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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社恐森林巡护员被迫直播后(一十三州府)


镶着只机械眼的狼王迎风而立, 显然经过了换毛期, 一身崭新的银灰色毛发泛着金属色泽,好不威风。
它看见下方出现熟悉的身影, 那颗机械眼就开始绽放出色彩斑斓的光芒,像吃了一整个彩虹糖后夜店蹦迪的手电筒。
西里厄斯别过脸:“……”没眼看。
荀桉还在乐呵呵地rua着两只虎崽的圆脑袋:“明明没离开多久, 怎么感觉你们一个个都大变样了?”
利滚利睁着苍黄色的圆眼, 对着西里厄斯嗬嗬低吼,似乎在控诉它不打招呼就把小巡护员带走的罪行。在它身后, 还有检测到电波变动匆匆赶来的安迪和研究员们。
安迪兴奋之余,经验老道地与利滚利保持一米距离:“老大,您和桉哥一回来,排场真大!”
哦,如果没有某虎想刀人的眼神的话,西里厄斯冷漠抱臂。
哈涅从边上小路窜了出来,提着他宝贝的不行的小药篓,几天没见,这人居然开始在耳朵上别草,半圈脑袋都绿油油的。
荀桉脸上笑容逐渐消失,抬起的手哆嗦了一下:“……同志,咱能把滴水观音从头上取下来吗?”
安迪扭头一看,cua的蹦了起来:“哈涅,你的手都肿成萝卜了!”
西里厄斯皱了下眉,伸手就把荀桉往后拉:“离远点,小心传染。”
安迪嘴角微抽:“老大,还记得他是你的兵吗?”
哈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猪蹄,竟也没抗议,自觉后退半步远离古地球人,在内心幽幽地叹了口气,啊,真是不该出现在这里,万一对完美的古地球人造成了伤害,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
荀桉一手搂着一只虎崽,半蹲在地上,昂起的小半张脸显得格外白嫩,他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似乎在心底迅速草拟了篇腹稿,同时对着一群白大褂和哈涅道:“调制最简单的盐水或者醋进行清洗,如果还不行的话,再使用万能医疗剂。”
哈涅点了点头,深信不疑,转身回屋按照他说的方法拯救自己的两只爪子去了。
一群白大褂立马面露崇拜之色,双眼放光的看着荀桉。
荀桉:“……土方子,起不起作用还不……”
一双大手忽然就落在了他的脑袋上,比他揉虎崽还要温柔:“会起作用的,你很棒。”
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西里厄斯,荀桉脸色轰的一声涨红,从里粉到外,像只煮熟的螃蟹,紧接着他又想起西里厄斯在机甲上说过的话——
他现在的古地球人身份现在基本已经被默认,西里厄斯带他回原始星,更多的不是为了自己的觉醒,而是为了让他在熟悉的环境里更快适应与人交往,先是比较熟悉的安迪和哈涅,然后是稍显陌生的研究员们……
西里厄斯说,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他听见男人又吐字清晰地重复了这个词,而旁人听到也投来了赞赏的眼神,没有从前在古地球时的不屑一顾,没有掺杂那些劣质的不屑与酸意……
嗯,叫人心里,羞涩而又……温暖。
果然,星际和以往的那个世界是不同的。
根本……一点都不一样。
伯格林因为太胖了,被所有人甩在了最后,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赶到,就看见荀桉蹲在地上,像一只乖巧的蘑菇,卷翘浓密的短发还被西里厄斯的铁手无情地蹂躏着,心生激愤,嗷的一嗓子就叫了出来:“呜!阿拉桉桉!你可算回来了!爷爷我想死你了!”
还没靠近,人就先挨了利滚利一爪子,偌大的巴掌印,一连带着清晰可见的虎指,刺咧咧的,像钢章似的扣在了他的脸上。
荀桉迅速起身,叫停:“利滚利,住爪!”
