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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社恐森林巡护员被迫直播后(一十三州府)


【断网路人诚恳发问:什么要素?】
【有表情的皇太子!】
【……】
【还有还有!我弟弟在皇宫工作,他说最近陛下干活可积极了!似乎在筹划什么盛大的典礼!你们猜会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原地爆炸!救命!】
【姐妹!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联系一下头版头条独家报道,就这么在评论区里交代了???[笑哭][笑哭][笑哭]】
【这有啥,我知道还多着呢,陛下他自己不介意!】
【你又不是皇帝!】
奈瑟尔面无表情地抱着自己的针灸包,看着文森特一条条评论疯狂输出,主打的就是一个与民同乐,胳膊肘堆满了尚未处理的公文,眉头止不住地皱了皱,感觉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秘书素养快要压不住了,现在就想恶狠狠的往他太阳穴上来一那么一针!
文森特似乎感受到背后不加掩饰的杀意,抬起脑袋,笑眯眯道:“亲爱的理疗师,我今天的日程再往后推推吧,我还想给西里厄斯再添一份嫁妆。”
“原始星穷乡僻壤,那小子自个儿糙没关系,但总不能带着我娇贵的儿媳妇受苦……呔,需要注意的细节实在太多了,可累坏了我这个热心肠的好皇帝。”
“奈瑟尔,你不恭喜我再一次喜当爹吗?我的新儿子从三千万年前而来,又飒又甜,再没谁比他更适合当我的儿子了,西里厄斯也比不了。”
奈瑟尔眼角抽了抽,连带着金丝镜框细微一抖,捏住针灸包的指尖已经摸到了针头:请问可以直接把他扎哑吗?
文森特瞥了眼他的动作,手里的光脑识趣地住上一抛:“得,你现在长本事了,敢威胁皇帝。”
“但你是不是忘记了该感谢我这个建议您去攻读第三学位的引路人,嗯?”
奈瑟尔:“……感谢。”
文森特笑眯眯地又勾回了光脑,伸爪在上面戳来戳去,每一下都像直接抠进了奈瑟尔心底,猫儿似的在他耐心告罄的边缘反复试探。
笃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间隔均匀,彰显着来者一贯严谨的习性。
文森特头也没抬,继续在屏幕上划拉:“进。”
一对灰色双眸瞬间从门缝里露了出来,紧接着是踏进来的军靴,服帖到没有一丝褶皱的军装。
利维斯穿戴齐全地站在皇帝面前,胸口缀满军功,金属光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即将赴宴。
文森特却像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穿戴,眼也没抬:“我亲爱的老朋友,怎么有空回首都星找我。”
利维斯皱着眉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听说……犬子在皇宫养鸡?”
“啊~~~”文森特故意拉长语调,双手交握在桌上,视线也从光脑转移到了利维斯脸上,这稍稍使面色难看的奈瑟尔往后收回了掏针的动作。
“养鸡怎么了,养鸡很好啊,这是一项其他人都得不到的殊荣。”
利维斯脸黑一度:“这是因为首都星只有一只鸡!”
“对啊,物以稀为贵嘛。”文森特直了直腰,后背却微微往后靠了几度,“但我想你应该不介意他在照看什么动物,来找我也并不是因为这种小事。”
“布托斯家族的联姻申请被您驳回了。”利维斯的语调很是冷静,像是只是单纯的在陈述一件事实。
文森特表情不变,微微上扬的弧度依旧美好,可嘴里吐出的话却一反常态,残雪寒冰般的异常冷酷:“她算什么东西。”
“她是您皇妃的堂妹。”
“利维斯。”文森特冷冷点名,语速极慢,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久居高位的威慑力,“我不喜欢提陈年往事,尤其是一些腐烂的东西。”
利维斯灰眸闪动了一下:“可我就是那陈年往事的一部分,陛下。”
一时间两人沉默,办公室里安静得吓人。
好半天后,文森特才敲了敲桌面:“说你的要求。”
利维斯淡淡地瞥了眼奈瑟尔,希望避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奈瑟尔职业病再犯,立马条件反射地要往外走,给这两为大人物腾出私密的谈话空间,可他还没转身,手里捏着的针灸包就被文森特一把抓走。
皇帝翻过来覆过去在指尖把玩,似乎根本没有还他的意思:“站好留下,万一来的又是个被虫皇操纵的反叛者呢,我可不想再被贯穿肚子了。”
利维斯神情平静:“我永远不会背叛撒迦利亚皇室。”
针灸包顿住,从里朝外竖直向上顶出一根尖锐银针,瞬间刺破布袋,文森特眯着眼,帮他补充:“……的皇后,对吗?”
