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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巫师(幻魂羽罗)


但这并不代表夏佐少爷能在那位眼前肆无忌惮的晃悠。
柯姆试探道: “亚斯大人,当年的事,不知道你知道多少……夏佐少爷,总是两位大人之间的心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夏佐是我菲尔德家的少爷就行了。”亚斯说。
想起那位的手段,连亚斯这样沾满血腥的神圣血脉骑士也不禁打了个寒噤。但亚斯没有露怯,反而冷哼道: “不过是霍尔家那位光之子分出来的恶念集合而成的堕落种罢了,光明的力量,不过都是由沾染堕落力量的蛆虫伪装出来的。”阴恻恻的声音, “柯姆,下次想当条狗的时候,要擦亮眼睛认准主人。”说着,于虚空出凭空拔出巨剑,重重斩下,一点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一圈圈水波般的涟漪顺着巨剑的轨迹荡漾扩散,巨剑甚至还没触及到柯姆,已经把他劈成了两半,鲜血溅在四周,独独在亚斯那边的方位,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
柯姆连叫喊都没发出来。
一同泯灭生命的,还有长着八只紫色眼睛的拇指大的蜘蛛,生机消散的蜘蛛眼睛里滴出粘稠的黑色液体,瞬间就把加固的魔化地板腐蚀出一个洞。
原来,柯姆竟然暗中准备以诅咒八眼毒蛛来对付亚斯。柯姆想以的秘闻引动亚斯的思绪,亚斯何尝不是虚与委蛇呢?
一只巴掌大布满红色血丝和暴突经络的眼睛凭空出现,看着眼前的场景,还没等有所动作,但很快就被亚斯徒手抓住,捏爆。
不远处的另一座高塔里,一个身材瘦小的肤色苍白的男孩子痛苦地捂着额头,但是仍然有血肉从指缝中冒出来,而紧闭的双眼,也流下血泪。
亚斯肉疼地拿出一个装满黏糊糊像红色印泥的盒子,长着黑指甲的干枯手指在里面沾了沾,然后在空中画了一个符。
亚斯的佝偻的身影瞬间消散。
下一瞬,他出现在了夏佐的宿舍里,刚好听到了一段“往事”,于是把夏佐踹倒在地: “想什么呢,还不快跪下认错!面对媳妇,有错就认,绝不辩解,这是你们菲尔德家男人确保夫妻和谐的优秀传统!”
亚斯看着暗中瞪了他一眼的夏佐少爷,与菲尔德大人的容貌酷似。想起在他更年轻的年纪,菲尔德大人的脸上还没有那么多风霜与深沉,尽是玩世不恭的轻佻表情,而那位传说中的陛下,冷若冰霜的脸上,偶尔也闪过一丝笑意,心中叹了口气。
亚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菲尔德大人憧憬了十年,亲手接生的孩子,最后却被那位陛下认定是一个“野种”。
都是孽缘。
虽然收拾东西的时候有一点小插曲,但众人还是很快拾掇好情绪,麻利的干活。
一切惊人的顺利,直到出了学院,被亚斯带着的夏佐和柏宜思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好像没有任何人知道两人离开了,或者知道了也没有阻拦,这简直不可思议,连学院的守门灵都比往常好说话。
只有柏宜思在迈出学院大门的时候,脚步为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坚定地迈出步伐。
一个如泣如诉的声音在柏宜思耳边低吟: “哥哥,你要抛弃了我吗?你要抛弃班班吗?”
