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医院。”
谢君卿将头紧紧埋在alpha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再次嗅到这道令人熟悉的信息素之后,他倏地红了眼眶,语气带着一丝慌张说道: “不,不去,我想回家。”
“我是冷,你抱紧一点就可以了。”
低哑的尾调,还带着一丝颤抖。
江星远听得睫毛一颤,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对方的力道倏地紧了紧。
下一秒,他抱着怀里的人闯入了夜色之中。
路边上早已有一辆出租车,闪着红灯等候在了原地,这是他刚才打到的车,因为夜深了,来往的出租车比较少,所以等了一些时间才打到车。
江星远直接将人抱进了车。
等下路边的司机,将人上车了之后,便立即出声问道: “乘客去哪里?”
江星远垂眸看向怀里的人,没一会儿,便听到一道微哑的声音: “去别墅。”
他当然知道谢君卿嘴里的别墅哪里,是之前那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别墅,他开口朝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江星远握住那截纤细的手腕,根据之前护士的叮嘱,小心翼翼地举起来,害怕碰到红肿的手背。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alpha小心翼翼地扶着怀里的人,不由寒暄了几句: “你老婆的手是不是输液打肿了?”
江星远坐在后面,因为没有开灯,只有路灯透过窗户,闪过一道道的光影,他的脸隐秘其中,忽明忽暗,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轻嗯了一声。
这一道轻应,声带牵连着胸膛,发出一声震动。
江星远突然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很快便感受到胸膛传来一抹温热,当他意识到这是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或许是蹭着下巴的发丝太痒,他不由低头动了动,从司机这个角度来看,就像是一个轻柔的吻。
司机见状眼尾染上一抹笑意: “我老婆之前怀孕也是这个样子,他手腕细,当时把我急得不得了,针头怎么也扎不进去,一下子就扎了好几个洞,等好不容易扎进去之后,血管又脆,最后又渗液了,整个手都肿得没法看,疼得眼泪汪汪的,嘴里还说着不疼。”
江星远适当的搭话说道: “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
司机乐呵呵地说道: “是挺好的,男人生孩子本来就不容易,我当时就恨不得自己来替他受了这个苦,心里想着以后就只生这一个,以后一辈子对老婆好,可不能委屈他了。”
没过多久就到了地方。
他付了钱,将人抱下车来,对司机说道: “今天谢谢您。”
“没关系,祝你们幸福。”
江星远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跟司机聊了一路,感受到怀里的人没怎么动,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安静得就像是睡着了。
他站在别墅门口,在输入密码之后,很快大门就开了。
整个别墅静悄悄地似乎没有人,除了庭院里的路灯,房间里面的灯都没有开。
他轻车熟路地打开房门,里面的布置跟之前一样,这栋别墅应该是有人定期打扫的,闻着灰尘味不重。
他借着屋外的路灯和月光,将人抱上楼,小心翼翼地推开主卧的房门,轻脚轻手地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
他垂眸借着月光,静悄悄地看了一会儿,鸦羽般的睫毛垂在眼下,拉起一道长长的阴影,此刻睡着了的男人,竟乖巧得不象话。
江星远想着之前的事情,就忍不住生气,他坏心眼地拨弄一下了对方的睫毛。
应该是睡着了吧,这样都还没有醒来。
江星远这时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起身准备下楼看有没有热水,要是没有的话就烧一壶,等下人醒了好吃药。
他在楼下看了看,果然已经没有马上能喝的水,于是来到厨房,打算自己烧一锅热水。
然而江星远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没多久,原本躺在床上安睡着的男人,倏地睁开了眼眸。
谢君卿看着冷冰冰的房间,眼底的墨色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果然还是走了。
他倏地失神了片刻,呆呆地望着门口,视野很快就变得模糊了起来,嘴角缓缓地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他还是没能将人留住。
