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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少侠好功夫(苏途)


迷迷糊糊中,我被洪意叫醒,我睡眼惺忪,心情很不佳的问他:“有什么事?”
“听说你把凯莎大人的爱奴们给打了。”
入耳是成熟沙哑的声线,与洪意年轻俏皮的声音格格不入,我立刻清醒了过来。
是那个金色男人。
凯莎不在,他终于穿上了正常的衣裳,虽还是金色的,不过比之前的顺眼多了。
我从地铺上趴起来,对他嘿嘿笑到:“我总不能任他们欺负吧……”
他淡淡看着我,目光沉稳:“伸手不错嘛。”
这是在试探我吗?
我嘿嘿笑到:“这不能怪我,毕竟我生在乡野,满山坡跑来跑去,哪像他们只用在家读书写字啊,都不用出蛮力养活自己。”
本盟主也没那么傻吗?不然当初也做不成让你们人人畏惧的少主是不?

第九十章 拿开你的狗手
金衣男子意味不明的看我一眼,那眼光饱含怀疑和深意,又带着探究和好奇,最后都湮灭成灰烬般的不屑。
他喝退众人:“都各自回房去,不知道凯莎大人最不喜欢争风吃醋?”
报复不成的男奴们各自散去了,一步三回头,似乎仍旧对我初来乍到就获得侍寝资格的我很不甘心。
我总算得以安稳回到我的小屋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打开房门,洪意一本正经坐在桌边看书,脊背崩得笔直,神情很不自然。
这种怪怪的气氛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他是因为我被欺负没有出来帮忙,怕我报复他所以尴尬。
我啧啧笑了两声:“渊大公子真是好雅兴。”
“那……那是当然。”他不自在的翻了一页书,终于察觉不对劲,快速将书反铺在桌面上,脸颊迅速泛红,一路到了耳根下。
我倒了被茶幸灾乐祸走到他的身边,通过蛮力从他手底下抽出书本,坏笑到:“果然是怀春儿郎,晓得看春宫图了。”
我随意翻了翻,大多数春宫图画得简洁明了,看得出来他们在做什么,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他这本倒是不错的,笔锋细腻,色彩柔和,会把人体器官都画出来,但又很意境,让人脸红心跳的同时又不觉得俗气,以及太过刺目。
特别是其中一副烟雨中欢爱的场景叫人觉得悲怆与绝望,那热烈澎湃的爱意与磅礴的雨交织在一起,叫人爱意浓稠间又对无法逾越的鸿沟无能为力。
竟是有故事性的,不仅仅是为了体现春宫的春宫图。
我不由好奇翻看了两页,每页都配有一些小字,字迹灵动俊秀,诉说着两个少年捷越的爱情。
“我……我……就是觉得这人画画得不错,甚至堪比谢归舟先生……”洪意面红耳赤解释着。
我合上书,敲了敲他的脑袋:“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写字,竟看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没收。”
随后堂而皇之的把画册收进了我的衣袋里:“对了,你来的时间比我长,那你知不知道凯莎不在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出去走走?”
洪意当即耸肩摆手:“我天天被锁在这个屋子里头,你来之后我才得以出去半步,所以……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出去。”
看他那副样子,想想也是。
“要你何用!”我轻锤了下他的脑袋,然后到我的地铺上趟好:“熄灯睡觉。”
他揣着手,在我旁边站着不肯离去,我郁闷的睁眼看向他:“有事?”
他的脸又唰一下红到耳根子去:“把……把……册子还我。”
“不行!没收了!”
