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放心,你且跟着本王,绝对不会有事。”
宋延做事,魏长临自然是放心的,“好。”
纵使众人对他们夜探县尉府之事十分反对,却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说些注意安全的话,然后再将葛批警告一番,若是将此事传出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原本麦冬想要跟着去的,却被魏长临拒绝了,他认为此事他与宋延两人足矣,于是便让他们回府等着他与宋延的好消息。
两人不久后便到了县尉府的围墙外,宋延停下脚步,朝魏长临招招手,待人与他贴近后便搂着人的腰,道:“小临,搂好了。”
魏长临半靠在宋延身上,抬手搂着他的脖子,笑着道:“王爷,我的小命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可要抱紧我。”
宋延搂着人的手又收紧了些,“你且放心,本王定会护你周全。”
话音刚落,王爷便脚尖点地,轻轻一跃,带着人纵身翻过了县尉府的围墙。
落地后便直接朝目标房间走去。
县尉府虽有人守夜,但却不多,两人很快就顺利的进入了县尉千金的书房。
待关上门后,宋延便点燃一根蜡烛,有了光,书房的一切便都出现在眼前。
果真如县令所说,这县尉千金十分爱好制作标本,房间里放着各种各样的标本,有花草树木,有虫,还有一些动物的毛,以及一些体型很小的动物。
所有的标本上都留有名字,不过却不是单独的木牌,而是将名字直接刻在上标本的空白处。
“王爷。”魏长临看完后道:“这些东西看着都很正常,被害者失去的那些器官似乎也没有找到。”
“若你是凶手。”宋延不答反问,“你可会将那些东西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
是啊,书房虽说是个人的地方,但也不完全属于个人,还是会有人进进出出,若是直接将那些器官就这么放着,岂不是就将罪行暴露给众人了。
“王爷的意思是她将东西藏起来了?”
“有可能。”宋延道:“但也可能东西就在我们眼前,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
“既是如此。”魏长临道:“不如就将房间再找一遍?”
两人又将房间仔细找了一遍,除了那些正常的标本,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县尉千金该不会把东西藏到卧房里了吧?”魏长临叹道:“若真如此事情可就难办了。”
“是吗?”宋延眉梢微挑,看着人道:“不知魏大人说难是为何?”
“好你个小延延。”魏长临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女子的房间岂是我们两个大男人能进的,进这书房是为了查案,若是进了闺房,那就是耍流氓了。”
“本王不知魏大人竟如此君子,竟没有让本王同你一起夜探县尉千金闺房。”
“下官不知下官在王爷心中竟是这种人。”魏长临佯装生气转过身去,“下官的心可是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啊!”
魏长临还想说点什么就发现房里唯一的光亮熄灭了,他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便被一双大手扣住了腰,托着他的身子将他转了过来。
宋延在他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魏大人可还满意本王弥补的方式?”
魏长临二话不说,捧着宋延的脸便吻了上去,待房间的氛围已经热到快要不可控的地步时,魏长临连忙推开宋延,喘息着道:“王爷,我受不了了,快走。”
宋延虽也发生了某种变化,声音却稳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知魏大人想去何处?”
“自然是去一处能睡你的地方。”
“是吗?”宋延上前一步,再次扣住魏长临的腰,“魏大人不是喜欢玩的刺激一些,不如就在此处。”
魏长临自然想就地解决,可宋延时间太长,就怕他们还没完事天就亮了,若是天亮前不离开,恐怕就要暴露了。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魏长临狠下心来将人推开, “王爷,你自己是何等水平你不清楚吗?你莫不是想明日一早就被人看到我们两人叠在一起?”
宋延自己什么水平他自然是知道的,方才不过是逗魏长临玩,“本王实力如何,魏大人还真是清楚,不枉本王满足你如此多个日日夜夜。”
“是是是。”魏长临不想同他在这里耍嘴皮子浪费时间,“王爷,你最厉害了,我真是爱死你了!”
“嘴上功夫就不必耍了,还是找个地方好好的满足一下我吧!”
