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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樱笋流光)


黎清目光熠熠,盛星河看出了浓浓的八卦味。
更可怕的是,周围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师弟们,听见他问的问题后,纷纷停了下来,装模作样地看看法宝,实则都暗暗竖起了耳朵!
盛星河麻了,他看这小道士也别回什么玄羽观了,这八卦劲儿非常符合太一宗的气质。
千言万语,他最后只汇成一句:“你的救命之恩,已经报了。”
毕竟没有这个,你怕是要被我打死!

盛星河带着满身疲惫回到住处,狠狠睡了一觉。
起来已是傍晚,金乌西悬,将半边天色染得绚烂无比。
他摸了摸空瘪的肚子,决定去天玑峰吃顿好的。
他拿起小白,正欲出去,却发觉有些不对。
再定睛一看,才发现小白换了个剑鞘,此时身上的剑鞘华贵无比、镶满了细碎灵石,可不就是贺钰的嘛!
“怎么会在这?”盛星河拔出剑,拿起剑鞘仔细端详。
小白不乐意,细长的剑身在他身前转了几圈,拿剑柄去拍他手臂,示意给它穿上衣服。
盛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冒出个猜测:“不会是你自己捡的吧?”
他想到当时贺钰化作的行尸爆炸,加上温絮搞得莲洞灰尘漫天,到处乱糟糟的,谁还有心情注意一把小偷剑?
小白又拍了拍他手臂,像是在点头。
盛星河捂住脸,糟糕,好像把孩子教坏了!
“算了,不拿白不拿,但这剑鞘太显眼了,等找个炼器师做些装饰遮掩一番,你再穿出去。”盛星河说着,又给小白换成了平日的素白剑鞘。
小白许是生气,一头扎进了他储物戒中。
盛星河摇了摇头,觉得这剑灵气性大了些,然后顺手从华贵的剑鞘上扣下几片灵石碎片。
正好,他还在想要兑换灵石来着,这下便省事了。
高阶的灵石碎片根据体积大小,可以酌情兑换不同的低阶灵石。
盛星河往代步仙鹤嘴里丢了一枚指甲大小的中品灵石碎片,说了句“去天玑峰”,然后便跳上鹤背。
仙鹤起飞,盛星河抬手撤了结界,猎猎山风当即迎面吹来,他乌发混着衣摆翻飞。
也不知道渣爹怎么样了?盛星河不着边际地想。
还有当时那尾小鱼为何消失,龙吟剑又怎么突然倒向他?
想着,他看了看自己白皙光滑的手心,手指白嫩细长,小白鱼的触感似乎还萦绕在指缝间。
他眼底似乎闪过了一点黑色。
什么东西?
盛星河惊疑间,将右手凑近了瞧,几乎都要成斗鸡眼了,这才看见之前碰触小白鱼的食指靠近中指的侧边,出现了两粒几不可见的小黑点。
感受到他的注视,小黑点又移到了另一侧。
竟然还是会动的!
盛星河无端想到那条几近透明的小鱼,不会,跑进自己手指里去了吧!
他当即打了个寒颤,立马感受了身体变化,但好端端的,连灵力也没涨。
“你跟着我干什么”,他左手点了点,小黑点又跑到其他方向。
恰好天玑峰到了,盛星河心大,想不明白便抛在了脑后。
反正他一个天天被血脉暴动威胁生命的人,再多来一条小鱼也不怕。
天玑峰四周是大片广阔的灵田,峰势也不如其他六峰陡峭,而是如同梯田一般层层延伸下去,碧绿的灵植如同一块块绿色地毯铺在大地之上,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半山腰处,一座二层小楼拔地而起,上书“珍馐阁”,正是专门向弟子兜售膳食之处。
盛星河又从剑鞘上扣了几块中品灵石碎片,零零散散点了一堆吃食,在一张桌子边坐定,大快朵颐。
阁内,不少弟子也在用餐,边吃还边八卦,盛星河耳朵尖,敏锐听到有人说起今日清河谷、明光城二家来宗门的事。
“你们听说了嘛?咱们这届新来的弟子中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听说不光盛酽仙君为他倾倒,就连他小师弟也对他芳心暗许。而那明光城的小少爷贺钰,从那人进入宗门开始就对他死缠烂打,因为得不到他的爱,竟然选择自尽!还有那清河谷的温絮,好家伙,连自家爹都请出来了,今天差点就要强行把人带走,幸好宗主拦住了。”
“卧槽,这师弟这么有本事的嘛!不会是合欢宗出身的吧?”
