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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订(图南鲸)


alpha的听力很好,不一会,他听到隔壁领居出门了,他鼻子动了动……感觉不出来是不是beta,看来日后得侦查探测一番。
他开始给omega展示自己带来的东西。
两双情侣拖鞋,鞋头小猫样式的。两个情侣漱口杯,把手猫爪样式的。两套情侣睡衣,领口猫狸刺绣,定做的。
还有一堆源源不断从行李箱里掏出来,放了一客厅地板,连锅铲都要情侣的,一白一黑。
霍仰不喜欢猫,但omega喜欢就好了。
果然,岑真白明显被萌到,他捧着那套睡衣,拧头望着霍仰:“是咪咪……!”
霍仰满足了。
他另一个行李箱装的全是上好的食材,在新兴区都买不到。
岑真白的冰箱显然很久没被填满过了,一合上,冰箱运作的声音都变大了。
霍仰很自觉地找到围裙系上,“我做栗子鸡、煎鳗鱼、上汤菜苗,可以吗?”
围裙小了一号,在alpha身上莫名来了点口水巾的即视感,岑真白又笑了下,被霍仰捏着下巴捉过来,在厨房亲了好久。
霍仰还不太敢动手动脚,接吻的时候,他把手撑在omega身后的橱柜上。
“不想亲了,”岑真白第一次拒绝,却毫无震慑力,嗓音都被亲 车欠 了,“嘴巴好疼。”
“好好好。”霍仰的目标唇转移到了脸上,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岑真白一点抗拒不了。
最后还是糊味稍稍唤醒了霍仰的一点理智。
但窘迫的是,分开后,两人都被高高扬起的围裙吸引了视线。
为了不让食材烧糊,霍仰满脸通红,忍住不去洗手间,但也忍不住把岑真白赶出了厨房。
稍稍可惜的是,从战争前线回来,医院放假七天,但军队才放三天。
小情侣都没温存够一天,霍仰就去军营报道了,因在战区的优异表现与成绩,他的军衔升了两级,从霍少校到霍上校。
岑真白和其余平安从战区回来的医生们也晋升两级,考试时间待定。
“岑医生,你的嘴唇……”实习医生问,“怎么了?”
岑真白的下唇有一块深紫色的痕迹,大家都是医生,怎么可能看不出那是过度允 吸导致的淤血,也只有一些刚毕业的小年轻能问得出口了。
岑真白冷静道:“磕了下。”
实习医生:“哦……”
其他医生都好心地没有拆穿,只是岑真白听到不知谁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抿住下唇,不太自然地侧过头。
下午,他刚做完一场手术出来,脱手术服,洗手,他打开终端,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开头的数字很奇怪,像是其他星球的号码。
医院向来热闹,病患和医生来来往往,一路上,有几个认识的医生和他打招呼。
岑真白点头回礼。
也碰到了喻章,喻章那时正在给病人打针,他规矩地喊了一声:“岑医生。”
岑真白也道:“喻护士。”
他回到休息室,正想着要不要打回去,那个奇怪的号码再一次拨过来。
岑真白接起来:“你好。”
“岑先生你好,这边是二星二区a8370部队。”
竟然是军营。
岑真白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根据霍仰上校个人信息中的伴侣关系找到你,霍上校突发易感期,现在正在被送往医院隔离的路上。”

好在岑真白接下来没有再排手术,他去找科室主任请假。
联盟规定,当alpha或omega处于易感期或发情期时,其伴侣享受陪假七天,期间任何单位不得降低其工资、辞退或者以其他形式解除劳动合同。
自从重新上班开始,岑真白的嘴唇要不就是肿的要不就是破皮,虽然脖子和腺体都干干净净,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更是传言暗恋岑医生的那些alpha下班后约在一起喝酒,同病相怜地诉说自己的感言,被称为中川医院429失恋大会。
岑真白说:“主任,我来请假,我的……alpha易感期。”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霍仰,以至于他下意识说出口后,顿了一下。
我的alpha和我的男朋友,一样的意思,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主任明知故问:“哦?去了个战争前线回来,捡了个alpha?”
