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发现那一个被无数藤蔓缠绕着藏在角落里的女人。
女人紧闭双眼。脸色惨白。
但是她已经停止了呼吸,她死了。
根据这状况估计死了已经快两个月了,但是尸体却没有腐烂。
有什么东西护住了她的心脉,让她魂魄一直离不了体,说白了就是陷入植物人模式。
左南淮注意到,那动静就是从她肚子里出现的。
女人的小腹隆起,看样子得有六个月。
他低头弯下腰去,将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腹部,果然。一股力道从里面,轻轻的往外推着。
紧接着一个可爱的女婴鬼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这女人的孩子?
前些日子左南淮在蒋儒生那边学会了一些基础占卜之术,他看出眼前的女婴印堂饱满,眉心一点朱砂色,是三世行善之人,这样的胎相显然是大吉,一旦出生,这一辈子便是顺风顺水,大富大贵之象,却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
“救救我的妈妈好吗?”
“求求你了,善良的哥哥。”
“妈妈是个老师,还有很多爱她的人在外面等着她回去呢,他不能死在这里。”
左南淮看着被女婴鬼护住心脉的女尸皱了皱眉。“可是我要是救了她,你可就没办法投胎了。”
“没事的,我还可以继续转世,但是妈妈不能死在这里,求求你了好吗?”女婴鬼的声音带着哀求。
见她十分执着,左南淮心头动容,点了点头,弯腰将手放到了女尸的头上。
随后点点白光,从他手指间冒了出来。
左南淮默念术法,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白光钻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你有什么想和你妈妈说的吗?”眼看着女婴鬼的魂魄越来越淡,左南淮忍不住出声问道。
女婴鬼笑了笑,抱住了女人,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我之前有梦到过妈妈,妈妈和我记忆中一样好看,只是这辈子没有缘分了,希望下辈子还能当妈妈的女儿。”
“谢谢你,哥哥。”
她话音刚落,那紧闭着双眼的女人,眼角却流出了一滴清泪。
作为人民教师的葛敏,也没想到只是参加一场学校组织的庄园采风活动,误打误撞的就到了这个地方,无论她怎么想办法都出不去。
而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怀胎三个月了。她满心期待女儿的出现,在梦里,小姑娘很开心的抱着他叫妈妈,那是一个白白嫩嫩十分粉嫩的小姑娘,她甚至都给她取好了名字,小名就叫可可。
只是没想到老天爷总爱捉弄人。
随着魂魄渐渐淡去,女音鬼彻底消失。
左南淮呼出一口气来看着逐渐有了心跳的女人叹了口气,“你先在这睡会儿,我去把那些家伙处理干净,就带你离开!”
说完,他刚准备起身,一点白光突然从女人的身体里飘了出来,融到了他的身体里。
左南淮感觉身体发热。
像是充满了力量。
那个小女鬼临走之前对他的感谢?
把护住他妈妈心脉的东西给了他。
左南淮再低头来,他突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透过那些白茫茫的迷雾,能看清一些东西了,他盯着女人的面相,看到了她的下一世。
当看清楚过后,左南淮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一笑。
那个小女婴已经长大成人了。
但是在这一世里,她没有如愿成为这个女人的女儿。
因为这一世她是母亲,而这个叫葛敏的女人投胎成了她的女儿。
双世母女缘分。
而这边,女鬼已经被八个男人给打了一顿。
见到左南淮过来,她眼里的怨毒似乎要滴出水来似的。
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冲过来,将眼前的男人给撕碎。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都是你,你!都是你,害得我落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左南淮勾唇冷笑,“你猜,是谁纵容那些老女人欺负你的?”
“你猜你被欺负的时候,他们看见没?他们看见了,他们根本不想帮你,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默认的,他们才是幕后的推手,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不,不可能!你在骗我!”
“我们怎么可能反抗得了男人,他们是那么的强大!”女鬼嘶吼着。
根深蒂固的思想,让她认为男人就是不可逾越的高山,而自己就是渺小的蝼蚁。
左南淮挑眉,语气带着蛊惑的意味,“那你试试,你能不能一巴掌把他们给打死呢?”
听到这话,八个男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愤怒的瞪着她。
“你疯了?”
“想打死我们,看看你那细胳膊细手,你配吗?”
“愚蠢的女人,请停止你天真的想法,你根本不配杀死我们,因为你就是这么的卑微。”
“你活着,是我们商家的人,死是我们商家的鬼,嫁给商家兄弟的那一刻,你就没有了自己,请你清楚你的定位。”
一句又一句的指责,让女鬼节节后退。
她捂着耳朵,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抬手,用力的朝着他们挥舞着。
几乎是没有用什么力气,轻而易举的,她就将把人给掀飞了出去,让他们摔倒在地上。
“啧,不堪一击。”左南淮语气淡漠,继续引导着战火。
他算是看出来了。
要想从这出去,就是得让他们狗咬狗,然后让这个世界崩塌,他就可以出去了。
黑色的血泪顺着女鬼的眼眶滑落,突然的真相打击的她有点难以接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想到在她心中强大无比的男人,被她一掌就打飞了,这简直颠覆了她这么多年来的认知。
男人们爬起来,身体扭曲,很快就合体成为了两个男人。
商音目光愤怒,伸手指着她,语气指责骂道:“你这个疯女人,你竟然敢打我们,你知不知道是谁给了你今天?”