“班班惹你生气了……对不起……不要留下我……”声音像幽灵一般,一直在他耳边环绕。但柏宜思没有提起,只是把手中的一个巴掌大的发光瓶子捏的更紧。——那是他收集的信仰之力,虽然只有萤火之光,但却是他除了不能动用的暗系能量外,最大的依靠。
柏宜思回望远处的高耸尖塔,他感觉那个方向什么东西一直注视着他,看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尖塔的某个贵客的房间内,房间内布满了杂乱的血痕,充斥着古怪的腐肉的气味,血痕组成一个个奇异的符号,整个房间就像刚刚举行完一场邪恶祭献的现场。
一个人影站在窗前,面朝夏佐和柏宜思离去的方向。
仔细看,人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额头有一个婴儿拳头大的空洞,不断冒出黑色的粘稠液体,左边还是瘦小苍白的身躯,眼睛紧闭着,流下了血泪,右边却是一坨不断腐化往下滑落的肉泥,影子的身后飞出一条血肉组成的触手,不要上下游弋,触手的尖端捏着一只不断滴血的眼睛,对着学院大门的方向,眼睛一眨一眨,看起来像是在流泪。
“哥哥,你不要我了吗?班班好伤心啊,班班生气了,班班,要吃了你……我可是……恶的班班啊……哥哥……班班好高兴啊……吸溜……吃了你……殿下就是我的……”
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被癫狂的表情取代。
——堕落种·班奈特·霍尔,于神弃之地行走的恶之花。
而霍尔家的光明之子,班奈特·霍尔,正在光明神殿虔诚悲悯地祷告。——光明,是不容玷污的。
凡邪恶的,都要驱逐出去。——选自《光明注》章一·十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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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晨色清冷,带着一丝寂寥,在这将醒未醒的时光里,疾走了一夜的夏佐一行人精疲力尽,昏昏欲睡。
巫师学院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要去到附近的城镇,就要穿过一片幅员辽阔的茂密森林。森林里遍布了长着红宝石眼睛的暗鸦,这些魔种并不是学院饲养,但学院里的某些人总能有意无意从它们身上获得消息,所以在三人在森林里没有停歇,而是踩着暗夜赶路。
夏佐还记得,自己来到学院的时候,从家里到学院,足足坐了二十多天的马车,还好一路上罗森叔叔安排妥当,马车都做了减震处理,车厢内也准备了水和零食,还有打发时间的羊皮书,不然就遭罪受了。
而和亚斯爷爷赶路……显然不能指望分毫。
那个时候,夏佐并没有意识到那些习以为常的舒适和方便是多么难得,还以为是骑士这种非凡力量让古代社会基础生产力提到了提高。但是在巫师学院待久了,夏佐见惯了“更加高贵强大”的巫师,才知道,即使世界高层,贵族有权利享受非凡力量带来的便利——比如随身随身携带的帐篷,随时能引火的点火器。那都不是一介普通商会人家能染指的。
所以,其实一切早就埋下了伏笔,只是夏佐没有想到而已。
夏佐说不清自己的少年时光是怎样的,他恍惚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却一点没有实感依托,无法控制任何事情,甚至连思维都很迟钝,真正像一个莽撞的少年一般生活,只是偶尔有一些奇思妙想。
所以,那个时候,他并未深切的思考这个世界,也没有发现自己家的与众不同。
此刻,夏佐觉得自己已经是凭着本能在赶路,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睡过去。想到自己以前好歹是个修仙少年,熬到第二天中午不在话下,此刻不过是早上五六点,就觉得扛不住了,这就是作息太规律的坏处。
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显得非常可疑。夏佐暗自戒备着,但看学长和亚斯爷爷都毫无动静,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下一秒,他知道那不是错觉,什么东西在周围迅速移动,快得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到此时,亚斯爷爷才凝神戒备起来,口中喃喃道: “是努比斯……”
话音未落,白色的闪电比刚才更快的速度直奔夏佐面门而来,视线甚至只能捕捉到一个残影,闪电速度之快,连亚斯都只来得及跨出一步,而夏佐,更是身体僵直,似乎只一瞬,那东西直扑到他面前,占据了他的视野。
夏佐似乎进入了一个奇异的时刻,周围的景色瞬息变换,又突然无限变慢,他甚至能看到50米外某片树叶的抖动。夏佐尝试去看清亚斯爷爷口中的努比斯,他确实做到了,但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
一坨软叽叽的东西罩住了夏佐的脸,就像是脸上糊满了香软黏稠的麻薯。
柏宜思反应也很快,一缕由暗系能量组成的绳子就要射出,但被亚斯阻止: “别动,这是努比斯,无比凶残,不要激怒它。”
柏宜思愣住了,看着糊在夏佐脸上的东西,听说是凶残的物种,内心觉得有点点不可思议,但他相信亚斯爷爷,决定遵从他的忠告,免得伤了夏佐。
三人一不明物体对峙了片刻,夏佐觉得黏糊糊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准备把东西抓下来。
亚斯严肃道: “夏佐别动,这是努比斯,是‘魔法皇帝’的宠物,非常凶残,天性狡诈,不要有额外举动,免得……”但在亚斯爷爷说话的间隙,夏佐已经干脆利落地把脸上的玩意儿摘了下来, rua一下了,试了下手感。
——是“雪兽”,没错了。
夏佐:……
……凶残无比的努比斯?就这?