“……嗯。”
主任笑:“行了,你先去吧,回来再补写请假条。”
霍仰前天刚成功调来新兴区,新兴区的军区医院离中川医院不算远,打车比军区派直升机过来接他更快。
alpha本就破坏力极强,不用说在易感期的alpha,更不用说是长期接受联盟训练的精英alpha。
易感期中的alpha,可以说和反社会人格没有本质区别,只想毁灭一切,如果得不到很好的疏解,还有一定几率得严重的精神疾病。
因此军队里一有alpha易感期,大家都非常重视。
平日里军队经常联谊,也是有维稳这一方面的考虑。
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差不多,都是有规律的,只是霍仰这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足足提前了大半个月,让他毫无防备。
霍仰被五个alpha按住装进隔离袋里,他挣扎着,不是为了挣脱桎梏,而是手指一直要去划拉终端。
有人注意到了,“霍上校是不是要联系谁啊?”
另一个人道:“该联系的,队长都会联系。”
隔离袋就像睡袋一样,里边尽是黑暗,路上颠簸摇晃,霍仰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才把这个终端打出去。
那边马上就接通了,omega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一点失真:“霍仰?”
霍仰捂着终端,低声说:“我易感期到了……”
“我知道,”岑真白道,“我现在在路上了。”
过了好一会,那边才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像是不信,“……真的?”
“嗯。”
“你不要骗我。”alpha又道。
岑真白:“我没有。”
期间,终端一直没有挂,他听到霍仰被抬下车,抬上急救床,紧接着被送进隔离室。
每个医院的隔离室都长得差不多,一张病床、一张桌子、一个床头柜、一张小沙发和独立卫生间,还有那一扇为了让医生观察的玻璃窗。
alpha的额发已经全部汗湿,他不知道怎么,一直盯着那扇大窗看,哪怕医生让他低头露出腺体打镇定剂,他也一动不动,只拧向那扇玻璃窗。
十分钟后,岑真白到达医院。
进隔离室必须得先认证是易感期alpha的家人或伴侣,军方认得他,给他免了这个繁琐的过程。
进了大门,左边是隔离室,右边是给家人和伴侣休息的空间,有一张陪护床和沙发。
岑真白走到那扇玻璃窗前,一下和alpha对上了视线。
霍仰没有躺在床上,他就定定地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原本浑浊漆黑的眼睛,在看到omega时,一下明亮了,他站起来,快步走到玻璃窗前,手按在上边,指尖用力到发白。
岑真白看霍仰的口型,是那三个字:“你来了。”
“嗯。”岑真白对着alpha淡淡笑了下,安抚着对方,他转头同医生说,打算进去陪霍仰。
易感期刚开始,大脑脑浆被钻机搅着,但还没痛到那种地步,alpha尚且是有理智的,霍仰看着岑真白和医生之间的行为,大致猜出了,他连忙拔下一旁的电话,放到耳边。
医生同岑真白说:“他想和你说话。”
岑真白愣了下,也拿起房间外的电话。
“不要进来。”霍仰道。
岑真白看向alpha,有omega陪着,易感期会好过十倍都不止,但他没问为什么。
“我不想,”霍仰捏了下自己大腿,他说,“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我会伤到你的。”
两人都知道他在说什么事。
易感期中的alpha等同于发狂的野兽,他们会丧失全部理智,一切被本能支配着。
如果是终生标记过的omega还好,alpha会闻到这个omega身上散发着自己的永久标记,所以潜意识深处还是会保护着的。
但没终生标记过的omega就不一样了,alpha会只顾着自己的需求与 谷欠 望,会往死里折腾omega。
受伤流血还算事小,曾经就有一例,omega被弄到残疾。
虽然是极少数,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特别是越强大的alpha,易感期时就会越疯狂。
