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时的祝余又安静又暖烘烘的,像是个可以随意摆弄的漂亮玩偶,白蔹想抱就抱,想亲就亲。
只要他走进这个房间,祝余就安静地在那儿等着他。
他握着祝余的手,也无需担心被松开,他就不必害怕会像以前那样一觉醒来就被抛弃。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啦。”白蔹轻声说。
祝余默默吐槽:你愿意我可不愿意。
待白蔹起来离开后,系统才向祝余汇报:“宿主,按照现在的进度,只要两个月就可以完全修复您的识海。”
祝余惊讶之余是难以掩饰的欣喜:“竟如此快?”
识海破碎成他这般,修仙大能也难以用丹药救回,这也是为何长曦派选择放弃他。
可这在他脑中“嗡嗡”乱叫的系统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到。
“是哒,只要小海棠每天都来这里和你贴...共寝,本系统保证可以在两月内完成。”系统拍了拍自己的赛博胸/脯。
白蔹再三挣扎,还是来到了藏书阁翻阅基础心法,为月底考核做准备。
原主好歹有点底子,而自己继承了他大部分的记忆,学一些用来保命还是很有必要的。
长曦派建派数百年,底蕴深厚。藏书阁经卷浩如烟海,种类繁多。
距今近百年前,人族妖族大战,妖族占据下风却将内应送至长曦派内部,与外围军队里应外合。
当时的藏书阁因此在战争中被妖族的南珢玄火付之一炬,内部珍贵典籍也随之流失。
后来妖族被击退,长曦派以北境通天的灵乔木重建藏书阁,外围加之八重阁的特殊阵法,以此保护内部经卷。
藏书阁高达六层,外门弟子只得进入第一层,内部弟子可以在三层内走动,只有长老们方能踏入四层以上。
周鹤甫一身白衣,气度端的是气宇轩昂,他出身江湖名家,自然周围少不了几个跟班替他拿书。
他懒散一转身,却忽然瞥见一个瘦削柔弱却美好得像在发光的背影。
平日他觉得这些跟班让他挺威风,但现在却像电灯泡一样惹人烦:“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跟班们看出他的不耐烦,连忙离开。
白蔹取了两卷最为基础的手卷,正欲登记带回,却忽然被喊住:“白师弟,好巧啊。”
白蔹回头,一眼就认出喊他的人是那日在殿里为他说话的师兄,于是恭敬道:“周师兄也来借阅资料吗?”
周鹤甫几日未见白蔹,甚是想念,眼珠子粘白蔹身上都无法取下来:“是啊,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白蔹见他紧盯着自己,还露出那种海棠受总能在男人脸上看见的痴迷表情,心想难道我的魅力终于开始生效了吗!?
两人登记完抱着书往外走,白蔹故作不经意地撩了撩自己束起的长发:“好呀,多谢师兄。”
周鹤甫顿时闻到一股好闻的清香,心跳得更快了:“咳...你身上好香啊。”
白蔹望着他笑了笑:“是嘛?”我当然香了,我的衣服可是用香料熏过的!
周鹤甫像个呆瓜似的点了点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继续话题。
他绞尽脑汁片刻,盯着白蔹握着书卷的细腻小手喃喃道:“你的手好小啊。”
白蔹心里已经快笑死了,面上却带着两份羞涩翻过手,让手心朝上:“也还好啦,不过和师兄的比确实有些小。”
周鹤甫跃跃欲试伸出自己的手想覆在白蔹手上,白蔹却先一步收回了手,白皙脸颊上飘过两朵红云:“周师兄,我还要赶回接百炼峰去照顾祝师兄,我...先回去啦。”
语调里带着浓浓的不舍与几分少男的羞涩,与少年脸上的晕红相得益彰。
白蔹见周鹤甫表情便知自己这把是拿下了。
他盘算过了,就算他搞不清楚谁是自己的主角攻,也可以先勾搭几个,以免任务超时后自己还没有做海棠受该做的事。
周鹤甫被少年柔弱又带着魅惑的语气勾得飘飘欲仙,不禁扯住他衣袖:“你拜入门派是为了修炼,他们怎能让你去照顾一个废人?百炼峰灵气不如主峰浓郁,又鲜少人来往,你肯定很孤独吧。”
百炼峰乃天青山的一座山峰,与主峰山峦相连,但距离遥远。
白蔹心道孤独倒不孤独,毕竟随时可以对着美神降临的祝余摸摸抱抱。
但他的犹豫在周鹤甫眼里倒像是委屈却欲语还休:“过段时间你再向赤华道君求情罢,你是他唯一的弟子,他不可能不心疼你。如若你有何委屈,都可以告诉我。”
白蔹这时倒想起了昨晚的事,眼里的惊慌真了许多:“昨晚我本点着灵灯翻书,外面却忽然好似有什么东西经过,令灵灯自动熄灭了。”
周鹤甫闻言却笑:“多半是灵力不够所以灭了吧。”他并未把白蔹的话当真,毕竟如若长曦派内部都不安全,那还有哪里是安全的?