就在任由黑暗的情绪,将自己眼眸时,突然他听到楼下传来一声轻响,顿时微微一怔。
很快谢君卿便意识到了什么,瞬间狂喜,心脏快速地跳动着。
此时楼下。
江星远因为太烫,不小心将锅盖摔落在地上。
他正急慌慌地把手指放在水里降温。
突然,他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去,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一双手臂牢牢地锁在他的腰间。
————————
江星远身体倏地一僵,感觉到背后紧贴着的温度,异常的灼热,仿佛快要将人熔化了一般,水龙头里的水稀里哗啦流淌地不停,掩盖住了他杂乱的心跳声,直到手指上的灼热完全消散,将水关上。
“水烧开,我要去关火。”
然而,环在他腰上的手不仅没有松,反而力道加重,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我……现在不走。”
背后紧贴着他的男人依旧一动不动。
江星远有些无奈,他一步步朝着锅边挪去,身后的男人就像一只树袋熊一样,跟着身后一点点地挪了过去。
江星远将火关了,因为背后挂着一个树袋熊,也没法去找杯子,就只好弯着腰从碗柜里面拿出一个碗。
他慢吞吞地倒了一碗热水。
就等着晾凉。
“你现在身体好烫啊?可能是发热了,先松手,我帮你拿药去。”
然后他背后的这个男人依旧没有一丝声响。
江星远眉间微蹙,出声说道: “谢君卿?”
“嗯。”
谢君卿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应了一声之后,便又安静了下来。
“你松手。”
然而身后的男人,除了紧紧地将他抱住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江星远眉尾微挑,抓住对方的手腕,微微用力拉,然而,没拉开: “喂,你别装作没听见。”
“我数到三,你再不松手,我就生气了。”
“一,”
“二,”
还没数到三,他禁锢在腰间的手腕倏地松开,江星远顿时深吸了一口气,他伸手揉了揉脸,等到脸上的热度散去,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的男人,板着一张脸说道: “你这个时候倒是听话了。”
谢君卿如玉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垂着眼眸,安静地听着,只是听到这句话时,那蒲扇般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我怕你生气……”
这模样看起来意外地乖巧。
江星远双手抱胸,绕着谢君卿转了一圈,眼眸闪过一丝狐疑, “你还怕我生气?”
他不由哼了一声。
“你之前做的这些事情,我哪样不生气?”
谢君卿抬起眼眸,他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alpha,他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我错了。”
突如其来的道歉,反而让江星远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谢君卿朝前走了一步,直接走到江星远身前,一把拽住对方手腕。乘着江星远失神的瞬间,倏地闯入了他的怀里。
只是一瞬间,浓郁的檀香瞬间将江星远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江星远头皮一麻,经久空旷的身体,只是嗅到信息素的味道,就面红耳赤起来。
释放在空气中的檀香,贪婪地捕捉着空气中的甜茶味的信息素,这一刻似乎化为无形的微勾,围绕在alpha小心翼翼地靠近着,跃跃欲试。
谢君卿微微抬头,将下巴枕在对方的肩上,只要微微转头,他就能感受到alpha脖颈处散发源源不断的热气。
他在嗅到那股熟悉的信息素之后,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眸,幽暗而深邃,隐隐地带着一丝偏执,语气温柔: “宝贝,我错了。”
他话音刚落,便抬起头,吻上alpha泛红的耳际,暧昧而迷醉地说道: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温热的不断喷洒在耳侧,江星远神色顿时一怔。
下一秒,柔软湿润的舌尖,顺着耳廓向上带出一路湿润,酥麻的微痒感,瞬间传至四肢百骸。
他怎么收得了这个,原本紧绷着脸,一点点地破防,眉间紧拧着,心中最好一道底线,摇摇欲坠。
他怎么都没想到谢君卿会来这一招,居然搞色/诱!
而且现在人还病着,他不能这么禽兽!
江星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持住。
他能够把持住的!
