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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当天道之子许多年(彦缡)


——当然,得躲着点他哥。
当太子意识到,自己的幼弟并非当真是一个不堪大用毫无处重点的纨绔,正好相反,他从来都像是他诞生的那一天所生出的天边奇景一样,是理应拥有着大成就大辉煌,却偏偏乐得明珠自黯,偷懒耍滑之后,就算一向对商长殷容忍度颇高的太子都难免因此而震怒了。
这或许也是商长殷老老实实的打了几个月工的原因,一方面实在是非他不可;另一方面也是要表现表现给太子看,消消他哥的怒气,以免自己日后是真的没有半点好日子过了。
而既然去走的多了,那么自然也会在硅基那边留下一些“小东西”。比如一直以来都稳定的给太子提供能够压制缓解他的基因病情况的药剂的生产厂——当然,这个制药厂现在也已经成为了整个硅基当中所有的基因病缓解药剂的唯一生产厂商,每一天都像是印钞机那样勤勤恳恳的给商长殷印钞票。
除此之外,商长殷还同样出资组建了一个研究所,别的什么都不关注,就一门心思的研究这个基因病,并且是主要研究太子的基因病。独家定制,尽享尊贵。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太子不知道的地方进行的。别说是太子了,除了谢偃臣这个商长殷在硅基未免的几个产业的全权代理人之外,可能就连在研究所和工厂里面工作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顶头老板究竟是谁。
但如果是普通的研究出来了什么结果的话,只要一通消息发给他就很好了,并没有这样专门还要请人带话,让商长殷过去看一趟的必要。
换句话来说,这一定是某种价值极高的、让谢偃臣判断必须由商长殷亲自去看过的结果。
虽然商长殷平日里遇到事情能躲就躲,恨不得什么工作什么任务都别朝他身上沾,就安安心心的当一条咸鱼就好;但是这毕竟是和自己的大兄有关的事情,那么商长殷当然也就是另外一幅面孔。
于是,在整个皇宫、乃至于是整个帝都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七皇子已经悄无声息的跟着此次来到南国的、硅基的交流团,跟回了硅基。
如果说南国在这一年当中的变化是突飞猛进的话;那么硅基在这一年当中的变化,便只能够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了。
首先是原先被严格的划分出来的“边缘区”与“垃圾区”的界限被打破。既然如今已经是谢偃臣说一不二的场所,那么反抗军自然也可以登堂入室,而再不必像是以往那样龟缩和隐瞒自身的存在。
垃圾区的所有垃圾都被按照正确的方式处理掉,仍旧愿意留在硅基的当然没有问题,而想要摒弃属于硅基的身份、加入到南国去生活也完全可以。
只要通过设定下来的考核,确认并没有任何的不贵害人之心,那么便能够凭借通行证被放行。而在南国也同样拥有新成立的、对应的评估的官职人员,会将这些人安排去合适的地区生活。
在南国生活并且工作一定的时间之后,就可以申请审核。审核通过便能够获得南国的户籍,代表着正式加入南国之中。
而与此同时,由于打破了界限,将垃圾区与边缘区彻底的合二为一的缘故,所以一系列的扩建、规整、人员的重新分配,也全部都需要被提上日程。
虽然听上去是一个无比浩大的工程,但是硅基毕竟拥有着非常完整并且完备的工业化流水生产线,同时很多的工作都不需要由人亲自去负责和进行,完全可以交给高智能化的机器去解决。
但是,尖晶塔的陨落,的确是在某种程度上,对于硅基位面造成了一定的削弱。
因为以往,整个硅基当中所有的机器全部都由尖晶塔来操纵,共用同一个大脑、同一份智慧,尖晶塔即代表着最高的总括局。
而在失去了尖晶塔之后,人类也并不敢像是以往那样放肆的去使用人工智能,甚至还会在一定的程度上对人工智能的存在进行打压,一面第二个尖晶塔的出现。
如此一来,一些原本能够运行的机器和工业溧水县也被迫中止,而不得不改用人力操纵。
也只能说,幸好现在并非是当初诸天万界并存的时候了;否则的话,失去了尖晶塔的硅基,即便不能说是被拔了牙的老虎,但也绝对能够算的上是元气大伤,怎么说也会被从超等位面的宝座上给拽下来,甚至是引来入侵。
毕竟,当尖晶塔不存在之后,对于硅基位面的原住民们来说,甚至是连原本最高的战斗力手段机甲都无法使用,而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在寻找到新的、能够用来驱动机甲的能源之前,那些机甲都只能够被暂时搁置起来。
这一路上耽误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南国;一进入硅基的地界,商长殷就立刻的乘上了星舰,一路风驰电掣的朝着研究所的方向直奔而去。
“您来了。”
研究所的所长非常的年轻,但如果有谁因为年纪而看轻他的话,那么只会在之后被狠狠的打脸。
商长殷也不和他说什么客套话,只是朝着对方手一伸:“我听说研究有了不得了的发现,所以我来看看。”
他是老板,而老板当然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商长殷瞅着这位所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位所长是谢偃臣的牵线,介绍给商长殷认识的。据说对方拥有着不低的声名,在整个硅基的学术界都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虽然年轻,却已经是著作等身,是如今最受推崇的学界泰斗之一。
在商长殷的印象当中,这位天才的研究员素来都像是他纤尘不染的白大褂一样,有如山巅由冰雪所凝成的高岭之花。
可是眼下,对方在见到他来了之后,却是一把抓住了商长殷的手腕,用力之大甚至在少年的手腕上掐出了指印来。
但是他浑然不觉,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当中写满了某种近乎疯癫一般的狂热。
“这可是天大的发现!”所长的声音又急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恶鬼正在追赶他一样,又或者是只要满上一秒,便会让到嘴的鸭子给飞了,“太神奇了,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案例!”
