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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夜话:猫奴捉鬼日常(润声)


赵逸围着大棺材转了几圈,去研究上边的花纹。丁宁并不催促,也跟着去看,发现原来上边并不是纯黑,有白色的颜料画出的花纹,可能是因为历时悠久被氧化的缘故,那层白色极浅,不凑近看根本没法发觉。
花纹挺像虎形,带着云雾,至于是哪个朝代,他身为门外汉,说不上来。
“这棺材是南山古墓里的。”赵逸神情十分凝重,眼里的神光炯炯发亮,似乎很是激动,“看规格,是墓主的棺椁。”
卧槽!李策把人家棺材都搬出来了!他们只是捉鬼除妖,其他犯法的事可不沾!
赵逸将一张符纸点燃,脚踏方步,请仙上身卜吉凶辟邪祟,一套流程下来,确认没有什么细节遗漏,这才告知丁宁,“我师父说没有,可以开,但是棺材里可能会有吓人的东西,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开。”丁宁一锤定音。

第111章 开棺
棺材盖严丝合缝,但这没能挡住丁宁要开棺的决心,他从厨房直接找来刀具,摸到边缘缝隙直接插进去,好不容易才弄出手指长的缝隙,便去工具房找锯子直接上手。
两人忙活半天,好不容易把棺材盖打开,没想到里边除了防潮防虫的夹层,还有一个棺材。
赵逸说外边一层叫“椁”,里边的才叫“棺”,外边这一层椁用的是“樯木”,万年不坏,放到现在绝对是有市无价,看这样式规格,墓主可能是个大官。
有了外边套棺的保护,里边棺材才得以完整,但是里边的彩绘一接触空气,精美绝伦的图案在呼吸之间被时光摧枯拉朽,变得残破斑驳,丁宁大感可惜,满心愧疚。
幸好他手快地拍了好几张照片,通过照片上略微模糊的图样,再对比棺盖上的彩绘,可以看出上边是一些寓意吉祥的花纹,通常不出些日月星四神兽仙人云雾之类的东西。
接下来一层才是重头戏,丁宁不敢大意,开棺的动作收敛许多,随着棺盖被推开,两人都下意识后退,等里边的尸气散去。
屋里开了暖气新风,腾起的一阵尘雾很快就被净化,两人把棺盖搬到地上翻了个面儿,让里边的图样朝上。
也就是这一翻的功夫,原本鲜艳明丽的彩绘迅速枯萎,丁宁怕棺材里的东西也给朽烂了,先去看棺材内的东西,发现居然只有一个人和一套金线绣的华裳。
那具枯骨身量高大,身着铠甲,双手交叠在胸前,看样是是男性无疑,在他身边则是一套展开的衣服鞋袜,里边用玉石拼接成架子将衣服撑开,因此倒下来的时候并没有被弄乱,反倒是那具铠甲身侧的东西太多,这会儿都集中在尸骨脚下,碎成一片片一块块,有的直接化成灰,连碎片都没能保留。
盔甲交叠的双手下盖着一块类似木板的东西,丁宁看清是类似樯木的材质,小心地将牌位拿出来,这才发现是一个叫“慕容宁”的牌位。
若是墓主人的牌位,大可不必再这么大费周章,应该是旁边这具衣冠的主人。
牌位就是牌位,除了名字就只有生卒年月,没太多信息,丁宁将它翻过来,在左下角标记有三个字,“李策立”。
这三个字要是写得近一点,丁宁一定以为是人名,奈何那个“立”字和前两个字隔了一段距离。
“……”
简简单单的两个汉字,穿越百年甚至是千年重现人间,直接让丁宁全身一凛,好似被冰雪当头浇下,除了冷,没有别的感受。
他将牌位放回那人手里,继续在棺材里找寻其他线索,果然被他翻出一卷樯木制成的竹简,上边的字是写上去的,铁画银钩,每一笔都透着豪迈的杀气,如果丁宁不曾看过李策写字,可能便会忽略掉其中的气韵意境。
很不幸的是,他看过。
在字画店工作的那段时间,丁宁天天对着字画打腹稿,头疼于怎么吹彩虹屁才能把那些东西蕴含的情怀意境实现价值最大化,时间一长,意外地被熏陶出一些品味来。
这字迹和李策写的十分相似,丁宁还是不敢肯定,打开手机相册,调出之前拍下的东家的墨宝进行对比,一些相同的字落笔着墨力道尽都一样。
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完全模仿另一个人的字迹呢?
