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竟成了病娇师弟的白月光/穿书后,我成了师弟的心尖宠(写一篇吧)
乔喻然这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望向333,目光意外的平静。
仿佛系统333说不出这个破烂剑柄有什么用,乔喻然下一秒就立刻把系统333扔下山泄愤。
【所以请你详细说说这个破烂剑柄有什么作用?】
乔喻然目光平静,嗓音冷冷。
系统333背后陡然一凉,慌慌张张向乔喻然阐述此法剑的用处:
【宿主,这个法剑名为‘化风’,是八百年前陨落的渡劫期修士本命法宝,只要将全部灵力渡进去能够越级杀人。】
【而且化风剑对魔修有致命伤害,凡是被化风剑伤过的魔修,伤口会久久不能愈合,常年忍受锥心刺骨的痛。】
听到系统333的解释,乔喻然脸色稍霁。
渡劫期修士的本命法剑可是个难得的法器,修真界里可是有很多人都求之不得。
就连柳衡的明落剑也不过是陨落的大乘期修士的本命法剑。
看来他还得深深感谢‘化风’法剑亲自选择自己作为法剑的主人。
这个破烂化风法剑如今只剩下一个剑柄,还要对他死缠烂打,都还没问问到底他愿不愿意!
乔喻然不满的目光投向地上的化风剑,他眉头顿时紧皱,问:
【如今化风只剩下个剑柄,你要我如何使用这法剑?】
难不成一碰到厉害的魔修就立即掏出锈迹斑斑的化风剑剑柄,高声喊道:大胆魔修!你们别过来,这是化风剑!
这还不得被人当成脑子装满稻草的傻子?
【关于化风剑没有剑身这个问题,宿主不用慌,只要去南方炼狱找到火龙的护心鳞,将其炼制成剑身即可。】
听完后乔喻然再次沉默了。
南方炼狱的火龙,渡劫期中期境界,还要的是火龙身上最重要的护心鳞。
护心鳞是火龙全身上下最坚硬的鳞甲,仅此一片,是用来保护最脆弱的心脏。
系统333这不就是叫他去把火龙大卸八块?
乔喻然可没有这个能力,再且他还需要火龙内丹去解自己身上的寒毒。
所以现在的化风剑无异等于一块废铁,乔喻然面无表情走到化风剑柄附近,弯腰捡起将其扔进收纳袋。
就当是在收破烂吧。
【宿主,你…没事吧?】系统333飘过来,语气试探问。
【怎么会呢?】
乔喻然笑着回道,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既然剑冢已经对自己没有任何用,乔喻然也不想浪费时间待在这里,很快便返回原处。
他远远就瞧见那抹白色身影伫立在那里,等走近一看,尤长虞除了腰间配有的普通长剑。
手上还握有一柄足以让所以人羡慕嫉妒恨的法剑。
就连乔喻然看见了,眼里也难免流露出一丝艳羡。
那是一柄通体雪白的剑,剑身光滑明亮,刃部锋利无比,泛着泠泠寒光,一看就知道是柄上好的法剑。
乔喻然曾经见过这柄法剑,据说是他那五百年前飞升的老祖成名前曾用过的‘无痕’法剑。
经脉没受损之前,玉衡尊者曾经带他来过一次剑冢,二话不说就直接带他来看无痕剑。
说起这无痕剑,自门派成立之时,他那尚未飞升的师祖便将它留在剑冢,曾扬言道,谁要是拔出这法剑,以后将是天剑派的掌门。
玉衡尊者的用意,乔喻然是知道的。
可以后来原身经脉受损,修仙道途无望,只能到此作罢。
如今本文龙傲天男主尤长虞的出现,未到金丹境界就直接拔出无痕剑。
要是天剑派的其他人知道了,估计他就得下岗了。
这可不行呢。
乔喻然眼珠一转,走近几步,眼神盯着尤长虞左手中的无痕剑,笑眯眯:“看来师弟这趟收获不小。”
那人握住剑柄的手背,骨节青筋蓦地暴涨,尤长虞明显是在防备着他,却站定原处,一步未退开。
如同雕塑般沉默,一语不发。
乔喻然见状自觉退开几步,瞧见那人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他才慢悠悠道:
“师弟你手上的法剑名叫无痕,是师祖飞升前曾经用过的,修真界内很多人都想要,师兄劝你最好藏起来。”
“不然哪天就因为无痕剑丢了性命,毕竟怀壁有罪。”乔喻然佯装苦口婆心劝道。
“你难道不想要?”那人忽然出声问。
这一句话倒是把乔喻然给问住了,他也很想要,就是得问问无痕剑和化风剑同不同意了。
况且这些法剑也特别挑人,数千百年的灵力灌溉滋养也渐渐衍生出自己的意识。
哪怕是持剑者陨落了,它们宁愿变成破铜烂铁,也不愿意再落入看不上的修士手中。
于是乔喻然眼珠一转,意味不明问:“我想要,你会给吗?”