因此医院的确是不建议没有终生标记过的omega去陪alpha的易感期,但如果omega执意,他们也会同意。
岑真白是医生,他当然清楚,他轻声道:“……没关系。”
“不,”可霍仰很坚定,“我不要,岑真白。”
霍仰往前靠近了点,隔着玻璃窗,手指点了点岑真白的脸,他哑声道:“如果我清醒过后,发现你受伤了,我会很痛苦很难过……我不要这样。”
岑真白沉默半晌,道:“好,我知道了。”
霍仰笑了笑,“你能来,我就很开心。”
岑真白也笑,“我就在外边陪着你。”
一开始的alpha看着还很正常,两人面对面坐着,拿着电话聊天。
直到晚上,霍仰脸色惨白,痛到终于坐不住了,他走到床上,想让自己睡过去。
他还死命忍着,不想出丑,不想被omega看到。
但易感期,自然是睡不了的,也自然是控制不了的。
很快,alpha蜷缩在床上,捂紧了脑袋,电钻越来越快,他疼得低吼,受不住地用手捶打自己的头,但毫无用处。
该不说,所有alpha都讨厌易感期呢。
那是一种由灵魂深处产生的痛意,像是要把你硬生生撕成两半,目前没有一款止痛药能对易感期的痛起作用。
岑真白在医院看过许多alpha易感期时的反常行为,但都比不上这一刻心疼的百分之一。
期间,alpha就一直忍受着痛苦。
有一次,岑真白出去医院饭堂拿饭,中途被医生紧急叫回,说他一离开,alpha发了疯似的,又砸门又砸窗,把桌子都摔坏了。
见他重新出现在窗外,alpha狂躁的行为才停止,而三层加固的玻璃窗,最里的那一层,足足被拳头砸碎了一个坑。
霍仰的右手指骨全是玻璃渣和血。
但易感期的alpha,没有一个医生敢进去给他包扎,只能等结束了。
而狂躁了一天的alpha,忽然在傍晚安静了下来,他呆呆地坐在角落,不动了,嘴里念着什么。
岑真白有些担心地看着。
过了大半小时,霍仰抬眼看向玻璃窗,视线却没有对焦,只虚虚地望着,一会,他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拿起墙上的电话。
岑真白也跟着连忙拿起,没有声音,起码好几分钟后,才听到霍仰说:“你明明答应过我会陪我过易感期的……”
霍仰痛得瞳孔涣散,他质问着电话里那个自己臆想出来的omega,声声泣血:“你答应我的,你为什么不来?”
岑真白猛地愣住。
“我等了你好久……”alpha发泄够了,背靠着墙,缓缓滑下来,跌坐在地上,“很久很久,你为什么不来?”
隔离室里边没有开灯,岑真白就这么安静地站着,看alpha躲在角落,不停地念着这句话———你为什么不来?
他拿着电话的背影如同定住,没有一丝一毫动作。
酸胀又尖锐的丝丝疼痛自岑真白心脏蔓延,原来这就是难受的感觉啊……他张了张嘴,说:“我来了。”
闻言,没过几秒,alpha又突然站起来,他凑到玻璃窗前。
岑真白被他吓了一跳。
霍仰细细地盯着omega的脸看,半晌,笑起来,像个生着病却得了糖吃的小孩,喃喃道:“对……对,你来了,我好开心。”
易感期的前三天,alpha的所有行为都是混乱癫狂的,他的记忆也是错乱无序的,一直到第四天,理智才渐渐地回来了一点,但仍然被痛包围着。
第五天,霍仰恢复了清醒,但此刻他的状态看起来太不好了,嘴唇干裂,眼下青黑,五天只吃了一条营养剂,现在还生龙活虎只能说不愧是强悍的alpha。
前三天发生的具体,他都忘了差不多了,以至于他习惯性地看向玻璃窗,却看到那个大洞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岑真白敲了敲玻璃门,拿起电话:“霍仰,我能进去吗?”
手一抬,霍仰才发觉自己右手全是血。
狼狈,他这三天的丢脸样子,全被岑真白看见了……早知道就不让岑真白来了。
岑真白又敲了敲窗,“我去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嗯?”
alpha的易感期还没结束,充斥着alpha信息素的病房就等于alpha的领地,这个时候除了岑真白,进去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攻击,哪怕是没有味道的beta。
哦,对于霍仰来说,beta可能会被揍得更惨。
霍仰安静地看着岑真白。
岑真白眼睛微弯:“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吧?”
