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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许/他欺我病弱惹人怜(几枝芽)


这个看起来比秦淮川应该温柔一些。
片刻,她们就将孟庭许围起来。
孟庭许很少被这样围观,一时无措,赶紧朝秦淮川投去求救的眼神。结果一看,他正与一位身材高挑的美人说着话。细细打量一会儿,发觉那女子看起来很是眼熟。
反复在脑海中想了想,好像是在春节后的某次晚上看见过。就在东兴大街前的歌舞厅,那个站在秦淮川身旁的女人。
不禁烦闷起来。
当时还有说有笑的,现在一看,笑得比那时还欢快了。
程少云将一杯红酒递给他:“许久没见到监督出门了,自从上回出事后就没怎么见到你,近来身体如何?好些了没?”
秦淮川双眼微眯,顺着人群看向女人堆里的孟庭许,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那些女人在做什么?
居然对他动手动脚的,还拉他的手。
秦淮川不满地啧了声。
程少云继续道:“那个时候本想去府上看看你的,又听说你闭门谢客不见人,只好在家等着消息了。听见你恢复健康,我真心的为你感到高兴。”
早知有这么多女人围着他,就不应该叫他打扮得这么好看。秦淮川想着,一句程少云的话都没听进去。
程少云柳叶眉一挑,眼含深情地望着秦淮川:“要是你有空,我想约你——”
咻地,秦淮川将她推开,从人堆里挤了出去。
“庭许!”他伸过手将孟庭许拉倒身前。“庄晚还在园子等我们,我们先去吧。”
听见秦淮川声音的一瞬,恍惚看见了救命稻草,孟庭许一边对着各位小姐道歉一边跟着秦淮川往外头走。
到了汽车旁,白延霜也跟了出来。
“监督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如我们一道去吧?”
秦淮川看了眼孟庭许,孟庭许默声,猜出他不想和白延霜一起,便说:“我这人不习惯与旁人同坐,白老板还是叫手下的人接送罢。”
白延霜耸耸肩,看向孟庭许:“庭许,那待会儿见。”
孟庭许没说话。
范文生刚把车开走,白延霜就叫听差的过来:“工厂里头的那批货暂时先别卸了,等这阵子风声过了再运出去。记住,走陆路,别走水路。”
听差的点头:“是,老板。”
原本是直接去园子的,结果中途秦淮川又让范文生把车开去了和平饭店,说先吃了午饭再到园子。
他哪里管什么开业庆贺听什么戏,无非就是看白延霜对着孟庭许惺惺作态。鸠占鹊巢,也不知一个劲儿的得意什么?
迟早逮着他的错,把人枪毙了才舒服。
秦淮川脑子里只想着孟庭许饿不饿,就怕他身体不舒服会晕了过去。
要把人好好地喂饱才罢休。
吃完饭,又说要去茶间休息会。到了茶间包房,这里只有自己和秦淮川,孟庭许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下来,坐在禅蒲上品茶。
秦淮川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挂在浮雕回纹的立柱衣架上。朝木桌左右看了看,绕过桌角就往孟庭许身旁位置靠。
孟庭许急忙按住一旁的禅蒲:“你坐对面去,这里只能坐下一个人。”
明明可以坐两个。
秦淮川抓紧他的手,一屁股坐下:“我偏要坐。”

第四十六章 商榷
眼见没办法推开他, 只好不去管了。又因心里有事挂着,一直在想白延霜为什么会在广州开烟草公司。
如果是家里的生意不好,也说得过去。虽然孟氏都投奔了白觉霖, 在有钱支撑的情况下是可以理解的。若是他们并未得到钱花,那些长辈也不会任由白觉霖霸占孟家主宅。
自己离开杭州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树倒猢狲散, 全都分崩离析了?
想到这, 孟庭许脸上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秦淮川见他这样, 嘴里说:“好人, 你在烦恼什么?”
