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处长和他的总裁顾问/天使vs恶魔(梦洛辞)

两人站在黑市门口，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查到现在只知道季大伟的事情和白天使组织有关，可是季大伟杀了秦梅是不争的事实。”沈听肆插着兜，目光幽深的看着不远处的车辆。
牧汀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不远处大屏幕上出现一位穿着正装的记者。
牧汀洲与沈听肆抬眸望去。
“2月11日发生一场肇事逃逸案件，现已抓到肇事司机，经过调查是货车刹车失灵造成车祸，经协商，李某赔偿30万。”
画面上出现一位中年男子，并不是毒蜂，中年男子为毒蜂顶罪。
监控中明显可以看出是一场谋杀案，现在只是以普通的交通事故结案，就连肇事司机都变成了别人。
于志源明明得到了监控，为什么要包庇毒蜂。
牧汀洲看着画面上的一切，垂落在两侧的双手紧握。
眼底是无尽的冰冷，与愤怒。
沈听肆也知道案件的真相，咬了咬牙，可以看出他的不满。
“有人想隐藏案件的真相。”半晌，牧汀洲沉声道。
“越是隐瞒，越说明顾然的死并非巧合，说不定真的与季望有关。”沈听肆悠悠开口。
牧汀洲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眉询问：“你有没有觉得幕后之人有点着急结案了。”
沈听肆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确实，好像在谋划着什么？”
“我知道怎么做了。”牧汀洲似是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喜，沈听肆不解的看着牧汀洲。
牧汀洲拍了拍沈听肆的胳膊：“回特调处，结案。”
“结案？”沈听肆不解的追了上去。
两人回到特调处，牧汀洲打了结案报告。
沈听肆看着手中的报告无奈叹息：“希望不是馊主意。”
牧汀洲但笑不语。
季大伟的案件提交了结案报告的下午，记者便将结果写成了文章广为人知。
大致意思就是季大伟就是杀害秦梅的凶手。
这一点确实没错，只不过牧汀洲还要查出幕后之人。
消息放出第二日，牧汀洲迎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时忆。
办公室内，方时忆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你为什么这么快结案？”
牧汀洲讪讪一笑：“无论是顾然的案件还是季大伟的案件，他们好像都在让我们尽快结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或许他们有别的计划需要执行，所以……”
“所以你打算引蛇出洞？”方时忆挑眉看向牧汀洲。
牧汀洲闻言点了点头，方时忆嘲讽一笑：“牧汀洲，你错了，或许他们有新的计划需要执行，但这并不是他们想尽快结案的原因。”
“为什么不是？”牧汀洲眉头紧皱，他不明白方时忆为什么会这般确定。
方时忆闻言眼中嘲讽之意愈甚，轻笑一声：“呵……只是因为季望死了，失去了价值。”
“季望只是个孩子，对他们而言有什么价值？”牧汀洲站起身，罕见的与方时忆发生争吵。
“因为……”方时忆顿了顿，一双美眸盯着牧汀洲，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悲伤。
牧汀洲见此也知道自己太过强硬，瞬间软了下来：“对不起……我……”
“你没错。”平静之后的方时忆也知道自己刚才太过激动。
两人坐在办公室，一阵无言。
直到沈听肆推门进来：“汀州，有人发来一条短信。”
牧汀洲回过神，接过手机，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我有你们想要的线索，中午12点季家别墅。”
“知不知道是什么人？”牧汀洲看着突然出现的转机，看向沈听肆。
沈听肆犹豫片刻，缓缓开口：“季望跳楼时出现的那个记者，本名夏丽，是报社的一把手，只要是她报道的新闻，都会引起关注。”
“为什么要约在季家别墅呢？”
“快12点了。”沈听肆看了一眼手表。
牧汀洲闻言拍了拍沈听肆的胳膊：“我和你现在去季家别墅。”
“好。”沈听肆顿了顿，又看向一旁的方时忆，牧汀洲无奈叹了口气，走到方时忆面前，柔声道：“我先去季家别墅看看，等我回来。”
方时忆点了点头：“你去吧。”
牧汀洲闻言与沈听肆离开了办公室。

