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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小满撅了撅嘴,又悄悄抻着脖子朝床铺上看了一眼,果然见叶小尘已经缩进被子里,只能隐隐看到摊在枕头上的一捧柔软黑发。
小家伙儿又点头,然后细声细气说道:“阿爹,我想去甲板玩。”
李介丘摇摇头,他坐到了桌前的椅子上,又把小满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贴近耳朵轻声说道:“不行。太晚了,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明天再去玩。明天和小姨一块儿去甲板玩,好不好?”
小满是个讲道理的小朋友,他听了李介丘的话,虽然仍有些失落地噘着嘴巴,但还是乖乖点头,没精打采地说道:“那好吧。”
李介丘又揉一把他的脑袋,小声问道:“困不困?要不要和小爹一块儿睡觉?”
船上没什么消遣的活动,白日里又坐了一天的马车,虽然没怎么走动,可长途奔波仍有些疲累。小满乖乖地点点头,然后被李介丘牵着去洗手洗脚,最后才换上干净的亵衣钻进被窝里,抱着叶小尘的手臂贴了上去。
李介丘赶忙说:“嘘,小满轻轻的,不要吵醒小爹!”
小满趴在枕头上,也学着李介丘的动作,把短胖的小手指贴在嘴唇上,悄悄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他这头刚刚“嘘”完,结果扭头就钻进了叶小尘怀里,还黏糊糊地抱住小爹的手臂,非得贴着叶小尘的前胸才肯闭上眼睛。
李介丘:“……”
幸好叶小尘睡得沉,没有被这臭小子吵醒,甚至睡梦中还自觉抬了抬胳膊,把这个蛄蛹蛄蛹往自己怀里钻的小豆丁搂住了。
李介丘:“哎,也行吧。”
叶小尘这一睡就是四五日,在船上的时间都是被他睡过去的,人虽然不晕了,可就是懒洋洋的犯困,眼睛总也睁不开。李介丘估摸着是那晕船药的副作用,对身体倒是无碍,只是有些助眠安神的效用。不过也好,人睡着总是不晕的,总比病蔫蔫犯恶心发呕要好得多。
坐了几天船,再转道坐马车,临天黑前驶进了宝塘镇。
“终于到了!”睡了好几日的叶小尘此刻可是精神得很,见四周的景物越来越熟悉,他也尤其兴奋,趴在窗边朝外看,“哎!那边是小仓街!哎呀,这是往北街走的!介丘,你快看,马上就要、路过南山医馆了!”
李介丘看他精神头很好,笑着把人从窗边逮了回来,“好了,别看了,小心被许大夫看到,他得抓我回去坐堂了。”
他其实早和许大夫请好一个月的假,是等着赵安月的婚事结束后再回医馆的,只是这些似乎没有和叶小尘细说。
果然,叶小尘一听这话就忙把车窗的窗帘子放了下来,挡得密不透风的,还惊慌地扭头朝他看,连连摇手,“不成不成!后天就是月哥儿的婚事了!我们得先等月儿成了亲!”
李介丘嘴角抿着一丝微微笑意,怀里抱着啃糕点的小满,望向叶小尘说道:“那你得看紧了,别让许老大夫发现我。”
叶小尘郑重地点头,然后转身用手按住被风吹得东飘西歪的窗帘子,生怕漏进一丝光。
不过马车很快又驶出了北街,转悠着出了镇子,往四甲村方向的大路去了。
一连四辆大马车,慢悠悠往四甲村的方向走。小满啃完了手里的甜糕,又爬到窗边看热闹。
“爹!路上的花花都开了!”
李介丘顺着望了一眼,是两棵野杏花树,明晃晃的满树雪白,香气清雅,花心浅红,密密匝匝的花丛中还浅埋着几点新绿的嫩芽。
李介丘望了一眼,又问道:“杏花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他记得叶小尘曾提过一次,叶陈氏取名敷衍,生杏花的时候正是初春杏花烂漫的日子,她就信手捡了这花儿当名。
李介丘当时还叹过,这幸好是杏花,杏花疏影倒还有些诗意,这要是菊花、荷花的,这名儿就没那么好听了。
叶小尘见他还念着自个儿妹妹的生日,不免又笑了起来,掰着手指开始数:“杏花的生辰是,二月十六。确实没几天了!”
