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心理医生纯属就是白挣他们家的钱。
 谷鸿卓听到提起他,友好的手伸出打招呼。
 结果等了半天对面的人根本没有和他握手的打算,胳膊都不带抬的。
 他只好改为去摸对方怀里的金毛缓解尴尬,手还没碰到,就被一顿凶。
 “汪汪汪!”
 【少碰我,我嫌恶心啊!】
 谷鸿卓手指蜷缩收回了手。
 行吧,看着还算和气,实际上母子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怎么样。
 廖玫好像没看见般,满眼都只有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你今夜没有安排,特意给你们定了烛光晚餐,一定要记得去。”
 没有等到回应,她又加了一句,“不要让母亲伤心。”
 常俞都早已习惯廖玫的套路。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顺从,那母亲又会说活不下去,抑郁症发作想死。
 “昨天是你派人进的我家里吗?”当时听到家里有动静,他还以为是进了贼。
 等门外人一走,他冲进卫生间和人撕打在一起,结果对方哭着说是廖玫派来的。
 他没有报警,勉为其难的放人走了。
 廖玫已经越来越过分的要渗透到他生活中的每一处细节,一点儿私人空间都不给他留。
 等再过几天,和父亲那边的合作一结束,他非要廖玫在他面前无比安分。
 廖玫心虚的不说话了。
 常俞再看旁边第一次见面的章瑶,收了廖玫给的彩礼还敢给常家戴绿帽子,胆子可真是大。
 章瑶注意到常俞的眼神,白嫩的小脸泛起薄红,低头害羞道:
 “不要怪怨母亲,是我父母觉得两家结婚前还是见一面为好。”
 常俞冷笑,今天来一直在处理周末堆积的工作,监控录像还没有来得及拿出来展示。
 他喊助理把u盘拿过来。
 等待过程中,他怀里的小土不安比划,可以看出两只前蹄子是在很认真比一个×。
 ——“你这位出轨的未婚妻心思并不单纯啊!”
 颜珺晔还记得不久前章瑶陪着廖玫一起来诊室。
 廖玫在诊室内,章瑶站在角落偷偷摸摸回复着电话另一边的计划。
 当时他没想到廖玫就是常俞的母亲,而这位震惊他三观的是常俞的未婚妻。
 ——“不出意外,章瑶一开始目的就是常家资产,今天来应该已经准备好在今夜设计一夜情,然后拿肚子里的孩子逼迫和你结婚。”
 孩子自然不是常俞的,应该是电话那边野男人的。
 颜珺晔当时还没太在意。
 是他听公司的同有八卦过,廖玫的儿子常俞年轻有为。
 没有进父亲公司,反而是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做强做大。
 不难看出来常俞是想彻底的脱离原生家庭,也不难看出常俞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蠢货,反而很有自己的想法。
 现在科技发达,DNA对比检测,很容易可以认定孩子到底是谁的。
 就算结婚生下了孩子,法律也不会维护说谎的女方,章瑶依旧会身败名裂。
 常俞如果聪明的话,应该还会时刻盯着这个女人,确保不会流产。
 结果章瑶一早就设计的天衣无缝。
 ——“结婚后不等孩子出生,章瑶会大肆宣扬说自己是可怜的同妻,情绪太过于激动,才导致孩子流产。”
 ——“又能毁了常家的声誉,又能获得大家的同情,起诉离婚还能得到一大笔钱,一箭三雕,真是好计谋。”
 常俞都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竟然有这么多人知晓。
 他摸了摸小土手感很好的狗头,对着面前各怀鬼胎的人微笑道:“今晚见。”
 怀里的狗又开始剧烈挣扎,等三人走远,他才低声道:“放心,还没有打算给你找女主人。”
 颜珺晔这才消停下来。
 ——“算你还有智商。”
 ——“不过我可不是担心女主人,我只担心我还没找好下家,你就养不起我了。”
 没想到身为一只狗,摆烂都如此困难。
 u盘常俞自己收好,然后把午饭和小土全部交给了助理。
 还叮嘱了一句,“查一下刚刚的那个男人,名字叫谷鸿卓。”
 他也不知道谷鸿卓和小土有什么瓜葛。
 难道商业上是竞争的关系,所以记恨抚慰犬抢了他的客户?
 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吧?
