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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助理后意外成为万人迷(文寄心)


孙微言从左边开始,一个一个地往外掏。
雨伞、纸巾、湿巾、打火机、签字笔……
“这么多?”宫笑尘大惊。
孙微言一脸平常,换了另一边,说:“还有。”
然后是迷你订书机、备用手机、取卡针、剃须刀、糖果、急救药……
宫笑尘忍俊不禁,他的小助理随身带着一个杂货铺吗?
最奇怪的是……
“其他的我都能理解,但你为什么要带口红?”宫笑尘抱着双臂,目光扫过颜色各异的小管,仿佛将孙微言这个“小偷”当场抓包,“还是不同色号。”
孙微言一本正经道:“宫先生,您误会了。”
“你以为它是口红?”孙微言打开盖子,按动按钮,呼呼的风吹了出来,“其实它是吹风机。”
出门在外,说不定会遇到打湿衣服或是弄湿头发的时候,有一个吹风机在身边会很方便。
他又拿出一支口红,打开盖子按了两下,说:“这个也不是口红,是香水。”
是孙微言最喜欢的橙花香,他深深吸了一口,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至于这个……”孙微言说,“也不是口红,是电熨斗。”
宫笑尘看得目瞪口呆,他的小助理从哪儿找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孙微言说:“这个嘛,确实是口,啊呸呸呸,是唇膏。”
其他东西都是为宫笑尘准备的,但唇膏不是,这是少有的独属于孙微言的东西。他打开唇膏,在嘴上抹了抹,原本干涩的双唇染上了被水浸润过的柔光。
退去的潮水再次涌来,巨浪滔天,比上一次更为猛烈。
宫笑尘心猿意马,声音都变哑:“我也要。”
“好啊。”孙微言早有准备,只是一直没派上用场,嘿嘿,他就知道宫笑尘会用得上。
孙微言掏出另一个唇膏,说:“我帮您擦。”相比给自己涂唇膏,孙微言给宫笑尘涂唇膏时更细致、更认真。
“怎么样?”孙微言好像等待夸奖的小朋友。
喜欢吗?这可是他特意为宫笑尘选的,还是草莓味的哦!
“……”宫笑尘笑不出来。
计划落空,别说接吻,连个间接接吻都没捞到,但他懂得知足,所以安心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等孙微言收了唇膏,宫笑尘眸光流转,被一个方方正正的小东西吸引。
宫笑尘问:“这个又是什么?”
孙微言毫无防备地顺着宫笑尘的目光一看,全身血液汇集到脸颊,顷刻间掀起了燎原烈火。

居然是安全帽的……弟弟,安全那个套。
孙微言带了很多东西,其中也包括个人防护用品,宫笑尘是霸总,随时有可能兽性大发,到时候还要跑出去买,要是没买到或者来不及……
那多尴尬!
孙微言没有立即回答,他慢条斯理地收好唇膏,用手背贴了贴脸颊,试图给那里降温。
说来好笑,也就是最近几年,孙微言才知道这东西属于计生用品,而不是床上用品。
就像在很多年前,孙微言第一次去网吧上网,青涩如他,看到“黄页”两个字都会脸红,根本不敢点开,后来在大学室友的笑声中他才知道,“黄页”是指电话号码簿。
孙微言再次经历这样的尴尬,只是这一次没了误会。
这东西在需要的时候是及时雨,不需要的时候怎么看怎么难为情。
孙微言很想装作没听见,最好能找个话题岔开,偏偏宫笑尘揪着不放,他把那东西捡起来,用食指与中指夹着,一个劲地在孙微言眼前晃,好像一定要他给出答案。
“嗯?”宫笑尘挑眉,认真的样子不像在问安全那个套,倒像是在问会议纪要。
孙微言不信宫笑尘真的不知道,但也没有拆穿他,而是故作惊讶地反问:“原来您不认识?”
