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俩人可真为“天雷勾地火”啊,居然要折腾如此之久。
自那次之后,营地再次传出流言,说是军师的伴侣看着身体瘦弱,其实是个那方面需求旺盛的人,而他们军师就更厉害了,对自己的伴侣居然宠到如此地步,任由他随意折腾自己。
天大亮的时候,巴敏博身上的药效正在慢慢退去,在察觉到自己手脚可以动弹的时候,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翻转了一下身子,根本就没法顾忌到自己此时还是光裸着的,便直接骑在了郭新的身上,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他的脖颈间。
他要杀了他!
这个该死的奴隶,居然敢如此羞辱自己,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正在睡梦中的郭新直接被巴敏博给掐醒了。
在看见郭新睁开自己的双眼后,巴敏博下手更是用力了,不过是片刻之间,郭新便开始脸红脖子粗,呼吸困难,原本还想要挣扎两下的,但在发现根本就挣脱不开的时候,郭新选择了放弃,他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巴敏博的身下,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巴敏博看着。
那双眼睛里恨意滔天,即便是巴敏博想要忽略都不行。
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不是吗?
巴敏博想要弄清楚一件事儿,于是便将自己的双手给松开了。
郭新终于可以重新呼吸了,他猛地吸了几口空气,这才有重新活过来的感受。
“为什么?”巴敏博声音沙哑的问道。
郭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下起床去,将其地上属于自己的衣物然后开始一件一件的穿在了身上,等他将自己收拾好了,这才背对着巴敏博道:“我变成在这个人不人贵不贵的样子,都是拜所赐,我怕死,可我又不甘心你这个罪魁祸首一点惩罚都没有,所以,这边是我对你的报复,你不是喜好颜面吗?”
“那我就让所有人亲耳听见,他们的军师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叫的是如何的欢愉,这份颜面你是保不住了,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巴敏博听完郭新的这番解释人都呆住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有人报仇居然会想用如此奇葩的方式。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草原人的民风本就很开放吗?”
“你现如今做的这些的确会让我感到难堪,却根本就没有办法让我身败名裂,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另外一种,想让你爱上我,然后再狠狠的抛弃你,这样终其一生你都会活在我留下的阴影之中,一辈子都忘不掉我,这才是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
听完巴敏博的这番话,郭新踉跄着走出了他的营帐。
回去的路上,郭新在脑海里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巴敏博刚刚说的那番话,的确是比自己用的手段要高明很多,可事情已经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无法杀掉巴敏博。
自那次荒唐事发生之后,巴敏博和郭新之间便有了细微的变化,并非是因为两人一睡感情变的深厚了。
巴敏博因为此事在营地成了众人调侃的对象,这股怒火他只能发泄在郭新身上,于是,郭新自那日起便开始被派去干营地最脏最累的活,不干完不给饭吃,干的慢了就挨鞭子,为了很好的监督郭新,巴敏博甚至专门给郭新找了个监工。
不过这种情况并未维持多久,因为额尔德木图察觉到远在王庭的林晋好像并未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刺杀阿木古郎。
原本他是想要借助阿木古郎的死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大康,然后借机攻打大康,可现在寒冬已经过去,春天来临,随着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好,额尔德木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攻打大康最佳时机流逝。
对此,他束手无策。
但秦子瑜和郭成却已经做好了攻打草原的准备。
随着寒冬过去,他们已经将所需粮草都准备妥当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在大军攻打过去之前,先保证落在草原人手里的那些大康百姓的安危。
“有没有办法将我们的人安插进去?”郭成问道。
秦子瑜摇头:“时间紧迫,根本就来不及,我们要攻去王庭,第一关面临的就是额尔德木图,此人是个有些能耐之人,怕是根本就不好对付,如果强攻的话,落在他手里的那些大康百姓怕是根本就保不住。”
“可现在朝廷已经下令让我们攻打草原,而且这也是个能够改变永北城现状的机会,我不能够放弃。”
秦子瑜能够理解郭成的想法。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先带着大军朝前推进,至于之后要如何做,就看看对方提出什么条件了,到时候再想对策也是不晚的。”
郭成点头,眼下只能这么做了,他们都有亲人落在了草原人的手上,可越是这样,他们只能更加冷静,他们的身上可是背负着即将征讨草原的大康将士的身家性命,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他们俩先出问题。
当大康即将要攻打草原的消息传去王庭的时候,阿木古郎便知道自己被林晋给欺骗了,他先前写的那封信并不是想要帮自己除掉额尔德木图,而是利用那封信给大康的戍边将军传递信息。
可他身边的却并不赞同这个做法。
“将军,这人既然能与大康的戍边将军有来往,那就说明此人的身份定是不简单,不如将其留下,到时候用来要挟那些大康的将领,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拿捏对方的那群将士们,那样将军可就在大汗面前有面儿了。”
阿木古郎听后觉得这倒也是个法子。
“可也不能太便宜他了,这人把我们当猴一样戏耍了,定要好好给他一番教训才是。”
阿木古郎这话一出,他的那帮手下便知道自家主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从以往的经验判断,如果真的如了他们主子的愿望,怕是这林晋只有死路一条了。
“教训是一定要教训的,但是却并不能让对方的人看出异样来,属下记得王庭里有一味噬骨散,服下去之后便会日日感到骨头上犹如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噬咬一般,疼痛难忍,可服用此毒药的人表面上却和常人无异,属下觉得,这个法子用来对付林晋这样的人,刚刚好,不轻不重。”
阿木古郎盯着自己的属下看了好半天,心里憋屈的不行,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想要林晋,这人以前但凡他稍微有些意思,就会很快替自己办妥了,为什么这次三番五次的阻止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阿木古郎盯着自己的属下,出声道:“你当真听明白了我在说些什么?”
