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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体是只哈士奇(木每每每)


不得不说,阮清真的有一副绝佳的好容貌,连阮遂看了都忍不住担忧,何况爱他入骨的巫缙呢。
画面里,年轻的巫缙皱着眉,一把抱起阮清,跟抱小孩一样抱着阮清朝沙发走去。
阮清老实地搂住巫缙的脖子,脚却不老实地晃来晃去,脚上那双毛绒绒的拖鞋被他晃的左一只右一只。巫缙也不说他,把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嘴里温柔念叨:“说了不用你进厨房,疼吧。”
“疼,会耽误明天的事吗?”阮清不老实地晃着脑袋,发丝末尾轻轻滑过巫缙的额头,巫缙有些无奈地仰头看故意用头发蹭自己的阮清,宠溺道:“乖,别作怪。”
阮清非但没听,还变本加厉用自己半长头发痒痒巫缙的颈窝,弄得巫缙又是无奈,又是开心,快走了两步,把作乱的阮清放在沙发上。
他抬起阮清那只受伤的脚,贴近仔细看着阮清脚踝处的红肿,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气:“不严重,喷点药,明天就好了,不会耽误事的。”
阮清也不在意,晃着脚看着去拿医药箱的巫缙,语调闲适:“巫小缙,我弟弟的孩子真可爱,你说等一切结束,我们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好不好。”
“不过那时候,估计就没有孤儿院了。我们会让他们过的更好,结束所有战乱,让国家欣欣向荣。至于那些异变体,它们不来惹我们,我们也不去惹他们,和平共处吧。”
“我相信那天会到来,异变体也是高智慧生物,相信总有办法和他们谈判的。就算最后谈崩,我们也有留后手,反正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巫缙低头找药,头也不抬地回答:“嗯,会好的。一切都听你的,你不是想养狗吗?我们到时候再养一条狗好不好。”
“好。”阮清笑眯眯地回答,眉眼间满是幸福,“你知道我弟弟那孩子精神体是德牧吗?可帅气了,可惜我的精神体不是狗,你的也不是。”
巫缙停下找药的手,抬头无奈看着笑嘻嘻看他的人:“我的错,我的错。我们到时候领养一个精神体是狗的孩子好不好。”
“不好,说的好像我只爱狗不爱你和孩子一样。”阮清胡搅蛮缠。
巫缙像是拿阮清没办法一样,笑着摇了摇头,手下动作不停,拿出促进愈合的喷剂走回来,直接坐在沙发前的毛绒地毯上,把阮清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的喷药。
他一边喷,一边问:“疼吗?”
回答巫缙的是阮清调皮乱动的脚趾头,巫缙看过去,阮清就送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那笑容明媚的有些刺眼,刺眼到阮清差点流泪。
因为阮遂终于看见视频的录入日期,那是新星历258年,7月13号,是联邦和帝国合并公开会的前一天。
不知怎么,阮遂看了这段两人没有任何暧昧动作,但处处显露两人深情的视频后,突然明白了巫缙对阮清的执著。
阮清简直太美好了,他仿佛是这个世间最能引人注意的发光体。怪不得巫缙和鲁道夫为了阮清,甘愿把自己的良心剖除,放在天平上去称人命的重量。
虽然明白,但阮遂却更加不能苟同巫缙和鲁道夫的做法。
那是在亵渎阮清的品格。
静静地看完这部带着年代感的录像,阮遂起身看向巫缙:“现在能去看看我曾祖父了吗?”