“咳咳……”宫笑尘咳嗽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孙微言得寸进尺,几天的相处,各种意外让他们不断打破隔阂,也让孙微言对宫笑尘彻底没了恭敬。
他秉持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把东西从宫笑尘指间抽出来,学着他的样子在他面前晃,从眼神到语气都带着不小的怨愤:“需不需要我给您拆开看一看?需不需要我介绍一下用法?需不需要我现场演示?需不需要我……”
“孙微言……”在孙微言一声又一声的反问中,宫笑尘仿佛置身无边汪洋,不仅狼狈地湿了身,还被一个又一个骇人的浪潮推来搡去。
他红着眼睛,拼命压抑始于原始的本能,仓皇中想要求救,唯一能喊出的只有一个心心念念的名字。
他的小助理真是越来越放肆,居然……
孙微言三言两语把宫笑尘撩拨得热血沸腾,他声音粗哑地喊出“孙微言”三个字,似乎是怕不够,还伸出食指按在孙微言的唇上,以免真的听从他的蛊惑,亲身实践这东西的用法。
“……”宫笑尘的手指宛如孤悬于暗夜中的明灯,温润的触感让孙微言明显一怔,佯装出的无畏被黑得发亮的瞳仁吓跑,孙微言咬着下唇,避开宫笑尘的注视,如梦初醒般再次红了脸。
宫笑尘放下手,吐出一口气,缓缓道:“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带这个?”
“未、未雨绸缪啊。”孙微言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挺起胸膛,扬起下巴,声音出来后又拐了调,把理直气壮的话说得无比心虚。
宫笑尘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瞬间沉了脸,刨根问底:“给谁未雨绸缪?”
是他?还是孙微言?
“那还用说,当然是您。”孙微言实话实说,不能怪他多想,这很符合宫笑尘的人设,“您交友广泛,说不定……”
孙微言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想了又想,发现宫笑尘并不是这样的人,至少在他做助理的这些日子,宫笑尘洁身自好,连正牌受都不怎么搭理。
如果非要说他和谁比较暧那个昧,数来数去,好像只有……
啊呸呸呸!
孙微言使劲甩了甩头,迅速制止自己堪称荒谬的想象。
他看了看手里四四方方的小东西,仿佛回到了初见它的那一天。
不得不说,他之所以会准备这个东西,就是为了宫笑尘的□□,况且时间还长,以后的事也不好说。
孙微言咬了咬牙,把目光放向远处,既坚定又迟疑,既心酸又宽宏:“说不定……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风浪停了,心也静了,全身血液都凉透了,宫笑尘看着他,不无讥讽地说:“你想得还真周到。”
是夸奖吧?是吧?是吧?
就是听着有点酸溜溜的,孙微言想不通,早餐里也没有醋啊。
两个人带着两条狗回到主楼,午餐已经准备好了,一眼望去,全是醋。
有饺子要蘸的蒜醋,有浇在松鼠鳜鱼的上的糖醋汁,连搭配的饮品都是醋味的,两个人各自吃了不少,简直酸透了。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宫笑尘提议去骑马。
在直升机上,孙微言看到马场,兴奋地问宫笑尘有几匹马,是什么品种,几岁了。宫笑尘一眼看出孙微言的心思:“你不是说想骑马,走吧。”
孙微言有点迷糊:“我没说过。”
宫笑尘并不纠结:“对,你没说过,你想过。”
孙微言更不明白了,他只是想过的事,宫笑尘是怎么知道的?
宫笑尘不算好为人师,但很愿意为孙微言效劳,出乎意料,孙微言会骑马。
他并不急着上马,而是极有耐心地和马交流感情,像对待恋人似的温言细语,等马同意了,他才走到旁边,踩着马镫上了马。
眼前的人高出一截,宫笑尘仰视着他,午后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他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执拗地抬着头。他用手挡了挡光,挺拔的轮廓渐渐清晰,一同入眼的是孙微言恬静又满足的笑。
“什么时候学的?”宫笑尘问。
孙微言摸了摸马脖子,说:“拍戏的时候学过。”
他因为拍戏学会了骑马,其实说“会”也不准确,那是主角才需要做的事,像他这样的小角色并不需要学习什么竞速、过障碍之类的技巧,也没什么机会展示,只要会上马下马,再简单走两步就行了。
况且为了安全,大部分戏都用假马,能实践的机会也就少之又少。
孙微言不敢班门弄斧,试一试就准备下去了,能来这里玩一玩,刷刷马,喂喂马,也挺好。
然而宫笑尘不让,他上前一步,刚好挡在孙微言下马的地方,说:“你会骑马就太好了,正好可以教一教我。”
孙微言不打算收徒,但是宫笑尘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说:“我不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孙微言竟从宫笑尘那句“我不会”中听出不少得意。
孙微言才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他低头审视着宫笑尘,问:“你会开飞机却不会骑马?”
