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又如何……?”
他声音抖了抖,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宿主的官配cp只能是主角受,只有跟主角受在一起,才能达成he。一旦宿主爱上大反派……一旦宿主爱上大反派……]
话到一半,软软糯糯的机械音混入一丝滋滋嘈杂的电流音,卡顿半晌,才重新续上。
[会被剧情君直接判为be!]
“剧情be的后果,很严重?”
高玚松开的手掌,倏地握紧。
[届时不只是宿主,988也会遭到主神的惩罚。]
“是么。”
高玚听完,心情没有见好,心里的巨石反倒重了几分。
难怪,当年他大张旗鼓,公然向邢奚厌求爱,甚至真心实意想跟对方结婚的时候,会出现剧情崩坏提示。
也难怪,这些年他跟邢奚厌纠缠不清,甚至连孩子都生了,却没被判定任务失败。
原来决定任务失败的关键因素,竟是他爱不爱邢奚厌。
[总之,宿主一定不能爱上大反派。]
988苦口婆心地叮嘱道。
“除了那张脸挑不出毛病,那家伙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哪点值得我爱?”
高玚掩掉心里没由来的苦涩,故作无谓地吐槽了句。
[器大]
[活好]
[玩得花。]
语调平平没有起伏的机械音,一句接着一句,蹦进高玚脑海。
高玚燥得脸红脖子粗:“……”
见他沉默,988扫向宿主腹部,凉凉地接着补充。
[生育能力倍棒~]
说完,988瞬间没了动静。
倒是邢奚厌的声音,跟着从半米外的地方传来。
离他越来越近。
“你怎么过来了……?”
高玚心里一突,视线在邢奚厌定格几秒,又切到孩子身上,来来回回,琢磨了几分钟。
纵使他拒绝承认,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父子俩,真特么像。
“你在等我。”
邢奚厌凝视着男人热气蒸红的脸,眸底思绪沉积不化。
高玚僵着脸,将孩子抱回:“你一声不吭把我弟弟抱走,我不放心。”
高驰望似乎玩得很开心,肉嘟嘟的小脸蛋上染了两酡红云,小嘴咧得很开,小小的牙床里露着并立生长的两颗葱白的乳牙。
一双眼睛弯成两道弯弯的小月,眸光亮晶晶的,十分夺目。
“学长担心我会伤他?”
看着男人一副时刻准备抱着孩子跑路的紧张模样,邢奚厌眸底暗流涌动,倾过身躯,使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你太危险。”
眼看那家伙鼻尖越来越底,都快怼他脸上了,高玚脑袋微微后仰。
“我不伤他。”
邢奚厌抬手罩住孩子毛茸茸的脑袋,力道放缓,微凉的指腹一下又一下,轻抚着掌下汗湿的额发。
“相反,看到他,总让我生出一种……我们的孩子还活着的错觉。”
说话的同时,视线却始终锁定着高玚,目光幽沉晦暗,带着让人琢不透的深意,一寸寸地从他眉眼刮过。
似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高玚早猜到他会这么问,面不改色地打起了马虎:“整个帝国,跟你一个发色的不只有这孩子,难道你打算一个个认关系?”
邢奚厌摇头,声音渐轻渐柔:“只有他,有着一双跟学长相似的眼睛,相似的五官。”
连同吃软不吃硬的小脾气。
高玚一掌挥开罩着孩子脑袋的手,自然而然的把锅甩给高琼瑜:“一个爹给的。”
许是次数多了,圆起慌来,也来越发的顺手,不带一点心虚。
心知男人不会坦认,邢奚厌没有再追问,岔开话题:
“我让人运回了几道北雪星享誉闻名的刺身,尝尝?”
高玚暗暗松了口气,托起孩子,放肩上:“走吧。”
本以为这事算应付过去了,哪想两天后,邢奚厌竟提出住进高家。
看着下人们将几个半米高的实木箱子搬进书房,高玚顿时傻眼:
“你要在我家办公?!”
邢奚厌不慌不忙:“我要住进这里。”
“我不同意!”