丁宁不知道,他身边就没有这种能人。
那份木简上写着一位大将军的生平,说对方十四岁从戎,二十六岁升到镇国大将军,掌管虎符,威风凛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来一个脑子不对劲,把镇守边关的十万大军调回帝都谋朝篡位,一路进攻到内廷,大军将皇宫禁卫军打了个裂甲折戟,皇帝来不及逃出宫外,被逼到内宫,在自己起居室的一角被这大将军手起刀落给剁了。
之后大将军当上皇帝,还算有点良心,将先皇厚葬入帝王陵寝,出去另寻他处百年之后埋自个儿,死后不葬帝王家。
“这算是这人生平了?”古代的文字言简意赅,丁宁没法推断出其他信息,再去翻那堆东西,在那具尸骨的脑袋下发现一处长方形裂缝,敲了敲,声音明显不一样。
怕是什么暗器机关,丁宁让赵逸闪边,冒险用起子把暗格撬开,里边只有一卷木简,上边的字迹又和外边的字迹不一样。
“妖邪李策误我诛乐宁盗虎符策以下犯上弑君有罪入地狱不得安生提携之恩若有来世再报”。
很长一串字,并无很明显的断句,丁宁和赵逸凑在一起边看边猜测,赵逸震惊了:“李策是个老妖怪?!”
“可能重名吧……”丁宁心虚地解释,“有谁能活这么久。”
“这可难说,你又不是没见过,那条大蟒一旦化蛟就能说话了。”赵逸要是不干这行他也不信。
丁宁没说话,对着这位身着铠甲谋朝篡位的将军有了些改观,那他身边这一身衣冠,难道就是那个将军的夫人之类的?
丁宁很快在衣服里的玉石架子上找到答案,上边标着一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就叫“慕容宁”和那牌位上的人是同一个。
“妈的,这人就是那个被一刀剁了的皇上!”赵逸把里边的东西都翻一遍,感慨万分,“这要是真的被那群搞研究的发掘了,算不算百年以后公开出柜?”
丁宁吓了一跳,“这是那个皇上?!”
赵逸把一块还能看得清字的绢布递过去,“你看,这不是第什么代什么什么帝慕容宁。”
“……”
赵逸又看了几眼,说:“你们两个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字和这一对的名字中的一个字一样,不会是转世之类的吧?”
“怎么可能,老子没那么弱。”丁宁觉得这个猜测不靠谱,毕竟李策是给这将军建墓立碑的人,可能还是他看着对方下葬的,而且木简上也挑明将军对李策的态度并不友好,这分明就是三个不一样的人。
丁宁又把那块木简仔细看了一遍,上边有个“乐宁”,不知道指代的是人还是什么。
那一行字显然是仓促写就,断句十分重要,断句不对意思就不一样,不知道是李策耽误这个将军杀了“乐宁”,还是李策自己要杀“乐宁”,既然对方特意列出来,这个“乐宁”一定及其重要,而且下场成谜。
“那个乐宁是不是皇帝的字或者称号之类的?”
“不像,也没必要,要是慕容宁,直接写个宁字不省事许多?”赵逸立刻反驳,北方多大墓群,他有幸参与过一些其中的工作,耳濡目染,知道一些说法。
丁宁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又想不起来。
也不知道对方将这棺材摆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旁边赵逸拿着笔在报纸上写写画画,丁宁过去看,便见对方将几人的名字尽都列出来,先是那个叫谷梁策的将军,然后到李策,再到慕容宁,乐宁,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在宁字那一列,把他的名字列在最后。
丁宁看着自己排在那个“乐宁”之下,一个恍神,觉得自己好像回忆起一些模糊的东西,不等他细细揣摩,那些回忆又像清晨的梦一样迅速被忘却。
还在沉思的当儿眼角闪过一道黑影,他一惊,追着对方动作看向窗外,隔着光线柔和的路灯和满院白雪,在灯光照不到的靠近围墙的树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潜伏在其中。

有人在外边窥探?!