利滚利还想拨棱几下的虎爪立刻收了回去,心虚的放在嘴边舔了一下,但随即又厌恶的往草地上吐了吐沫。
西八,两脚兽的味道真难闻,除了我爹没一个好东西。
伯格林大字型趴在地上,坚强地竖起了一根中指:“没事,不怪他,古地球生物在我这里永远都是无罪的。”
荀桉哑住,没好意思说,他想趁机教育利滚利尊老爱幼来着。
毕竟以前原始星上只他一个人科物种。
伯格林哎呦哎呦地叫了几句,扶着老腰爬起:“桉崽,我们的研究任务已经停滞很长时间了,我想——”
“来之前你保证过,任何困难自己解决。”西里厄斯面无表情开口,根本不给他买惨抱大腿的机会,“何况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该学会独立行走。”
“不是,我,这……”伯格林欲哭无泪,鱼尾纹都皱成了一团,“我们团队早上才走丢了仨,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摸回营地,床上还躺倒着七只,左右连个帮忙记录数据的人都没有,这研究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走丢?”
怀里的努尔哈赤闻言嗤之以鼻,冷哼一声,好像在骂在场的白大褂都是路痴。
荀桉迷茫眨眼,习惯性地摸了摸它的脖子,望向西里厄斯:“原始星地形很复杂吗?”
西里厄斯板着张脸:“……不复杂,认不得路的都是蠢货。”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说的每一个字都毫不犹豫,安迪瞪眼如铜铃,张大的嘴合都合不拢,半晌后才发出颤颤巍巍的声音:“老大,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老大!”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太特么牛皮了,自己在林子里无数次晕头转向,出一趟就全忘了?!
西里厄斯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迅速转移话题:“什么会有人生病,是因为醉氧么?”如果他们也产生了醉氧反应,那他的猜测就说不通了。
荀桉也疑惑歪头,浅色的眼睛在阳光下焕发着琥珀色的光泽,像是在森林之中孕育的自然精灵。
连伯格林都看呆了一瞬:“就,他们嘴馋,采了点五颜六色的蘑菇回来炖汤……回来一个个的就不正常了,有的说看见了蓝精灵跳舞,有的开始倒背精神科治疗手册,还有的在那里乱画符咒,动不动蹦出一句‘阿瓦达啃大瓜’,邪乎得很。”
“……”荀桉第一个反应扶额叹息,这帮人该不会骨子里就携带着某七彩国度的基因吧。
西里厄斯的第一反应则是,真把我的桑葚酒全喝光了?!劳资甚至想让你们再在床上躺两个月!
“怎么解决的?”荀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感觉就好像是出门了才意识到,自己在家里留了一群二哈看门,再回来时已经是鸡犬不宁,狼藉一片。
伯格林戳了戳手,被桑葚酒喂大了的肚子绷紧了衣服上的纽扣:“一开始就没处理嘛,后来唱听见您唱歌,他们的精神力就自己开始自行循环,看上去像是增加了一层保护罩,然后症状就在一点点的减轻,就是现在还不能下床,没什么力气,一动就恶心犯晕。”
他说这话时,只觉得周边温度在极速下降,眼神立马就瞟向了西里厄斯,结果对上的就是一双冷如阎王的眸子,锋利的像刀片,恨不得当场就将他剖开。
荀桉听到唱歌两个字,记忆深处突然付出几个模糊的片段,最明显的画面不是他,而是西里厄斯那张凑过来逐渐放大的,狗尾巴花似的笑得荡漾无比的脸。
危机意识立马觉醒,他蹭的一下就转过了身,直视西里厄斯:“解释!什么唱歌?!”
“……”西里厄斯背着手昂脸望天,眼神飘忽不定。
伯格林嘿了一声,狗熊似的厚巴掌拍在自己的腿上,狗腿般的殷勤提醒:“就是您被皇太子殿下带去虫族战场时唱的那几首歌啊,您不要不好意思,全帝国都听见了,星网上有很多直播录屏,您的粉丝后援会甚至推出了您的个人专辑。”
“啊,是不是他们还没有联系上您,或者侵占了您的知识产权?您不用担心这一点,在帝国,此类案件处理流程非常简洁,而且非常注重保护创作者权益……”
“西、里、厄、斯!”
利滚利如愿以偿地踩了西里厄斯一脚,这还是看在他从前救过自己的份上,没有再计较他拐骗走小巡护员的罪恶行径。
而荀桉气鼓鼓的走在前面,脚步飞快,像只穿梭在山林里飘动的氢气球,动作灵活但一戳就炸。
他狠狠地在心里痛斥着西里厄斯,趁他醉酒直播,还引诱他唱儿歌,简直不可理喻!
从此和西里厄斯断绝三分钟的熟人关系!
再也不理他了!
