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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作精怀崽后死遁了(慵不语)


他身为一国之君又如何,在雍国寄人篱下,连安插自己的人手都是不易,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讨好这些人,免得孩子万一有了三长两短,他这个做父亲的连风声都不晓得。
那奶娘说收下金子,笑着安抚道:“您也放宽心,陛下对两个孩子甚是喜爱,尤其是对公主,好几次过来都带了吃食玩意儿,甚是宠溺呢,有陛下的庇护,谁又敢对两个小殿下不利。”
自从两个小殿下被抱到雍国养着,楚国这位陛下便甚是小心翼翼。
几乎每次他们陛下看了孩子,楚稚便会悄悄见她,问问当时的状况。
其实说白了,就是提防他们殿下。
楚稚淡淡道:“陛下对小暑还算不错,那对小枸呢?”
那奶娘一怔:“陛下对小皇子虽说冷淡严厉,但也绝无害了小皇子的心思,您真的多虑了。”
此人一直收楚稚的银钱,也算是半个心腹,楚稚沉吟道:“这样最好,不过你还是要好好守着,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奶娘便点点头:“奴婢都晓得。”
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为涂曜打抱不平,楚国陛下看起来对陛下甚是温柔,一片其乐融融的模样,其实私底下却这样防备着。
涂曜看起来也是神色如常,可走出门后,面色却倏然一变。
宝华一事,他一直没有放弃过调查。
只是这几个月来楚稚如今身子不好,他唯恐查出不利于楚稚之事,便下意识的拖延了一段时日。
但未曾想到,方才那人匆匆赶来,说有重大消息要汇报。
两个孩子如今都还在楚值处,涂曜便就近去了偏殿,陆徽立在殿前,拱手行礼:“陛下。”
“说说吧——”涂曜沉吟道:“你这次去楚国,都查出了什么?”
“的确有一桩大事,而且和陛下所料不差。”陆徽略略一停,低声道:“陛下,真正的宝华公主早就离世了,来联姻的的确不是她。”
虽然早已大致猜出了此事,但涂曜仍是心头一沉:“真正的公主是怎么死的?”
“公主身子和楚王陛下一样,一直不太好,前几年楚王好色,楚国宫中多很多美人,互相倾轧斗争激烈,公主身子一直较弱,当时楚王和公主的生母已经失宠,那宠妃又要害公主和楚王,公主闷闷不乐,不久便得病去了。”
“这本也没什么蹊跷的,但是当时楚稚和谋臣竟商议了秘不发丧,所以很多人都不知晓。”
“秘不发丧……”涂曜思索道:“秘不发丧一般都是怕消息走露后,局势大乱或是没了利益,一个公主……楚稚又为何要如此做……”
想来想去,也只有和雍国婚约这一桩事了。
若是公主还在,那按照很多年前的婚约,便是涂曜的正妻,对于楚稚来说,结下这门姻亲,也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想来秘不发丧,也是为了婚约继续,好让他能从雍国处谋得更深的利益。
陆徽接着道:“属下还查到,那时候前楚王的宠姬一直想要害楚王,因为当时的楚王就他一个子嗣,后来楚王就闭门不出,事情似乎也就慢慢地平息了。这次楚王斗了右相后顺利坐稳王位,之后的事情,陛下便都知道了。”
涂曜心头发涩:“所以和朕定情的宝华,只是他送来的鱼饵。”
只要他咬住这个饵,楚国便可进可退,百利而无一害。
陆徽沉默片刻道:“这的确像是楚王布下的局,甚至大婚那日,也是楚稚派人布下的疑团,就算没有右相,宝华公主恐怕也难飞到您身边……而且,还有一个点属下至今没有查到消息。”
涂曜望向陆徽:“说。”
“就是和陛下两情相悦的宝华公主,究竟是楚王从何处招来的?像楚稚陛下和宝华公主那般的容貌,世间稀有,若要寻得如此相像之人,定然会花一番功夫……”
“可属下查便了整个楚国,也没能查出和陛下订婚的宝华公主究竟是楚王从何处找的,大婚那日之后又去了何处。”
这的确是个重要的疑点。
想起昔日宝华的笑貌,涂曜非但没有生气和怒火,反而涌出了一丝怜惜。
她被楚稚找来,来异国假扮公主,去做这般冒死的勾当,心里也定然充满了无奈和无助吧。
可她和楚稚十分相似,向来是花了大功夫才寻到的。
楚稚怎会有能力找一个如此相似,又恰恰是合他性子的人?