那属下顿了一下,然后立即跪了下来。
“将军,属下也是为您好,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啊,如果他额尔德木图在前线没有占着任何便宜倒还好,如果一旦对方阻击大康的军队有功,到时候将军的处境将会变的很被动,如果再让大汗知道您在这个时候还要想着那事儿,定是会在心里对你有看法的,属下觉得不如我们带着那林晋也去凑个热闹。”
“要知道将军您手下的勇士可是比他额尔德木图要多很多,定然是比他厉害,阻击大康的军队定然是不在话下的。”
可其他人对于这意见却提出了反对。
“你怕不是疯了,听说这次大康领军的人可是那秦子瑜,这人在战场上根本就是个疯子一般的存在,既然他额尔德木图喜欢抢战功,不如这次就交给他好了,为什么要让将军去掺和这种一看就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
阿木古郎也觉得如此,那秦子瑜的能力他可是听说过的,这一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得战功。
“将军,这一仗,我们还真得去,您想一下之前林晋说过什么?”
阿木古郎听自己的手下再次提及那个小奴隶顿时皱起了眉头。
“什么?”
那属下道:“他曾提过那秦子瑜与额尔德木图之间有勾结,虽然他送出去的书信并未让大康的皇帝褫夺秦子瑜的官秩,可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证明这是不是他与秦子瑜早就安排好了,只是演给我们看的一场戏,如果我们不去,这个功劳恐怕是真的会全都被额尔德木图一个人给占去了。”
“而如果我们去了,就会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对方发现形势和他们之前约定好的不对,便吓的立即撤兵,只要他们敢撤兵,我们回来王庭之后照样可以利用林晋在大汗面前狠狠的搞一下额尔德木图,就说他与大康的秦子瑜勾结,妄图颠覆王庭,二个是双方可能会碍于将军也在场,假装打起来。”
“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将这趟水给他彻底搅混喽,让额尔德木图和那秦子瑜真的斗起来,我们就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再站出来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很好?”
不得不说这人的嘴皮子是真的厉害,经过他三番五次的劝说,阿木古郎动心了,而且付出了行动,他在属下的搀扶下去到了巴曼克大汗的面前,对其道:“启禀大汗,臣听闻大康即将发动对草原的战争,而且臣听闻这次对方的将领是那战神将军秦子瑜,臣害怕额尔德木图在他手上讨不到便宜,所以,想要去支援。”
一开始大汗是不乐意的。
“一个秦子瑜而已,没必要让我草原的两大勇士都出动吧?”
阿木古郎摇头:“换做是别人,臣也不会给他如此大的面子,可这人是秦子瑜,我们就不得不防,臣听闻,这人自上战场开始从未有过败绩,年纪轻轻谋略和胆识过人,这样的人臣也想要去会会,到时候臣与额尔德木图联手将其阻击在草原边缘,定不会让他大康的士兵踏进草原半步。”
大汗应允了,“既然连你都说此人难对付,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带兵去支援额尔德木图,毕竟他虽然能里不错,可要说道在战场的经验,还是没有你老道。这事儿本汗应允了,你即刻起点兵就出发吧。”
“是,臣阿木古郎定不会让大汗失望。”
出了大汗的王帐之后,阿木古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让属下去将那毒药给林晋喂下去,然后找个囚车将其塞了进去,打算将人一同带去前线。
林晋原本以为自己的计策暴露了,等待他的会是死亡,可没想到阿木古郎居然想要将他带去前线。
而且阿木古郎的属下刚刚强迫他吃了一颗叫什么噬骨散的玩意儿,说是慢性毒药,林晋有些慌了,往往慢性毒药就意味着它会慢慢的将人折磨死去,他们不想立即处理掉他这个“叛徒”,唯一能让林晋想到的理由便是现在的他定是对阿木古郎还有些利用价值的。
他该不会是知道了自己与秦子瑜之间的关系,想要用自己去要挟秦子瑜吧?
不得不说,这是个糟糕的事情。
坐在囚车里,林晋脑子一直在不停的转动着,他在想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来破解眼前的困境。
秦子瑜无疑是爱他的,可他不想两人之间的情爱被放在家国大义之上被拷问,这对他们俩是非常残忍的。
于家国大义而已,秦子瑜选择牺牲掉他林晋,也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身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林晋定然是希望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成为自己爱人放弃的对象,那样会让他觉得,其实他们之间的情爱其实也不过如此,在困境面前,可以被随意对待。
所以,他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
眼下看来想要止住这个困境出现的法子就是他能从阿木古郎的手上逃脱!
