了冷水澡,喻观的脸颊微凉。时亦寒呼出的气打在他脸上,周身的温度好像升高了一个度。
时亦寒也没好到哪去。
他的嘴角虽然带着习惯性的笑意,面上神色不显,但是心跳却莫名加快,连呼吸都不顺畅。
喻观同样把锅甩给副本天气。
“你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吗?”看着喻观的反应,时亦寒张了张唇。
二人的距离再一次拉近,时亦寒的视线落在喻观微张的薄唇上,喉结微滚。
绯红的唇不点而赤,连一丝唇纹都没有。
时亦寒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心里骂了一句这破副本天气真差。
喻观被时亦寒逼得步步后退,小腿绊到了床沿,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倒去。
第049章 时亦寒,我呼吸乱了
他重重落到床上,成年男人的重量压下,床凹陷出一个不大的弧度。
喻观心头蓦然一紧。
这个姿势太被动了。
喻观不愿意让自己陷入这种处境,赶忙用胳膊肘抵着床垫,试图撑起身。可时亦寒却跟着爬到了床.上,单手撑在了喻观的脑袋边。
手挡住了喻观撑起身的动作,迫使喻观只能重新躺回床上。他的长裙本就宽松,这一动弹更是露出了半截白净侧颈和锁骨。
加上喻观的姿势,裙子自然而然地卷翻至大腿,欲滑不滑地挂在大腿一半的位置。
墨色的额发顺着姿势自然垂下,时亦寒居高临下地垂着头。
他的眼神从喻观的侧颈移到喻观的唇,再往上到喻观的鼻子,最后与之对视。双眸带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情绪,又略带一种侵.略者的霸道。
纤长的睫毛低垂,时亦寒眉尾上扬:“喻观,我和巴洛没有关系。”
“我和他住一间,也只是想护着你。”
“仅此而已。”
偌大的房间说话还有回音,时亦寒的嗓音低沉沙哑,一字一字敲在喻观耳畔。
烛光交映,二人的影子落在墙上。
下一秒,时亦寒的视线下移,重新回到了喻观的唇部。几乎是下意识的,时亦寒的指腹划过喻观的绯唇,来回摩挲。
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唇边的磨砂触感让喻观深吸了一口气。
谁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任凭气温急剧升高。
喻观呼吸急促了几分,心跳愈发快。
“时亦寒,我呼吸乱了。”青年清冽的嗓音稍带哑意。
闻言,时亦寒手上的动作一顿。
“你还真是实诚。”时亦寒桃花眼微挑,呼吸再次加重。
片刻,时亦寒双目轻阖:“败给你了。”
他收回手,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撑着身子,把头埋进了喻观的脖颈间。
“喻观。”喻观听见时亦寒喊道。
喻观不知道答什么,只能应:“嗯。”
呼吸洒落在颈侧,喻观怕痒,敏感地往旁边缩了缩,结果又被时亦寒一勾手搂了回来。喻观躲闪不及,索性任由他搂着。
搂住后时亦寒什么也没干,只是把脸埋在喻观颈间静默地待了一会。
空气中流动着似有如无的暧.昧,温热的呼吸交错融合,逐渐趋于同一频率。
约莫过了五分钟,时亦寒轻轻揉了揉喻观的脑袋,随后缓慢撑起身,在床边坐了好一会。
静谧的树叶宛如伴奏般沙沙作响,整个城堡静的骇人。二人默不作声,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时亦寒闭着眼,思绪乱作一团。
明明是生了故意闹腾喻观的心思,占据主动权的也是他,结果欺负一番过后乱的却是他的思绪。
什么跟什么啊。时亦寒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喻观平躺在床上,目光空泛地望着天花板,分辨不清自己的想法。他的表情依旧清冷,脸颊的淡淡红晕却平添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时亦寒摸了摸鼻子,故作若无其事夸赞道:“你穿女装挺好看。”
“还行。”喻观应。
时亦寒哑然。
二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时亦寒思绪繁乱,一时间对接不上喻观的回答,最后没话找话说:“没想到你没有腿毛。”