大婚那日之后,楚宝华离奇失踪并未遇险,那楚稚又会如何安置这个“妹妹”?
“你去隐秘的查。”涂曜冷声道:“可以多去问楚宫中的旧人,”
“也许……宝华是被他藏起来了。”
涂曜仍然有几分雀跃,但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他如此耍弄朕,还不是为了占雍国便宜,朕不管朕宝华假宝华,若真能喜结良缘,也是好事一桩,可他却只是想让朕上钩。”
他已经上钩了,六神无主了。
可对面只是负责引诱,一步步诱得他对楚国死心塌地,可楚国自始至终,都没真的想过把鱼饵给他吃。
即使心里早就怀疑了。
即使早就已经差不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清楚了,
可听着这些确凿的证据,涂曜仍觉得如坠寒冰。
宝华的离世,楚稚明明知道自己多心痛,多在意。
可那场所谓的大婚事故,楚稚竟早已是幕后黑手,只是为了……给楚国牟利。
涂曜闭上眼睛,终于意识到两国之君的身份意识了什么。
楚稚……
温柔安慰自己的楚稚,出现在战场上的楚稚,说着永远在自己身畔不背叛却转头肚子就大了的楚稚……
涂曜狠狠握拳。
他对他已经足够宽容,甚至很多匪夷所思之事,只要发生在楚稚身上,他便觉得可爱起来。
甚至,他已经打算接受狗东西的两个孩子,只是为了哥哥看向自己时柔情的眼神。
因为就算是狗东西的种,但毕竟有楚稚的一半血脉。
可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是在他准备交付信任,决定往前走一步的时候,又会把一切都撕成碎片……
正在此时,忽然外殿门轻轻一响,一个奶妈模样的人鬼鬼祟祟探了一下脑袋,却又快速退了回去。
“站住。”涂曜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不是小皇子身边的奶娘吗?怎么还在此地?”
那奶娘立刻吓得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
涂曜冷哼道:“来人——窥伺朕躬,拖出去杖毙。”
“陛下饶命!”
“是楚王陛下。”那奶娘情急之下哆哆嗦嗦,把楚稚出卖得一干二净道:“是楚王陛下说您每次来看小殿下,都让奴婢全程注意是否……是否有异常,若是有异常,就……”
涂曜冷冷道:“就什么?”
“就让奴婢去报给他!
若是平常,涂曜倒也不觉得什么,可如今听起来,却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他倾心相待的人,却处处提防着自己。
表面岁月静好,暗地里早有筹谋。
涂曜眸中一片冰冷之色:“你下去吧。只当朕不晓得此事,楚稚来找你,还是如同从前那般便好,听清楚了?”
那奶娘瑟瑟发抖道:“是。”
等那奶娘退出之后,月光缓缓倾斜,已是深夜时分。
人一到深夜便会格外脆弱,倾诉欲也变得强一些:“陆徽,这几日你如何看朕?”
陆徽一怔,慎重道:“陛下日后定然能一统江山,留千古美名。”
“美名?”涂曜以手盖眸,声音闷闷的:“朕却觉得自己是个可悲可笑之人。”
“好可叹可笑啊——他一次两次背叛朕,欺骗朕,朕却想着给他养孩子?!”
“还被他以小人之心猜想,就连朕对小暑亲密几分,都要让人偷偷报给他!”
涂曜紧紧握拳,嗤笑道:“朕一心渴望的婚事,只是旁人的棋子。”
一腔真心待人,却被他们如此狠狠戏弄。
他又怎能不恨?