魏长临说着故意靠着宋延,然后在他身上蹭了蹭。
宋延二话不说便扣着他的腰,然后迅速将人带出了县尉府。
虽然两人是小跑着出来的,一路上的还得分心去看是否会被人发现,但两人身上的热度却一点也没有减少,看这架势根本撑不到县令府。
即便撑到了县令府,还要应付那些烦人的人,同他们说几句话恐怕就萎了,还不如…
“王爷。”魏长临提议道:“不如我们去东郊吧!”
翌日,魏长临是被宋延抱着回的县令府。
众人昨日等了一夜都不见两人的踪影,心里急的不行,却又不敢擅自去县尉府查探,大家商量一下,若是天亮人还不回来就去看看,正要去看时就见宋延抱着魏长临回来了。
人还未走到门口,茯苓便迎了上去,“王爷,魏大人可还好?”
魏长临对着人笑笑,道:“我好得很。”
除了腰酸腿软,屁股疼,其余之处都好得很!
“那…”
为何魏大人是被抱着回来的?
宋延似乎看穿了茯苓的心思,道:“魏大人辛苦了一夜,实在走不动了,于是本王便将人抱了回来。”
“是是是。”茯苓连忙道:“大人与王爷查案辛苦了,陈县令已备好了饭菜,就等着王爷同大人回来。”
“饭菜就不必了。”
魏长临累的要死,只想睡觉,只是昨夜被宋延抵在树上,不仅背上沾了树皮,还掉了些震下的树叶在头发里,需得好好洗个澡才行。
“给我准备些热水,本官洗个澡便想睡了。”
“至于案子之事,王爷会同你们说。”
“是。”茯苓拱手,“属下这就去安排。”
待魏长临睡下后,宋延便又去同众人商议案子,他道:“本王昨夜同魏大人将县尉千金的书房找了个遍都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若她真是凶手,恐怕会将东西藏在卧房那种隐秘的地方。”
“县尉千金的卧房本王同魏大人不易去查探,所以此事还是得明着查。”
王爷原来是知道此案该明着查的,既是如此,昨夜为何会有答应魏大人去夜探书房呢?
莫非只是想满足一下魏大人的想法?
茯苓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中又吃了一嘴狗粮。
这王爷同魏大人就不能低调点吗?
“茯苓。”宋延冷声道:“你可听清本王方才说了什么?”
啊...这…
王爷方才说了啥?
还好麦冬及时出来救场,“王爷,茯苓方才兴许是在分析案情,所以才未听清王爷说了什么,属下这就给他重复一遍。”
众人皆忙了一夜,累的开小差也不足为奇,宋延便没有深究,只道:“罢了,本王再说一遍,茯苓,麦冬,你们且去县尉府查探县尉千金的情况,一定不要放过任何细节,尽量想办法去县尉千金的卧房查探一番,陈县令,你且去找画师,让人将葛批看到的凶手的样子画下来,拿到画像后不要声张,呈来给本王即可。”
三人同时拱手,“是!属下这就去。”
茯苓同麦冬很快就将消息打听打听到了, 于是便回县令府复命来了。
据说那县尉的千金不久前,也就案发的那几日同县尉夫人回娘家省亲去了,人根本就不在晋安, 所以并没有犯案的时间。
魏长临闻言问道:“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麦冬道:“回大人, 这些都是县尉大人说的。”
“如此说来。”魏长临扶额, “你们并未见到县尉的千金?”
“见到了。”茯苓道:“那县尉的千金果真如成大人所说,早年前出了意外伤了脸, 于是便用面纱将脸遮住了。”
“不仅如此, 那千金说话的语气还十分不友好,像是对谁都有仇一样。”
“没错。”麦冬想了想道:“就是感觉戾气很重,一副事事都不顺心的模样。”
宋延却将重点放在了别处, “关于县尉大人说的事, 你们可有查探过, 情况是否属实?”
