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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咸鱼有什么不好(祈秋挽棠)


林灼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茗,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不好吧?魔尊怪罪下来郁哥会倒大霉吧?万一丢了命......”
“诶,傻孩子,你是报复他,怎么还替他考虑啊!”白茗发出啧啧不赞同的声音,摆手说道:“你放心,他都说了自己是魔尊的得力手下,就算魔尊怪罪也不会要他的命的,你放宽心吧。”
“白茗哥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林灼主打就是一个十分单纯好骗。
“那就这样说好,到时候你拿出来交给我处理就行,我保证谁都找不到。”白茗拍胸脯保证。
如果是真的,那份情报到时候就会出现在他们主上桌上;如果是假的,他们应该就是已经怀疑自己了,那么自己就该离开了。
“嗯嗯!”林灼猛猛点头。
“那就这样说好了。”白茗站起来抖抖衣袖,“回头你来我房间找我就好。”
林灼答应了之后便和他挥手说再见。
“走了,可以出来了。”等白茗走远,林灼抬头看向身旁的树上。
祁知行从里面跳下来,落到地上:“可算走了。”
“我看你挺习惯的。”林灼又蹲回去扎鱼。
祁知行也蹲到他旁边,挽起自己的袖子:“想要哪条?”
“那条红的,背上有一条黑线的那个!那只味道特别好!”林灼伸手指向正在河中央憩息的红英鱼。
这种鱼以味美出名,尤其是它们身上出现黑线时,这代表它们的成熟期已经来了,正是品尝的最佳时期,再晚就不好吃了。
“行。”祁知行手一翻,几根黑色的细针出现在指缝里,他朝着河中央射出,将那条红英鱼钉在原地。
随后,祁知行靴子轻点水面,飞到中央俯身一捞,将那只红英鱼牢牢抓在手中,又飞回岸边。
“走了,回去炖汤。”祁知行将鱼收好,擦干净手,拉起林灼的手。
“不要棘草。”棘草是这个世界里香菜的名称。
“知道。”
......
白茗在自己房间里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林灼上门,难免有些心急。
他该不会是反悔了?白茗心想,也是,他这几天还见到林灼跟在祁知行身边,依旧是那副天真单纯的模样。
突然,白茗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里:该不会是被郁那个男人哄好了,就不打算报复对方了?都说了男人不难信,他怎么就是不信呢?
白茗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他走到窗边,又看见林灼贴在祁知行身上笑的灿烂,白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来还得自己逼一逼他才行。
......
“小郁啊。”
祁知行正准备回屋,就听见有人喊他,他转过身,就看见提着竹篮的白茗。
“有事吗?”祁知行问道。
“哎呀,我今天试着炖了汤,想请你帮我尝尝味道。”白茗说着,脸颊上还冒出红晕,似乎很不好意思,实则心里在想:他打听过了,青禾(林灼的化名)今天也炖了汤,似乎是准备给郁一个惊喜。
只要让青禾失望,他便一定会选择报复对方的。
而且以防万一,自己还在汤里下了点慢性毒药,虽然见效慢,但是效果极强。
说着,白茗就将竹篮放下,将汤碗拿出,双手端着递给祁知行。
“那就谢谢你了。”祁知行勾唇笑着,单手接过。
在白茗期待的目光下,祁知行将碗端到嘴边,刚要喝下时,就听后面传来“啪”的一声。
两人同时看去,只见林灼呆愣愣的举着自己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脚边是一只摔碎的碗,正冒着热气。
祁知行见状狠狠皱眉:“怎么不小心点?”早知道就等汤凉点再给他了,汤都溅裤子上了,不知道烫不烫。
林灼似乎更受伤了,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了祁知行一眼,随后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青禾!”白茗装模作样地呼喊他,随后着急转身和祁知行说:“他一定是误会了,我去解释!”