陆徽动了动唇,本想说起楚稚受伤一事,但终究沉默了。
“你密切监视楚王,看看他还私下会做何事。”涂曜冷冷道:“朕要让他说出全部真相,说出宝华的下落。”
陆徽犹豫:“可如今两国是盟友,楚王陛下就是顾忌面子,似乎不会主动说起……”
“他不是很看重那两个小东西吗?”涂曜冷冷道:“只要那两个孩子在朕手心,朕不愁他不说实话。”
第二日,涂曜又去见楚稚时,便带着一丝笑意,突然开口道:“朕听到了个故事,倒觉得挺有意思。”
楚稚也笑着道:“陛下又听到什么有趣之事了……”
“说是有家富商,也是如同阿稚你这般,生了一儿一女,那女子早早就定下了一门亲事,便是嫁给不远处的一个官宦人家,这婚事本也没什么,但订婚后,这富商日渐平庸,这官宦人家却青云直上,这婚事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楚稚不解其意,边喂小枸便问道:“那富商定然很想让女儿嫁过去吧,官宦人家是悔婚了吗?”
他看得故事都是这么写,之后那女儿便是嫁给了更为有前途的大官,打脸和爽感兼备。
“那倒没有悔婚,只是那家的女儿……却因得了病早夭了。”
楚稚身子一顿,脸上的笑意僵了几分。
涂曜望着楚稚的面色,悠悠然笑道:“之后的故事,哥哥能猜到吗?”
楚稚强笑道:“孤又没写过话本,怎么会晓得?”
他的心在腔子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由望向涂曜深邃的眸,那一瞬间,楚稚几乎确定涂曜意有所指了。
涂曜轻轻一笑:“那家的男子有求于官宦人家,自然不愿这到手的婚事打了水漂。”
“那家的男子,便找了个和妹妹相似的女子,直接让她代替妹妹出嫁了。”
楚稚一滞:“……”
“若是如此倒也无妨,只是那女子和那官宦人家的男子培养出了感情,可后来,他那哥哥却棒打鸳鸯——因为他只是想要那男子上钩,却不愿让那假冒的女子嫁过去,免得日后麻烦不断。”
“所以在大婚前后,他便设计出了意外,却对外说那女子出事了。”
“最可怜的便是那官宦人家的男子了,你说他一腔真心,却只能被人耍弄利用。”涂曜的声线冰冷:“朕觉得他真是……可怜可叹啊。”
“和你讲故事呢,怎么脸都白了?”涂曜盯着楚稚,贴近他耳畔冷笑道:“是给哥哥喂的燕窝还不够多?还是朕给你摁腰没伺候好啊。”
作者有话说:
稚稚:故事不是男子代妹出嫁啊,那没事了!感谢在2022-06-27 23:26:43~2022-06-29 00:55: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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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曜定然不会无缘无故讲这个故事。
很多事情本不能深问,但观察他如今的反应,足以坐实涂曜知道了一些什么。
毕竟那一日,姜泠在宴会上说出的一番话,任谁都会觉得是心头的一根刺。
想要止不住的一探究竟。
楚稚之前也暗暗思索警惕过,只是之前整整几个月,皆是毫无动静,他才渐渐放下防备。
可原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也许是涂曜不愿在他身子最虚弱时调查,也许是一直没有调查出结果。
所以涂曜才会和他有了这几日的相处。
可那又如何呢,如今涂曜查出了蛛丝马迹,态度登时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说话?”涂曜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是听不懂这故事还是听得太懂了?”