我把头一扭,不算再还给他,他无奈的熄了灯到床上躺下。
时间尚早,其实我是睡不着的,回想起书中的内容,故事情节隐晦又让人心里生出一股酸涩来。
我不由想到同千重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他此时此刻会做些什么。
翻了个身,我把对千重一的思念压了下去,想着如何出女罗刹的宫,省的我的计划总不能实施,而小矮子厨子估计也急了,我可是给他吃了七日笑。
待床上之人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我翻身起来,点一盏微弱的烛灯,慢慢走出我的屋子。
偌大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响在禁闭的房间内。
我走到门口,看到并未有人守着门,只见女罗刹进来时在门口的机关处摁了下,并未见她出去时用的钥匙是什么模样,这样我若是要去偷钥匙,也无从下手。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我赶紧熄了灯。
洞穴中屋子熄灯后是绝对的黑暗,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了,我藏在柜子后面,听见那扇门又轻轻关了起来,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一盏豆大的油灯亮在不远处,一步一步朝我在的方向靠近。
我放弱了呼吸声,防止这屋子里也有习武的人,而察觉到我的存在。
紧接着,那盏油灯在我处的柜子处立了会儿,转了个方向,朝着我和洪意所在的方向去了。
那小子细皮嫩肉,大渊又是盛行男风的国度,被人瞧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刚才被柜子挡了一下,我没看到那人是谁,如今又是正常的着装,光是背影实在认不出来。
果然,他立在门口,轻轻将门推开来。
真是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本盟主武功天下第一吗?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入我寝屋,是有多肆无忌惮?
他是真的胆大,连门都不关,我就藏在门外,靠着那豆大的微光,看到他直接跨过我地铺,也不看我在不在,就走到洪意的床边,看着洪意熟睡的容颜,伸手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脸颊。
距离有些远,我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听见他轻声对着洪意说:“阿意,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跟着我不好吗?”
我不禁感到恶寒。
这下我知道是谁了,是那个着装辣眼睛的金衣男人。
没想到这个人喜欢女人就算了,连男人都不放过,而且洪意才十六七岁。
还是个孩子呢。
他的话音突然落了下来,猛然转头看向我睡的地铺,终于发现上头空空如也,我不知去向。
这时候我又把烛灯点上,假装睡眼惺忪的回来:“唉,这该死的大漠上个茅房都不方便。”
他默默看着我走进来,我惊了一下,立刻清醒了:“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若无其事的起身:“洪公子身子骨不好,我自是来看望他夜里睡得可好。”
“你大半夜的为何不睡觉?”他冷眼质问着我,仿佛做奇怪事情的不是是他,是我。
我毫不示弱,丢个白眼过去:“怎么?还不许人起夜上茅房吗?”
他将信将疑,但也没说太多:“明天一早,啊图会过来给洪公子看诊,你可要小心着些,别让洪公子病发了。”
说罢转身出去了。
我啧啧两声,没再说什么。
阿图要过来给洪意看诊。
难得他有心情对一个罗刹的男奴病情有心情,曾经的他,银子不到位,赤火不开口,就说什么也不肯治病的人。
除非是他没见过的疑难杂症。
说起来,我和他的渊源,还真是不浅。
既然出不去,那我就安心待在这里,说不定阿图就是我出去的契机。
隔天一早,金衣男子所说的阿图并未如约到来,不过他素来如此,他的习性我了如指掌,不按约定走,就是他莫大的乐趣,他喜欢看人焦急如焚的样子,享受他们面对死亡的绝望。
更何况是洪意这种,不发病一切如常,发起病来不及时给药才会危机生命的病症。
虽然我知道,但有些人不知道啊。
我和洪意都不太急,该干啥就干啥。
这女罗刹的男奴都挺忙的,练歌的练歌,练舞的练舞,唯独我和洪意最是自在,仗着女罗刹的喜爱和专宠,他看书我看书。
只不过他看一本正经的书,我看看那本令人脸红心跳的小人书。
只言片语的小人书,很快就看完了,末尾还留了一句“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我无趣的凑到洪意身边,拱拱他的肩,笑问:“你这画册,哪儿来的?”