说着,他就追着林灼的身影离开了。
祁知行站在原地冷哼一声,将那碗汤浇到一旁的花草上。
随着“刺啦”的声音瞬间响起,花草慢慢枯死呈现出焦黑色。
祁知行见状见怪不怪,他将那碗随意一丢,转身走了。
等会得看看小灼腿红没红。
而白茗也并没有真的想追上林灼,他巴不得林灼误会,所以在离开祁知行的视线之后,他就放慢了脚步,然后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他就不信这下青禾还能对小郁抱有幻想!
果然,今日夜色降临之后,正在白茗铺床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白茗心里门清,却一脸疑惑地开了门,面上是谁会在这个点找自己的表情。
他打开门之后就见林灼抱着个卷轴站在他门前。
林灼双眼通红,脸上似乎还有一个巴掌印,他声音哽咽,将卷轴递给白茗:“你要的东西,一定要藏好。”
白茗双手接过卷轴塞进自己的空间,然后一脸焦急的样子:“哎哟你这是怎么了?”
林灼捂着脸摇了摇头:“我要走了,郁哥说大军过两日就到,我在这有些碍事了。”
说完,不等白茗反应过来,林灼便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白茗也不管他了,连忙关上房门打开卷轴查看,发现上面记录着军队人数,作战方案,战略部署等各个方面,虽然不是足够详细,却也能大概推测出来。
居然是真的?
白茗将卷轴收好,准备带回去交给苏梓麒定夺。
白茗在屋里褪去柔弱男子的形象,恢复成身材健壮的男子,头上还有着标志的山羊角。
“妈的,憋死老子了!”白茗声音响亮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用掐着嗓子说话别提多舒服了。
“蓝止!卷轴丢了!”
突然,外面响起了红羽的声音,他吵吵嚷嚷的,让白茗不得不注意。
卷轴?是自己身上的那个?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白茗也顾不上多想,连忙换上夜行衣,跃上屋顶快速离开。
另一边的红羽,正坐在院子里托着腮,手里拿着个喇叭状的灵器,放大自己的声音:“蓝止!快找啊!这个责任我们谁也承担不起啊!”
而坐在他旁边的蓝止往他嘴里塞了颗灵果,红羽吧唧吧唧一尝:嘿!真甜!

第100章 让我看看20
“我说,苏梓麒那家伙真的会上当吗?”红羽被蓝止投喂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
“无所谓,就只是吓一下他。”蓝止低头说着,手上还在剥灵果的皮。
“大军是次要的,让苏梓麒分散兵力才是主要的,我可没想让军队受伤。”祁知行躺在凉椅上搂着林灼,林灼的裤子有些皱巴巴的,是之前被祁知行强行撸上去搞得。
林灼白日端来的那碗热汤是祁知行炖的,当时只想着装装样子,也没想到溅得有些高,打湿了林灼一部分裤子。
因为林灼穿得是浅色,所以汤渍特别的明显,祁知行担心他的腿会红,所以在白茗离开之后他立刻就将林灼捞回了屋子。
他们俩都清楚,白茗根本不会真的去找林灼,不过是个幌子。
回屋之后,祁知行就将林灼带到床边坐下,然后强行将林灼的裤脚捋到膝盖,来回打量,就怕他被烫到。
林灼被他的动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小脸通红,他承认自己这几天是有些心思不正,但是也不至于白天就开始吧?
结果祁知行检查完又把他裤子放了下来。
祁知行是松了口气了,林灼的表情却僵住了,他不满地啧了一声,有点索然无味。
祁知行看林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伸手轻轻弹了弹林灼的额头。
林灼双手捂着额头,表情很懵,接着又用眼神控诉祁知行这是做什么。
“想什么呢?大白天的。”祁知行笑了。
气得林灼直哼哼,怎么了?他就是想了什么样?哪像祁知行想都不敢想,没出息!
祁知行只好将林灼抱进怀里,轻声哄他。
林灼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脸贴在祁知行温热的腹部,在感受到流畅分明的腹部线条之后,林灼还是没忍住将手也贴了上去。
祁知行见他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体上,便微微扯开自己的衣襟,抓着林灼的手塞进去:“这么胆小?就摸外面,来,把手伸进去摸。”
林灼:怎么感觉这话好像听过?