高玚第一个反对。
“岳父同意了。”
谁知,alpha却早有准备,直接搬出了高琼瑜的“口谕”。
“……”
自那以后,邢奚厌顺理成章的住进了高家。
从日常表现看,那家伙倒没有再像以前那般拘着他,甚至事事干涉他。
却开始以另一种更让人难以招架的方式,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挤占他的每一天。
连带着高家的空气,都随处散溢着或疏或浓的松香。
跟囚禁他那会,有过之无不及。
他想冷漠无视,又止不住百爪挠心。
哪哪都不得劲。
一大早。
高玚正想着该怎么让邢奚厌搬出高家,从此划清界限,刚下楼,就被一股浓烈扑鼻的咸香掳获了所有注意力。
越闻越饿得慌。
他随手逮住一个从后厨里出来的下人,好奇地问:
“今天换厨师了?!”
被问话的少年摇摇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后厨的方向:
“是上将阁下在厨房备餐。”
高玚一秒惊呆:“他还会下厨??”
他从来不知道邢奚厌还会下厨,不会是什么只能闻不能吃的黑暗料理吧?!
抱着几分新鲜又奇怪的心理,他双臂交叉抱肩,绷着脸,凑近厨房。
几分钟后,不出意外的见着了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沐浴在晨光下的alpha,系着条蓝白格子围裙,站在厨具满满当当的灶台跟前,手执着锅里的长勺,慢条斯理地搅。
每搅一两下,散溢在空气中的香气,便越鲜,越浓。
“……”
高玚两眼发直,喉结一滚,咽下一口唾液。
只觉得比起锅里分分秒秒挑动味蕾的粥香,alpha在厨房里的一举一动,更能勾住人的食欲。
明明脸还是那张挑不出丁点毛病的脸,围裙一系,整个人竟多出了几分蛊人的滋味。
活像是从神坛走下来的不败神话,从此成了人间的沧海一粟,为老婆孩子洗手作羹汤。
妈的,还有点贤惠…
高玚心跳突突猛跳,漏了几拍。
腿脚像被看不见的绳子牵着,不听使唤地走了过去。
“你在干嘛?”
邢奚厌唇角微勾,用掌心大小的瓷白小碗盛了一碗,转而招呼他:
“熬了海鲜粥,尝尝。”
高玚瞅了眼碗里色香味俱全的粥,口水泛滥。
更饿了。
他摸了下空荡荡的肚子,没敢接:“能吃?”
心知他在吃的方面有些挑口,邢奚厌舀起热气腾腾的一勺,呼掉热气,送到他唇边:“你不喜葱花,没有混进粥里。食材用的是极地的生虾,今早刚运过来。”
高玚满脸呆滞地张开嘴。
粥味入口的一瞬间,米粥的绵糯细腻交织着虾仁的鲜甜滑嫩,
咸浓不失清爽,逐层递进,溢满口腔。
简简单单的一口,满足了味蕾,更唤醒了过去两年的记忆。
高玚忍不住问:“那时候……也是你做的?”
被邢奚厌囚禁那两年,他恨过他的疯狂,更恨过他对他的伤害。
甚至恨不能跟对方同归于尽。
唯独对侍从们每天送来的菜肴,恨不起来。
挣脱掌控后,他甚至暗搓搓动过心思,用高价薪酬邢奚厌的厨子挖过来。
后来实在没好意思开口,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想不到那厨子,竟然是邢奚厌……
邢奚厌继续舀起碗里的粥,喂到他嘴边,声线中一股病态的偏执:“别人做的不合你胃口。”
更不放心。
只有看着他吃他亲手做的食物,穿着占满他气味的衣服。
睡进他的卧室他的床…
他心里的欲壑,才能补上一二。
“……难道不是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心思。”
高玚冷嗤一声,一把夺过邢奚厌手上的勺子跟碗。
尝过一口,有些没回过味来,又接着舀了一口。
邢奚厌抬手刮掉男人蹭到脸上的粥粒,面不改色地将指腹上的白渍舔进嘴里:“好吃么?”