“刚才你觉察到外面有人吗?”丁宁确认院门锁好,报警监控也运行良好,走过去锁好门窗,把窗帘给拉上。
然而就在他走回来之际,身后传出一声沉缓冗长的摩擦声,两扇窗户自己打开,冰冷的夜风掀起帘子,带着雪屑闯进屋里,如一把刺刀将温暖的空间生生撕裂开,寒意袭身而过,留下几分惊悸。
这一系列的诡异事件赵逸自然也看在眼里,亲自过去关上窗户,让丁宁拿一碗生米摆在窗玻璃下,示意这屋子已经被人占了,识相的快些离开。
风水再好的房子,没有烟火气,久而久之都会被一些精怪入侵。或当做福地修炼,或占据这地方窃取运道,善意的警告此处有主,会让对方明白该如何做,真要斗法,赵逸还真不怵对方。
等了一阵,外边再也没什么动静,赵逸请仙看看四周,确认无事,与丁宁合作封上棺材。
夜晚下大雪,没法立刻动身赶去南山古墓,丁宁发短信询问李策能不能给他打电话,等了半天没人回,打过去想看看能不能连接上,听筒里传来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
丁宁以为是李策嫌他烦关机,气得打了抱枕几拳,正巧自己的手机蹦出电量不足的提示,觉得可能是对方手机没电,这才冷静许多。
立刻出发的计划被大雪耽搁下来,两人洗完澡,丁宁拿着枕头去客房和赵逸一起睡,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你这算不算肉体出轨?”赵逸将自己的枕头移过旁边一些,有些担忧地问。
李策用的床都是根据他自己的虎形订制,除非刻意大展身手,两人相距一米多宽,空间绰绰有余,丁宁把枕头甩到床上,大大方方地躺上去,单手支颔朝对方使眼刀,“我放着高富帅不管出轨你,想得美。”
“这不是怕你寂寞嘛。”赵逸说。
寂寞吗?丁宁枕着柔软的枕头,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想这似乎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和李策分开这么久,还是在一处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边潜藏着未知的危险,自己前路未卜,对方下落不明。
他的确是想念大猫柔软温暖的皮毛了。
关灯,整个房间陷入幽暗中,路边朦胧的灯光映着白雪照在天花板上,就像溶溶月色落满床前,十分漂亮。
两人睡得很快,白鼬和那只叫“阿拆”的大狗躺在床脚用布料临时围成的小窝里轻轻打鼾,一派平静。
“乐宁”两个字一直在丁宁脑海中盘旋,夜半入梦,他变成了另一道视角,追着一群像是宫人的人进入一处青瓦高墙的宫苑,那座宫苑里有一处花园,大概是早春或者初夏,园子里好几棵丁宁叫不出名字的花树开得特别灿烂热烈。
就在他还在观察这处场景时,李策从不远处的月门外走进来,长发半披,穿着一身华丽的绣云衣裳,看样子身份不低。丁宁没想到对方穿着古装的样子漂亮又有气质,看得眼睛眨都不眨,心想真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什么风格的服装都能驾驭。
对方双手收在袖内置于身前,身量挺直如修竹玉树,踏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过廊下,被落花吸引目光,伸手接得几瓣,微阖眼睫似乎在沉思,那一身清贵疏淡的气质把一树繁花都比了下去。
李策驻足片刻复又离开,丁宁感觉自己就像特工一样蹑手蹑脚地跟在对方身后,直到进入一处书房,这才入戏地去打量四周的摆设。
书桌旁边摆着一张好像婴儿摇床的物件,里边垫着柔软的锦缎,丁宁从高处俯视,见到其中蜷缩着一只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幼崽,粉色半透明的身躯长着一层稀疏的胎毛,才有巴掌大小,眼睛都没睁开,趴在锦缎里,若不是那鼓鼓的小肚子有轻微起伏,乍然一看就像个没有生气的摆件。
李策放轻步子走近摇床,伸手摸摸那只小东西,手心浮出一团柔和的光晕,将其融入那只幼儿的身体里,小小的身躯便凝实不少。
大概是被对方的动作惊醒,幼崽“哇哇”地叫着,伸出小爪子往半空划拉,李策急忙用一根手指轻抚对方后背,小家伙便安静下来。