李介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说道:“那也是赶巧了,十五是义诊的日子,十六正好歇假,还能给杏花过一过生辰。”
叶小尘也点头,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默默贴了上去,扒着李介丘的手臂小声问道:“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李介丘刚要答,忽又顿住。
叶小尘晓得原主的生辰,他这时候问,定然是问的自己的。
李介丘笑了笑,然后说道:“我生辰在夏天,算起来大概是六月二十一。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夫郎有的日子好好准备的,不心慌呢。”说到最后,他还调笑着逗弄起叶小尘。
“你也是六月?诶,不对!谁要给你准备了……”叶小尘瞪他一眼,小声嘟囔着说话,回了神又觉得不对劲,“诶,也不对。怎么叫算起来、大概是?”
李介丘没答话,总不能说自己以前生日都是过的新历吧,这解释起来有些麻烦。
叶小尘见他不答话,也没有执意问个明白,只小声又问,“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生辰吗?”
瞧他得意地摇了摇脑袋,好像是故意给李介丘出了一个难题,就等着李介丘摇头说不知道了。
却不想,这男人微微笑了笑,然后自信开口,“夫郎生日也在六月,是六月初六。我说的对不对?”
叶小尘:“……你肯定是问了杏花的!”

“小尘!到了!快下来吧!”
在叶小尘和李介丘说话的时候,外头突然响起了杨禾的声音,马车似乎也停了。这是叫自个儿名字呢,叶小尘连忙推开车门朝外看,果然见马车已经驶进了村子,正停在大路中间。
杨禾和羌原已经下了车,他们的马车在最前头,中间的是杏花的马车,小姑娘这时候也被彤管扶着走了下来。
真到了!叶小尘连忙招呼了李介丘一声,也紧跟着要往下跳,但他还没有伸出脚就有一个侍从搬着长条车凳放到了马车边上。
他扶着车栏走了下去,又转身将早已经等在后面的小满抱了下来。
小满刚一下地就像归乡的乳燕儿似的,张开手臂就朝前头跑,嘴里还乐颠颠喊着:“终于回家了!小满想去找小白玩了!”
李介丘刚下马车就听到儿子这句话,他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小白”说的应该是赵婶家的狗子。
“小满!别跑!天要黑了!”叶小尘忙将疯跑的娃娃喊住,又拉着李介丘追了前去。
此行没有青溪,这里秦家的下人当属彤管是领头儿的,她莲步缓缓移向几人,先微微屈膝见了一礼才说道:“可算是将几位送到村子了!瞧着是刚下过雨,前头的路马车不好走了,不过也只约莫还有几步的路程。几位的行李,婢子也已经差人送前去了,是跟着青溪姐姐来过村子的人,都晓得路。”
李介丘点点头,又忙谢道:“多谢彤管姑娘。”
彤管又微微点头,末了还朝身边的叶杏花笑了笑,小声说道:“杏花姑娘,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的。婢子待会就得回去了,姑娘日后要保重身子呀。”
叶杏花有些舍不得,可她也知道这是没得法子的事情,最后也只是对着彤管点点头,依依不舍地说道:“彤管姐姐也要保重身体。”
正说着,路边走过来好几个村民。
“嚯!这不是李大夫嘛!”
“嘿!还真是!好段时间没见了!”
是几个熟面孔,之前在村里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几人和他们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其中一个放下了肩膀上扛着的锄头,好奇地问道:“听赵家的说,你们都是去江阳府了?真的假的?那府城很热闹吧?!”
也有人看着杏花惊奇,连连啧啧,“可不得了!这是杏花吧!险些没认出来!这打扮得像天上的小仙子一样啊!瞧瞧这料子这绣花,这不会是府城的手艺吧?!肯定可贵了!”
李介丘没有和他们细说,只是客套着敷衍了两句就将人应付走了。
不过这些人最后头还跟着老周,就是那个家里养着老牛,常赶车载客的老周。
老周是个实在人,他等前头几人拎着锄头走远了才笑呵呵冲着叶小尘和杨禾几人说道:“可算是回来了!我今天和树林一块下地儿!他还念叨呢,说他家月儿要成亲了,你们要是再不回来就赶不上了!不过幸好是赶回来了!”