喻观:……
“没话说可以不说。”喻观神情麻木。
“哦……”
划破静止画面的是外面咚咚的敲门声。
旖旎的气氛霎时间烟消云散,二人皆是尴尬抬头看去。喻观心虚地从床上坐起,手忙脚乱地理了理凌乱的裙摆。
去开门的是时亦寒,刚一打开门,就看见几人挤成一堆站在门外。
卓文昊往屋里面探了探脑袋,见喻观已经穿戴整齐,便大大咧咧地走进房间:“你们怎么洗了这么久啊。”
一进到房间,他就看到了喻观身上纯白色的小清新花边长裙,瞬间爆发出猛烈的笑声:“喻……喻观?!时亦寒怎么会有这种衣服哈哈哈哈哈哈也太小清新了吧,居然还有点好看。”
“闭嘴……”喻观的嗓音仍旧低哑。
声音比他平时低了一个度,巴洛敏锐察觉到,危险地眯了眯眼。
从进房间开始,巴洛的目光就一刻不停的定在喻观身上。发觉时亦寒和喻观之间保持的距离,不由蹙了蹙眉。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二人之间的气氛微妙。
除了卓文昊这个棒槌。
他不仅毫无眼见力,还上前搂住喻观的肩膀,不停拍着喻观后背。
“我说真的,这条裙子特别适合你,很好看,你以后多穿穿女装。”
不知是否是错觉,卓文昊感觉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隐约有一股杀意一闪而过,甚至后背还有阵寒意。可环顾四周,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一定是垃圾副本的天气,一会冷一会热的,都快感冒了。卓文昊想。
喻观的肩膀被卓文昊拍得啪啪响,他面无表情且嫌弃地推开卓文昊,保持距离。
谈话间,外头的天已经蒙蒙亮,走廊里响起了女仆们的脚步声。
透过窗的缝隙往外看,庄园周围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飘渺透明的白雾织成了巨大的笼子,严严实实地盖在上空。
大雾弥漫,在空中游动。
一行人准备出门去找寻最后一片碎片,结果迎面撞上了一席黑衣的女主人。
女主人戴着黑色面纱,露出的双眼微微泛红,眼神里满是受惊后的惊恐。
没有了昨天早餐时的优雅,女主人的头发凌乱。即便现在身上的衣着首饰再华丽精致,也能看出来女主人的狼狈。
同样的,和昨天早晨的麻木模样大相径庭。
喻观下意识往女主人的身后看去,发现幽静的长廊只有女主人一人。
不仅没有带着女仆,连平时一直跟在女主人身后的小丑都不见人影。
见到是玩家,女主人的肩膀小幅度降了降,而后睁大眼睛看着喻观,泪眼盈盈。她看起来想和喻观说些什么,却又警惕四周,于是胡乱比划着众人看不懂的手势。
她在害怕什么?喻观试图看懂她的手势。
今天女主人的情绪尤其激烈,抓拽着喻观的衣袖不停晃动。她眼角的泪一滴接着一滴,好像在恳求些什么。
喻观想到昨晚拿到的碎片,心里生了一个猜测。
他们每次成功通过游戏测试拿到碎片,女主人的情绪性格就像这块拼图一样,慢慢被完善填补。
思路一通,喻观更加肯定副本任务“帮助女主人”指的是帮女主人摆脱束缚。
女主人情绪的起伏似乎影响到了城堡墙体周围缠绕的根茎,此时那些植物纷纷躁动,传来窸窸窣窣的挪动声。
带刺的根茎划过墙体,尖锐刺耳。
听到挪动声,女主人的情绪更崩溃了,她惧怕地缩到了墙根,浑身颤抖的模样无助又可怜。
苏西现在的状态,看不到一丝庄园女主人的优雅从容。
她被禁锢在庄园里太久了。
挪动声仍在继续,大有愈演愈烈的倾向。女主人捂着耳朵左顾右盼,最后慌忙地奔回来时的方向。
很快,她的身影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在女主人离开后的良久,狂躁的根茎逐渐恢复平静。
白里带红的蔷薇花与浓重的雾色融为一体,只能隐约看见一抹淡红。血色的玫瑰红的吓人,在风中缓慢摇曳。
明天将会在城堡里举行盛大的晚宴,那是一个时间截点。
“走吧。”喻观往前迈了一步。
照例是顺着走廊一间一间的开门,但昨天已经排除掉了大半房间,所以这回很快就找到了不同的房间。
房间门大开,众人感受到房间内的不同氛围,迟迟不敢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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