他俩在屋子里胡闹了一番之后,又换上了白日的衣物,林灼顺便又给自己乔装打扮一番,便拿着东西去找白茗了。
“他倒是跑得快,我以为他还能再多装两天呢。”红羽将嘴里的果核吐出来,再多装几天自己就能找借口揍他了。
蓝止用手指捏住红羽的嘴巴,让后者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你快省省吧,也不知道是谁在第一天见到白茗的时候,就是看不懂我发的信号。”
“我当时太震惊了嘛!”红羽理直气壮。
“那还真是谢谢你,我眼睛那天都快眨抽筋了,结果你干什么了?你自己说说。”蓝止用手捏着自己的鼻梁不停地摇头。
听到蓝止的话,勾起了林灼的好奇心。
林灼从祁知行怀里微微将身体抬起,就为了听红羽的回答。
红羽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就是不愿意说。
“这么丢脸吗?”林灼纳闷了,到底是什么话让红羽都不愿再提?
“倒也不是丢脸。”红羽抓着他自己高马尾上绑着的红色流苏,手指不断在流苏里绕圈:“我说他还挺特别,以地为床天为被,光明正大的拦在路中间。”
“......”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抢劫。
“然后呢?”林灼接着问。
“白茗说事出意外,他问白茗是不是没有家。”蓝止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无语。
对方能准确倒在他们驻地不远处,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有备而来,红羽不仅看不懂自己的信号,甚至还有心思去了解对方的来路,怎么,看上人家了?
这倒是让蓝止心里拧了个疙瘩,红羽对自己倒是深思熟虑,对陌生人反而热情大方,蓝止怎么想怎么难受。
正因为如此,蓝止又看两眼红羽,考虑了这么久都没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
蓝止在心里叹气,不然就这么放弃?但是自己确实不甘心。
“我先走了。”蓝止不愿再待,起身离开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不就是没看懂信号,至于吗?”红羽看着蓝止的背影震惊地说道,看不懂信号罢了,怎么现在才开始嫌弃自己?
“笨。”祁知行懒得理他,从凉椅上起身弯腰抱起林灼:“走了。”
“不然你去哄哄呢?”林灼给红羽出主意。
红羽挠挠头,最终还是寻着蓝止的脚步去了。
......
回屋里后,林灼躺在床上侧身问祁知行:“他俩到底怎么回事?”
见林灼好奇,祁知行就将蓝止和红羽之间的事告诉他。
魔族修炼也讲究天赋,而与修真界多种修炼道路不同的是魔界的所有人修炼的都是魔典。
而蓝止是他们家族里身份最高天赋最低的人,以至于就算他是嫡子,也被家族果断放弃了。
在如今大部分的魔族都处于魔转四重天,甚至五重天的情况下,蓝止的实力止步于魔转三重天,相当于人类修者金丹后期的水平。
祁知行曾经给他探过脉,然后告诉蓝止,四重天就是他的极限了,蓝止没什么表情,点头说他知道了。
对蓝止而言,修炼才是次要是事情,他从记事起一心就扑在药理上。
而就算蓝止展露了药理天赋,并且精通药理,但是按照他的实力,传说级的丹药也无法出自他手,所以在蓝止成年之后,他被家族除名了。
而因为实力低下,在魔界这种以实力说话的地方,蓝止遭到了不少歧视,以至于他无法定居,只能四处漂泊。
他就是在漂泊的时候遇到的红羽。
当时祁知行刚上位,红羽是祁知行的朋友,也是第一个追随祁知行的人。
红羽是在出任务时遇到的蓝止,他见蓝止孤身一人便邀请他加入祁知行的队伍。
蓝止只是冷着脸看他,说自己天赋很低,就是侧面拒绝的意思了。
红羽手一摆,表示无所谓,他主要是看蓝止有缘;他又见蓝止随身带着草药,红羽便拍拍胸脯表示他可以保护蓝止,蓝止负责治好他就行。
蓝止刚开始觉得很荒谬,但是他答应了,他认为红羽是装的,不用两天就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就像其他人一样。
蓝止很想见见红羽真情流露的模样是否如同其他人一般狰狞。
然后他就跟着红羽去见了祁知行,祁知行没什么意见,于是蓝止就成为了他们其中的一员。
祁知行很忙,所以多数时间蓝止都是和红羽待在一起的,红羽也确实按照他所承诺的作战时会保护蓝止。