将小东西捧到面前翻来覆去地检查,确认对方没事,李策亲亲对方小小的脑袋,慎重地将其放下,又用柔软的兔毛毯子把它半边身体盖住,这才离开。
丁宁看着那只睡得香甜不已的小东西,心里涌上一股酸味,同时又有一丝熟悉感。
他要追着去看李策,没注意绊到门槛,猛然惊醒过来。
天色已亮,因为下雪,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光线并不强烈。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早上七点,丁宁蹦起来洗漱,旁边的位置早就空了,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赵逸在健身房里锻炼身体。
棺材依旧摆在窗户边,晚上看时觉得可怕,如今大白天的,旁边又有小动物陪着,倒是不怎么可怕了,丁宁只觉得对不起对方,死了都被拉出来曝尸,不知道该拿这东西怎么办。
对于这件事,赵逸给出的建议是凉拌,就把这棺材放在这,反正玉片防腐,木棺防烂。那人能把这东西带进来,也能原封不动地把这东西带出去。
丁宁还是觉得愧疚,过去把棺材板盖上,不经意一瞥,见那衣冠里边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拿出来看过,才知道是一幅画卷。
画画的人署名乐宁,上边的线条乱七八糟,只能勉强看得出四个人形,根本就不像一个善于笔墨丹青的人画的,其中一个身上有些方形的图样,丁宁看了许久,这才确认那人是穿着盔甲,还有另一个脑袋上插着长长一块木板,估计便是慕容宁本人,另一个人站在那满身方块的人身后,手臂和对方的连在一起,还有一个小孩子站在三人旁边。
简单几笔,透着一股子诡异,丁宁心脏跳得厉害,把画放下,阿拆要过来闻,被白珠挥着小爪子赶远了,坐在一边傻乐着吐舌头。
吃过早餐,丁宁打开小洋楼的车库,把里边仅剩的一辆越野车开出来。油箱都是满的,两人带上些必须的东西赶往南山。
进山之前路况还算通畅,等车拐进一条岔路,便有十分难行。
湿雪加上凹凸不平的路面和烂泥,一路颠簸下来,两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之前的发掘工作还没正式进行,因为要用材料仪器,联通里外的路倒是修得很快,循着之前的指示开车进到一处山沟外围,再上一段路就走不了了,两人下车徒步进山,被寒风拂面,都是一个激灵。
走上十来分钟,在一处山坳之间,两人终于看到覆满千年霜雪的石雕镇墓兽。

第113章 祸害遗千年
两座半人高的虎形镇墓兽有大半被雪埋住,再前进,便是一圈由铁皮板子圈围起来的保护区,此时外围都没人,不知道是这片墓葬太过隐蔽,还是天冷没人愿意出来看热闹。
丁宁围着板子走一圈,找到一处比较好着力的地方翻进去,看到不远处有个小土坡,旁边就是枯草倒伏杂草的盗洞,周围分布着几个两米深的大坑,里边都是雪,不知道下边埋着什么。
“自从发现大蟒之后那些人都不来了。”赵逸说,“不知道谁传出来的,说之前下墓的一批人接连不顺,有几个人回去第二天就突发心梗去世了,这工程就耽搁下来,连保护棚都没来得及建完。”
丁宁对这些没兴趣,眼尖地看到一部手机被挂在旁边的树枝上,立刻上前把手机摘下来。
那是李策的手机,打开时没电,丁宁拿出充电宝把电充上,尝试打开手机,果然遇上锁屏密码。
“你输你的生日试试。”赵逸从挡板上翻下来,摆了个帅气的落地姿势,对自己今天的发挥很是满意。
他自己的生日?丁宁觉得不太可能,一试之下果然行不通,赵逸狐疑地凑上来,“不可能啊,按照套路这锁屏密码一定是你的生日。”
李策又不是那种会按套路出牌的人,丁宁觉得自己还是挺了解对方的,又尝试其他的密码,还是没有头绪,紧紧盯住屏幕里那六个空白的方格,心念一动,直接打了六个零,果然顺利解锁。
好十几条未接来电提示和短信通知瞬间占满屏幕,等到丁宁一条条看过去,才发现只分开短短一天,自己就给那人打了那么多电话。
手机桌面从之前变成白底黑字的“打开便签”图案,显眼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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