两人准时到达季家别墅，可是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见到夏丽的人。
牧汀洲双手叉腰，在别墅内踱步：“都半个小时了，人呢？”
“夏丽在骗我们？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沈听肆不解夏丽失约的原因。
“如果她手里真的有线索，而且现在又失踪，只能说明……”牧汀洲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
沈听肆也明白了什么，两人驾着车向夏丽家而去。
公寓门口，沈听肆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得到回应。
无奈之下只能破门而入，打开房门，屋内一片狼藉。
桌椅东倒西歪，瓶瓶罐罐摔碎在地上。
还有一摊血迹。
分明就是遭遇了一场恶斗。
屋内的一切也告诉牧汀洲，夏丽失约的原因是被人绑架了。
“我去叫江小胖他们过来。”话落，沈听肆拿着手机离开。
牧汀洲蹲在地上观察着地上的血迹，血迹零零碎碎，像是被人拖拉硬拽。
还有几滴落在沙发旁。
沙发的底座很低，很难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牧汀洲伸出手摸了摸沙发底，指尖传来湿润感，牧汀洲收回手，指尖赫然是红色的血迹。
沙发下面有血迹。
牧汀洲发现了这一点，向进来的沈听肆招了招手：“帮个忙。”
沈听肆满脸疑惑的和牧汀洲将沙发抬到一边，一枚U盘出现在了沙发底。
“U盘？”沈听肆捡起U盘。
“这里面一定有东西。”牧汀洲十分确定。
大约三个小时后，牧汀洲等人回到特调处。
第一时间就是打开U盘，U盘内存放着两个视频。
第一个视频是夏丽拍到的顾然被恶意撞翻车辆，毒蜂开车离开的视频。
第二个则是于志源和毒蜂窃窃私语的视频，至于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会不会是毒蜂绑架了夏丽？”沈听肆说出自己的猜测。
牧汀洲摇了摇头：“如果是毒蜂，他会选择直接杀了夏丽。”
“那就只能是于志源。”
确定了凶手，牧汀洲带着特调处众人离开。
方时忆看了一眼视频，正准备离开，大厅内的电话响起。
“喂。”方时忆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周飒的声音：“方哥。”
“嗯。怎么了？”方时忆语气淡漠的询问。
“方哥，我潜入厦川工厂发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工人发疯，他们都被送去了A市疗养院，而且我发现毒品流通是有人和洛氏高层勾结。”周飒将自己这几天调查的一切告诉方时忆。
方时忆闻言眸色暗了暗，不忘叮嘱周飒：“一切小心，A市疗养院的人我去查。”
“好。”话落，两人挂断了电话。
方时忆沉思片刻，大步离开了特调处。
牧汀洲冲进于志源家里的时候，于志源拿着刀威胁夏丽将视频交出来。
夏丽被绑在凳子上头发凌乱，身上有多处伤口。
于志源看着突然出现的牧汀洲愣了愣，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拿刀抵着夏丽的脖颈：“贱人，是你将他们引过来？”
夏丽眼眶微红，满脸恐惧的摇头：“呜呜呜……”
夏丽被封了嘴，只能发出呜咽的哭泣声。
“于志源，你现在自首还不算晚。”牧汀洲警惕的看着于志源。
于志源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魔怔大笑：“哈哈哈哈……自首？不……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话落，于志源挥起匕首向夏丽的胸口而去，牧汀洲瞳孔瞪大，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一把握住了于志源的匕首。
匕首划过牧汀洲的手刺入夏丽胸口，鲜血混合在一起。
牧汀洲抬脚将于志源踢到一旁，陆生与江也见此将于志源制服。
夏丽倒在地上陷入昏厥。
救护车赶来拉着夏丽去急救，牧汀洲受了伤也去了医院。
陆生和江也负责将于志源带回特调处。
只不过却在去往特调处的路上，陆生与江也遭到攻击，于志源被当场枪杀。
陆生和江也也挂了彩。
牧汀洲从医院回到特调处，见到的只是于志源的尸体。
什么线索都没有问到，显然是于志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被人灭了口。