左南淮贴着女鬼的耳朵轻声说,“是你妈。”
商羽温柔的面具龟裂,“从来没有人敢打我,这是我的逆鳞!”
左南淮又道:“属鲤鱼的,鳞那么多?”
女鬼阴沉沉的盯着两兄弟。
“我为你们商家当牛做马,脏活累活全都是我一个人干,分明生不出孩子是你们自己的事,到头来却全怪在我一个人身上,都怪你妈弄来的那些偏方,害我肚子里长了肿瘤,让我病死在床上,最后还骂我是怪物,把我烧死在这里,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们对得起我吗?”
商音不以为然,轻飘飘的说,“你们女人不就是应该生孩子吗?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我要你干什么?”
商羽语气冷漠,“给你一口吃的,不把你饿死,已经是我们仁至义尽了,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听到这话,女鬼直接被气笑了。
“仁至义尽?我蹬鼻子上脸?姓商的!原来在你们眼里我就是猪狗不如,哈哈哈,我明白了,这些年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
你们放心,纵使我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女鬼癫狂笑着,看似只是眨眼之间,她却已经瞬间到了男人的身旁,手一挥,长长的指甲就如同利剑一样,飞向他们的脖颈。
他们还没回过神来,就直接被捏爆了喉管。
男人的头颅掉在地上,惊恐的瞪大双眼。
“秋香你疯了!秋香!”
“我已经疯了,从嫁进你们商家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疯的彻彻底底,我疯在那天晚上,就应该一刀把你们两个都杀了!”女鬼狂笑着。
空间里的三个大boss开始狗咬狗。
整个时空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周围的世界就像墙皮一样,一片一片的掉落着,眼看着就要崩塌了。
左南淮往后退了退,悄悄的回到那个怀孕的女人旁边,弯腰把她抱起来。
在世界崩塌的一瞬间冲了出去。
像是什么花瓶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左南淮就感觉眼前被耀眼的闪光灯给照耀着。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了。
紧接着便传来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天哪,那可是清代的花瓶呀!”
“这个男的是从哪里出现的?刚刚那不是没人吗?怎么从天花板上能掉个人出来,这也太荒谬了吧!”
“那么漂亮的瓶子太可惜了!”
眼球适应了光亮,左南淮才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一个舞台上,下面全是记者和闪光灯,都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交头接耳的说着些什么。
左南淮注意到对面的横栏上写着,第二十三届梨花苑青花瓷宣讲会。
旁边的主持人见状,惊呆了,看着那碎成一地的青花瓷瓷片,哆嗦的手里的话筒都快拿不稳了。
“保安,快来人保安!”女主持人慌张大喊着。
“等一下,这瓶子多少钱,我赔。”左南淮把怀里的人放到地上,淡定的望向女主持人。
女主人看着眼前这个出口不逊的年轻人,气的花枝乱颤,“这可是清代的青花瓷啊,就你这样你赔得起吗!”
左南淮皱眉,然后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觉得贵,那是因为你工资少,其实也没多少钱。”
“你有病吧你!”女主持人被他气的脸色发白。
好啊,这个臭小子打碎了花瓶不道歉,竟然还骂她工资少!
“你怎么骂人呢?”左南淮有些无辜。“我说的是实话。这个花瓶很贵吗?3亿够吗?”
女主持人默然无语。
总感觉自己像走在路边突然被人踹了一脚的狗。
这是哪个富家公子哥和自己的女朋友玩真人play吧。
她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
“所以到底多少钱?”
“六千万。”
“那还好,不多呀,瞧你那样吓得我以为是六百个亿。”
“是啊,钱不多,只是显得我工资少。”女主持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下面的众人听到这话也惊呆了。
有人苦笑一声,“首先吧,其实我真没破防,就是我有个朋友其实也是这样的,我就觉得吧,他和你说的其实也是一样的,真没啥意思,你这样说也不太对,你就算是说了,他们也不会破防的,他们真的不会破防的,尤其我朋友他也不会破防的,真的我也没破防,只是我朋友是那样的,对了我就提醒你一下,我真没破防啊!”
“太少了,就像是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面的老鼠被人抓出来了,在阳光下暴晒着好爽。啊,哈哈,这种被人拆穿的感觉太tmd爽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一辆车停在大门口,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在保镖的簇拥下到了人群前面。
“南淮,快下来吧,别伤了手,这场子我已经买下来了,以后这瓶子,你想砸多少个就砸多少个。”
和你们有钱人拼了!