“回王爷。”麦冬道:“县尉夫人的家距离晋安有些距离, 一时也赶不过去查证, 所以属下同茯苓便差了县衙的人去县尉夫人的家里打听情况,若有消息定会马上来禀。”
“如此甚好。”宋延点头, “此事不可大张旗鼓去做, 以防县尉夫人家替他们做伪证。”
“属下明白。”麦冬道:“此事属下是秘密中安排的,属下同茯苓并未当场质疑证词的可信度, 想必县尉大人应当不会派人去给他夫人家传口信。”
“切不可大意。”宋延提醒道:“你能想到的事,未必县尉想不到,若县尉真派了人去串口供, 那么我们的人必须在他们之前赶到才行。”
“王爷大可放心。”茯苓拍着胸脯道:“属下同麦冬也想到了这点, 于是便命人快马加鞭赶着去, 不可贻误最佳查案时间。”
“很好。”宋延夸赞道:“你二人做的很好, 不亏是本王的手下。”
“多谢王爷。”茯苓得意道:“属下同麦冬定然会给王爷一个最好的交代。”
“罢了。”宋延道:“溜须拍马之话不必多说。”
茯苓每次拍马都会受挫, “是,属下知道了。”
“茯苓。“待人说完,魏长临才道:“你们可有搜查过县尉千金的房间?”
“回大人。”茯苓道:“搜了,不过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不仅如此。”麦冬闻言道:“我们还去看了书房,发现除了一些常规标本外并未其他什么可疑的物品。”
当然,他们还有更重大的发现,那就是书房不算大,即便是全部翻一遍过来也不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为何王爷同魏大人会查了个通宵呢?
莫非他们查的比茯苓他们还仔细?
可即便查的再仔细也不需要一个晚上啊!
何况他们好像也并未发现什么茯苓他们没发现的线索啊!
他们并未将疑惑说出来,因为说出来那就是质疑王爷同大人,这种大不敬之事,实在不敢做啊。
于是只能将疑惑放在心中,继续说案子的事。
“是啊。”茯苓接着道:“若这千金真的是凶手,那么她将割下的器官藏在了何处?”
“县尉府别的地方可有查?”魏长临道:“万一她将东西藏到别的地方了呢?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找到她杀人的证据。”
“这...”茯苓犹豫片刻道:“回大人,并未去查,属下们只顾着查千金的卧房及书房了,其余的地方便没有去查。”
“属下办事不利。”麦冬说着单膝跪下,拱手道:“不知属下即刻去查可还来得及?”
“不必。”宋延摆手,“若凶手当真是县尉的千金,那么此刻已经打草惊蛇,即便她将割下的器官放在了县尉府别的地方,此刻应当早就转移了,他们不会蠢到放着东西不管,等着我们下次去查。”
“没错。”魏长临道:“不过我还有另外一种想法。”
“或许东西压根就没有藏在县尉府上,而是藏在了某个秘密基地,而那个基地就是县尉千金专门藏这些东西的地方,因为这样做的风险会小一些,若是被别人发现了她的秘密基地,也不会直接就怀疑到她头上,她只要一口咬定此事与她无关,那边不会有事发生。”
“魏大人说的有理。”宋延道:“想要拿到直接的证据证明其就是凶手恐怕有些难,所以需得从别的地方入手。”
“陈县令。”魏长临自然知道宋延说的是什么,于是道:“不知这画像师可有将凶手的模样画了下来?”
“回大人。”陈县令拱手道:“这葛批虽然见过凶手两次,但都是在醉酒的情况下见的,虽说他心里有个大概的模样,但若是要说出来似乎有些难度,所以才会迟迟未画好。”
既然心中有了画面,又为何会说出来?
这葛批分明就是怕画师画出来后发现世间并无此人,从而怪罪于他,所以才编了这么个借口罢了。
他是目击者,怎的能让他置身事外,即便是施压也要让他开口,将看到的一切说出来。
“陈县令。”宋延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同魏长临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道:“你且去同葛批说,倘若今日还不能想起那凶手的样子,那就即刻将他送回家,若是凶手再次对他出手,县衙绝对不会插手。”
“对对对。”魏长临符合道:“若是这样,那他就等着被杀去吧,看他还敢不敢不说实话。”
“是!”陈县令拱手道:“下官即刻就吩咐人去办!”