“很奇怪吗?”宫笑尘笑道,“你不也一样吗?你会骑马但是不会开飞机。”
孙微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就在他一晃神的工夫,宫笑尘纵身一跃,连踩马镫都不需要,轻轻松松地坐在他的后面。
孙微言被刚才的一幕惊呆了,直到被宫笑尘稳稳地环抱在怀里,他还在仔细回味宫笑尘上马的瞬间。
孙微言懂了,宫笑尘不会骑马,会轻功。
“走吧。”宫笑尘说。
“哦。”孙微言夹了夹马肚,马收到信号,悠闲地向前踱步。
他们从马场出来,沿着小路闲逛,轻微的颠簸中,宫笑尘的胸膛时不时会碰到孙微言的脊背,可能是这几天接触得多了,他居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局促,渐渐习以为常。
宫笑尘像个听话的好学生,虚心向他请教:“你还没说呢,怎么骑马?”
又是一个颠簸,这一次,孙微言不只脊背被撞了一下,连耳廓也被炽热的气息笼罩。在温度升高的同时,孙微言听到宫笑尘说:“就从上马开始教吧。”
孙微言笑了:“还用我教吗?”
他没教宫笑尘不也上来了?
路上一步一景,宫笑尘却无暇他顾,始终盯着孙微言的耳垂,厚着脸皮问:“怎么才能像你那样上?”
孙微言没有真的教他怎么骑马,而是说起了一件趣事:“你知道吗,横店的马也是会演戏的。”
这绝对不是夸张,在横店,只要导演喊“开始”,刚刚还在甩头的马会立即进入状态,不只定住不动,连眼神都变得无比坚毅。
相较之下,入行不久的孙微言堪称木讷,经常找不准自己的位置,有时候还会出画。
提起当时的情景,孙微言笑得前仰后合:“把导演气得,骂我还不如马。”
说起演戏,哪怕是被骂,孙微言也神采飞扬。
宫笑尘为马背上的孙微言倾倒,鬼使神差地问:“你想拍戏吗?”
“想啊。”孙微言脱口道。
宫笑尘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把孙微言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到了晚上,孙微言跟着宫笑尘回到房间,但他没像昨天那样上床,而是站在门边,向宫笑尘说晚安。
“昨天谢谢宫先生。”孙微言给自己打气,“今天我不害怕了,所以我想回去睡。”
宫笑尘看了他一眼,说:“我害怕。”
“???”孙微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宫笑尘怎么会害怕,他立刻想到一个办法,“那我把管家叫过来。”
反正管家要陪宫笑尘睡,这样安排也很合理。
宫笑尘说:“他今天不在。”
“刚刚还在。”
宫笑尘又说:“现在不在。”
不是吧,怎么会这么巧?
“好吧。”孙微言害怕时,宫笑尘陪他睡,宫笑尘害怕的话,他也没道理置之不理。
孙微言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宫笑尘拐上床,又陪着他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孙微言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颜星耀得奖的片子要拍续集。
哇!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多少人盼着原班人马能够再次齐聚,共同贡献出新的视觉盛宴。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属于颜星耀的角色被抢了。
是的,导演没换、编剧没换、连给剧组做饭的厨师都没换,偏偏把主演换了!
这还能忍?
孙微言气坏了,当即……笑了出来!
多么好的机会,别看宫笑尘和颜星耀整天打打闹闹的,其实这里面暗藏着一种相当复杂的情绪。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我可以欺负他,但别人不可以。
孙微言有了主意,他立即找到宫笑尘,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希望宫笑尘能给颜星耀出气。
可是当他义愤填膺地说完时,宫笑尘却比他想象得要淡定,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他用手一指孙微言,气定神闲道:“我抢的,你不是学表演的吗?你来演。”
“???”孙微言以为自己起猛了,这是什么剧情?