霍仰轻轻点了点头。
岑真白和医生商量,最后得到应允,隔离室的门被打开,仅仅一小条缝隙,他就被高浓度的信息素冲击得有好几秒的眩晕。
这是他第一次接受易感期时alpha的信息素浓度。
有点……让人难以承受。
在这种情况下,alpha要做什么,omega都无法拒绝。
霍仰一直坐在床上,盯着omega,他就像一只盘踞在洞穴的豹子,看着猎物一点一点地走进他的巢穴。
他不敢站起来,只要一破坏此刻的动作和平衡,他就会控制不住地 扌卜 上去。
岑真白后颈生出一层薄汗,他禁不住问:“你现在是有理智的吗?”
alpha歪了歪头,似乎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也似乎在嘲笑一个omega自己走进alpha的领地后,竟然还能问出这样的傻话。
好半晌,他才缓慢地“嗯”了一声。
岑真白坐在床边,喔住alpha的手抬起,用镊子夹出刺在肉里的玻璃碎片。
alpha崩着肌肉,他看到岑真白葱白细长的手指,感受着岑真白柔软细腻的指腹,落在他伤口上的棉花,太轻了,一下又一下的。
反而不好。
omega主动接近易感期时的他,这个认知不停次激着他,远超霍仰的理智承受能力。
清醒的弦崩断的声音。
不行……!
霍仰想让岑真白出去,却开不了口,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执拗与侵略。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omega骨子里的本能操控了他,岑真白被alpha的信息素压制得死死的,竟有点抬不起头。
他自己都不知道,omega的信息素不知不觉地被勾银了一点出来,挑波着霍仰摇摇欲坠的神志。
忽然,岑真白感觉后颈一重,被alpha的手yā住了。
紧接着,收紧。
岑真白被 扌齐 压得唔了一声。
或许就是这轻轻的一声次激了alpha,霍仰忽然暴起。
岑真白只觉得眼前一晕,月要 间一疼,天旋地转,他被拦 月要 包 起, 扌率 到了床上,手中的碘伏和药水掉在地上,开了花。
霍仰狠狠地吻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别急,会有的,但不是现在。

第92章 “情侣关系。”
一切都太快太强势,岑真白被alpha的动作和信息素砸晕了,脑袋很重,眼前很花,只毫无知觉地躺在chuang上,一切都对alpha毫无保留地敞开。
然而发狂的是霍仰,最后强行把omega送出隔离室的也是霍仰。
岑真白恢复记忆时,发现自己已经 身尚 在了外边休息区的陪护床上,他有些迷蒙地坐起来,透过隔离室,看到里边一片狼藉,但没有alpha的身影。
岑真白一愣,连忙走到玻璃窗前———却被眼前的场景震到。
只见alpha背靠着床,跪坐在地上,弓着 月要,牙齿 口刁 着衣服下摆,手快速运 云力 着。
岑真白宛如被针扎了下,唰地拧过头。
明明没有仔细地盯,可他就是能感觉到几滴汗顺着alpha清晰的肌肉纹理往下掉,流下几条氺痕。
霍仰明显已经被激得忍不了了,仿佛再不解决就要爆炸,连短短几秒冲进洗手间的时间都等不了。
岑真白的手松开窗台,他往后退了几步,之后逃似的进了休息区的洗手间。
他关上门,那个场景却一直在他脑海里重现。
这的确是第一次看到alpha的那个……
有点……太大了,感觉和他喝的可乐瓶差不多。
岑真白脸色有些白,他觉得恐怖。
真的不会死人吗?
他到洗手台往脸上泼了点冷水,可不仅没给发烫的脸色降温,反而嘴唇一痛,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去看镜子。
霍仰被隔离了五天,这段时间他唇上的口勿 痕都快要好了,这下又突然多了个更重更深的。
应该是刚刚嘬的。
不仅如此,月匈 口和后 月要 都好痛,他试探地掀起衣服……只见牙印、掌印遍布,每隔几厘米就有一个,没一块好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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