“王爷,大人。”待县令吩咐好手下后,麦冬道:“属下同茯苓都看到那县尉千金做的标本,那标准本上的笔记同凶手刻在牌子上的不同,看上去应当不是同一人所写。”
“是啊。”茯苓连忙道:“两者的字迹的确不相同,可以说的一点也不像。”
“这点我同王爷早就发现了,不过你们别忘了,字迹是可以伪造的,谁应当不会蠢到用自己的真实字迹去给被害者刻木牌吧!”
是啊,魏长临说的对,单凭字迹压根无法判断凶手是谁。
“茯苓。”屋内陷入了短暂了沉寂,片刻后,宋延才道:“你且去同那葛批说,一个时辰内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就先治他扰乱视听,干扰断案之罪。”
“是!”茯苓拱手,“属下这就去。”
“王爷。”待人走后,魏长临凑到宋延面前道:“您这样可是有威胁恐吓之意啊!”
“是吗?”宋延偏过头去看着人,眉梢微挑,“这可都是跟着魏大人学的。”
这法子虽然粗暴,但是效果很好,不到一个时辰茯苓就拿着画来了。
他将画打开,呈在众人面前,画面上一名女子身着黑衣,带着面纱,手持一把尖刀,眼神凶悍。
“王爷。”陈县令看过画后,道:“这并非县尉的千金。”
“可画上的女子蒙着面。”魏长临反驳道:“你又是如何知道不是县尉千金的?”
“回大人。”陈县令道:“下官同县尉的千金也是有些接触的,虽不说十分熟悉,但还是认得出人来的,就拿着体型来说就同县尉千金不符。”
“县尉的千金没有画上的女子高,也没有画上的女子壮。”
“不仅如此,即便县尉千金身上的戾气再重,也断然不会是这种眼神,画上女子的眼神太过凶狠,里面掺杂着一些沧桑与绝望的感觉,而县尉的千金从小锦衣玉食,即便有些事不太顺心,或者心里有些毛病,也绝对用不出这种眼神的。”
“属下也是这样认为的。”麦冬闻言道:“这千金对人虽十分不友好,但这凶悍的眼神若是放在她身上会显得格格不入。”
“是啊。”茯苓道:“况且这身形也差太多了,这县尉千金绝不会是这种样子的。”
“若是如此。”魏长临道:“那这县尉千金便不是凶手。”
“那画上的女子又会是谁呢?”
“陈县令。”宋延吩咐道:“你且暗中去查一查被害者的家属中,可有谁见过这名女子。”
“是!”陈县令拱手,“属下这就吩咐人去做!”
“王爷。”魏长临想了想,“你说凶手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知道了她的样子,然后悄悄的离开了?”
“应当不会。”宋延道:“本王总觉得这凶手将被害者的器官挖走是在完成某项任务…”
“啊!我懂了!”经过宋延这么一说,魏长临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们可有发现,凶手从被害者拿走的器官并未有重复的地方,那么我们来做个大胆的假设,凶手收集这些器官会不会是在做一个人形的标本?”
“或许这凶手同县尉千金一样,有做标本的爱好,只不过县尉千金做的是动植物的标本,而凶手做的是人形标本罢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凶手会拿走不同的器官,并且十分在意她所要的器官是否完好无损。”
经过魏长临这么一分析,众人皆是不寒而栗,这世间竟有癖好如此奇特之人吗?
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是否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呢?
“陈县令。”宋延闻言吩咐道:“你且去将被害者的画像拿来,然后将画像拿给请来的画师,让他将被害者失去的器官拼成一幅画,看看可会有新的发现。”
“是啊!”魏长临实在太佩服宋延会想到这一点,只是,“王爷,此刻凶手有的是躯干、四肢、头颅、鼻子、耳朵、嘴巴,即便想拼成一幅画,还差了眼睛,这画像师真的很画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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