孟庭许摇摇头:“我只是在想现在家里如何了, 总感觉他来这里没这么简单。肯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然单靠烟草生意,不足以来广州。”
“这好办, 我找人在杭州打听一下不就好了?自从你走后,孟家是否发生了变故, 包括你家那些个鬼亲戚。”
“也好。”
秦淮川安慰道:“放松, 休息会。”
孟庭许沉沉吐了口气,竟真的平复了下来。
另一头, 冷青松回到报社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急忙点了一支香烟。抽了两口才缓过精神来,只觉心情一下子变得愉快,身体也跟着飘飘然。
一边想着今早的孟庭许,一边暗自神伤心碎。瘫坐在地上,整个房间堆满了报纸和杂志,弄得一团糟。
一支烟抽完, 又点了一支。这还不够, 立马从抽屉里拿出烟斗,把烟放进里面, 才过完瘾。
心里一直盘算着要如何报复秦淮川。白延霜不敢动手,得罪了秦淮川他的货就运不出去。表面上喜欢装好人,背地里却和郭豪勾结在一起。
真要论谁敢对他动手,怕是只有张广平。如今张广平被关了这么久,一直不得出去。他心里肯定怨恨秦淮川,假使能将张广平放出来,那自己不用出手也能解决掉秦淮川。
他一死,孟庭许没了依靠,在广州他人生地不熟,只能来投靠自己。
想来想去,还得需要一个在警察厅办事的人才好。故打了一通电话,着人去打听。
很快,那边传来消息,说程家程少天对秦淮川恨得咬牙切齿,心里一直介意春节那会儿秦淮川去警察厅接人一事。
冷青松一听,怎么是他?对他的印象十分不好。东兴大街出车祸那一次,他还把自己拦在外头不让进,那副可恶的嘴脸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又打电话问去白延霜,让他帮忙搭个线。白延霜这边刚挂电话,张彪就走了进来。
“少爷,林石海已经在园子外头等着了。”
白延霜点头,问:“园子宴请名单上有没有一个叫程少天的?”
张彪想了阵:“有,好像是程少云的弟弟,在警察厅当科长的。”
白延霜说:“你去带个话,就说我想请他吃饭,约个时间。”
“是!”
园子外。
林石海特意去换了一身破烂的长衫,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又拿了个破碗,蹲在角落跟个叫花子似的。
其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走进园子提前去喝茶聊天了。
庄晚刚到园子门口,等在外头伺候的伙计赶忙迎了上来:“庄老板!您受累,快请进来吧!”
林石海抬眼一望,见他面容清丽脱俗,立马走了过去,乞讨道:“先生给一个吧!先生给一个吧!”
伙计见状赶紧把人踹到一旁:“去去去!臭叫花子,别在这里要饭,滚一边儿去!”
林石海身上一震,狠狠叹一口气,仰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喊疼。
伙计又要上去踢他,庄晚见了赶紧把人拦住:“算了算了,你也别踢他了。”立马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他,“往后你不要在这里乞讨,这里乱,什么人都有,得罪他们不好。”
看着那十块钱,林石海立即接住:“谢谢先生!谢谢先生!”随后又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缩了回去。
庄晚又掏了二十块给伙计,以免他为难那要饭的。到了园子,急忙去后台勾脸,把行头准备好。
茶间,秦淮川见孟庭许已熟睡,从里头出来。找到范文生说:“找人去打听一下杭州孟家的消息。”想了想,又道:“盯着白公馆的人和冷青松,这俩不是什么好东西,早上那会儿他们肯定见过面了。”
要不是冷青松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他可能还一下子分辨不出来。白延霜肯定与他待过一段时间,不然身上也不会沾染了那股臭臭的烟气。
“码头那边有动静吗?”
范文生说:“没有,一切如常。”
上回经过孟庭许提醒,他早就让人严格看管进出的货船了。只是到现在都没发现有烟土夹杂着货物运输,想来白延霜知道走水路是行不通的。
秦淮川说:“白敬姚的人靠不住,陆地上的事情还得让陆地上的人管,想个法子把白敬姚换下来。”
范文生思考了一会:“如果要换下他让我们的人去,那就得先让他犯错。他一向风往哪儿吹,就往哪儿倒。看似中立,其实就是棵墙头草。”
现在制度不完善,警察厅那一套也是效仿的国外。秦淮川思忖片刻,问:“张广平入狱的文件到现在还没批下来?”