巫缙留恋地看着已经没有人像的虚拟屏,半晌才幽幽道:“可以了,我带你上去。”
话音落下,巫缙起身,缓步朝着二楼卧室走去。
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巫缙伸手按在墙壁上的一个掌纹装置上,生物信息匹配后,面前沉重的钛金门缓缓打开,一个被玻璃罩在罩住的房间出现在阮遂面前。
巫缙继续带着阮遂朝房门口走去,阮遂仔细观察玻璃罩子上是不是闪过的蓝色电弧,心里有了概念。
电磁防护罩。
巫缙为了保护阮清尸身,弄了一个电磁防护罩。
巫缙再次验证生物信息后,房门打开,入目的就是一张巨大的乳黄色的床。
视频里温柔漂亮的阮清此时就跟沉睡的睡美人一样,静静地躺在那张床上。
与此同时,地下豪华房间里,陆行缓缓睁开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本来不想写太多上一辈的事,但想了想还是写了。阮清算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角色,他算是这个世界美好的集合体。
他善良但不愚善,有勇有谋、稳重温柔、还可靠,在爱人面前又活泼可爱,是最耀眼的存在。而巫缙和鲁道夫之流就像是扑火的飞蛾一样眷恋阮清。
但即使这样,巫缙也不值得原谅,他的眷恋让太多人痛苦,包括阮清。所以,巫缙可怜,值得同情,但不值得原谅。
故事的最后,阮清自有去处,巫缙、鲁道夫也自有结局。
今天比较卡文,只写了4900,明天会努力把欠下的1100给补上。各位大老爷们轻打。

第160章 最终一战1
房间内,暧|昧的灯光依旧昏暗,陆行眼神有些呆滞,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陆行没有起身,转动脖颈看向沙发方向,透过粉红轻薄的幔帐,陆行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朝着他的方向望来。
不是教官。
陆行眨了眨还十分困顿的眼睛,眼底露出一抹疑惑,好像不明白为什么有除了教官以外的人在这间房间出现。
可能是刚刚转醒,陆行并不像以往那样警惕。他环顾四周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皱眉疑惑间,沙发上坐着的人影缓步走了过来,撩开幔帐和满眼疑惑地陆行对视。
“你是谁?”陆行低沉的声音从喉咙处发出,他疑惑地看着上方高大英俊的男人,眉头越皱越紧,“教官呢?”
高大人影听到陆行这么天真的问他,俯身低头仔细观察陆行的眼睛,当他从陆行眼中看出怎么也抵挡不住的困意和纯真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神色。
“好霸道的精神力,连你也无法抵抗吗?”
“抵抗,什么抵抗?教官呢,你看见了吗?”陆行歪头看着上方不认识,但又有熟悉感的人,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陆行毕竟年纪还小,平时冷着一张脸,气势全开,让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年纪。
此时,他躺在凌乱的大床上,仰着一张还稍显稚气的脸,嘴里嘟囔着找他的教官,表情可怜地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带给高大人影的冲击力不可谓不大。
毕竟,就算小时候的陆行,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看得高大人影又心疼,又为他开心。如果不是时间紧急,他真的不想用非常规方法叫醒陆行。
乖乖睡着,和刚刚醒来的陆行,看起来太幸福,而这幸福是阮遂带给他的,而阮遂……
想到阮遂,高大人影不在迟疑,低头自我介绍:“我叫加尔·特思朗,是宣长鸣派我来接应你的。”
听到宣长鸣的名字,陆行眼中天真神色稍微褪去,他不言不语,沉默地看着自己上方的人。
加尔没有因为陆行迟钝的反应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他早就在阮遂开门瞬间溜进来后,就发现陆行有些不对劲。
陆行的警惕性毋庸置疑,就算阮遂是他绝对相信的爱人,他也不会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发现不了阮遂离开他的身边。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阮遂做了什么。联想到阮遂SSS治愈者身份,自然能想到阮遂用精神力做了什么。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想,治愈者本就能安抚梳理作战者精神体能量的能力。阮遂是SSS级治愈者,他的安抚和梳理能力全球第一,被他有意安抚、又通过别的方法消耗过精力、对他毫无防备的陆行,怎么能抵抗得了阮遂的精神力安抚。
所以,陆行睡得很沉。沉到,如果不是他用自己精神力唤醒,陆行可能会持续睡上三天三夜都醒不来的程度。
到那时,真是什么都已成定局了。