“真是后生可畏啊。”
盛星河听着,嘴里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
你们太一宗上下真的都是狗仔吧!
八卦也就算了,还整天传一些假新闻!
“那弟子是何峰何名,让我等有空去瞻仰一下风采?”
“天枢峰亲传弟子,盛星河。”
“这个盛星河,当真让盛酽仙君倾心?”许是这桌弟子聊得太欢乐,声音大了些,惹得旁边另一名女弟子开口问道。
最先说话的那人道:“可不是?盛酽仙君简直就是一见钟情!根据内幕弟子爆料,那盛星河在水镜选拔时,就是盛酽帮忙放的水,后续的择英会选拔,更是盛酽从中牵线搭桥,要不然一个资质平平、身体不好的小弟子,如何能做得了宗主亲传弟子?”
“这么说,那盛酽对这个盛星河,非常关心咯?”
“这不是废话,唉,没想到素来高高在上的美人,在爱情面前的姿态,也如此卑微啊。”那师兄许是有故事的,说着说着,语调开始变得沧桑。
女弟子又道:“那他长什么样呢?可否让我等看看。”
其他弟子也被她这话提起了兴趣,纷纷闹着说要看画像。
那师兄也是神通广大,竟然真的掏了一块留影石出来。
盛星河可没有兴趣被人围观,他忙匆匆吃完膳食,在众人打开留影石前,率先走出了阁楼。
他没看见,那名女弟子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吃饱饭,便有些慵懒。
盛星河准备先走走消消食,再找代步仙鹤。
天玑峰擅长木系法术,各种灵植都栽种地十分茂盛,生机勃勃,一条宽大的河流引出许多细小支流,灌溉整片灵田,在灿烂的晚霞余光中水波粼粼,浮光跃金,颇有田园野趣。
盛星河沿着一条下山的小路慢慢走着,许是此时弟子们都在阁内用餐,灵田一时无人,周边只有风过草动的窸窣之声。
“盛星河——”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盛星河下意识回头。
对上了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弟子,仓促一瞥间,觉得对方有些脸熟。
她道:“果然是你。”
盛星河心中诧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女弟子手一扬,盛星河只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瑶光阁,议事殿中。
云靖看着他新收的小弟子离去背影,不由欣慰:“是个好孩子,龙吟剑在他手中,也不算辱没了。”
玉衡峰长老抚须点头,眼中精光浮现:“虽然不知他隐瞒金丹修为潜入宗门所为何事,但从心性看来,也是善良之辈。”
“老祖,那东西是在……”
“慎言”,玉衡峰长老打断他,此时大殿内只有他们二人,显得格外空旷,带着淡淡回音。
长老透过大开的殿们,看向远处低垂天幕,眼神悠远:“碎星归位,自有定数,若我们多加干涉,怕是适得其反。”
云靖惭愧拱手:“是我考虑不周,方才还让阿酽去把那弟子唤来问话,如此,等会便打发他离开吧。”
说到这,便见门外一人匆匆御剑而来,盛酽进门忙道:“师尊不好,星河师弟失踪了!”

“师弟你先别急”,偏殿内,听到消息赶来的云若竹一见盛酽,忙安慰道。
“人都消失了,我怎能不急!”盛酽坐立难安,在殿内来回急走,心神不宁,总怕小孩被人欺负。
云若竹见他面上焦躁,也不由担心,他虽然不喜那盛星河,但更不愿看见师弟眉头紧锁。
“会不会,是温、贺二家所为?”
盛酽摇头:“师尊说了,这二家不会如此蠢,况且盯梢的师兄们没有发现异常,不是他们。但、对方竟然能混进宗门,恐怕今日就是跟在明光城或者清河谷的队伍之中,到了傍晚才动手,着实可恨!”
“但”,云若竹犹豫道,“他绑架星河师弟又是为何呢?龙吟剑已不在他手上。”
盛酽也不知,他方才禀报师尊后,对方便让他先回天枢峰等消息,自会派弟子前去找人。
但事关小孩,盛酽又岂能安得下心?