白蔹也知道周鹤甫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幽幽叹口气,柔弱无助地看着周鹤甫:“那好吧,师兄,那我先回去了。”
“等会儿。”周鹤甫再次叫住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今日亥时,我会去寻你,你一个人害怕也是难免,但有我在你无需害怕。”
白蔹瞪圆了眼睛,半响才点头:“...好。”
大半夜说要来房间找自己,这这这!
这不就是典型的A/V/I和海棠文的开头吗!一般在门口穿着衣服寒暄两句就会马上进入主题的那种!
没想到他真正成为海棠受的时刻竟然来得这么快!
白蔹走路的步伐都轻盈了起来。
看来他海棠受的魅力还是没有丢失的!这不,男人就自己找上门了吗!
他只要躺着享受享受就可以了!这才是海棠部门该有的样子!
周鹤甫看着白蔹离开时雀跃的背影,摇头油腻一笑:“可爱的小东西,知道我要去陪他就这么高兴吗?”
祝余无法起身练剑,于是一遍遍在心中模拟着出剑挥剑的动作。
系统却在他耳旁念叨:“宿主,怎么这么晚了小海棠还没来啊?他今天是不是不来了呀?”
祝余停下思考,对它
解释:“我们都是成年男子,整日同寝成何体统?昨日他不过是初来害怕,今日大抵是习惯了,可以独自入睡罢了。”
白蔹的呼吸和乱动的手都让祝余有些不自在,因此白蔹没来反而让祝余松了口气。
系统见他似乎心情不错,赶紧说:“宿主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如果小海棠不和你贴贴,你可是会死的!”
祝余随口应道:“哦。”他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但白蔹看起来像是对他情根深种,两人总会有时机接触的。
祝余并不担心这一点。
系统:“...”宿主明明是龙傲天却过度佛系该怎么办!
“宿主,你可以给我提供一次观察外界的权限吗?如果要穿透墙壁看比较远的地方,我需要经过你的许可。”
祝余问:“你想看些什么?这是否要用到你口中的‘能量’?”
系统解释道:“需要用到能量,但是损耗很小。我想看看小海棠去哪了?担心他有危险。”
既然系统回答得有理有据,祝余并未拒绝:“我允许你观察外界,你去吧。”
另一边。
古朴屏风后满是氤氲白雾,水声潺潺,清香阵阵,如同仙境。
白蔹舀起一瓢水浇在脖颈,又搓了搓自己泡在桶里的大腿。
只见那细腻雪肤不过被轻轻揉搓,就娇气地红了大片,活像被蹂/躏了似的。
水面飘着片片花瓣,将水下更为诱人的景色半遮半掩,被热气蒸腾出花朵的香气。
白蔹取过铜镜,片刻后满意地放下。
潮红的小脸,迷离的眼神,这遇到哪个男人不是直接拿下!?
只待周师兄前来,他就羞涩地让师兄自己进来,装作匆忙起身穿上湿透的衣服出去...
“哇哦,”系统惊叹,“宿主,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嘛?”
祝余其实并不感兴趣,但此时确实无聊得紧,便接了系统的话:“什么?”
“小海棠正在沐浴!花瓣浴!天哪!好细腻的皮肤!”系统大叫道。
祝余:“...”果然,这系统和白蔹师弟一样都极其放/浪/形/骸。
正常人或是正常系统,在发现别人在沐浴时都应该尴尬离开,生怕自己占便宜才对吧?