只是让加尔有些惊讶的是,阮遂精神力居然霸道成这样,即使他用自己精神力刺|激陆行苏醒,陆行仍有不短的时间缓不过来。
这不由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开始思考自己潜入为什么能逃过阮遂精神力探查。
没有,加尔回忆全部细节后,确定自己没有被阮遂发现,放松了片刻,觉得自己有些许大惊小怪。阮遂毕竟是治愈者,精神力多用于治疗和安抚作战者,没有那么熟练的用于探查。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不知道想什么还在沉默的陆行身上时,一个画面突然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那是阮遂出门、锁门的后,将自己额头抵在玻门罩子上的画面。
画面里看不清阮遂的脸色,可加尔能从阮遂颤抖的身躯里感受到阮遂浓烈的感情爆发。
他突然明白,不是阮遂阮遂的精神力探查不熟练,而是因为那时阮遂心神动荡,失察了。
这个结论让加尔不禁想起他临行前阮玉祁说的话。
“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也算是我作为阮遂哥哥的私心。也正因为我是阮遂的哥哥,所以我更了解阮遂。他是一个动了感情就很自私的人,当然他的自私和巫缙那样的自私不一样。”
“阮遂的自私是那种把所有危险揽在自己身上,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他亲近人的自私。哪怕他的‘自私’可能伤害最深的是他最亲近的人。”
阮玉祁面色带着惆怅:“如果你能见到陆行,把这东西完整交给他,我希望你能帮我给陆行带句话。”
“帮我告诉他:阮遂这么做不是什么自我感动式地为他好,而是因为阮遂从小到大都在经历各种各样的分别。从小时候的他父母的离去,到外公因为工作和他聚少离多造成小时候受到的虐待,再到参军后的各种战友之间的生死相隔。”
“阮遂十分讨厌离别,他觉得这些离别都是自己不够强大的原因。所以他拼命训练自己,让自己成为整个联邦军的保护神。也因为他这点,他前段时间为了救人差点就永远离开了我们。”
“这些点点滴滴离促成了阮遂骨子里的暴戾,他平时掩饰的很好,恋爱后,更是像是变了个人,他很爱陆行。所以,你帮我告诉陆行,不管阮遂做了什么,都不要恨他,帮我把阮遂拉回来。”
“不要让他和异变体之皇融合。”
说到这里,阮玉祁脸色突然变得特别难看,羞愧之色整张白皙的脸。
他抹了一把脸,像是努力压抑着什么,咬牙道:“我知道我这个要求简直、简直不要脸。但我没有办法了,我这个哥哥没用,帮不了他。”
阮玉祁眼眶通红:“我能做的就是陆行用了这个办法,我最大限度地保住他的命,但如果阮遂真的去做,阮遂的命我保不住。”
“所以,请帮我带话。”
阮玉祁弯腰行礼,久久没有抬头,他只能看见阮玉祁面前的地板上落下的清晰水渍。
那时候,加尔觉得阮玉祁可能想多了。不是说他不相信阮遂爱陆行,而是他不觉得阮遂真的像阮玉祁说的那样偏执、暴戾甚至自私。
但当他想起阮遂隔着玻璃低声对沉睡的陆行说“不要恨我”和阮遂用霸道精神力让陆行沉睡的时候,加尔突然觉得阮玉祁是对的。
陆行真正的身世,阮遂应该是不知道的。但即使他不知道,也在下意识地用自己的性命保护陆行。
留下来的那个总是最痛苦的,阮遂不是不知道。但他就是选择让陆行留下,因为他不能容忍有人在他活着的时候,伤害陆行。
所以,他替陆行做了选择,选择他去死、去和异变体之皇融合,再控制异变体之皇摧毁一切对陆行有威胁的存在。
这么一想,阮遂确实是阮玉祁口中‘自私的人’,因为他的计划全程都没有陆行的参与。
想明白这些,加尔不再犹豫,准备直接加大精神力刺|激让陆行尽快回神。
不为别的,他只是觉得陆行不是温室里被精心呵护的花朵,而是守着花朵的,爆发能力干得过恶狼的大狼狗。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狼狗被圈养失了爪牙而已。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但当他将精神力输入陆行精神海的时候,就直接被陆行的精神力反弹回来,那股精纯的精神力直接震得加尔实验体状态都显露了。
加尔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神色清明的陆行:“你——”
“你是实验体?不是JR实验的,你是怎么进来的。”陆行迅速起身,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加尔眼中,快速朝浴室走去。
“你说是宣统帅派你来的,有信物吗?我没记错你应该是共曼的天才少将,为什么要听我们联邦统帅的调遣。”
加尔深呼吸,将自己外显的实验体特征压下去:“我有信物,至于为什么帮助你们联邦军,你就当我和JR研究所有仇吧。我能进来跟我的实验方向有关,再加上这个基地实验体太多了,人活动不方便,实验体活动却相对方便。”
闻言,陆行停下往身上套衣服的手,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眼神在暧昧灯光下明明灭灭的加尔,眉目低敛:“我们认识吗?”