安迪落后西里厄斯半步左右,压低嗓音:“老大啊,你就这么让嫂子一个人去找那三只没有方向感的白大褂?”
西里厄斯紧绷着脸,语气幽怨而微妙:“……那我现在跟上,你觉得他会不会把我丢进深山老林里喂狼。”

森林深处, 接天巨叶覆盖苍穹,透着墨绿色的荧光。
荀桉轻轻拨开挡路的树枝,踩着覆满桧叶白发藓的岩石, 步伐灵巧, 仿佛一只飞掠过清冷廊道的白鸟。
“我去, 桉哥脚上装弹簧了?”安迪满头大汗, 气喘吁吁地跟在西里厄斯后面。
西里厄斯也好不到哪去,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剧烈运动红的不像样,但他咬着后槽牙, 硬是一声粗气都不喘。
“桉哥, 商量个事,慢点行不!跟不上了!”
“哈涅还提着药篓子呢!这小特助一大早就按着你留下的植物手册,学蜘蛛爬山崖, 最后还真给他找到颗独根草!”
荀桉还准备提气加速的脚步霎时一顿, 回首:“摘了?”
哈涅一路都没吭声, 忽然听到荀桉问话, 响亮地嗯了一声,摇了摇手里的篓子:“使用了隔离喷雾保存。”
“……”荀桉面无表情,“恭喜你坐标星际, 免除牢狱之灾。”
安迪张大嘴巴, 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尖叫:“什么?就,就拔根草也要坐牢?!”
荀桉看西里厄斯跟上来了, 扭头又往前走,拉开距离:“国家三级濒危物种, 你可以算算后半辈子还剩多少时间。”
国家三级濒危物种?
几人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哈涅更是立马转变态度,仿佛手里捧着的是专门供奉神灵的贡品, 嘴里神神叨叨地咀嚼这个新词,念咒似的加强记忆。
……嗯,古地球设置的分级法律真的很严密呢。
西里厄斯喉结上下滚动,扶树的手也登时缩了回来,生怕自己碰到的这棵也符合青年认知中的“心头宝”。
随着地形越来越陡峭,接下来的路更难走,横空出现的岩壁甚至需要借助臂力攀爬。
荀桉不知从哪拔出支匕首,轻轻松松嵌入了岩体,下一秒手臂肌肉绷紧,双腿借力上蹬,看似只蜻蜓点水般地在崖壁上点了一下,整个人就轻盈弹起,后空翻单膝倒落在了岩台之上。
这一系列动作都逆着光,剪影似的将轮廓镶上了一层金边,人体的力量与美感在这一刻相互辉映,在三人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荀桉稳住身形后缓缓转身,耍帅似的俯视着岩石下面的人,尤其是昂着张小白脸的西里厄斯,圆圆的猫眼眯了一下:“需要拉?”
西里厄斯似乎没听出他话里洋洋得意的挑衅,视线落在了那柄尾部还在微颤的匕首上:“不。”
安迪冲着哈涅挤了挤眼,连比划带说:“咱俩走边上,身为有精神力的星际人,才不跟桉哥这种金刚芭比同流合污。”
哈涅杵在原地,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圈,闻言便上前几步,把药篓子塞进了安迪的怀里,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地撸袖子。
安迪莫名多了个鼓囊玩意儿,一脸懵逼:“……小特助,倒也不必托付终身。”
“知道你穷,可哥也没好到哪去。”
哈涅像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自觉跟在西里厄斯身后排队:“我不跟走捷径的人同流合污。”
啧,安迪皱起鼻子:“行,你愿意爬就爬呗,老大在追媳妇,而你只是纯纯在模仿壁虎。”
他还在嘀嘀咕咕,而西里厄斯已经一个猛跃,抓住了匕首,只是他的核心力量显然没有荀桉那么变态,身体刚碰到岩壁就因为撞击力外荡,但他好歹也经历过军部特训,一个提气就重新找到了自己的重心,依葫芦画瓢。地翻身而上。
荀桉先哑了一下,然后才轻轻地哼了一声,抱着胳膊不置可否:“还行……但比我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西里厄斯笑笑:“哦,那得多谢桉桉帮我选出了一条合适的路。”
荀桉顿时红了耳尖,微鼓着腮帮子别过脸去:“不谢。”
逃也似的加快脚步,越来越远的背影透露出几分耍帅失败的慌张意味。
西里厄斯忍不住低笑一声,也随即跟了上去。
原地只剩下把精神力当成电梯悠哉哉上下的安迪,还有一只趴在岩壁上时才发现,自己离匕首还有一大截距离的哈氏矮萝卜。
不服输地四蹄刨墙:“窝也行!”