 他交代完毕进去继续开会,刚刚还看热闹的员工已经都坐回到位置上。
 就是眼神还时不时的在瞟自家老板。
 无他,是老板身上的衬衫刚刚还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而此时已经略显凌乱。
 最重要的是老板刚刚干净的黑色西装,沾上了许多金色掺杂白色的狗毛,格外显眼。
 常俞只能等开完会,然后去换套衣服。
 颜珺晔乖乖跟在助理身后离开。
 客户隐私他们不会外传,但他身为内部人员他有听说过,廖玫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才疯掉的。
 包括与常俞之前一直在有所接触的那位男人,被廖玫毫不留情斩断瓜葛。
 怪不得常俞脾气暴躁呢。
 每天见名义上为你好,还因为你才生病的家人逼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
 时间一久,压抑和愧疚的情绪迟早会把一个人淹没。
 身为同性恋的颜珺晔尾巴晃了晃,廖玫或许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亲手挑了一只同性恋的金毛送给了儿子。
 他再次被带到休息室,廖玫和谷鸿卓还没有走,坐在楼下交谈。
 谷鸿卓看了一眼手机,走向一角落处接打电话。
 确定没有被认出来,颜珺晔坐在不远处,耳朵竖起来,偷听谷鸿卓在鬼鬼祟祟在讲些什么。
 还好狗的耳朵足够灵敏,哪怕距离远他也能清楚听到。
 “颜珺晔确定没死吧?只要确保他还吊着一口气,植物人也无所谓。”
 谷鸿卓眼神还警惕在观察周围,音量压低,“我办事你放心,医生当时说二次手术风险很大。”
 “我收买了医生,让医生不要采取可能能保住命的手术来做,按照保守的手术来做。”
 能保命的手术当时他有咨询医生,三成可能性醒来,七成可能性当场死亡。
 那就是非常大可能性会在四十八小时内死亡。
 而他需要让颜珺晔坚持够四十八小时。
 四十八小时一过,工伤可就不用他赔了。
 而保守的手术后果,那自然是不死不活的植物人状态了。
 颜珺晔的狗尾巴现在不是在摇晃,而是在愤怒的撞击着地面。
 大型犬的尾巴很有力,撞击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黑心老板果然到死心都是黑的,与其变成植物人还不如彻底死了算了。
 父母哪里来的钱和精力一直照顾他一个植物人?
 亏他还觉得父母能拿一笔不菲的赔偿金,也不枉养育他到这么大。
 他现在这般模样什么也做不了,回家只是给父母徒添负担。
 怒火完全平息不了,反而烧的理智都在失去,他扑上前想要撕咬对方。
 谷鸿卓看见金毛站起朝着他飞奔而来,瞳孔骤缩同时不忘拔腿就跑。
 可惜他跑不赢跑姿奇怪的狗,被直接扑倒在地。
 助理本来还在电脑上调查谷鸿卓,看到金毛又跑了起来立马飞奔上前去抓。
 再看几天狗下去,他的短跑速度都够去参加亚运会了。
 在酿成不可挽回后果前他终于是抓住了金毛,常俞也收到了汇报,下来查看。
 小土虽然嘴碎了些,骂人不留情了些,但胆子明显不大。
 不然就不会选择在他面前装乖卖萌了。
 他抱起骑在谷鸿卓身上的狗,转头去问一旁的助理,“发生什么了?”
 既然老板把狗带到了公司,肯定是喜爱的。
 助理话语偏向于小土,“这位男士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小土有些生气。”
 谷鸿卓感觉自己被金毛压出了内伤,现在还硬生生被气出了内伤。
 内心在疯狂怒骂,这狗难不成还成精的能听懂他说话?!
 还生气?
 我看分明是你们这群人狼狈为奸,看我无权无势,把责任推卸给我罢了!