在给自己打完气之后。
江星远仅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将人几乎挂在身上的男人,从身上巴拉下来,脸颊酡红的说道: “你……你正经一点!”
不由轻咳了一声: “才从医院出来,医生说要好好休息。”
“我觉得厨房里的水应该不烫了,我帮你去拿过来。”
江星远连忙脱离信息素的包围圈,害怕自己再犹豫几秒,就彻底把持不住了。
“对了,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不许跟过来。”
谢君卿被拉开的瞬间,眼底还是带着一丝茫然,他在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嫣红的唇瓣,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等到江星远程着一碗水回来之后,顿时愣了一下,他看到谢君卿居然真的听他的话,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几乎动都没动一下。
他有些诧异,谢君卿怎么听话得不像本人,难道他离开的时候,被什么孤魂野鬼把身体给占了?
江星远将碗端在桌上,又数了三粒药,放在了谢君卿的手里,想到自己刚才的话术,思索了几秒钟说道: “喏,你要是乖,就把这药吃了。”
果然,他很快就看到谢君卿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将手里的药丸干嚼了下去。
江星远顿时看傻了,这么吃药不苦吗?他连忙端着碗递到男人的嘴边,着急地说道: “人傻了吗?白长这么大岁数,现在连药都不会吃了!”
谢君卿下意识地皱眉,说道: “叔叔不老,还很年轻。”
他说着便笑吟吟地看着江星远,狭长的眼眸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星远要是不相信的话,你今晚可以试试。”
江星远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抬手摸了摸谢君卿脑门,怎么现在都开始说胡话了,摸到额头的温度热得烫手了,他试个毛线啊试?
他微抿的唇,也不接这话茬,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冷面。
“我告诉你,今天安分一点,最好等体温降下来。”
江星远半真半假的吓唬着: “不然我马上就走了,我说到做到。”
很快他的威胁就起了作用,谢君卿瞬间就妥协了,他拉着江星远的手,神色带着一丝急切: “只要你别走,我什么都听你的。”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谢君卿的体温还没降下来。
江星远有些急躁地说道, “是不是药的原因,要不跑一趟医院?”
谢君卿突然说道: “吃药没用。”
江星远微微有些惊讶: “啊,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发情期。”
谢君卿站在原地,侧眸直勾勾地看着身前的alpha,情操涌动地眼眸里带着一丝缱绻温柔。
发情期?
江星远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傻眼了。
怎么可能是发情期!之前医生不是这么说的啊?
————————
呜呜呜,今天是瓜田里的猹,所以就……嗯写得少了一点,明天补上哈,啾咪,爱你们
谢君卿缓缓地向门口,修长的身影抵在门口,腰背挺拔如松,微微抬眸,在月色之中,朝着他弯了弯泛红的眼眸,声音温柔地说道: “如今,你还要走吗?”
江星远神色微怔,喉头滚动了一下: “你……”
他就像是按下了定格键,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直到那浓郁的檀香靠近,被人环住了腰,他才倏地回过神来。
谢君卿半磕着眼眸,身体里不断上升的温度,驱使着他寻找房间里唯一的冰凉,当他对上那双漂亮而惑人的眼眸时,脑海里不由浮现起酒吧里的场景,体内的占有欲瞬间升腾起来,心中的嫉妒就几乎让他发狂。
这始终是他心头化不开的心结,之前的不断压制的占有欲,在此刻如同释放出的猛兽,江星远是他的alpha!