涂曜的眼眸锐利凉薄,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冷了下来,愈发显得令人生畏。
楚稚声音轻轻的,还带着一丝沙哑的病弱:“这故事也算是阴差阳错成就了一番好姻缘,这男子未免太小心,既然那二人两情相悦了,顺道成全不就好了么,就算把真相解释一番,那官宦人家若真的喜欢那女子,说不定还想着是天意而为呢……”
楚稚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他是想着若是涂曜知道了他的秘密,能觉得这是歪打正着的缘分就好了。
可涂曜却最恨欺瞒,若真有一日他知道了一切,恐怕会恼羞成怒。
涂曜没有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和多余的动作,只是探究的盯着楚稚看。
楚稚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甚至还如往常一般和涂曜笑着说了几句话。
只是待到晚间,他便立刻挑亮了灯,提笔给留在楚国的孟守写信。
楚稚怀孕时奔波受了伤,如今被燕窝养着也还是虚弱,写片刻,便要休息片刻,免得体力不支。
断断续续,总算是把一封信写好了。
孟守还不知晓两个孩子之事,但他忠于自己,只要知晓自己想要回楚国,定然会想法子接应的。
他把小枸和小暑带在身边,只要一起安全到了楚国,就算涂曜这边儿知晓了什么,也能避避锋芒。
在雍国连见崽崽一面都甚是艰难,还要各种提防,这样的日子,楚稚早就心力交瘁了。
只是一时拿不定主意,涂曜今日的一番话,却让他瞬间清醒。
楚稚将身畔的楚国亲信叫进来道:“你回国一趟,将这封信交给孟守。”
“属下遵命。”
楚稚轻声道:“雍国不是久留之地,把这封信送出去后,你悄悄备下马车卫士,孤……想离开雍国了。”
那亲信一惊,不由张张嘴:“陛下的意思是私自离开?若是我们要走,为何不直接给陛下说清楚……”
楚稚缓缓摇头。
涂曜并不是善男信女,他的手段常常狠辣绝情,在战场上做下的事,也让人听了心头发寒。
若是他已经多少知晓了当日之事另有隐情,并怀疑到自己身上,那以他的敏锐,定然会顺藤摸瓜,直到掌握整个事情真相。
他如今在楚国受尽优待,但这只是涂曜收网前为了稳住猎物的手段。
等涂曜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也许自己就危在旦夕了。
楚稚一颗心揪起来,以涂曜的思路,会不会觉得这两个孩子也是他算计来的结果?又会不会对孩子不利?
这些都是极少数的可能,但楚稚在雍国总是定不下心,思虑再三,依然觉得快速回楚是最妥当的方式。
郑国,姜泠一脸阴鸷的坐在郑业下首。
他去雍国时本是信心满满,想要当着众人揭露楚稚的真实模样,谁知涂曜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令掌掴,这不只是不给他面子,也是直接将郑国的尊严踩在脚底!
“宴会之耻,臣日日不敢忘怀。”姜泠眸光透出几分阴冷:“涂曜之所以这般耀武扬威,还是因了之前打了胜仗。”
姜泠这次触到了霉头,倒是想明白了,郑国衰微,他们所有人在涂曜眼里,便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说的话,涂曜根本不屑一顾。
若想要和雍楚两国抗衡,还是要尽快找到机会,让郑国能重新把握上风。
郑业道:“前一阵子郑国一直在休养生息,你总说还不是反击之时,如今郑国兵力已经强壮不少,寡人还特意练出了郑国的精锐部队,这总算到反击的时候了?”
姜泠沉吟道:“如今的上计,还是让雍楚二国兵戈相向,我们从中坐收渔利便好。”
郑业已经不耐道:“公子从半年前便说能让雍楚反目成仇,如今他们二人的关系,倒是越发的好了!”
姜泠淡淡一笑,高深莫测的打开匣子:“主上请看这是何物?”
郑业皱眉看过去,只见那匣子中摆着一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草药,只闻起来有些淡淡的林间清新之味。
郑业奇道:“这是何物?”
“这是松子草,难道郑国没有吗?”姜泠的笑意愈发高深莫测:“这松子草在楚国甚是常见,作成香料,能遮掩男子体征,将男做女,时日长了,甚至能让男子受孕。”
“因此这本长在田间的松子草,在这功效之下身价倍增,一棵松子草能价值千金。”
郑业看着那古怪的草药,不解道:“你和寡人聊这些做什么?”
他和姜泠聊国事,聊如何让楚雍反目成仇。
但姜泠却和他聊什么男子生子的松子草???
姜泠淡淡道:“这松子草便是能让雍楚二国反目的引子,主上还记得臣说的“秘密”吗,这松子草,便是楚王的秘密。”
郑业盯着那貌不惊人的松子草,电光火石之间,他似乎悄然领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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