 偏偏他捂着胸口不能发脾气。
 毕竟他的工作室唯一大客户可就是廖玫,廖玫还很喜欢这个儿子。
 要是把常俞得罪,他的心理咨询室可将损失一大笔的收入。
 他艰难的站起,还假笑着摆了摆手,“我没事、没事。”
 常俞本来也不关心他有事没事。
 不过既然谷鸿卓说自己没事,他偏偏要说谷鸿卓有事。
 “既然是我的狗扑倒了你,当然不能让你吃亏。”常俞转头对一旁人道,“小李,带他去医院检查。”
 谷鸿卓疯狂摇头说不用,依旧被身强力壮的人毫不留情拖走。
 人走后,常俞低头看怀里的狗。
 小土一直在瞪对方,气的连吐槽心情都没有了,他都没有听到心声。
 助理连续两次没有看住狗,心虚的把查出来的资料递交给老板。
 把小土放下去,常俞才有手接过来资料。
 谷鸿卓很早之前就开了心理治疗工作室,之前工作室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件。
 两天前,有一位名叫颜珺晔的员工在半夜凌晨两点猝死在工作岗位上,现在还在医院救治。
 最终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较大。
 看到颜珺晔这个名字,常俞瞥了一眼气鼓鼓的金毛。
 是他吗?
 “去查一下这位员工。”当事人在场,他没有直接说出颜珺晔的名字。
 助理点头应下。
 常俞收起资料,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脑海,看来是恢复过来了。
 ——“我刚刚就应该先二话不说,翘起狗腿赏他一泡尿!”
 颜珺晔越想越觉得自己刚刚没发挥好,扑倒人根本不够解气的。
 ——“要不是嫌谷鸿卓那玩意恶心,我早就一口咬上去了,让他断子绝孙!”
 想着他狗腿又不受控制的想冲出去,常俞眼疾手快,蹲下身一把拽住金毛的后脖颈。
 大手摸了摸狗头以示安抚,声音放低询问,“他欺负过你吗?”
 颜珺晔圆溜溜的大眼里满是委屈,他本来都以为自己的冤屈这辈子都没处诉说,没想到常俞还会问他。
 他带着哭腔的汪了几声。
 【我死了谷鸿卓他都不放过我,找医生把我治疗成植物人......死都不让我痛快的死。】
 常俞低头发消息给刚刚去医院的小李,指定去颜珺晔现在还躺着的医院,主要调查颜珺晔当时的主治医生。
 颜珺晔知道常俞不会关注他的事情。
 气的头在上下晃动,鼻子一抽一抽的,鼻涕泡没忍住冒了出来。
 常俞掏出随身的手帕给他擦干净,声音低沉有力,“放心,不会放过他的。”
 小土不哭常俞才站起身,就是他们一人一狗周围站了一群人,他也没有发怒,拍了拍手。
 “大家该工作的工作,散了吧。”
 人群哄散而去,但声音反而是比刚刚嘈杂许多。
 “狗狗哭起来看着人好心碎哦,巴不得把命都给可爱的狗狗,还有常总低头说话真的好温柔,莫名觉得他们真的很配啊!”
 别说是旁人,身为当事狗,颜珺晔都觉得刚刚的常俞如第一次见面那般温柔。
 就是不知道是在员工面前装的,还是真情流露。
 他摇了摇狗头站起,反正无论怎样,人和狗是不会有结果的。
 刚朝着门口方向迈了一步,一双修长的腿挡在了面前。
 “汪汪汪。”
 【我是想上厕所。】
 常俞再次把小土交给助理,捡屎这种事情,他一个有洁癖的人做不来。
 助理都开始双手合十拜狗了,“求您一会儿不要乱跑。”
 丢了他可赔不起啊。
 “不会丢的。”常俞看那只看似乖巧其实一身反骨还是拥有人灵魂的金毛,“他认路。”
 颜珺晔只想说自己其实并不认路,他妥妥路痴一个。
 等他出去,谷鸿卓已经没了人影,他转悠着找了处没有人经过的地方上厕所。
 领他出来的人还一直在看他,他躲到粗壮的大树后面上。
 他上完昂着毛茸茸的脑袋出来,助理还得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塑料袋给他捡屎。
 果然还是当有钱人家的狗好。
 中午常青大楼里的人都在吃午饭,香气弥漫,颜珺晔觉得这比狗粮香多了。
 他刚要摇着尾巴去蹭饭,助理拉着他上了电梯。
 是常俞办公的楼层,不过他依旧没能进去办公室,而是被拉到了另一边的房间。
 里面常俞在和对面的人好像在交谈工作。
 对面那位穿着文质彬彬的西装,眉眼柔和,笑起来左侧还有一个酒窝。
 颜珺晔已经把目标定位到了酒窝男人身上。
 等两个人交谈完,他甩着尾巴去蹭有着酒窝男人的裤腿,竭力把自己推销出去。
 ——“一看你就有钱还温柔,你家缺狗吗?你看看我怎么样?”