他拽着商长殷的手腕,不由分说的便拽着对方一路来到了某一台仪器前,在上面点点按按之后,调出了一份研究报告来,兴奋的指着给商长殷看,像是想要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与快乐。
“你提供的这一份样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在发作的时候,和基因病如出一辙;然而实际上,这根本就不是基因病。”
所长的眼睛里面都仿佛闪烁着某种诡异的光:“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他的手指在那一份报告上的很多地方点来点去,面上已经逐渐的浮现出了无比的狂热来。
“这将会是一个大发现。”所长的声音听上去都像是因为过于的激动而带上了轻微的颤抖,“他的基因之所以会表现出这样濒临崩溃的模样,是因为有谁在他原本稳定并且自洽的基因当中强行的又塞进去了一段。”
商长殷的目光在一瞬间变的锐利了起来。
“塞进去了一段……是什么意思?”
所长非常乐意为他人解答解答这些问题:“就是说,他原本的基因是没有问题的。”
他从旁边随便的撕了一张纸条来,同商长殷比划讲解。
“但是现在,有人把他原本完整的基因从中间切开,然后在这里强行的接上了另外的一段基因。所以才会呈现出基因病的症状来,并且一度误导了之前所有的治疗。”
所长的口中不住的赞叹着:“这已经是神乎其神的技术了,以往所能够做到的极限,也只不过是在出生之前,对胚胎的基因的进行编辑和又道,但是已经长大了的成体也可以更改基因,这还是我第一次见!”
商长殷的心不可避免的非常的沉重,他已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磅礴的怒意却并不是轻易就能够平息的,仍旧是有一星半点泄露了出来。
“还有补救的方法吗?”商长殷问,“既然是被用拙劣的手段给强行凭借上去的话,那么也应该可以再重新拆解下来吧?”
所长遗憾的摇了摇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究竟谁能够拥有这样的科技水平。”
“这已经超出了硅基的科技所能够达到的上限了。”
不过他很快便补充道:“其实您无需如此忧虑。”
“因为……样本的基因片段,在自己不断的补全。”
“你指什么?”
这便是所长的又一个大发现了。
原本,无论这基因病究竟是先天便有的,还是这般匪夷所思的后天被人强行造成的,归根究底全部都是基因病——在硅基当中,这即为绝症,是一旦开始崩毁,用不了太久的时间便会迎接来的死亡。
基因崩毁的过程无法逆转,只能够尽可能的去延缓。
可是在商长殷送来的、属于太子的基因样本上,所长却意外的观察到,尽管速度非常的缓慢,但是那两段基因的确是在一点点的相互融合,互相包纳。
它们看上去,像是终将会成为一体。
——只要能够赶在太子的身体因为基因病而彻底的崩毁之前,完成这个过程的话。
“……我明白了。”
所长看起来还有其他的很多想要说的话,比如请商长殷引见一下这基因的主人,比如要是能够让这基因的主人可以留在研究所里面配合研究的话就更好不过……然而这些注定都只会是一时的臆想了,因为商长殷当然不可能同意。
最后,所长只能够非常可惜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们改变主意了的话,请务必第一时刻通知我啊!”
商长殷觉得他在做梦。
不可能有那样一天的。
他的手指在那分析结果报告上反复的滑过,眼底的黑色逐渐的凝固了起来,似有骇浪惊涛在其中掀起。
究竟是谁……对他的大兄下手了?!

商长殷保持着某个姿态静止不动,已经过去很久了。
渡鸦有些担忧的偏过头看了他几眼,最后索性从他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在商长殷面前的桌子上来来回回的蹦来跳去,寄希望于可以这样吸引到一些商长殷的注意力。
事实证明,这个做法是卓有成效的。因为一直盯着某个方向,连眼珠子都一动不动的少年这才像是回过神一般,稍稍的偏了偏头,略长的红色发带都因为这个动作而在空中轻轻的飘动。
“怎么了?”商长殷一边问,一边朝着渡鸦伸出手。后者轻快的在桌面上跳了几下,随后便翅膀一张,飞了过来,落在了商长殷的手臂上,尖尖的、带着锋锐的弯钩状指甲的爪子非常小心的注意着,以免给商长殷造成伤害。
“你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渡鸦用翅膀末端的羽毛轻轻的扫了扫他的手背,“发生了什么吗?”