这辈子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休想沾染他一丝一毫。
谢君卿眼眸沉了沉,指尖微颤地攀上alpha温热的脸颊,一点点勾勒描绘精致出尘的五官,从纤长的睫毛,到挺直的鼻梁,最后到柔软的唇瓣。
指腹轻柔的按了按,在窥得唇齿之间那抹红润湿软的舌尖,仿佛受到蛊惑一般吻了上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的alpha到底有多诱人。
毕竟,他是他唯一的omega。
或许是今晚的谢君卿太过于迷人,周围浓郁的omega信息素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他,所以当对方吻上来的那一刻,他便立即沉醉其中,这种滋味比他喝过最贵的酒还要上头。
而且谢君卿亲得也太色气吧,恨不得将口中的每一寸都舔舐殆尽,力道不轻不重,却能深刻地感受到对方传来汹涌的醋意和占有欲。
两人就像是缠绕在一起的藤蔓一般,自从纠缠起的那一刻,就再也没分开过。
从楼下到楼上主卧,两人一路勾勾缠缠。
江星远被亲得晕乎乎的,脸颊通红,就像喝了假酒一样。
或许是因为空旷地太久,一旦沾染情/欲的滋味,就有些令他难以自拔。
等到他回过神来,才倏地听到在安静的房间里,两人发出的亲吻声。
令人脸红心跳。
一吻结束之后,他伸手捧住谢君卿脸,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摊在柔软的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江星远微微拧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嘟囔地说了一句。
怎么还这么会亲……
三年前也是这样的,怎么三年后还是这样的,可恶,不能在这个样子,他一个alpha还比不过一个omega吗?
谢君卿听到这句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眼里露出一抹狡诈的光,撑着早已软得不象话的身体,凑了过去,轻轻地咬了咬alpha红润的唇瓣: “你忘了吗,叔叔比你多,会的东西当然比你多。”
这种无形勾人的意味,顿时让江星远有些把持不住。
他心想或许,只有这个时候谢君卿才会像一个omega。
“上次是叔叔主动的,这次你来……”
“但最好不要耽误得太久,叔叔得等待不了多久。”
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江星远顿时忍不住咬牙骂了一句。
“谢君卿,你是故意的吧!”
在床上喊叔叔,是不是觉得今天的刺激还不够?
江星远一把将人压倒了身下,身体被撩拨得难受,眼眸猩红,此刻谢君卿眉眼间的清冷的早已不复,隐忍的眼眶泛红,有些失神的望着他,鼻尖也红彤彤的,微蹙的眉间,还带着一丝深陷发/情期的痛苦,那张被他的亲得水光粼粼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江星远深呼吸了几次,汗水顺着鼻尖滴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怎么办?
今天感觉有些把持不住!
可是转念一想,要是今天他都能把持住了,他就不用当alpha了,直接去当和尚算了……
更何况那个真正熟读佛法的男人,此刻不正躺在他的身下肆意求欢吗?
那他还忍什么忍。
江星远不打算忍了,他抬手摸了摸谢君卿同样被打湿的额头,顺着摸到了脖颈,明显的背后的腺体摸到了一丝异物。
他眼眸深邃,倏地低头覆在男人冷白纤长的脖颈上,顺着缓缓往下,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痕,一点点将身下的omega拆吞入腹……
因为发/情期很长,体温比较高omega身体容易缺水,到后半夜的时候,就一直说口渴,于是江星远便起身去楼下拿水,然后他还没下床,就被人一把给拽住了手。
他一回头就看见刚才还睡着的男人,这时却睁开了眼,嫣红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顿时微微一愣: “你怎么醒了?”
谢君卿哑着嗓子说道: “你去哪里?”
江星远没好气地说道: “我还能去哪里,当然是给你拿水。”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别走……”
然而谢君卿的手却没有放开。
江星远眉头微蹙,抿了抿唇,真的有这么黏人的吗?
此时的谢君卿几乎全身心依赖着眼前的alpha,身体的情/潮涌动,根本不愿意对方离开自己一步,他已经尝试过一次分开的滋味,这次如何都不愿意再放手。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江星远感受到皱着眉挠了挠头,他之前趁着谢君卿睡着的时候,搜索了一下omega发/情期的注意事项,因为体/液的大量流失,再加上体温过高, omega身体是极其缺水的,所以在这一期间需要保持足够的饮水量,还有补充足够的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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