夏佐发誓,自己这一生,都没见过亚斯爷爷的脸色有如此精彩过。
——可以入选“亚斯人生精彩十瞬”了。
往常,都是亚斯爷爷揶揄别人,往往把人气的七窍生烟还会淡定地挖鼻孔不屑一顾,表示对方语言能力层次太低。
罗森叔叔那么正经信奉其实精神的人都曾经被气得胸口发闷。
而夏佐,更是有无数次闪过暴打亚斯爷爷的念头。
这次夏佐甚至都没有说话,亚斯爷爷就已经偃旗息鼓,甚至感觉连背也坨一点——无声的嘲讽显然更有杀伤力。
整天蔽日的高大乔木,塑造阴沉的林间。
沉默,伸出细小且不易察觉的触须,在寂静的森林里蔓延。
亚斯爷爷手握着剑柄,走在最前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谨防出现莫名且危险的事物,但夏佐知道,亚斯爷爷的眼角余光其实一直注视着自己,或者说注释着自己怀抱中软嘟嘟的“雪兽”。
视线又一次和亚斯爷爷对上,亚斯爷爷平静地转过头,看向另一面,仿佛只是巡视中的一次视线交互,稳如老狗。
夏佐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似笑非笑。
果然,下一秒,亚斯爷爷看似不经意的目光又飘过来了。
——被抓个正着。
亚斯爷爷清清嗓子: “‘努比斯’是需要万分警惕的东西,传说,无法驾驭的‘努比斯’会给人带来祸患。”
言下之意便是,自己对这个小东西如临大敌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试图挽留一下最后的尊严。但是趴在夏佐肩上的软萌生物,让亚斯爷爷毫无说服力。
亚斯爷爷只好闭上嘴巴。
世界安静了。
沉默的行路不知道走了多久,不过可以确认的是,已经离学院足够远了,长时间的赶路也已经筋疲力尽,夏佐一行决定先休息一下。
本想只是想浅睡一下,没想到,这一觉,夏佐睡得黑甜。
绝对的黑暗。
绝对的寂静。
漆黑,像是浓稠的甜浆,将夏佐严严实实的包裹,找不到光亮的一丝缝隙。夏佐甚至感知不到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四肢。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西瓜,一个土豆,或者一粒酸溜溜的山楂球。——当然,也许只是屎壳郎的粪球。
他运转迟钝的思维,却很难回忆起有效信息。
他不知自己身处在何地,甚至恍惚不记得自己谁。
细微的摩擦声响起,同时伴随着针扎一般的刺痒,夏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烂的气味,好一会儿,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竟然在被不知名小东西吞噬血肉!
他想动弹,却无法移动分毫,想举起手碾死那些小虫子,也没办法做到——原来,他竟然失去了手脚,被人装在罐子里,作为虫子的食物!任人宰割!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是谁?我在哪里?
夏佐觉得自己应该被深埋土里,周围只有虫子的啃食声,无法探求外界的信息,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谁,为何会落到这种境地。是被粗心大意的亲人当做亡故者埋了吗?还是被仇人弄成这副模样?
夏佐一刻不停的思考着,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知道自己叫夏佐,其余的信息都丢失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分钟,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夏佐发现,那些可恶的啃食他身体的虫子,也许并不是坏事,他们只吃腐肉,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是夏佐身体的清理工。这也是他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病毒感染死去的原因吧。
咦?病毒感染?那是什么?