高玚没有留意他的举动,挑剔地评价了句:“还行。”
说完,从锅里添了满满一碗。
看着男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邢奚厌只觉分泌腺素的牙尖隐隐泛痒,想体尝对方的念头不知觉间冲上巅峰。
撑着灶台的手轻弹起了两下,手背青筋匍匐,扣住男人侧腰:“我要奖励。”
高玚看了看再次空下来的碗,又看了看锅里还剩着大半的海鲜粥,舔了舔唇,脑子里全是再来几碗。
一时间,对邢奚厌的意有所指也忘了设防。
随口打发道:“看在你厨艺过关的份上,房租给你免了。”
alpha不肯:“房租我付双倍。”
言下之意是想让他用点别的奖励。
高玚不想惯他,语气更加敷衍:“那就先欠着。”
哪想刚把人挤开,转眼就被对方贴了上来:“我喂饱了学长,接下来,轮到学长喂饱我了。”
跟alpha面上的冷静截然相反,将围裙翘得老高的弧度,话落的瞬间便急不可耐地碾着深壑。
高玚腰锥发软,脑子里嗡鸣乱响。
碗里的粥晃晃荡荡,差点一个脱手兜头甩到邢奚厌头上。
待勉强稳住了身形,他深深换了几气,抖抖索索地责问:“你熬这碗粥,就是为了整这死出?!”
邢奚厌咬住男人发烫的耳廓,眼底赤红一片:“我饿了。”
高玚耳朵一痒,颤颤巍巍举起手里的一碗海鲜粥:“粥还你……唔……”
没等他将手里的碗放下,邢奚厌那白到几近透明的手,忽地勾着他一阵搓揉。
直将他弄出了反应。
“只想吃你。”
落进他耳边的声音,喑哑暧昧,透着浓烈的欲。
“这里是厨房!!”
高玚一惊,边用着尚能活动的另一只手负隅顽抗,边压下声警告alpha别随时随地发情。
“是啊,给学长的粥还是厨房煮的。”
满是愤怒的呵斥没起到劝解效果,反而加倍挑逗了邢奚厌的变态因子。
下一瞬,他撩起围裙下摆,利落地卸了裤头上的枷锁,将困在衣物里的野兽放出。
觉得不够,很快又拉下高玚睡裤。
“知道你还来?!”
高玚又气又恼,着急挽留。
这一弓腰,前面堪堪守住,捞回了一半的裤子,后面却惨遭沦陷。
误打误撞的为alpha提供了方便。
“我饿。”
邢奚厌呼吸粗重,浅色眼眸里划过一丝兴奋的红澜,掐着高玚的手猛地一提,正中红芯。
“滚开!!”
邢意昭脸色一变,绷紧脚尖,拖动着脚踝处笨重的锁链,发狠踢向alpha欺压而来的火热身躯。
哪想足底刚一踩上宽厚绵软的胸腔,就被牢牢握住。
满是伤痂厚茧的大手,携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燥气,从他脚背一路摸上小腿肚。
急切中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
“……瘦了。”
感受着手心里足足小了两圈的细腿,邹余逐双眼睁大,黝暗光幕笼罩下的紫色眸底,顷刻溢满心疼。
刚才没适应这昏暗的环境,只确认了omega的位置。
现在靠得近了,真正触上这梦寐以久的胴体,才惊讶发现,omega远比看起来更要纤细清瘦,活像一张细腻单薄的皮囊包着一具人类的骨骼。
好似他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松折断手里这截体温热的骨头。
饶是如此,邢意昭对他的吸引还是一如既往。
哪怕他对邢意昭而言,玩物更胜过情人。
他还是忘不掉他。
对他的念想已经成了入骨入肺的致命剧毒,见不到他的一年多里,日夜发作,更一天比一天加剧恶化,反复折磨他的神经。
“啪——”
一声脆响,一记狠厉的掌风从左脸重重扇过,将邹余逐的脸打偏。
火辣辣的麻痛从指甲划伤的地方迅速袭上感官,宛若一盆凉水浇下,沸腾的欲望随之冷却几分。
“主人……?”
邹余逐恍惚了半晌,两眼茫然,对omega突如其来的耳光感到不解。
“谁准你碰我!!”
邢意昭被邹余逐的冒犯气狠了,睁圆的眼睛里此刻铺着深不见底的阴霾,挥出去的手苍白干瘦,僵在半空,微不可察地发着抖。
砸在alpha脸上的一耳光,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不让我碰,是还对那跛脚的男人念念不忘?”