而这个系统,却看得津津有味,还要跑回来和自己形容...
“好美腻!好性感!好心动啊宿主!小海棠眼睛好大,被雾熏得好迷离!腿好长耶,又长又直好漂亮!圈在男人腿上肯定...”
祝余忍不下去了:“打住。”
系统紧急刹车,转而说:“看吧宿主,我就说小海棠心里有你!你看他精心沐浴,就是为了等下来找你,和你一起睡觉哇!”
祝余半信半疑:“他并不知我醒着,又何必多此一举沐浴?”
就算是想过来睡觉,也用不着提前沐浴,因为在白蔹意识中,他应该还是没有意识地在昏迷才对。
系统却一副“你这就不懂了吧”的模样:“咳咳,可能宿主您修炼确实很厉害很有天赋,但是情/爱一事,我才是行家!哪有小受不希望在喜欢的人面前永远是香香的呢?”
祝余疑惑:“何为‘小受’?”
系统决定好好给祝余科普科普:“如若两个男人他们那样了,被动的一方就叫做‘小受’。”
“你的意思是,白蔹有龙阳之好,且是被动的那一方?”祝余平日里倒并未感觉到白蔹有何异常之处。
系统欣然应下:“肯定啊,他确实是个需要男人疼爱的小受。”
祝余沉默了。
系统继续说:“你看你都这样了,他还一心一意照顾你,想在你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他真的很喜欢你...宿主,你要不就考虑考虑?”
祝余一口回绝:“他于我有恩,我自当回报。但不可能是相守一生的这种回报方式。”
他对白蔹并无感情,实在做不出以身相许这么荒唐的事。
系统被他断然回绝给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哇哦,他开始穿衣服了,好Sexy啊是半透明的纱衣!我淦我要喷鼻血了!这比不穿还诱人!哇这翘臀绝了!哇这细腰!”
祝余:“...你不必全部形容出来。”
系统描述得太过详细,以至于他不由得脑补出了一副美人出浴图。
纤细的少年身材单薄,皮肤如羊脂玉般细腻温滑,一头湿润长发披散至腰间,将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完全遮盖,在腰部以下,则是更加隐秘的秘/密/花/园,挺翘而粉/嫩的臀/部,再往里是梦幻的...
祝余属实不敢再听下去了,开始默念清心咒。
又过了一会儿,系统总算安静了。
还没等祝余停下清心决的咏念,它的语调变得迟疑:“...哎,小海棠怎么好像是在等人?”
白蔹在浴桶里泡得脚底板都皱了,周鹤甫还没来。
他已经迟到了近四分之一个时辰。
白蔹无奈,只得先擦干长发穿好衣服,探头探脑在院子门口往外张望。
院落沿着陡峭山道而建,前方不远是一排落满雪花的劲松,再往前便是近乎垂直的陡峭悬崖。
寒风吹过,松树枝干不时抖落大片落雪,雪花重归地面,激起一片梦幻的雪雾。
白蔹不由得想起昨晚那个一掠而过的鬼影,心里更害怕了。
“他站在门口,不是等人是干嘛?”系统振振有词,“宿主你还不乐意他贴贴,人家都找好下家了!”
它得让龙傲天宿主有点危机感,对小海棠别那么抗拒才行!
祝余:“...”
如果祝余现在能咬牙,那估计下槽牙都要咬碎了。
昨夜还情意绵绵地搂着自己说情话,今夜就泡着花瓣浴穿着纱衣等另一个男人造访他的闺房!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用“闺房”这个词!
祝余气得想冒烟。
亏他还以为白蔹是心悦于他才会情难自禁地对他唐突非/礼,原来白蔹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色/批!
无论是谁,只要是个男人就行是吗!
想到之前自己一遍遍给白蔹色/胆包天的行为找借口,祝余觉得自己就像个脑子被驴踢过的蠢蛋。
他再也不会相信任何白蔹说的鬼话!白蔹就是个爱沾花惹草,没有男人就活不了的小骗子!
系统见祝余好像有些不悦,有点后悔自己把这件事告诉了祝余,毕竟它可是想要促成小海棠和龙傲天的。
谁知龙傲天不仅没有危机感,反而好像对小海棠的厌恶加深了...