他很快看到尤长虞眉头微蹙,随即又迅速改口:“以我如今的境界,怕是很难用得起这么好的法剑。”
“当然如果师弟要给我,我肯定会很高兴的收下,毕竟是师弟的一番心意。”乔喻然勾唇笑道。
“乔喻然你说了那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
乔喻然亲自带他来取无痕法剑,说是收买自己,可…哪有人会如此大方。
尤长虞顿时陷入迷茫之中。
尤长虞这一番话倒是直奔主题,乔喻然也只好说出他此行的目的:“自然是去风雨镇。”
晌午时分,终于到了风雨镇。
风雨镇位于天剑派山脚底下一处广阔的平原,大大小小的河流途经风雨镇而过。
其中最大的河流,约莫十几米宽,硬生生将整个风雨镇劈开,分割成两半。
此河流名为风雨河。
河水幽深发绿,日光斜照,和风拂过,倒显得波光粼粼,河流两旁皆是白墙灰瓦,鳞次栉比,墙面悬挂的红灯笼随风轻晃。
乔喻然沿河边走,目光颇为新奇东张西望。
尤长虞也则是沉默地跟在身后,手中的无痕剑早已被灰扑扑的破布包得紧紧,纹丝不露。
“哈哈!快拿她东西!快!”
“你看她可真笨,拐杖被拿了都不知道,哈哈!”
“她背后的布包应该装有值钱的东西,我们要不要抢过来看看?”
“不…不要!不要碰我的东西,都滚开!”
几名熊孩子的声音和老妇人的惊恐声正好传到乔喻然这边。
他转头看向对面的巷口,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戏弄一个包着灰布头巾,身穿同色衣衫的老妇人。
老妇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打了好几处补丁,她此刻漫无目的双手乱挥,试图吓退那三个顽劣的少年。
可惜这样的举动没得到想象中的结果,反而激发少年人隐藏在心底更深处的恶意。
其中一个青衣少年竟走前直接抬脚一踹,老妇人霎时摔倒在地,她捂住胸口,面孔皱在一起,疼得喊出声。
乔喻然蹙着眉头,他正打算出手教训这几个不懂得尊老爱幼的少年,身旁忽然极速窜出一道白色身影。
抢先在他前面一步。
尤长虞拦在那三个少年面前,身后是老妇人。
“王子方,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动我母亲。”
尤长虞话音未落,乔喻然先是一惊,随后脸色霎时沉下来,漂亮的的眉眼瞬间染上冰冷寒意。
乔喻然忽然回想起没穿进书前的记忆,他自己原本就是个孤儿。
从小没爹没妈疼,一出生就被好心人送进福利院才活了下来。
因为自己性格沉默寡言少语,也得不到院长的喜欢。
通常被晾在一边,当个隐形人。
福利院的孩子们经常为了一些蝇头小利,私底下互相诋毁,明明性格恶劣又糟糕,偏偏装出一副很讨喜的模样。
不过他们不敢来招惹他,因为乔喻然将惹怒自己的人给狠狠收拾了一顿。
他只不过是将那个人做的所有坏事,都一一告诉准备领养那个人的夫妻。
即使那个人后面气冲冲来打他,乔喻然也以牙还牙,将那个人揍得还不了手,被院长关禁闭饿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被放出来,院长问他后不后悔,他没回答。
乔喻然只觉得这样的环境让他感到厌恶窒息,他迫切想要逃离这里,却又不想像别人小孩讨好那些来领养的夫妻。
庆幸的是,福利院或多或少会有好心人捐款供他们念书。
于是乔喻然拼了命学习,取得优异的成绩,进入一所好大学,并通过努力成功留校当了老师。
他原以为尤长虞和他一样是孤儿,没想到尤长虞竟然还有母亲。
乔喻然淋过雨,知道个中滋味,同样他也不忍心看见别人淋雨。
“哈哈,你这小野种不是去天剑派当暖床宠物了?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天剑派首席大弟子玩腻了?把你给赶下山?”