男人长身鹤立,在人群中显得尤为瞩目。
他面容俊美,轮廓硬朗,眉目间带着矜贵和几分疏离,一身烟灰色的剪裁合理的西装,映衬的人越发的挺拔。
他抬起头来,微挑眉头,目光如炬的注视着他,带着几分散漫,慵懒。
但看清楚他脸庞的那一瞬间,左南淮直接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遭了雷劈似的。
他是到死都不会忘记这张脸的。
为什么沈阙会出现?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惊讶,沈阙缓慢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来邀请他下台。
“该回家了,小少爷。”
把葛敏交给了管家,让人送她去了医院,左南淮就和沈阙一起回去了。
坐在了回别墅的车上,左南淮依旧还有些不可置信,伸手掐了掐自己大腿,一阵疼痛,他才回过神来,盯着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张了张嘴,有些犹豫,随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阙,你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
沈阙弯腰逼近他,随后挑了挑眉,“哥哥的眼神恐怕有些不好呢。”
后知后觉的左南淮这才回过神来,他盯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庞,将记忆中那张稚嫩精致的小脸重叠在一起。
“你竟然是深深!你这个死骗子!”左南淮激动的用手指着他。
也难怪自己没认出来,当初在沈家老宅的环境中,那会儿的沈阙已经七岁了,而自己遇到的这个小深深也才两三岁的模样。
七八岁的孩子和两三岁的孩子,那简直是两模两样,根本就不能看出是一个人。
沈阙握住他的手,温柔的吻了吻手背。
“那会儿我确实是失忆了,不过多亏了狄孚那个死家伙,让我记忆恢复了,我这才能早点回来找你。”
“南淮,你想我了对吧?”
左南淮心头一跳,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听到他这话,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想他个大头鬼。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的控制!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沈阙的手就抚摸上了他的唇,像是笃定了什么一般,“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左南淮一脸懵逼,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自己压根就没有这个想法。
“否则,你也不会去沈家老宅,去想办法给我报仇,我是没想到,你这个小弱鸡,还有这么勇敢的时候。”沈阙勾着他耳垂边的黑色发丝,从胸腔里漫出几分笑声。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左南淮有些心虚。
他去沈家老宅,可不是为了去为他报仇,而是想着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万劫不复灰飞烟灭的。
但现在是不能说了。
左南淮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你回来就好,我爸一直挂念着你呢。”
“不过,”沈阙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捏住他下巴的手也用上了几分力,眯着眼眸阴沉的盯着他,“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身边的男人似乎有些多呢。”
“你别冤枉我。”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这些天你就别想走了。”
说完他便压了下来。
前面的司机余光撇向后面,还没来得及看清,沈阙直接拉开了后面的隔帘,将他的视线与后座隔开了。
“沈阙,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干…你。”
后面的几天,左南淮悲哀的发现自己被他软禁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来左父他还觉得很高兴,一个劲的把两个人撮合在一起。
沈阙这些天,天天都把左南淮挪到那天的那个卫生间里,给他搓澡。
而沈阙那家伙似乎是在吃他和狄孚的醋?
他会吃醋,莫非是…
左南淮不敢深思,想得越多,他越感觉毛骨悚然。
拜托,老天爷,别这样玩他,OK?
然而他越不敢去想的事情,就越朝着那不受控制的方向去发生了。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在了左南淮的脸上,也映照在了他床边的男人身上。
男人皮肤很白,光照在他脸上,像照在了一张白纸上一样透彻的白。像是圣洁的王子,高不可攀,纯净无瑕。
可惜他说出的话,却与圣洁半点关系都不沾。
“早晨是人的身体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如果能在日光下与你交/配,我想,一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左南淮僵住了身子,紧闭着双眼,假装熟睡,龟缩在被窝里。
沈阙没有在询问,他伸出细长的手,抚摸着他那冰凉的脸颊,随后再触及到柔软的发丝。沿着饱满圆润的颅骨渐渐往后,轻轻的给他按摩着头顶。
头上有一些穴位,按摩起来很是舒服,可以使人身心得到放松。
沈阙的力道很是合适,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左南淮刚放松了片刻,突然,他另一只手溜进了他的衣服里。
纽扣被崩开了。
修长的手指像是刮弄到了什么,弄得他呼吸一窒,左南淮猛的睁开双眼,又羞又怒的瞪着他,一把将他的手给甩出去。
“沈阙,大早上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能不能别弄我!”
沈阙的声音里渗出笑声,“你要是不想你爸妈都听见的话,可以再大点声。”
左南淮立刻虚了声,他将自己的纽扣给紧紧扣上,然后起身穿好拖鞋,下了床,咬牙切齿着,“我警告你,沈阙,各睡各床,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对你没有兴趣。我是个男人,你也是个男人,我不喜欢男人!”
这次的沈阙却没有反驳他,而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
“那你还不滚!”
“但是你不喜欢,”他突然弯腰凑近过来,贴着他的嘴边轻轻一吻。“我喜欢。”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独留左南淮在原地暴跳如雷。
他狠狠的擦了擦自己嘴角,“死沈阙,等我变强大,非把你变成太监不可!”
这次过后,沈阙似乎是消停了,放开了周围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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