利维斯这次没有回答,可笔挺的站姿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你可真是一个矛盾的人。”文森特用手指去戳那根针,不小心扎出了血珠,圆滚滚的,像是很多年前从眼眶里掉落的一滴泪,炸在掌心腐蚀皮肉。
滚烫到经年以后依旧记忆犹新。
这场景就像是两头雄狮对峙,彼此虎视眈眈互不相让,奈瑟尔适时换了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两位,要不还是放我走吧,我去给你们倒杯咖啡。”
利维斯转头:“不用。”
文森特弓起身子背部前倾:“去。”
奈瑟尔:“……”请问怎么原地消失,在线等,挺急的。
研究所大门口。
拉蒙杵在边上,虎视眈眈瞪着周边前来打探的各路群众:“看什么看,这里是禁区!该干嘛干嘛去!”
“……你呢,你也不是研究所的。”有人表示不服,高声驳回,紧接着就是许多争讨——
“就是,你谁啊,工作牌出示一下。”
“拿证件啊,别是个无关人员。”
“那个……桉崽是不是在里面,你是不是他的私人保镖?”
“让让,让让,都挤在这里干嘛!”
人群突然散开,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水花四溅。
“靠,皇太子殿下来了!”
一语落下,嘈杂的围观人群轰然退却,像听到了毕生最可怕的事情,你推着我我推着你脚踩着脚乌泱泱离去。
“快快快,是皇太子殿下!”
“快走!护妻狂魔上线了!”
西里厄斯一出飞船,就听见了这么多杂乱的叫喊。
侍卫紧张地望向西里厄斯,却没在他脸上发现一丝不悦,反倒有笑容逐渐扩大的趋势。
侍卫:???

西里厄斯在实验室门口停住脚步, 强大的精神力一把捂住了头顶的感应装置。
军士跟在后面一下紧张起来,纷纷调动精神力,宛若人手控制一架无人机般扫描周遭。
上将, 实验室异常?
军士们互相交换眼神, 露出严阵以待的神情, 就连才归队还没来及安排职务的沙尔特都主动走到了断后的位置, 如此一来便是里间破门袭击,众人也能进退有度。
可下一秒,西里厄斯当着他们的面, 郑重其事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又纹丝不乱地把肩膀上那两道象征上将军衔的肩章抚平,板板正正地横直。
理顺这一切,他才松开遮挡感应器的精神力。
众人面面相觑, 在彼此异彩纷呈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一脸懵逼:什么战术?麻痹?伪装?
直到断后的沙尔特重新挤回前排, 脸黑得活像冻梨, 见两侧士兵一双双茫然的大眼睛眨啊眨, 到现在还没明白最前头那位的英明神武,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
“蠢!”