加尔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转而道:“阮玉祁让我给你带东西和带话,宣长鸣让我给你带了最新型的联络器,让你能随时联络外围停驻的大军。”
陆行也没有坚持刚才的问题,快速穿戴好走回来对加尔伸出手,加尔就把装在自己蛛丝里面的东西递给了陆行。
陆行接过就要看,被加尔按住:“内容你可能有点接受不了,希望你能做好心里准备。”
陆行看了加尔一眼,敏锐地看出加尔深藏在眼底的一丝担心,开口道了句:“谢谢,我会有准备。”
说完他就打开了加尔给他的东西,等他看完上面的东西后,眼神亮的惊人:“这是真的?”
加尔被陆行明亮的眼神晃了一下,迟疑道:“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介意你的人生全都是因为阮清、阮遂而生,你所有的苦难都是他俩带给你的。”
陆行摇了摇头,罕见对陌生的加尔露出一个真心微笑:“我的痛苦不是他俩带给我的,是巫缙的私欲带给我的。”
加尔一怔,似乎没想到陆行会这么说。他不是不知道罪魁祸首是巫缙,但如果没有阮清巫缙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没有阮遂,陆行也不会诞生。
可能他会成为另一个异变体之皇,从此在这个世间逍遥。
加尔明白,这件事不怪阮清,但说到底陆行会遭遇这些也还是因为阮清。
这虽然不是阮清造的孽,但阮清未必能完全逃脱罪孽,因为巫缙是阮清的爱人。
陆行见加尔怔住,伸手拍了拍加尔的肩膀,语气像是老朋友一样:“想不通就不用想了,等你找到能让你不顾一切爱的人,就会了解我现在的感受了。”
“现在,你能告诉我,阮玉祁说了什么,而教官又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吗?”
加尔目光闪烁,点了点头。
地上小别墅。
阮遂看着床上闭着眼睛除了胸口不起伏,跟活人没有去区别的阮清,心里生出无限感慨。
上辈子,他被带到这里后,没有见过巫缙,自然也没人跟他讲述巫缙和自己这位曾祖父之间的爱恨情仇,就连他们相爱,都是阮遂从阮清口中知道的。
现在知道两人感情如何,清晰见过两人相处模式后,阮遂再次看见阮清,心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种感觉别打翻了调料瓶还要复杂,沉重地压在他的心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阮遂不禁上前一步,仔细观察躺在床上的阮清和几乎把阮清包裹严实的乳黄色大床,淡淡道:“这就会那枚异变体之皇的卵茧。”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
巫缙点了点头:“你是想和我谈什么条件。”
阮遂转头看向巫缙:“我要你放了陆行,永远不要对陆行下手。在我复活阮清时,牵制住马洛里,让他不要搞鬼。”
巫缙皱眉,就要开口,阮遂直接打断:“我会和异变体之皇融合,这样阮清就能脱离和异变体之皇近乎融合的状态,让他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
“相应的,你要答应我摧毁这些罪恶的实验室,和实验数据,让那些被迫成为实验体的人自由。”
巫缙:“小水,你太天真了。我是可以销毁实验室,让实验体自由,但他们威胁太大,性格不定,会对人类造成很大威胁。”
“你在意吗?”阮遂面露讥讽。
“什么在意吗?”巫缙不明白。
阮遂冷笑一声:“你真的在意人类吗?如果你真的在意,你现在在干什么?”
阮遂指着床上阮清的身体,笑容越来越冷:“你已经因为一己私欲,让整个世界陷入危险了,你还在意那些吗?别假惺惺了,你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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