“……”安迪浮在半空托腮等待,“矮子何苦为难矮子。”
西里厄斯跟着荀桉走了约有两个小时,周围环境从夏入秋,气温逐渐降低,耳边也刮起了如泣如诉的萧瑟冷风,西里厄斯看着荀桉单薄的衬衣,皱了皱眉头,主动开口:“不冷吗?”
荀桉看似闷头往前走个不停,实际一直留意着后方人的状态,听他开口就立刻停住了脚步,没成想他并不是抱怨劳累,而是在关心他。
荀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嗯……管家给他拿的衬衣,皇宫里因为恒温系统冷热适中,可现在到了原始星的深秋领域,看上去似乎有却是不太厚实,浅白色的衣角都被冷风肆无忌惮地吹来吹去。
唉,回归老本行,还得是他万年不变的背带裤工作服!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拢了拢衣领道:“没事,再找找,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留下的痕迹了。”
说到这里他又拍了一下脑袋,懊悔道:“刚才就不应该放过刮刮乐,他这个狼王鼻子最灵了,跑东跑西,整个原始星就没有它没去过的地方。”
西里厄斯已经默默的把披风从阿瑞斯里抽了出来,突然出现在手里,有点像变魔术。
然后二话不说,就兜头裹住了青年:“冷就披着,发烧会难受。”
荀桉莫名有种被罩了盖头的感觉,呆呆地眨了眨眼,然后从披风的一角挤出了自己的小脑袋,手爪扒拉扒拉,夸张地吸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从天而降一张蜘蛛网,变异虫族的那种。”
说完他又记起自己正在和西里厄斯冷战,脸颊轰的一声爆红,光速转身,抬手就捂住了自己脸。
呜,故态复萌,又在他面前丢人辽……
西里厄斯伸手提上从他肩头滑落的披风,胳膊越过他的肩膀,在身前系了个浅浅的结扣,倒是没有笑话他:“虫族已经被赶走了。”
他的呼吸就喷洒在青年的耳尖,肉眼可见的,烧的滚烫的地方:“不怕。”
荀桉被鼻息吹的痒痒的,不自然地用手肘往后顶:“距,距离产生美,我不怕……反,反正,你给我远点。”
西里厄斯虚搂着他,眸色黑沉:“桉桉,你身上好凉,抱着我会更暖和。”
荀桉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这是什么万恶的搞基发言,还能更不要脸一点么?!
就在他耐心快要耗尽,即将把男人一个过肩摔撂倒时,耳畔忽然传进了男人故意压低的声音:“别动,有人在正在监视这里。”
荀桉浑身一僵,硬生生把四处打量的眼神强迫制地逗留在了自己脚尖。
“别紧张。”他听西里厄斯哑着嗓子说道。
“慢慢转过来。”
男人搂着他腰的手在渐渐缩紧:“胳膊,抱住我的脖子。”
荀桉依言照做,近距离地用气音问:“到底怎么……”
“虫族信息素的味道。”
西里厄斯大手按住他的脑袋瓜,胳膊轻轻往上一提,荀桉便踩上了他的脚面,整个人都似乎被揉进了怀里。
荀桉贴着他的胸口,强劲的心跳声近在咫尺,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砰砰砰加速:“虫族不是已经被……”
有种无形的力量开始从脚向上攀爬,包裹住了两人,那是荀桉熟悉的西里厄斯的精神力,像柔软的纸张一样包容,又想透明的水膜一样无线延伸。
“虫皇操纵的人偶。”
荀桉清晰地感觉到足下在漂移,很细微的移动,只有枯枝败叶擦过西里厄斯的脚踝的微弱阻碍。可当听到西里厄斯的回答,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搂住男人脖颈的手一下子就改抓成的衣领。
“你是说虫皇在原始——”
“不。”
西里厄斯护住荀桉的脑袋,一个挪移极速避开了蛰伏在丛林里,猛然喷射而出的毒液。
那恶心的絮状物一落到地上,迅速在遍地的金黄落叶上腐蚀出骇人的窟窿,像不慎点燃林场的烟头,迅速燃起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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