 ——“我很听话的,不翻垃圾桶不吃屎不拆家。”
 常俞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吃里扒外还不忘顺带吐槽自己的狗。
 他不有钱吗?他不温柔吗?
 裴星阑还是第一次见和他亲近的狗,家里的狗只亲近母亲,对他和父亲可是一点都不亲近。
 他兴致勃勃地问常俞,“你这狗哪里来的?”
 “小土是抚慰犬。”常俞嘴角勾着一抹不怎么好心的笑,“他亲近你,大概率是觉得你有抑郁倾向,在竭力抚慰你。”
 裴星阑本要摸到狗头的手立马收回,还滑动着凳子离狗远了些,
 “它可能理解错了,我没有抑郁症,我这辈子也不会得抑郁症。”
 他可亲眼见过廖玫抑郁症发作可怖的模样,他不想患上那种折磨人的病。
 “.…..”颜珺晔原本抬起的狗头耷拉下来,眼睛怨愤的看向常俞。
 常俞怎么老是在睁眼说瞎话呢?
 ——“我只是一只抚慰犬,可没有窥探未来的能力!”
 今晚一过,常家的辉煌都可能不复存在。
 他身为一只懂事的狗,当然是不继续给常俞添麻烦,自觉去找下一位能让他摆烂的主人。
 ——“有你一张这么能胡说八道的嘴,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真正温柔又有钱的主人啊?!”
 确定不会被带走,颜珺晔也没有继续撒娇。
 他气的用尾巴拍打着地面,走到桌边,狗鼻子对常俞的午饭一嗅一嗅。
 错不了,是他爱吃的烤鱼。
 他用屁股背对后面那两位,身躯挡住前面的桌子,然后狗蹄子开始不怎么灵活的研究打开饭盒。
 食欲被很完美的勾出来,他吃的还不敢太大声,也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在心里夸赞。
 ——“呜呜呜,果然还是烤鱼符合我的胃口,还没有刺,好评。”
 听到的常俞视线看向那只鬼鬼祟祟的金毛。
 会议室内铺了很厚的地毯,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几乎没有声,而且就三四步的距离。
 他居高临下冷不丁地出声:“好吃吗?”
 不知道小气的常俞会不会和他算账,他毛茸茸的尾巴反正是尽力讨好了。
 ——“就一盒烤鱼,常俞总不至于为了烤鱼打我吧?刚刚还一脸温柔,变脸变的如此快?”
 哦?现在不叫他狗登西了。
 还知道了他的名字。
 又和谷鸿卓有仇,在见到廖玫后又知道他的信息,八成是颜珺晔没跑了。
 他看那一盒几乎被吃完的烤鱼,开始思考小土身为一只不一样的狗,能不能吃人类的食物。
 还没思考完,他看见狗嘴上残留着红彤彤的辣椒油。
 他无奈的抽出一张纸,俯下身给小土把狗嘴擦干净。
 不然他怕一会儿辣椒油转移到自己身上。
 裴星阑第一次见常俞如此放下身段,还给狗擦嘴,“看来你们相处的很不错。”
 常俞嘴角挂着颜珺晔熟悉的笑容,“狗狗一生只忠诚的认定一个主人,我当然要对他好了。”
 又来了。
 颜珺晔可没有认定常俞为主人,反而他在想尽办法的换主人。
 常俞老是在跟他唱反调,不安好心。
 “汪汪。”
 【我可没有。】
 在裴星阑眼里这就是回应主人,“它好听你的话。”
 “听话的小狗才有奖励。”常俞摸了摸手感很好的狗头,漆黑瞳孔注视着单纯无辜的小狗眼睛,“知道了吗?”
 颜珺晔意思意思地又汪了两声。
 【知道个屁。】
 常俞笑着起身,裴星阑打完招呼后离开。
 常俞工作还很忙,没有时间陪狗,他喊了助理过来,“带小土去宠物医院看看肠胃,它刚吃了重油重盐的东西。”
 助理带走小土,常俞又重新叫了一份饭菜。
 今天工作日,宠物店内人不是很多,医生检查过后说小土的肠胃没有问题。
 “但需要注意体型,多锻炼,医生说不能再胖了。”
 助理汇报给老板后等待下一步指挥,结果老板让他在小区里面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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