“批倒是批了,也在监狱里呆着。”
秦淮川嗯了声:“把他放出来罢。”说着,心里盘算好了。“张广平越狱,你觉得他出来的第一件事打算干什么?”
范文生说:“肯定找您报仇呀!”
秦淮川点点头:“正好,我等着他呢。叫各位太太去别馆小住,家里不要留人,现在就去办。”
原来他心底盘算的是白延霜这个点儿肯定不想惹事,生意做不做倒无所谓,而且他才刚开业。他请郭豪来肯定也与他有了合作,无非就是生意那点事。
从白延霜看孟庭许的眼神来分析,比起生意,他此刻更对孟庭许感兴趣。
不如说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孟庭许。
什么郭豪都是他拉来对付自己的幌子。可如今的郭豪已经被梁羽声和吴从水下了迷魂汤,一个劲儿的把钱砸进股票市场。
生意上能帮白延霜多大的忙?
不就是看郭豪怀恨在心,想要的是他秦淮川这条命。
秦淮川轻呵了一声,撇头去望门缝儿里的孟庭许。他这条命还得留着给孟庭许呢,哪里轮得到别人惦记。
这边精心给张广平做了个局,那头冷青松就接到了白延霜的通知,程少天在东兴大街的饭店等着他。
二人一打照面,程少天便换了副嘴脸,上前跟他握手问候。
冷青松不知白延霜用了什么办法,还是说花了重金打点,程少天的态度好得令他怀疑。但又想着赶紧办正事,开门见山的就说了自己想法。
程少天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说:“张广平的案子是上头吩咐的,你要办的这件事有些难度。如果叫他们查出来,我这里也不好说,指不定也会跟着遭殃。”
冷青松接过来看了看批复的文件:“无期关押,意思是张广平这辈子都出不了监狱吗?”
程少天说:“文件上是这样写的,但是你也清楚,事在人为,这份文件还没到北平,要是到了北平,盖了章,那他再想出来就难了。”
一听,确实比较麻烦。
冷青松捂着额头心里堵得慌,问:“那你有什么法子可以把他弄出来?或者,把这文件偷偷改了?”
程少天摇头:“文件肯定是改不了,不过,我都说了,这事在人为,看冷兄有多大的诚意。”
“你想要什么?”冷青松问。看来白延霜给的好处不够多,所以程少天现在才会对自己索要东西。转念一想,只要把秦淮川这个大麻烦省去了,花点钱也不算什么。
“这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挂在裤腰带上的事情,假如这事一旦败露,你和我,一个都别想跑。风险这么大,我当然是想要点值当的。”
冷青松直接说:“你爽快点,要什么便说。”
程少天默了默,将茶一口饮尽。“永安堂。”
说出口的一刹,他明显看见冷青松表情瞬间变了,一再确认地问:“你说什么?永安堂?”
程少天咂嘴道:“你也爽快点,可以就成交,不行的话那就另想办法吧。”
冷家靠永安堂起家,祖传三代,到他这里已经是第四代。老祖宗的基业要是真拱手让人了,那自己就真成了冷家的罪人。
瞧他纠结的样子,程少天也懒得与他废话,站起身打算回警察厅。
冷青松大喊道:“等等!”如果错过这次机会,那下一次该怎么办?索性放手一搏,以绝后患。“你有多大的把握?”
程少天又坐下:“你可知道狸猫换太子的典故?”
冷青松问:“你是说找人替换张广平出来?”
程少天说:“自然。”他压低声音,“张广平跟别的犯人不一样,他是单独关押的。这样还好一点,随便给个由头,走水也好,中毒也罢,都行。等火势一大,找准机会进去把人换出来。”
“可是,要上哪里才能找个跟他容貌一样的人?”