西里厄斯后脚已经迈进实验室,走的又急又快, 根本没察觉到身后发生的一切, 自然也错过了这句个人情感极其强烈的指桑骂槐。
他看着不远处蹲在拟态泥缸前的小小一只,嘴角不由自主勾起:“桉桉。”
荀桉回头, 手里还握着把小巧的铲子,是伯格林不知道从哪架废旧机甲上拆下来的高密度材料, 转头就拿给他当种地的工具了。
就连接纳种子的缸形容器, 使用的也是透明材质,荀桉蹲在边上, 就能直观地观测到种子的生长进度。
但他忘记自己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转脸看见大步而来的西里厄斯,心底不由一喜,正要站起来,僵住的腿脚却忽的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好在西里厄斯及时张开双臂,把人稳稳地接进了怀里:“累了就该休息,怎么——”
荀桉扒着他的胳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顺带着把粘到指尖的泥巴也抹了上去:“不要大惊小怪,我一时没站稳而已。”
西里厄斯紧紧拧眉,张口又要说些什么,却被某只小手再一次严严实实地堵住,触感又软又暖和:“你别凶,看看我种的种子,我觉得它们活过来了。”
……我没凶,西里厄斯感受着某处柔软,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脸色也在小家伙轻轻柔柔的语调里缓和了不少。
尤其到了后半句,每个字都带着小小的欣喜,甚至可以说是雀跃了,像原始星清晨在树林里听见的鸟叫,清脆而又欢快,闻之便令人心生愉悦。
荀桉故意做坏,手背不经意地往男人脸颊一擦,泥印瞬间扩大,把西里厄斯衬得像被盖了私章的物件,就像刻了编号的机器人和他独一无二的主人。
“你看,它们在迅速扎根,不少都已经冒芽了,我往土里滴了点营养剂,没想到真的有用。”
西里厄斯揉了揉青年的卷毛小脑瓜,宠溺地纵着他拽着自己衣角往前,根本不在意刚才特意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军装撑了不到三十秒便不成模样。
“桉桉很棒。”
荀桉又蹲了下来,凑近泥缸,脸颊的软肉都快贴了上去:“我能感受到,它们在非常努力地生长。”
西里厄斯也把手掌贴了上去:“任何生物都有求生的本能。”
荀桉昂起脸:“……你就不能学学我夸它们两句?”
西里厄斯挑挑眉:“能让我夸奖的只有你。”
“全星际的唯一。”
“……”荀桉默默地把头扭了回去,“西里厄斯,你是不是拜读了古地球的土味情话文学。”
西里厄斯面无表情地歪了下头,大大的问号依次浮现:“那是什么?”
“……没什么,看来你已经到达无师自通的境地了。”荀桉压低声音嘟囔,用指腹轻轻按压着种子的娇嫩新芽,“走着瞧吧,稻子麦子野菜水果,开花的不长叶的,长叶的不结果的……它们以后一定将会成为你们全帝国的主食。”
“希望,希望你造吗,难以想象,你长这么大竟然全靠营养剂,那玩意儿真的不会造成生长期儿童营养不良,并引发厌食症和抑郁症吗?”
“帝国都这么强大了,难得就从没想过替民众改善改善口粮?奇奇怪怪……”
听着青年一个人嘀嘀咕咕,西里厄斯脸上不由地露出淡笑:“把帝国民众从难喝的营养剂里解救出来就指望我们桉桉了,我也保证不会让它们成为价格高昂的平替品。”
“好。”荀桉逗猫似的贴了贴绿芽,又被头顶柔柔落下的暖光温暖到,眯眼打了个哈欠。
他为了照顾这些种子,让它们起死回生,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虽然事态发展向好,种子也从奄奄一息的状态救回来了,可毕竟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难保一个不适应就重新蔫吧了。
他本来都做好再苦熬一夜挑战人类极限的打算了,可现在西里厄斯一出现,那条紧绷的神经就倏然放松下来,感觉自己的眼皮子都在打架。
有点不受控制。
忽的他的肩膀被人往后轻轻一掰,他顺势昂脸,迷迷糊糊看见了西里厄斯低俯下来,那双黑洞洞犹如宇宙的眼睛,像在里面点燃了火把,温暖无限。
“干嘛呀,要摔倒了。”荀桉嘟囔着去拍肩膀上的手。
可西里厄斯非但没有撤回,反而加大力道,把人从后背揽进了怀里,下颌正好贴着荀桉前额,毛绒绒的小卷毛软垫似的夹在中间,蹭的人又痒又心猿意马。
“不舒服,松开。”
西里厄斯换了个姿势,手腕穿过荀桉腋下把人搂住,往边上歪的脑袋也正好枕在他提前顺平的军衔上,顺便遮住了胸口撒迦利亚皇室的标识。
西里厄斯抱了个满怀,而荀桉很不情愿地挣扎着:“放我下去,我还能肝!”
“不许。”西里厄斯抓住青年乱动的手脚,像对待闹觉的小孩子,轻声细语地哄着,再简短的命令也没有什么约束力,“你该回去休息了,帝国的小英雄。”
荀桉迷迷瞪瞪,可脑子里还有一股执念:“不行,再英雄也带下地干活,相信我,我有来自农业大国的基因优势!”
西里厄斯哑然失笑:“怎么还开始自我推销了?”