“不行!”盛酽深呼吸,拎着剑就要往外走。
“师弟你去哪?”云若竹忙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臂。
盛酽一张美人面上满是坚定之色:“我要去找星河师弟。”
云若竹一听,抓着他的手紧了些,心中冒出酸涩之意,语气也不由重了几分:“师弟知道去哪找他吗?更何况,宗门弟子无令不得下山,师弟你想违反宗规?”
盛酽这才回头,看向竹马师兄的眼神却是冷的:“那师兄,你难道要举报我?”
云若竹被他的眼神刺痛,咬了下唇,眼底浮上一抹悲切:“师弟,你竟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两人争执间,一只纸鹤摇摇晃晃飞进了大殿,这是修真界常用的通讯方式。
纸鹤停在桌上,顿时散开,化作一张信纸。
两人对视一眼,盛酽当先上前,拿起一看。
信纸字迹狂狷,只见上面写到:明日午夜,梨花洲春风楼,特邀盛酽仙君与我春风一度,若不按时请来,你心上人恐难逃一劫。
落款为“君华”二字。
这人是谁?而且他的心上人又是什么鬼?
云若竹也看见了,目光凝在“心上人”一瞬,抿了抿唇:“胡言乱语,师弟不用理会。”
“等等——”盛酽忽然道,“会不会,就是这个人绑了小星河?”
“师弟,你难道真要去这春风楼?”云若竹看向他,声音提高了些。
梨花洲春风楼,远近闻名的销金窟、温柔乡,据说里面的姑娘都擅长合欢之术,不仅貌美,而且床技了得。
修仙一道枯燥艰难,且修士们寿元悠长,若是与道侣结契便是生死相依、共享资源,一些苛刻的道侣契约更是一生只此一次,没有反悔余地。
不少年轻弟子并不想早早定下契约,却又血气方刚,于是这春风楼一来二去,摇身一变,倒是成为年轻修士们口中“切磋、交流”的好去处,实际上,明白人都知道,还是床上那点事。
云若竹无法想象,自己一向眼高于顶、不染尘埃的师弟,去那种肮脏下作的地方。
盛酽手中攥紧那信纸,已经下定了决心:“师兄,我非去不可。”
“那盛星河,对你来说当真如此重要?”云若竹忍不住,将心中一直深藏的疑问吐出,他上前一步,温润的眉眼难得透出些惨然,“那我呢?你又把我放在何处!”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盛酽听懂了他这话中深意,不可置信看着他。
“我说过,我对小星河不过是同门情谊,本就无关风月,师兄你也不信我?”
“你说是同门情谊,但你我青梅竹马二十余载,你对我、可如对他一般上心?”云若竹平素的温润表情如同破了口子,被盛酽的话一扯,露出内里的酸涩和嫉妒。
盛酽也万万没想到师兄竟然会吃小星河的醋,但面对这质问,他竟然无力反驳。
“小星河给我的感觉,非常亲切,我总忍不住对他好些,但我发誓,绝不是风月之情,师兄你不要再这样逼我。”盛酽艰难开口,他将脸转向一边,心头有些难过。
正如云若竹所言,相伴二十余载,他以为师兄会懂他、会支持他一切决定,然而此刻才发现,似乎并不如他所想。
许久的沉默后。
云若竹先退后了两步,拉开彼此距离,他偏头向另一侧,遮掩了脸上表情,口中道:“你去吧。父亲那里,自然有我来掩饰。”
他到底还是舍不得看他难过。
盛酽听见这话,松了口气,嘴角不由上扬,上前轻轻抱了抱云若竹,附在他耳边道:“等我回来。”
接着,转身便走出了殿门,凌乱的步伐掩饰不住焦急的姿态。
大殿内,云若竹单薄的身影独立,风卷进来,吹起他绣着青翠竹叶的衣角。
充满了落寞之感。
盛酽熟悉地形,轻而易举便躲过巡逻弟子,成功下山。
走到山脚下,他才道:“出来吧”。
草木摇晃间,少年一身黑衣,身姿挺拔,他提着龙吟剑缓缓走出。
江平野坚定道:“我也要去找他。”
盛星河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锦绣绸缎。
“你醒了?”略有些尖的女声响起,接着一阵香味飘过来,盛星河看见了一张魅惑的脸。
上挑的狐狸眼、挺鼻红唇,五官虽然有些稚嫩,但仍能窥见日后的风华绝代。
眼熟得要命。
盛星河一口“君爹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然而看清对方身上的胭脂水粉、女装发髻,盛星河的眼睛慢慢瞪大。
等等、二十年前的邪魅魔尊、竟然是个女装大佬?!