他刚想让宫笑尘再考虑考虑,手机响了。
“对不起,宫先生,我接个电话。”如果是别人的电话,他一定会稍后处理,但这个电话是颜星耀的。
得到宫笑尘的首肯后,孙微言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喂?”

第45章 渣攻贱受
自上次在医院分开,颜星耀一直忙于工作,偶尔与孙微言联系,也只能是通过通讯软件发送消息。
孙微言有预感,颜星耀会给他打电话,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事。
果然,电话里的颜星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孙微言很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好心让他慢一点,颜星耀等不及,直截了当:“你出院了?”
孙微言微微一怔,说:“是。”缓慢的语调与颜星耀的急切形成鲜明对比。
不是孙微言故作矜持,而是因为他有自己的顾虑。
颜星耀是炙手可热的明星,是年少成名的影帝,孙微言知道他忙,不敢占用他太多时间。在他看来,像出院这点小事并不值得向颜星耀提起,也不值得颜星耀一问。
孙微言没有不知天高地厚到把颜星耀的话当作关心,也许颜星耀只是拿这件事当作开场白,很快就会拐到别的话题上。
这不,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颜星耀咬牙切齿:“宫笑尘在哪儿?”
听颜星耀提到宫笑尘,孙微言顿时心花怒放。
哇!终于要约会了吗?
亏得他还在想怎么把话题引到宫笑尘身上,这下倒好,颜星耀自己提出来了。
作为宫笑尘最忠诚的助理,别人问宫笑尘的行踪,孙微言一定会守口如瓶,但是颜星耀是不一样的。
孙微言把地址告诉他,不等他嘱咐颜星耀注意安全,到了地方给他打电话之类的,颜星耀当即撂下一句话:“好,你告诉他,让他给我等着!”
“……”
电话挂断,孙微言看着手机,一头雾水。
好凶啊。
颜星耀的语气一点不像找宫笑尘谈恋爱,倒像是要他寻仇。
也是,大概颜星耀已经知道宫笑尘要求换角的消息,也不知道宫笑尘是怎么想的,别人都是喂给心上人资源,他倒好,直接把心上人的资源抢走了喂给别人。
你说说,这和那些挖女主心肝脾肺肾送给白月光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难道……
孙微言豁然开朗,难道这是一本追妻火葬场文学?
就是那种满篇狗血,看得人抓心挠肝,骂完攻骂受,骂完受骂作者,一边骂还一边忍不住追(这么看最该骂的是自己),就想看看渣攻什么时候后悔的渣攻贱受文。
孙微言仔细回想,发现一切早有预兆。
宫笑尘作为渣攻,先逼颜星耀拍不想拍的电影,再抢了他心心念念的角色。宫笑尘宛若高高在上的神祇,对颜星耀没有丝毫尊重,肆意将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颜星耀因此心灰意冷,没多久就在剧组事故中意外身亡了。
当然,身亡只是个幌子,其实是要借着这个机会远走他乡,彻底脱离宫笑尘的掌控,开始新的生活。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
汽车撞墙你知道拐了,鼻涕掉嘴里你知道甩了,一定要等人死了才发现谁才是你的此生挚爱。
这时的宫笑尘追悔莫及,但又不想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所以找了和颜星耀相似的替身,以为自己能忘掉那个人。
在水个十万字后,宫笑尘终于发现,任何人都没办法代替他的耀!
啊!耀!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郁郁寡欢的宫笑尘决定去异国散心,然后峰回路转,一个意外让他偶遇正在那里开甜品店/咖啡店/书店/花店的颜星耀,继而对颜星耀展开猛烈追求。
起初,颜星耀不为所动,宫笑尘则锲而不舍,中间伴随着车祸、绑架、重伤、失忆,没失忆也要装失忆,反正就是在经历九死一生后,宫笑尘获得了颜星耀的原谅,共同迎来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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