“非常不好。”商长殷回答,“只要一想到有人在暗中窥伺,并且想要谋害我大兄……”
商长殷就想要上去用骰子砸扁对方的脑壳,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
渡鸦非常的急商长殷之所急。
他仰着脖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居然还真的让他给想到了什么来。
“我曾经听说过有这样的传闻,但是并不确定是否当真存在这样的先例。”渡鸦说,“你的兄长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那么,当世界发生变化的时候,也会在一定的程度上,同样的反馈回你兄长的身上……”
而五个超等位面都黏连在了南国——这原本就已经够得上是一种巨大的变化。
商长殷盘了一下,居然觉得渡鸦的猜测是非常有可能的。如果说原本这种变化给太子造成的影响还没有那么快会爆发的话,那么在之后,当他主动的踏入了硅基未免当中的时候,便像是催化剂,将所有的一切都全部引爆。
如果没有这个先例,那么这些变化在太子的体内潜移默化的一点点的改造他的体质,或许到最后反而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然而太子却在错误的时间到达了错误的地点,于是原本可能的好事都变成了坏事。
这个说法是足够让人信服的。但是商长殷却并没有因为知晓了原因而心情有所减缓。
正好相反,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先前还要来的更不好了。
“也就是说……”少年人抬起眼来,目光像是能够穿过这些墙壁和楼栋、窗户的阻拦,看到远处的、那由其他的四个超等位面的外侧的屏障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就算不让我大兄去接触那几个位面,只要他们当中有哪一个发生了变动,撤去了外侧的屏障,都将会不可避免的给我的大兄造成影响——是这个意思吗?”
渡鸦点了一下头。
商长殷的心情就不是多么美妙了。
渡鸦小心的看了商长殷的脸一眼。
其实,在渡鸦的心头还有另外的一点担忧,但是他并没有同商长殷说。
尽管这样的解释是能够说得通的,但是在渡鸦的记忆里……就算是世界的变化,也不应该给天道之子造成这样巨大的影响。
那反而更像是……世界本身在面对剧变的时候,可能会出现的剧烈的反应。
这个联想未免有些过于的虚无缥缈,所以渡鸦也就并没有开口同商长殷说明,只是把这一点疑惑暂且的先记在了心底。
毕竟现在这种猜想还太过于缥缈,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佐证。如果说出来的话,也不过是徒增不必要的猜测和烦恼,倒不如先这样暂时搁置,等到之后能够更加的确定的时候再提出来也不迟。
“……也罢。”能够知晓原因,总好过什么也不清楚的两眼一抹黑;之后只要在这方面多下些功夫并且严加注意,想来也不会掀起什么大的风浪。
而既然他此行前来硅基需要处理的事情都已经结束,那么商长殷便拒绝了风尘仆仆的赶来的谢偃臣的邀约。
他倒也不是不愿意和谢偃臣叙叙旧,实在是因为这一次出门走得急,商长殷没有和太子报备过——因为要走的各种手续和流程实在是太长了,有那个功夫,商长殷自觉都已经走了一个来回。悄咪咪的去,悄咪咪的回,天衣无缝,没什么关系!
——原本是这样想的。
然而,当商长殷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当中的时候才发现,他可能有些太过于乐观了。或者说,是想的有些太好了。
他是趁着夜色走的,但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略略拂晓。而在这熹微的晨光当中,商长殷发现他的宫殿当中所有的太监和侍女全部都低眉顺眼,呐呐的保持着沉默,在殿内整整齐齐的跪了一整排。
而当看见商长殷在门口出现的身影的时候,他的大宫女更是先眼前一亮,随后便拼命的试图用眼神朝着商长殷示意着什么,像是在指望主仆之间能够在这一刻拥有某种惊人的默契,以便商长殷能够领会到她的意思。
商长殷的确是领会到了。
他当下便眉头一动,脚步一转,想要当做自己从来都没有回来过一样,预备去皇后的宫中躲上一躲——但是有人显然比商长殷要更快的预测到了他的这个举动,因为就在商长殷转身的下一秒,就有幽幽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
“都已经进门了,怎么转身就要走?”对方问,“这多不好,都对不起你辛苦的跑这一趟。”
商长殷的面上在一瞬间露出了某种心莫大于死的悲哀来,随后才略有些僵硬的回过身去,非常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啊呀,好巧。”商长殷很来人打了个招呼,“大兄,你怎么在我这儿啊?”
太子冷笑了一声。从他的身周,传来了某种极强的压迫感:“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
太子觉得这件事情简直不能回想,因为越想越气。
因为现如今和硅基的各种合作的紧密的开战,导致太子身上所要肩负的重担比起以往来顿时重了不止一份半点。
再加上商长殷已经表现出来,自己并非是如同太子所担心的那样,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而是恰巧与之相反,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资。
所以,太子自然便不像是以往那样,对于商长殷的行踪保持着紧密的盯梢。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不能给他的自由过了火。因为当太子久违的想起来要去看一看商长殷都在干什么的时候,却被告知对方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船舫上长久的停留。
太子:?
他觉得自己简直都快要对此没了脾气。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倒也便罢;但是当太子使唤人去把商长殷喊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七皇子根本不在醉仙坊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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