君华常年混迹青楼,惊艳、妒忌、虚伪……什么眼神他没见过。
然而对方先是一副激动、继而见鬼的表情,最后放空、面目呆滞地躺在床上,让一向深谙人心的君华却弄不明白了。
不过很快,他勾起了红唇,狐狸眼直直盯着躺在床上的瘦弱少年。
有意思,难怪那高高在上的仙君会喜欢。
盛星河没有在发呆,而是回想小说剧情。
在小说中,他爹和邪魅魔尊是直到天启十五年的猎灵大赛才正式相遇。
当时,魔尊还只是北夜魔门的少主,同他爹在比赛中因为对方实力而惺惺相惜,最后才熟悉起来。
而现在才天启十三年,那君华为什么要乔装潜入太一宗、更为什么要掳走他?
恰好,此时的女人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盛星河一转头,便见女装的君华用涂着丹寇的白皙手指抚在红唇边,似笑非笑。他本就狭长的狐狸眼经过化妆上挑后,更是美得妖艳炽烈,眼尾一转便勾魂摄魄。
但盛星河脑海里却不断浮现他邪魅魔尊的一面,顿时倒吸一口气,只觉不忍直视。
君华此番属于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你什么意思?我便如此丑陋、比不上那盛酽吗?”
见眼前的正道少年闭上了眼,君华不悦地一挑眉,他索性欺身上床,手指用力掐着少年下颌,逼迫盛星河睁开了眼。
“你、你要干什么?”如此近距离看他便宜备胎爹当年的女装风范,盛星河忍不住直往后缩去。
然而他双手被绑,越是挣扎便越紧得厉害,甚至绳索嵌入皮肉中,疼得他一时不敢再动。
见少年露出痛苦表情,君华满意了,得寸进尺地拉近距离,几乎要贴到人身上去。
他强迫盛星河睁眼看他,故意吐气如兰,魅惑浓烈的香气萦绕在床榻边:“怎么,小仙君,是要为盛酽守身如玉?”
眼看对方似乎是被他羞辱得狠了,眼角发红,鼻翼翕动。
君华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一番,心中嗤笑,呵,所谓的正道修士,不过也是懦弱之辈罢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少年面对他张大了嘴巴。
“阿嚏——咳咳,不好意思,你太香了,我没忍住。”
盛星河想要捂住嘴,奈何手被绑着,只好红着眼往床榻里缩去,一边不断地撇清责任。
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你……”,君华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面色一变,快速后退,他当即捏了个净身咒,然而脸上表情仍旧凝重地像是要滴出水来,“我要杀了你——”
“真不关我的事啊!”
盛星河大呼冤枉,明明他躺得好好的,是对方非要靠得那么近的!
备胎爹怎么能冤枉他!
君华冷哼一声,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把他如何,而是先受不了地走出了房门。
等再次回来,他已经换上了另一套绛红色衣裙,一头青丝洒落,更衬得他面容妖艳。
盛星河注意到,他手中还拿了个白玉小瓶。
君华身姿妖娆,坐在了床边,他这次吸取教训,离盛星河远了些,然而看向他的眼中却是恶意满满。
“忘了跟你说,我们这儿,是青楼。而青楼最不缺的,当然是各种猛烈的chun药”。
他拔出小瓶的木塞,倒出几颗白色小药丸,从手心中捏起一颗,在盛星河瞪大的双眼中,慢慢靠近他嘴边。
“而这个,是最强劲的一种。只要吃了它,便会理智全无,摇尾乞怜地请求交-配,你既然如此厌恶我,我便要让你、跪着求我!”
说着,一把狠狠掐着盛星河下巴,趁他开口时强迫他吞了下去。
盛星河一脸惊恐地盯着他。
便宜爹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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