“谁说一定要长得像了?身材大致相同便行,那么大的火,我就不信他没烧着脸。”
冷青松颔首,说:“尽快办,别拖着。得亏那些人今日都去了园子听戏,看管应该是不严的。”
程少天笑了一笑:“这我当然知道,你就等着我的信儿吧。”

第四十七章 霓裳
事情谈完, 程少天便找人往监狱里赶。并不知范文生早就过去打理好了一切,特地嘱咐监狱长在放风的时候松懈点,再叫他放出消息, 说秦淮川扣押了张家的货,他姐姐的生意做不了了。
这边消息刚传出去, 张广平就冲出来找到狱警说要见他姐夫。
狱警故意添油加醋又说了几句, 告诉他他姐夫今日去参加白桦烟草公司的开业庆典, 根本没时间来看他。秦淮川也在, 还当众让他姐夫下不来台面。
张广平一听, 指着外头破口大骂:“操丨死你个奶奶的!秦淮川!等我出来, 定要你死!”
边骂边往外头冲:“放我出去!老子要出去!听到没有!”
几个人赶紧过来拦着。
直到放风的时候到了,张广平看见给自己开车的司机, 急忙叫他过来。掏出午饭时悄悄藏起来的叉子,说:“等会你喊肚子疼, 把那边看门的引过来做了他。”
司机一脸惊恐:“爷, 您该不是要——”
张广平黑着脸说:“今天不是他秦淮川死就是我死!我他娘的难不成要一辈子被关在这里?横竖关在里面是死,出去还能要他一条命给我陪葬, 你别管!按照我说的做!你要是不听话,我现在就捅死你!”
这话一出,吓得司机直冒冷汗,不用装,那汗水就流了下来。
张广平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叱道:“要装就给老子装得像一点!”
瞬间,司机吃疼地蹲在地上, 大声喊道:“救命啊!哎哟!救命——”
这里的犯人是分批次出来放风活动的, 由于范文生做了安排,今日在外的人便更少了, 连看守大门的狱警也少了一半,为的就是给张广平提供逃跑的机会。
远处,范文生站在监管大楼盯着旷地上的张广平,监狱长站在一旁问:“真让他这么跑了,到时候出事了怎么办?我实在不好向上头禀报啊!”
范文生手里拿着望远镜,说:“是他自己要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做了该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他手上有枪,你也不想手下的人受伤,已经尽力逮捕,怎么也怪不到你的头上。你只尽管把消息放出去,让外边的人都知道他张广平越狱就行。”
吃了一颗定心丸,监狱长这才放下心:“也是,我这就叫人准备好发缉拿通告。”
说时,程少天已驱车来到监狱大门外。
巡查的狱警听见司机的叫喊,立马跑了过来,看着抱腹的司机问:“他怎么了?”
张广平握紧叉子:“他肚子疼,少废话,赶紧给他看!”
司机五官狰狞,疼得涨红了脸,呻丨吟着:“救救我!长官!我肚子好痛——”
狱警走上前,蹲下仔细查看:“哪个位置痛?说清楚!”
司机掀开白褂,指着右下腹说:“这里!这里就像针扎一样!”
他伸头过去看,不知身后的张广平已经举起手里的叉子朝他扑了上来。刹那间,他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张广平已经伸手抢过他的枪,指着他的额头喊道:“钥匙!把钥匙给我!”
狱警挣扎着,正要大声喊出来时被司机捂住了嘴。
“想活命就把钥匙给我!”张广平再次吼了声。
身下的人一听,吓得把手举起来,一个劲儿地点头。
得了钥匙,张广平疯了一般地冲向大门,朝着门口站着的狱警连开几枪。
几声枪响后,程少天便看见了从监狱大门闯出来的张广平。顿时瞪大眼,急忙叫司机赶紧开车走。不料张广平杀红了眼,见外头停着一辆车就对准车窗开了两枪。
这人怎么就出来了!
程少天心里纳闷,又被他手里的枪吓得不敢动弹。一张血手忽地拍在车窗上,张广平自己伸手进来拉开了车门,枪口抵着司机便说:“去白桦烟草公司!”
司机哪里经历过这种大世面,吓得尿了裤子,晕了过去。张广平又推开车门一脚将他踹了出去,转头看向程少天。
“是你?”张广平将枪对准他,“你来开!”
程少天只好跨上驾驶座,发动了车。
路上,他又时不时偷偷瞄了眼张广平,不料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原本打算好的计划全泡汤了,张广平居然自己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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