叶小尘朝他笑了两声,又问道:“周叔后天、也去吃喜酒吗?”
老周忙说道:“那肯定去啊!月哥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好日子我肯定得去啊!我家那口子后天还得去帮忙呢!哎……不多说了,我家里做好了饭等着呢,我得快点儿回去了!诶,你们这时候才回来,家里肯定还没饭吃吧!要不要上我家应付一口?”
这话是好意,可村里的米粮值钱,再说了,老周叔家已经煮好了饭,肯定没有多的。
叶小尘听了忙说道:“不用不用!我家里有人的!叫他们再做就好,不去打扰了!叔快回去吃饭吧,婶子都要等着急了!”
老周脸上有些窘意,他也是话不由自主说出口才反应过来!家里根本没有煮多的米,这他们要是真答应了,上门一瞧,这饭也不够菜也不够,那才是尴尬了!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挠着脑袋说道:“好着呢,我看尘哥儿说话越来越利索了!那也成,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眼瞅着天就要黑了。”
几人都是点头,然后目送着老周一手扛着锄头,一手牵着老黑牛往前走。
等人走远,他们才准备进村。
叶小尘又拉着两个孩子凑到了杨禾身边,贴上去问道:“杨禾哥,去我家吃饭吧。”
老周叔有句话说得没错,这个时辰才回去,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呢!
不等杨禾答话,叶小尘又说:“咱出门这么久,你家里怕已经积了灰。这时候回去,还得打扫收拾,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开火做饭呢!先上我家,我家里还有人在。”
杨禾经他一说才想起叶小尘家里还有几个下人在呢,听着也有道理,杨禾点头答应了,还拉了拉身边羌原的袖子,问道:“也成,羌原,你觉得呢?”
羌原自然没有拒绝的,他又不会做饭,生把火还险些把房子烧了。这坐了一天的车,骨头都要坐硬了,要是这时候回去还得杨禾忙着做饭……有些辛苦,他可舍不得。
做饭实在难啊,洗衣裳也难……羌原光是想想就开始皱眉了,已经在琢磨要不要学李介丘也请几个下人了。
杨禾还不知道羌原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呢,他只看羌原已经点头答应,就拉着他往叶小尘家的方向走。
走前还同彤管说:“彤管姑娘,就麻烦你们把我们的行李放在门口就好,我们回去了再自个儿收拾。多谢了!”
彤管微微点头,笑着应了一声“好”。
和秦家的下人们分开,几人就朝前走了去。
这路倒是不远,约莫走了半刻钟的样子,几人已经隐隐看到绿丛后的高墙。
家门还没走到,倒是先听到了犬吠,是林青锋家的黑子。
叶小尘家挨着林青锋的房子,那大狗吠了两声就止住了音,可能是已经认出人了。等走近一看,那身形健美的黑色细犬已经在朝人晃尾巴了。
叶小尘盯着那院子嘀咕:“嗯……怎么总感觉,林青锋的院子不太一样了?”
杨禾又说:“挂了那么多红绸子,那肯定不一样啊!”
叶小尘摇头,“不对……不是这个。”
倒是杏花眼尖,立刻说:“林大哥家啥时候栽了几棵树?瞧着好像是梨树,还开着花呢!嗯,好像房子也修过,瓦片都是换的新的!诶……树下好像还垒着几个窝?不会是、兔子窝吧?这把赵婶家的兔子都挪过来了?”
叶小尘和杨禾对视一眼,两个哥儿齐齐点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身后的李介丘也摸了摸下巴,笑着打趣:“嘿,这家伙会干事儿啊!”
羌原没说话,羌原木着一张脸盯着院子里的梨子树看。
至于小满……他没见着小白,但这时候正撅着屁股趴在院门口,伸手从门缝里逗小白它老娘了。

“东家!你们回来了?!”
走到门口就看到提着大扫帚在扫着院外大坝的陈葵,小哥儿兴奋得手里的扫帚都丢了,激动地跑了前来,“你们可回来了!月儿哥哥天天来问呢!今儿都要急哭了!就怕你们赶不上!”
陈葵的胆子只有针眼大,他刚兴奋地跑上来就看到了站在杨禾身后的羌原。是见过几面的,可这凶巴巴的汉子不管见多少次还是觉得骇人,瞧着敢吃人!