名叫王子方的少年对尤长虞一顿尖酸挖苦,极尽嘲讽,其余两名少年听完后纷纷讥笑。
乔喻然看向说话的少年,境界是炼气后期,其它两名少年只是普通人,看来那两个少年是王子方的跟屁虫。
“虞儿不是的…!你们胡说!他明明是被仙师看上收做弟子!”
尤长虞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捂着胸口语气急促解释道。
王子方一见,直接笑弯了腰,语气讥诮:
“你一个瞎子看不见,怎么会知道小野种是被仙师掳走做暖床?说不定屁股都烂完了。”
另外两个少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都给我闭嘴!”尤长虞语气极凶,似乎是想要拔剑杀掉眼前三个少年,但又迟迟没有动作。
乔喻然瞥见尤长虞身后的人,眼珠一转,很快便知道了缘由。
尢长虞大概是不想在他母亲面前杀人。
看来还是他来当这个恶人。
乔喻然摇晃扇子,慢悠悠踱步走到三个少年和尢长虞的中间,面带微笑注视着眼上三个少年。
领头的王子方一看到他,皱眉大声质问道:“你是谁?难道是想帮那个小野种?”
王子方看到来人一身奢贵白纱袍,袖口领口处皆有银滚边暗色云纹,面容昳丽。
如瀑漆发仅用普通玉簪子松松垮垮别于颈后。
眼前这个人身上所穿所用都不是出自风雨镇,但他爹可是风雨镇出名的大户人家,谁来了都得让几分。
除了天剑派最出名的几位仙师,和其它门派的仙师,他们王家在风雨镇上可谓是横着走。
因为他们王家有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坐镇,没人敢来招惹王家,况且那位金丹修士还是他的师傅。
想到这,王子方底气更足,而且那些出名的修士,他爹都逼着他一一记住,生怕他哪一天不小心得罪仙师,脑袋落地。
可惜王子方并不知晓不出名的乔喻然,那些出名的天才,比如柳衡之类的,会扬名修真界和凡俗界,人人得知。
像乔喻然这种另类的出名,一般很少会传到凡俗界。
就算传进去了,凡俗之人活不长,流言蜚语之类的很快戛然而止。
而且乔喻然强抢凡俗民男,也不会亲自露面,只会让柳衡动手掳走。
所以对于乔喻然的长相,王子方是在没有任何印象。
于是王子方自然认为眼前的人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他便恶意满满道:
“你想要为小野种出气?可得考虑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乔喻然闻言笑了笑,笑容里都是刺骨冷意。
下一秒,乔喻然衣袖翻起,那个语气嚣张的王子方霎时像球一样飞出去,‘砰’地重重撞在墙壁,发出一声闷痛,落地时还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乔喻然才使了一层力,元婴中期的一层灵力,哪怕是金丹后期修士也只能勉强接住,使自己不受伤。
对于只有炼气后期的王子方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了,五脏六腑受了重创,估计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嘴巴不会说话,乔喻然就干脆让王子方在床榻上好好躺几个月,就当送一份大礼物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
“还不快滚?”乔喻然冷冷道。
另外两个呆若木鸡的少年顿时回过神,惊慌失措地扛起地上的王子方,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着吃人的洪水猛兽。
教训完这个仗势欺人的王子方,乔喻然转身之时,竟罕见地听到尤长虞道了一声谢。
乔喻然微微笑。
第16章 为什么不杀了他
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乔喻然闻声看去,尤长虞的母亲颤颤巍巍站起来,她用手擦了擦衣服,整理头上歪斜的头巾。
她面色枯槁,眼神迷离,神情却十分感激道:“仙师,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子,大恩大德实在无以回报。”