夏佐突然觉得碰到了一个让自己莫名很在意的点。
沉寂的心脏都仿佛跳动了一下。
他开始顺着那条线,集中思考。
微生物,细胞, DNA,双螺旋结构……一些完全陌生的东西,慢慢浮现。
一阵尖锐的疼痛席卷了夏佐,仿佛他想到的东西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禁忌,也好像他的脑袋完全无法承受这么庞大的信息。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在一片片碎裂,拼命阻止他继续思考,剧烈的痛苦让他忍不住想停下来,可是,这样日复一日碎裂无望的人生,持续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如在畅快的疼痛中死去。
这样想着,夏佐摒弃疼痛的干扰,集中精力将思绪铺陈开来,微积分,弦论,量子力学,相对论,黑洞……
这些东西,哪怕他从来只是浅尝辄止,此刻也如同力量的源泉,将他从广博如渊的黑暗中拉扯出来,浑然一体的黑暗,逐渐出现了丝丝漏洞般的光亮。
夏佐想沿着这条道路继续往下探索,但是,脑袋又觉得昏昏沉沉,好似刚才一番畅想,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他,累了……
“醒醒,醒醒……”有什么声音在耳边聒噪,吵得人不得安眠。
“你怎么了?醒醒……”带了轻轻的晃动,好似不把人摇醒不罢休。
谁这么烦人!不知道我有起床气的么!
夏佐下意识挥动手臂, “啪”的一声,好像打到了什么东西。夏佐的手也传来一阵疼痛。
他终于睁开了眼。
首先入眼的是一个长相清冷的少年,感觉有点幼态,好似年纪不大,虽然看起来泠然不可攀,但气鼓鼓的脸颊和瞪视的眼睛,破坏了那若有似无的高贵清冷感。乍一看这张脸似乎很熟悉,但夏佐死活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偶然见过。
应该只是擦肩而过偶然一瞥的人吧,不然自己怎么会忘记。
“你干嘛打人!”少年气呼呼地质问,那种清冷感残留的更少了,就好像夏日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镇西瓜,初时触碰,冰凉清爽,过不了多久,凉气便散尽,开始有温热气蒸腾。
不上不下,不痛不痒,索然无味。

“你吵着我休息了。”夏佐面无表情地说。
“我是在吵你吗?我是在救你!”少年咬牙切齿,转头控诉道, “殿下,这个人不识好人心!我明明救了他。”
这时,夏佐才注意到周围竟然还有另外一人。
注视他的第一眼,只觉得此人身姿挺拔,颇有几分贵气,不过细看,会发现面容较为普通,只是华丽繁复的衣饰给他增添了几分气势,应该是一名贵族。他的身后,有一名全身包裹在铠甲中的骑士,正一丝不茍地抱着剑站立,守卫贵族男人的安全。
来人见夏佐望向他,主动介绍道: “我叫斯托·赫克里斯,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叫夏佐,”顿了顿, “夏佐·菲尔德。”
斯托的表情有几分古怪,有几分审视的意味,但那种大量未免太过明显,又显得有几分刻意。
“原来你是叛逆者·菲尔德的那个孩子。”斯托说。
夏佐挑了挑眉,没说话。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商人父亲为叛逆者的。而且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想必还有一番故事吧。
果然,另一个少年咋咋呼呼,说起来了至高巫师魔法皇帝和他的小情儿之间的爱恨情仇。
哦,原来眼前这位贵族打扮的男人,是魔法皇帝的儿子,是其亲封的“殿下”,身份高贵。而自己的父亲,居然是魔法皇帝的唯一公开过的爱宠之人,至于夏佐自己,则是父亲背叛的证明……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
额……信息密集度过于强大。
说实在的,夏佐非常没有代入感,甚至觉得有几分不耐烦,因为他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急于去找寻,而某些蝇营狗茍总是想分散的他的注意力,拖延他的时间。
——对了,我想找寻什么?
——为什么我会如此不耐烦?
夏佐不自觉思考着,却没发现,叽叽喳喳的少年因为他的神游物外极度愤怒,之间他气的眼睛赤红,面容扭曲,大步走向夏佐,一脚踢在夏佐身上。
夏佐下意识想闪避,但身体异常迟钝,根本跟不上思维, “砰”地一声,被一脚踢飞,撞到树上,当下就吐出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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