邹余逐被omega不念旧情的冷漠伤得不轻,心头像是破了个洞。
锐痛从筋肉模糊的血孔汩汩冒出,正疯狂啃食他的五脏六腑,使他每呼吸一下,如同浸泡在痛苦当中,痛得他全身肌肉发紧,不敢动弹。
“……”
邢意昭黑着脸,不吭声。
邹余逐只当他是默认,一时间只觉得脸上的划伤开始隐隐作痛,甚至比刚才更要痛上几分。
他眸光黯淡,声音滞涩吃力:“要不是他,主人也不会被关在这里……”
“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omega胸腔剧烈起伏,再无法维持冷静。
沾着点点血沫的手刀,再次刮向男人另外半张完好的脸。
“余逐……不想看到主人被人这样对待……”
邹余逐不躲不闪,挨了结结实实的第二记耳光。
他忍着脸上的辣疼,挽住邢意昭的手,见着掌心泛红,眼里闪过柔光。
一如过去做过很多次那般,捧着嫩枝般细嫩却干瘦带刺的手,贴放在唇边,默不作声地轻吹着。
邢意昭微怔,不明来由的热随着不适感的涌退,悄然漫上眼框。
alpha语气关切:“还疼不疼?”
邢意昭手指微动,没有甩开:“……疼。”
邹余逐肩膀弯得更低,继续吹气:“余逐再吹吹。”
掺着燥意的热气从微张的唇瓣里呼出,仿佛缕缕温暖的轻风,低低拂过手心。
没一会儿,就驱散了邢奚厌手部挥之不去的麻。
而邹余逐却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打向他手心的气息逐渐从初时的温热走向失控,越发的炽热,急乱。
察觉对方表情挣扎,浑然一副随时进入狂躁的姿态,邢意昭嘴角一撇,语气冷淡地叫停:“别吹了。”
邹余逐不舍得松开手,睁着燥意弥漫的双眼,满是乞求地看向刺猬般重新竖满尖茬的omega:
“主人,我想……”
邢意昭使力抽回手,语气透出居高临下的倨傲:“你只是我一时兴起选中的玩物,我不想做的你不能逼我,更妄想得寸进尺。”
邹余逐不甘,一双膝盖挤进omega两条腿中间,目光虔诚地袒露心中爱意:
“余逐想让主人知道,那个男人做不到的我能!他不能给的真心我可以给!甚至心甘情愿奉献一切!只要你……看看我。”
什么名利,计划……他统统不要了。
他只要他多看他一眼。
能爱他一点。
哪怕只是施舍。
“包括生命?”
“包括生命。”
alpha眼神坚定,语气不带半分犹豫。
看着邹余逐眼里不像作假的忠诚,邢意昭眼睛微眯,浅棕色的眸子里倏而盈过一丝算计:
“好啊,那就用生命帮我逃出这里。”
邹余逐呼吸微凝:“……主人想要我做什么?”
那人的要求是让他想尽办法得到意昭的爱,占有意昭,让意昭怀上他的孩子。
可看样子,意昭并不喜欢他对他用强。
他不喜欢的事,他又怎么好逼他。
既然意昭另有逃跑的办法,或许他更应该按意昭说的去做……
“陷入狂躁后的alpha比寻常alpha的攻击力要强上十几倍。你现在是易感期,弄死几个看门狗,总不可能办不到吧?!”
邢意昭审视一眼体格魁梧挺拔的alpha,直觉逃出囚室的希望更大。
提及对付基地守卫,眼里却是置身事外的残忍。
浑然没有把alpha的性命,算进自己的未来规划里。
“可是主人……余逐身体难受……”
邹余逐隐隐猜到omega这么做的原因,一时有些犯难。
邢意昭压下心里的抵触,搂住alpha后颈,朝对方的喉结吹着气撒娇:“这里太多人盯着,等我离开这鬼地方,就满足你~”
“余逐听主人的。”
邹余逐憋住体内的强烈冲动,两颊飞红,眼神郑重。
而他的诚挚总算打动了omega,换来一声抵笑认可:“这才是我的好狗狗。”
一天后。
基地内部——集中关押着犯人的地下三层,忽然四处亮起警报。
陷入狂躁状态的邹余逐,在omega的耳提面命下,袭击了两名负责送餐的执勤人员,替他偷到钥匙。
不仅解开了他脚上的锁链,更帮助他成功逃离了基地。
会议厅。
“上将。”
“如何?”
“邢二少爷已经逃出基地,那名alpha伤了二十余名守卫,现在人已经被重新制服,关进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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