他的脸又不自主红了起来:“这个我……”
“快说,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我继续笑。
他把脸埋在书里,支支吾吾的说到:“这册子很火的,是一个名叫思尘的先生的作品,半年才出一册,每册刚在书斋上市,就被哄抢一空,若不是我与清隽斋的老板属实,他没回都给我留一册,我也……我也……抢不到的。”
“清隽斋?”真是个无良商家,我记下了,日后若能回去,一定要敲破他的脑袋告诉他,不允许向未及冠的孩子出售小人书,否则叫他一次打一次。
“对呀,你现在看的这一册是最近一期的,我刚拿到手,就被捉来这里了。”他弱弱的看着我,一双水灵的,女子般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惹得人特别想揉他的脑袋。
难怪女罗刹如此痴迷他。
就在这是,金衣男子来了。
“金阿伦!”洪意小声惊呼了他的名字。
我这才得知,原来他是这样叫的,一听就是大漠子民的名字。
我慢条斯理的把画册收起来,看他想干嘛。
“阿图还没来吗?”他一进来,看到我们两个挨得极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我们同时摇头。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面上毫无表情,内心却乐开了花,看这人一副不爽的模样,真叫人开心。
“都午时了,怎还不来。”他嘀咕了一句,转身出去了。
我估摸他是要派人去催了。
洪意在我身旁嘀咕了句:“渊都的大夫都治不好我的病,只能靠药物维持着,我就不信一个魔窟中出生的大夫,能治得了。”
我终究还是对他的脑袋下了手:“别灰心啊小洪意,那个大夫真有这能耐,你不就可以放飞自我了。”
他嫌弃的打掉我的手:“士可欺不可辱,请拿开你的狗手。”

我讪讪的收回手,向屋子外头走去,洪意立刻跟了上来:“你去哪儿?”
“天天憋在那间房里,你不闷吗?我可闷得慌。”我说着,抓了一把瓜子,坐在厅中看那群男奴在厅中练舞。
跳舞这种事要么天赋出众,要么从小抓起,一把年纪再来学习,筋骨变硬,扭起来僵硬违和,会跳的跳得妖娆,不会的像是小儿麻痹,笑死个人。
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小声笑着,这可不是暗无天日中的乐趣吗?
跟出来的洪意见着场景,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些人,对那女魔头可真上心。”
“喂喂喂,你们谁要看病啊。”身后传来啊图略带生涩的嗓音,我一顿,不敢往后看,摸了摸脸确定自己的脸上还涂着一层泥浆水,才放心转过头去。
此间,那些跳舞的男奴停下来,一窝蜂的涌到阿图身边,把真正要看病的洪意拦在了外头。
我继续磕着瓜子,洪意也好奇的打量着被围住的阿图,想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阿图穿一身靛青色的衣,头戴小帽,身上的银饰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叮咚碰撞。
突然被人围起来,他皱皱眉头有些不悦:“这么多人看病。”
男奴一号立即开口:“阿图大人,我近日来总是口干舌燥,浑身不适,睡不着好觉,你看看我到底是怎么了?”
男奴二号也跟着道:“阿图大人你快帮我看看,我长了颗痘痘,这要是留疤了凯莎大人指定不喜欢我了!”
男奴三号:“阿图大人,我这腿上的毛总是长出来,你有没有办法让它不再长?”
男奴四号:“阿图大人,我……我……好像被凯莎大人嫌弃那个不行了,你帮我看看……还有救不。”
男奴五号:“你们别抢,明明是我先来的!”
“我先的!”
“我先!”
“是我先!”
阿图听着他们七嘴八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甚至还伸手把啊图扯过来扯过去。
我幸灾乐祸看着这些人,铁定要遭殃。
“停!”