蓝止在他的保护下能有更多时间观察战局的走向,能及时命令红羽做出反应,他们俩一起完美的完成了许多任务。
而从那以后,他们俩似乎就被绑在了一起,蓝止负责指挥,红羽负责出手。
蓝止想看见的红羽翻脸的场面也一直没出现过,因为红羽从不和蓝止争吵,完全按照蓝止的命令做,一直都是乐呵呵的一副乐天派的模样,像个小太阳。
蓝止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怎么会有这么呆的人,我却不是很讨厌。
红羽打架的时候简直疯得不要命,受伤是常有的事情;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伤口基本上遍布他的全身,蓝止不希望他身上留疤,所以那段时间炼药,治疗对蓝止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他们俩这般相处直到某一天,蓝止给红羽包扎时,看着红羽手臂上狰狞丑陋的伤口,他的心里突然萌生了不希望对方受伤的想法。
蓝止一愣,抬头看着冲他傻笑的红羽,听着自己莫名加快的心跳,蓝止感觉自己要完了。
......
“日久生情?”林灼手里把玩着祁知行的头发。
“蓝止单方面的。”祁知行亲吻林灼的额头。
“那红羽呢?他真不喜欢蓝止吗?”
“嘴硬罢了,他不是没有感觉。”祁知行翻过身子压在林灼身上:“你确定还要和我讨论别的男人吗?嗯?”
林灼看着祁知行的动作傻眼了:“不是白天才做过吗?”
“我看你恢复的不错,也想和你日久生情。”祁知行弯起眼睛。
祁知行俯下身子,林灼无力地看着床顶,妈的,我恨修真界!
......
等到第二天林灼出门伸个懒腰,就发现红羽捂着腰一瘸一拐的从蓝止屋子里出来了。
哦?有情况啊这是?
“怎么了这是?”林灼朝着红羽打招呼。
“啊?哈哈,没事,锻炼时扯到腿了。”红羽很是心虚,眼神都不敢看林灼。
“在蓝止屋子里锻炼?”林灼笑了。
“啊?嗯!”红羽点头。
“行吧,但是衣服穿好,有点露了。”林灼指指他的脖子,然后哼着小曲走了。
红羽不明所以,用魔力化了面镜子,往里一瞧,这才发现自己的里衣似乎穿错了,蓝止的身形要比他大,因此里衣松松垮垮的,没遮住他的脖子,上面盖满了红色的印记。
红羽猛地捂着自己的脖子,脸通红地又钻回了蓝止的屋子里。
“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又回来了?”正在穿衣服的蓝止看着出门的红羽又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
然后红羽背靠在门上滑坐下去,假装自己是个蘑菇。
“怎么了?”蓝止系好腰带,蹲到他面前。
“啊啊啊啊!”红羽脸埋在膝盖里大声尖叫,听到蓝止的声音,他猛抬起头,伸手抓住蓝止:“都怪你!丢死人了!你怎么赔我?!”
蓝止看着他通红的脸,向下又看见红羽的里衣,似乎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就说今天衣服怎么有点小。
“你可以扯开对方的衣领,我相信他不会比你好到哪去的。”蓝止一本正经地给他出主意。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知行会杀了我的!”红羽松手双眸失神地靠在门板上:“我就不该出门的!”
“不对!”红羽回过神来,扒开蓝止的衣襟,露出他的胸膛:“这次让我在上面!你也得和我一起丢脸才行!”
“......”那我觉得不行。
......
“来来来,小七,告诉我北城往哪走。”林灼叼着根草慢悠悠走在路上。
“不是,宿主,你就这么自己跑了?”0617很是震惊。
“祁知行太凶了,我腰受不了了,我歇两天。”林灼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腰:“我先去摘药,反正他的军队今天就到,用不了几天就见到了。”
0617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它总觉得下次见面时它宿主会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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