“什么人动的手？”牧汀洲沉着脸，不怒自威。
陆生吞了吞口水：“毒蜂。”
“又是毒蜂。”牧汀洲听到“毒蜂”二字，气愤的拍了桌子。
沈听肆见此皱了皱眉：“你这只手也不想要了？”
牧汀洲没有说话，只是叮嘱陆生：“看好夏丽，夏丽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陆生点了点头。
牧汀洲迈步准备离开，却被沈听肆阻拦了步伐：“你去哪？你不能去找毒蜂，毒蜂可以在白天光明正大的枪杀于志源，说明他有这个资本，你如果去了就是送死，再者，你知道毒蜂在哪吗？”
沈听肆滔滔不绝的一顿输出，牧汀洲皱眉却无奈叹息：“我不去送死，我去找钟白。”
“找钟白做什么？”
“钟白一直在追查毒蜂，或许会知道点什么，我去找找线索。”
沈听肆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要跟着牧汀洲：“我跟你一起去。”
牧汀洲也知道沈听肆的意思，也没有拒绝，两人一起离开了特调处。

方时忆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深邃的目光看向前方的五个人。
他们是洛盛桉派去调查毒品的人，却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我们都坐好，好不好啊。”护工高声组织五个人坐到自己的位置。
可是现场的他们就像是个孩子，混乱的病房，响彻着护工无奈的声音。
“你出去吧。”一直沉默的方时忆突然开口打断了护工的动作。
“这里交给我，你可以离开了。”方时忆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响起。
护工看了一眼疯疯癫癫的五个人，又看了一眼方时忆，转身离开。
病房中只剩下方时忆和病人。
“玩，陪我们玩。”王舟看到了方时忆，小跑过来坐在方时忆身旁，拽着方时忆的衣袖，扬起一抹傻傻的笑容。
方时忆清冷的目光看向王舟，打量着王舟的一切，只见王舟手里拿着一根白纸卷起来的纸筒，放在鼻尖。
深呼吸一口，王舟的脸上露出享受的笑容。
方时忆看着王舟的行为眸色一沉，这个动作分明就是接触毒品之人才会有。
王舟在吸毒吗？
“你叫王舟？”方时忆嘴角噙笑，语气温柔的开口。
王舟点了点头：“是啊。”
“我这里有一个好东西，你想看看吗？”方时忆带着诱惑的声音响起。
王舟拍着手，一脸欣喜：“我要看，我要看。”
方时忆见此嘴角的笑容愈甚，拿出一枚怀表，王舟看着怀表上的指针，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三分钟后，王舟彻底被催眠。
方时忆没有抬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怀表：“你吸毒？”
“是。”王舟木讷的声音响起。
“谁给你的？”方时忆语气依旧清淡。
王舟沉思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我偷的……不……”
“不……他们拿针扎我……好痛……”王舟反驳了自己刚才的话。
“到底是什么？”方时忆罕见的沉着脸。
“我偷的……”王舟似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倒在地上，抱着脑袋似是在承受什么痛苦。
方时忆闻言居高临下的看着王舟，语气清冷却又冷冽：“毒品到底来自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了，呜呜呜……”
听到动静的护工推开门小跑到王舟身边，医生阻拦方时忆的行为：“方先生，病人不能受刺激。”
方时忆似是没有听到一样，再次询问：“毒品，到底来自哪里？”
“我……”王舟话未说完，开始口吐白沫。
医生蹲在王舟身边开始检查，护工将方时忆赶出了病房。
方时忆站在走廊，眸色暗了暗，轻声喃喃：“他们在拿洛氏的人做实验？！”
他的话中带着几分怀疑与凝重。
“如果季大伟也是实验成员，那……”方时忆抓到了案件的重点，拿起电话，打给唐乔。
对面传来冷漠的声音：“喂。”
“你在季大伟尸体中只查到了毒品成分吗？”
“只？”唐乔注意到了方时忆话中“只”字，语气带着几分疑惑：“难道还有其他东西吗？季大伟的案件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方时忆没有解释，只是询问季大伟的尸体：“季大伟的尸体还在吗？”