乔喻然忽然又看到掉落在他脚边的竹制拐杖,他弯身捡起来,走近几步,将拐杖塞进尤长虞母亲手心,笑道:
“客气。虞儿如今是天剑派的弟子,作为师兄的我,自然是要照拂刚入门的师弟。”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身旁的尤长虞说的。
乔喻然很快得到尤长虞的一个眼神警告,示意自己不要胡说八道。
乔喻然见状笑了笑,直接当做没看到。
可尤长虞母亲一听到这个消息,直接高兴地抓住乔喻然的手,语气激动道:
“我就说我猜得没错!虞儿这么聪明,仙师怎么可能看不上呢?那个王府小子肯定是嫉妒了才胡说八道。”
说到最后尤长虞母亲呼吸忽然急促,倏忽松开乔喻然的手。
她一手揪住胸口衣服,另一只手捂住嘴拼命咳嗽,听声音好似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不可。
“母亲!”尤长虞登时脸色一变,快步上前稳住母亲摇摇欲坠的身形,却反倒被推到一边去。
“虞儿,我、我有痨病,不要靠近!”说罢又极速咳嗽几声。
乔喻然脸色微微一变,当他看到尤长虞白色肩头那一抹鲜红,他眉头不由得蹙起。
痨病。没有药石可医。
尤其是像尤长虞母亲这种普通人。
痨病一旦咳出血,说明没几天好活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等死。
乔喻然从来没有经历这种场面,他只能像个旁观者沉默地站在一旁。
尤长虞没有听从母亲的话,反而再次走过去小心翼翼搀扶母亲,神情意外的温和,小声安抚道:
“母亲,我现在是修士,痨病不会传染给我。”
尤长虞母亲听到后,语气半信半疑,咳嗽问:“虞儿,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乔喻然抢在尤长虞前面回道。
尤长虞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落在自己母亲身上。
尤长虞母亲放下捂着嘴的手,手心里算是刚咳出鲜红的血,十分刺目,令人看了心生寒意。
似乎是害怕被他们发现,她又连忙擦在衣服上,直到认为擦干净才开口:“修仙好,修仙好!虞儿以后跟着仙师,好好听仙师的话,娘就放心了。”
“母亲,我上山采的药您都用过了?”尤长虞又问起另一个话题。
乔喻然看见尤长虞母亲闪过一丝慌乱,随后语气镇定道:“都、都用过了,有效果。”
尤长虞一副明显不信的模样,又道:“那我们回家看看。”
根本不等他的母亲说话,说着拉起人就往回家的方向走,乔喻然想都没想就跟上去。
尤长虞似乎发现他跟着,又停下脚步,转身,以一副不允许他再跟着的口吻冷漠道:
“师兄,风雨镇多得是客栈,可以随意入住,请容师弟先走一步。”
乔喻然十分难得从尤长虞嘴里听到师兄二字,他脸上不免露出几分惊讶,不过他这个人就喜欢跟别人唱反调。
既然尤长虞都叫了师兄,于情于理,他不去也说不过去,这样显得做师兄冷漠无情。
“虞儿你怎么能对师兄这么说话!”尤长虞母亲似乎是打了一下尢长虞,随后扭头开口,语气十分不好意思说道:
“仙师我们家条件不好,希望您不要介意。”
乔喻然望着沉默不语的尤长虞,眼神挑衅,笑容满面道:
“断然不会,修仙之人不看重环境如何,时常露宿荒野。”
“那就好,那就好。”尤长虞母亲语气多了几分喜色。“仙师就跟紧虞儿吧。”
乔喻然很快应了声‘好’。
于是他就跟着尤长虞母子二人在巷道里头七拐八拐,很快来到一处破败的院子里头。
整个庭院里头落了一层厚厚的积灰,地面缝隙里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杂草,尤长虞没有看任何一眼,搀扶母亲直奔房间。
房门一打开,霎时尘灰飞扬,乔喻然皱眉随即打开扇子掩住口鼻,尤长虞面不改色踏入房内,松开他母亲。
尤长虞放下无痕法剑,熟练的将床上积灰的被褥抖了抖,待灰尘散去才让母亲坐在床上。
其间连任何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乔喻然,宛若他是空气。
乔喻然也不生气,环顾一周,随便找了一张矮凳,拂去上面的灰尘,坐在房内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