于是它连忙找补:“那个...宿主...其实他可能就是在等师尊来呢,这个师尊也是可能晚上来指导的嘛。”
祝余差点被气笑:“师尊大晚上会来弟子房里指导?这指导的能是什么正经东西么?”
系统懵了。
它是从小在海棠知识库里长大的系统,因此并不觉得师尊半夜来访有何不妥。
大不了也就是一边进行大河蟹运动一边断断续续背诵功法口诀,背不出来师尊就要“惩罚”之类的嘛!
又或者是年下版本,弟子彰显自身卓越能力,让清冷师尊满脸潮/红扯着弟子衣角,声音破碎地央求“不要了”之类的嘛!
系统只知道这些,并不知道正常人的世界里师尊是不会半夜来造访的。
否则容易被当成变/态。
系统硬着头皮说:“宿主,你看,他现在往你房间走啦。刚才就是个误会,哈哈哈,我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三杯,宿主你就当我刚才说的话是在狗叫好了,汪汪汪!”
祝余:“...晚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把方才美人出浴的诱/惑场景与一些少儿不宜的在春/宫/图才会出现的不雅姿势联想在一起。
小师弟也会像喊自己那样用软糯粘腻的嗓音唤别人“师兄”吗?
祝余不喜欢做一个可以被替代的人。
可偏偏他又还要指望白蔹助他醒来。
自任务失败以来沉积在心头的郁气好像累计到了临界点,让祝余彻底爆发了。
胸腔里好似燃着把火,烧得像冬天的炭炉般猛烈,一道电流穿过灵台,祝余忽然好像拥有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睁开了眼睛,静静地注视着红瓦砌成的屋顶。
系统惊呆了:“宿主,你睁开眼了!”
祝余:“...”睁开眼预示着他对身体控制权的进一步掌握,他本该高兴,却还未从方才的恼怒中平息下来。
他已经许久没有亲眼看到这个世界了。
这个世界冷漠势力,唯强者是尊,可他仍然愿为坚守这世间的正义而奋斗。
可惜睁开眼的时间不长,祝余的眼皮愈发沉重,很快重新闭上。
就在这时,白蔹推开了房门。
“哎宿主,他进来了!”系统以为祝余听不见,开始为祝余转播。
祝余闷闷道:“我不想听,不用告诉我。”
白蔹进来的第一句话却可怜巴巴:“师兄,方才院外好像有人,我好害怕。”
系统“哇哦”了一声,说:“哎我还真是误会了,你看小海棠对你还是很...”
祝余一阵脸热:“闭嘴。”
这系统总是神神叨叨没个正形,让他实在无法对它礼貌有加。
可是白蔹这句话却让他有些出神。
难道真是他们误会了白蔹?白蔹在外面东张西望也不是等人,只是因为神识察觉到了可疑的人?
那沐浴和纱衣...真的都是为他准备的?
祝余老脸一红,干巴巴地对系统说:“你快下线整理能量吧。”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等下会发生很羞耻的事情,他不想让系统这个大喇叭看见。
系统讷讷应下,心里为小海棠高效的攻略男人能力点了个赞。
白蔹进来时便听见系统的声音,料想这是个解释自己为何夜宿师兄卧房的好机会,正好能让系统转告无法听见和感知的师兄,也不算自己轻薄于他,于是立刻把外面有人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只是不想师兄哪天醒来,觉得自己占了他便宜。
先解释一声,之后才有回旋的余地。
但白蔹未曾料到,他这阴差阳错的解释倒是将他“深夜等男人”的事迹给摘了个干净。
其实,他只是久久未等来周鹤甫,料想周鹤甫是被门禁绊住脚步,今晚大抵不会来了。
于是他作为一个懂得变通的海棠受,马上就走向祝余房间。
有些湿润的长发在冰天雪地里覆上厚厚的冰霜,在黑发间如同精灵般闪烁着微光。
他以灵力化作热风将长发吹干,才打着哈欠走向床铺,喃喃对祝余说:“对不起哦师兄,今天晚了一点。”
他知道祝师兄听不见他说话,但祝师兄现在像个乖巧的娃娃,他总是忍不住对祝师兄唠叨点什么。
祝余自然没有回应,白蔹脱下方才外出时才会穿的外袍,只着纱衣坐上床沿:“让师兄等我睡觉等了这么久,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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