陈葵缩了缩脖子,又干笑了两声退了回去,然后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大扫帚喊道:“我、我告诉我娘去!也正做饭呢!我叫她多炒几个菜!”
没给几人说话的功夫,他这头激动往又缩着脖子跑了回去,看得叶小尘都愣住了。
叶小尘顿了顿才哭笑不得地说道:“小葵的胆子,还和之前一样小!”
杨禾也笑,还忍不住拽了拽身后羌原的袖子,小声说道:“叫你不要老是板着脸呢!瞧瞧,又把人吓到了,老是凶巴巴的。”
对着杨禾当然笑得温和又自然,但是对着别人羌原真是笑不出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凶。”
到了家门了,李介丘也扭头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小满!回家了!快过来!”
小家伙儿还撅着屁股守在林青锋的院门外,从门缝间伸着手指去戳黑子的脸、嘴皮,也是这大黑狗子脾气好,纵容这娃娃在它脸上为非作歹,半点不生气。
李介丘喊不动他,只得杏花又提着裙子跑了过去,攥着小豆丁的爪子将人拉了回来。
小满还叽里咕噜地说个没完:“林叔叔不在家!小满喊了好多声都没有人答应!黑子笨笨,都不会给我开门!”
李介丘从杏花手里把儿子牵了过去,一边牵着往里走一边说道:“林叔叔不在家,你就不可以进门,这是不礼貌的。”
小满扬起小脑袋瓜认真听,然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好吧。”
也是这时候,陈叔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看到几人也是一喜,“东家和李大夫回来了!哟,这是杨哥儿和羌郎君吧!快进来吧!我刚打了水,都快进来洗一洗尘!”
要不说陈叔是读书人呢,听听,羌郎君呢,村里从来没有人这样喊过羌原。羌郎君……杨禾也是第一次听,听着就觉得稀奇,嘴里还嘀咕着念叨“郎君,有意思”。
羌原:“……”
杨禾悄声嘀咕,声如蚊呐,可也不知道羌原是不是听到了,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耳根子也爬上一抹红。
他咳了一声,然后拉过还在自言自语嘀咕的杨禾,干巴说道:“我、我们去洗把脸。”
叶小尘倒没有太急,他还记挂着刚刚陈葵说的事儿,不放心地望了一眼外头的夜色,然后扭头对着陈叔说道:“陈叔,麻烦你提着灯笼、去趟赵家,就说我们回来了!免得月儿、和叔婶天天惦记!”
陈叔连连笑着答应:“好嘞好嘞!我马上就去!东家快洗一洗歇歇吧,这赶路可累了!明儿能好好休息一天,后日是赵家的喜事又有得忙了!”
叶小尘点点头,然后被李介丘拉着去洗手了。
一行人前后去洗了手,陈叔也点了灯笼慢慢朝赵家的方向去了,他是一个人去的,回来的时候身后又缀着一条小尾巴——是小白,这狗子吐着舌头屁颠屁颠跟在陈叔后面,又开始到处乱窜了!
“小满!你刚洗了手,不可以抱小白!”叶小尘正要进灶房看看,扭头就看到刚洗得干干净净的小满又笑眯眯蹲在地上和狗子抱了一个满怀!
李介丘看了一眼也是无奈地摇头笑了,小满平日里是听话的,只是这也有好久没有和他的狗子伙伴儿亲近了,喊两声是喊不动的。
李介丘只好对着叶小尘说道:“算了,由他吧,待会再洗一遍就是了。”
别看小白像个街溜子似的满村乱窜,还喜欢进山逮鸡追兔儿,可这狗子很爱干净的,大冷天还泡河里洗澡,然后爬起来被冻得直哆嗦,赵安月抓到过几次,次次都提着它的耳朵骂它是笨狗!赵安业也不知道研究的什么药,涂在狗子身上能驱虫,什么蜱子、跳蚤都看不见了。就是那药的味儿有些冲鼻,小白怕得很,见了赵安业都躲着走。
又过了好一会儿,陈婶端着一大盆的水煮肉片出了灶房,一片爽辣的肉香,红汤油亮,晃眼就能看到一层泼了热油的辣子和麻椒。
“李大夫!夫郎!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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