果然,愤怒的阿图叫停了他们的叽叽喳喳:“急什么,一个一个来。”
那些男奴总算乖乖听话了,阿图打开药箱,分别个给他们一瓶药:“睡不着那位多降降火,长痘那位睡前涂一次,长退毛那位把药涂到退上再挂掉,保证它不再长,床事不行那位,不行房时别吃……”
一群人顿时开心的散开去了,阿图不紧不慢收起自己的药箱,走到我们面前,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想来真有病的是这位兄台了,把手伸出来。”
我无言的看着他,在心里怒骂,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倒是洪意比较自觉,高傲的冲他说:“果然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好大夫,到底谁有病没病都看不出来。”
阿图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身上不挪开,看得我有些心烦,甚至有些心虚被他看出我的身份。
“我说有病的就是你。”他终于把脸转向了洪意。
洪意听这句话像只被惹毛的刺猬,瞬间炸了起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唔,居然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阿图笑了起来,快速的伸出手,准确地抓住洪意的手腕,掐住他的脉搏,一时间捏得洪意动也动不了。
“拿开你的脏手!”洪意顿时又炸毛了,他若是真有刺,此时此刻阿图铁定被刺了满身,可能连我都要遭殃。
阿图不搭理他,兀自把着他的埋向,又把他拉近了身,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啧啧,出生就带有哮喘,叫我治这样的病,莫不是把我当天上的神仙了?”
洪意还想继续挣扎,恰在此时阿图松开了手,他用力过猛,尖叫着朝后倒去,亏我手快,把他稳稳接住。
阿图打开药箱,翻出几个黑漆漆的药瓶子,递给洪意:“每次发病的时候吃一粒,如过你想死的话,可以不吃。”
说完快速把手伸向我,还好我早有防备,没有躲闪。
他一把掐住我的手腕,有些惊讶我居然没有躲闪,仔细把起我的脉来。
“哇,你这人,有病的你不看,没病的你要看,你什么意思啊你!”我夹着嗓音尽量不让他认出我来,因此惹得洪意一脸疑惑的看向我。
阿图没把出什么毛病来,邪邪笑了笑,松开我的手:“最近洞里死了不少人,我在怀疑是不是有奸细,毕竟凯莎这女人总喜欢带男人回来。”
“那你现在是怀疑我喽!”我问。
他冷哼一声:“脉象这么弱,你也杀不了人啊。”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我和洪意,总算松了口气,他正要说什么,被我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随后我们两个回了我们的房间,我看了四周没有人,这才对他说:“记得帮我保密,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在这儿了。”
洪意焕然大悟:“原来你夹着嗓子说话是……”
我又一个眼神把他的话压了回去。
洪意闭上嘴,捣鼓起那几瓶黑漆漆的药瓶子:“你说这玩意儿能吃吗?”
我白他一眼:“能吃不能吃,你不也得吃?你之前的药还剩几颗。”
洪意苦着一张脸:“万一是毒药呢?”
我立即笑了起来:“放心,你的不会是毒药,你可不要小瞧了阿图的医术,他只不过是不爱治病救人而已。”
洪意立即无辜的看向我:“那还不是要让我死喽?”
我笑了笑:“我说你的药没事就是没事。”
“好吧……”洪意将信将疑的把药收起来。
我们这边刚停下话头,屋子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阿图很不愉快的敲响了我们的房门:“有没有人啊?那个女人搞的什么机关,居然从里面打不开!”
我示意洪意去开门,洪意乖乖把门打开,阿图蹙眉看着他:“怎么出去?”
洪意乖巧摇头:“不知道哦,我们从来没出去过。”
“你们金阿伦呢?”他又问。
洪意再次乖巧摇头。
“金阿伦出去找您了呀,阿图大人,现在还没回来呢。”上次那个嫉妒得快要杀了我的男奴站在阿图身后,不咸不淡的开口。
这次穿的也是极为骚气,把浅粉色换成了浅玫色,描着同是玫色的唇,不得不说好看,但在一个男人身上此番打扮直叫人……无法接受。
我惊得差点破了音。
阿图眉头皱成一片川谷:“赶紧的,我还有别的事情呢。”
男奴笑了笑,带着一点讥诮和谦卑:“我可出不去,没法催他。”
于是一群人就这么干等着金阿伦回来。
此地又看不见太阳,只用水一水时计来测量大概得时尘,不知过去了多久,阿图暴躁得差点宰了男奴们,金阿伦这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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