看了一眼四周粗如成年人手臂一般的牢笼栏杆,林晋叹了口气,如果这次能死里逃生,回去了他一定要炼成秦子瑜那般的身材,或者再面对这样的情况时,他也可以一拳就将这牢笼锤个稀巴烂然后轻松逃脱,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只能看着周围的一切唉声叹气。
王庭距离额尔德木图的营地是有些距离的,阿木古郎的大军赶过去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在他们出发的第一个晚上,林晋身体里的噬骨散发作了。
初时,只是身体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的疼痛感,因为不是很强烈,林晋并未把他当做一回事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疼痛感越发的强烈时,他终于反应过来是自己体内的毒药开始起了效果。
一开始,他尚还能忍受,咬紧牙关,蜷缩在囚车的角落里默默的承受那种蚀骨之痛,可随着疼痛的加剧,时间变的越来越漫长了,最终在疼痛来到顶点的时候,他终于是忍不住叫出声了。
他这一出声,便将周围看守他的士兵给吵醒了,那些人纷纷站在囚车的周边,冷眼看着囚车里痛苦不堪而蜷缩成一团的林晋,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就那安静的站着,那场景从远处看上去竟异常的诡异。
最终林晋被那痛苦不堪的疼痛感折磨的昏了过去,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队伍早就已经出发了。
昨晚的那番折腾可是让林晋犹如被丢入了地狱一般,太痛苦,他有些自嘲的想到当初那林家老太太如此痛恨他,可做的最过分的事情也只不过是打破了他的双手而已,回过头来看看现在,果然有些人靠着别人的衬托也可以变的不是那么恶毒了。
这样的疼痛感,一路上林晋尝试了七八次,阿木古郎的军队在一周后到达了额尔德木图营地附近。
而巧的是此时的大康军队也已经陈兵草原的边界了。
对于阿木古郎的到来,额尔德木图很早便得到了消息。
这俩人不对付早就已经拿到明面上来了,所以,对于阿木古郎的到来,额尔德木图自然是也不会有什么表示。
虽然他没有,可阿木古郎有,他是带着巴曼克大汗的旨意过来的。
于是,在明知道额尔德木图不欢迎自己的情况下,还是去了他的营地里。
站在额尔德木图的营帐里,阿木古郎趾高气扬的对着他道:“大汗说了,这次迎战大康军队,众将士皆听我调度,包括你额尔德木图手下的将士们。”
这个消息对额尔德木图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在他的眼里,阿木古郎就是个纯纯的大蠢货,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抢功劳,和好大喜功,这次对方派出的是秦子瑜这样的人物,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在对方手里讨到很大的便宜,根本不用提阿木古郎这样的蠢货了。
“你确定?对方可是秦子瑜。”
阿木古郎听额尔德木图这么说,还以为他是害怕了,顿时冷笑一声:“果然还是大汗说的没错,你还是太年轻了,缺乏战场上的经验,这个秦子瑜再厉害,我们也是有对策的,之前,你营地里不是有很多的大康俘虏吗?现在你把人交给本将军,本将军要用他们组成一堵墙,就放在敌军和我们草原众将士之间。”
说完,阿木古郎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主意,“本将军倒是要看看,这位在战场上无所不能的将士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该如何解决。”
额尔德木图在听见阿木古郎这个主意的时候,感觉有些奇怪,这不像他能想出的法子,这个法子可能会有些作用,毕竟大康那帮人不是最讲究仁义的嘛,只要他们手里还握着大康的俘虏,那么这或许能成为掣肘秦子瑜的一个法子。
可额尔德木图也知道这样的法子却并不能阻止秦子瑜想要扫平草原的决心,因为换作是自己面对眼下的这种情况,或许在一开始他的确会被掣肘,但是私下他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额尔德木图觉得那秦子瑜某些地方和自己很相似。
第163章 肉体凡胎组成的铜墙铁壁
阿木古郎手里有巴曼克大汗的手谕,不得已,额尔德木图只能服从他的意思,将营地里所有的大康俘虏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其中有男有女,人数很多,却唯唯独没有郭新的身影。
好在阿木古郎并未察觉到这其中少了一人,而是将那些大康服俘虏全都给带走了。
等阿木古郎走后,额尔德木图很生气,他在气巴曼克大汗居然会宁愿相信阿木古郎这个蠢货。
“找人好好看住你的人,本将军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给营地带来麻烦。”
这话是额尔德木图对着巴敏博说的。
阿木古郎不知道郭新的存在,但是营地其他人知道,如果让那个蠢货知道他营地里还有别的大康人并未被交出去,估计到时候定会拿此事在大汗的面前狠狠的参他一本。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属下的幸福,他才不会猫着个风险。
现在看来当初就应该在这俩人看对眼的时候横加阻拦才是,这样后面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儿了。
“是,属下明白。”巴敏博面无表情的回答过后,便离开了额尔德木图的营帐,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之中,此时,郭新穿着单薄的衣物,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大帐的角落里,在听见有脚步声朝着他走过来时,郭新将自己的头埋在了手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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