荀桉鼓着脸颊,非常在意西里厄斯不当一回事的态度,执着自证,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偏离了一开始的方向:“神农后裔炎黄子孙,上数祖宗十八代,不是带领农民的皇帝就是沦为皇帝的农民,懂吗你?!”
眼看着荀桉就要挣扎着起来辩论,西里厄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笑着安抚:“桉桉的血统很高贵,我早就知道。”
“不是血统!”青年一下子精神起来,突袭的睡意全无,瞪圆了眼睛望着西里厄斯,莫名有种今晚势必要找他讨个说法,不达成统一战线绝不松口的决绝,“你们这些唯血统论的西方人,知不知道在我们华国只有动物才讲究血统?!”
“我不是嘲讽人与动物间地位不平等,你不要混淆概念,我只是说,人与人之间凭借血统判断高低就是犯蠢!”
西里厄斯配合地举手投降:“我错了,说错话了,对不起。”
“……”这是道歉的问题吗?
荀桉气鼓鼓地瞪着西里厄斯,活像只又噘嘴又膨胀小的河豚:“为什么这么快道歉?你在敷衍我。”
这次轮到西里厄斯无语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指了指对面无声看戏的种子们,和荀桉待时间久了,强横的精神力似乎能成为一种连接的媒介,他也能感受到古生物的情绪。
当然,得它们特别激动的时候,比如现在——
“桉桉,我可以向你的种子发誓。”
荀桉嘴撅得更高了,翘得好像能挂水壶:“不要,万一你把它们咒死了怎么办。”
西里厄斯:“……”所以你并不关心我?
有爱,但不多。
周遭静悄悄的,但西里厄斯能感觉到附近有一条笑得前仰后合的精神力丝线,它潜伏的太好了,顺着种子们的根茎藏在泥土里,因此没有波动的时候他一直不曾发现。
西里厄斯眯了眯眼,盯上了泥缸里的种子,凌厉视线有如刀片一寸寸扫过。
荀桉不明所以,抬手在西里厄斯眼前挥了挥:“你别吓唬它们,植物也有情绪的。”
“没有吓唬。”西里厄斯绷着脸,又似乎回到了从前不好惹的模样,“种子下面有东西。”
荀桉一愣,不好的念头在脑袋里迅速成型:“是,虫族?”
西里厄斯抬腿越过青年,把人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看过了才知道——”
一语未落,空气中独属于撒迦利亚皇室的精神力轰然炸开,像掷往湖面的渔网,旋转放大式地散开,迅速俘获逃窜者。
紧跟着西里厄斯墨瞳一锁,将其禁锢在泥与器皿的缝隙间,只待下一秒连根拔起。
荀桉似乎意识到了西里厄斯为何没有动手,琥珀色圆眸直直望向他,眼神清明:“它勾住了种子?”

西里厄斯没有回答, 精神力化作波纹一圈圈地在泥土底层搜索:“是虫卵。”
“原始星的昆虫卵,数量不少,都攀附在种子表面, 处于孵化后期, 有几个甚至已经露头了。”
“怎么会……”荀桉一整个愣住, 惊讶地张开了嘴, “可原始星的昆虫没有精神力的呀。”
“或许是进化,又或许是同根物种之间的相互影响。”西里厄斯满脸严肃继续搜寻,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末节, “波动频率很微弱, 不及帝国新生儿千分之一,暂时没有威胁。”
荀桉不由联想到了某只趴在人身上当装饰的七星瓢虫,说不定也是跟着从原始星回来的飞船而来到军部的。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 似乎想通了什么, 即便他察觉不到西里厄斯口中的精神波动, 但种子生虫、虫子蛀食种子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于是默默举起小手:“那我小小地建议一下,设置首都星出入境关口,对进行外来物种检测。”
“以前在古地球, 不同区域都存在这样的管理部门, 就是为了防止外来物种入侵,我怕古生物……我是说万一, 万一它们也变成荒星上的虫族了,毕竟是远房亲戚, 懂?”
西里厄斯操纵着精密的精神力, 一边皱着眉头把虫卵往外勾,一边回答:“军部也曾经有过这种设置, 但除了虫族和人类,没有物种可以适应首都星的环境,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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