“在。”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方时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麻烦你再查一遍季大伟的尸体，你注意一下季大伟体内有没有其他可以刺激神经的药物，或许这一类药物和毒品成分相似，很难查出来。”
“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季大伟服用了其他刺激神经的药物，然后在药物的催化下杀了秦梅，现在只是猜测，还需要你提供报告给我。”方时忆将自己的怀疑告诉唐乔。
唐乔答应下来，挂断了电话。
方时忆看着黑屏的手机，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如果谢辞的实验真的成功了，那四十一年前的大规模犯罪将会再次发生。
特调处内，牧汀洲兴冲冲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我们都错了。”
江也看着突然冲进来的牧汀洲一脸疑惑，询问的目光看向沈听肆，沈听肆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牧汀洲从办公室拿出一份档案袋：“我以为两起案件是独立，或许他们并不是。”
“两起案件？”江也皱了皱眉：“牧处是指季大伟和顾然的案件？”
“不，不是。”牧汀洲兴奋的打开档案袋。
对于牧汀洲的否认让众人一头雾水。
只听牧汀洲解释道：“前几日洛盛桉前来报警，洛氏有一批药品生意即将出货，可是在里面发现了毒品，而这些毒品来自厦川工厂。”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吗？”沈听肆还是不明白牧汀洲的意思，因为两者之间并无关联。
“季大伟体内有毒品成分。”
“如何证明季大伟的毒品来自厦川工厂？”沈听肆问出自己的疑问。
牧汀洲指了指周飒传来的文件：“这是飒飒传来的厦川工厂的文件，季大伟想要做药品生意，曾经去过厦川工厂考察，而且……”
牧汀洲顿了顿再次开口：“而且季大伟已经产生了毒瘾，为什么没有在季家别墅找到毒品，又为什么没有人发现？”
一连两个问题，沈听肆也察觉到了案件的关联所在。
“江小胖，查一下李氏集团的项目交易。”牧汀洲将目光看向江也。
“好嘞。”江也敲击着键盘，牧汀洲与沈听肆的目光一直盯着电脑屏幕。
五分钟后，季氏集团的项目详情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
上面赫然就有李氏集团与厦川工厂的合作，而且每次前去考察的人都是季大伟，时间也是固定的。
“每次考察的时间固定，而且季大伟好歹是季氏的董事长，需要每次亲自去考察吗？”牧汀洲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沈听肆。
沈听肆推了推眼眶：“季大伟的毒品来自厦川工厂，需不需要派人过去。”
牧汀洲摇了摇头：“现在派人过去只会打草惊蛇，我们等飒飒的消息。”
沈听肆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牧汀洲：“现在从哪查？”
“A市疗养院。”牧汀洲目光深邃的看着门外。
沈听肆虽然疑惑为什么要去A市疗养院，但还是跟着牧汀洲来到了A市疗养院。
走廊内，护工听到牧汀洲要见王舟等人，不满的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你们这些警官真奇怪，调查就调查，我们会配合，可他们是病人，你们不能采取强制措施好吗？我们也需要为病人负责，而且王舟现在正在监护室，差一点死了。”
牧汀洲被教训的一头雾水：“等等……你的意思是有人来过疗养院，见过王舟？”
护工闻言翻了白眼：“就是你们特调处的人。”
“是谁？”牧汀洲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但还是想得到肯定。
“姓方。”护工想起方时忆，眉头紧皱，想来是方时忆的行为惹恼了护工。
“小忆……”牧汀洲自然知道护工口中姓方的人是方时忆，可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来这里做什么？”沈听肆问出牧汀洲心中的疑问。
“我怎么知道。”牧汀洲没好气的开口。
沈听肆无奈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