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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少侠好功夫(苏途)


我便乖乖不动,任由他摆布了。
反正打也是他打的,上药也合该是他上。
“在生气?”
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
我闷闷的,不想说话。
其实我觉得有些别扭,我也同别人如此亲昵过,枕边人也时常更替,没有那么专情,也没有特地留着清白给谁。
可是在那一瞬间,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错综复杂的思绪,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这不就是为情所困的女子争风吃醋时的模样吗?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想到这些,我的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千重一捏着我的下巴,眼里含着笑意,指尖在我脸上轻轻揉着,药膏便晕开一些凉意。
“阿意也是谢楠的舅舅,他平日里最是喜欢如此同我相处,是我疏忽了。”
“别生气了可好?”
舅舅?那岂不是他们是兄弟?
“你们是兄弟?”
我闷闷的问。
千重一笑了:“嗯,他叫千重意,阿楠的妈妈是我们姐姐,只不过呢,这其中关系有些复杂,待日后有机会我且慢慢细说给你听。”
“现在不就是有机会?”
我反问。
左右现下也就我们两个,再多也不过多个内力深厚的银竹罢了,他那个闷葫芦,又不像家里那五位,喜欢听墙角,还喜欢捉弄人。
千重一目视着片刻,一双漂亮的眼里潋滟着水光,温柔的,缱绻的,叫人心动。
然后他嗤笑着在我唇间小啄了一口:“你何时想起我是谁,我再何时说给你听。”
是了,他总说我们很久很久前就相识了,我却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确实属我不该,可谢楠是他舅舅,我是谢楠的师傅,怎么也该将他的身世告诉我些许。
不过本盟主也不是个喜好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既然他不肯说,咋也不强求。
至于我什么时候想起他是谁,管它什么时候想起来,反正现下抱着这么棵摇钱树,还长得如此养眼,到底吃亏的不是我,顶多唤他一声相公罢了。
嗯,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立刻躺倒在床上摆烂,左右不过是他同人亲密些,能忍,能忍,更何况那还是他的兄弟。
“我饿了。”
奔波了一路,还吃了一坛子醋,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个不停了。
千重一无奈守起药膏:“好,早就给你准备好吃食了。”
话音落,门就被敲响了:“家主,您让我备的饭菜已经好了。”
“进来。”
小宁子应声开门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冰糖肘子、一只叫花鸡、一小蝶凉拌芹菜,以及一壶浓香的花茶。
他有条不紊的把饭在桌上布好,抬起头坏笑:“家主,夫人,请用饭。”
说完一溜烟跑走了,留下我恨得牙痒痒。
“你吃着,我还得去知州府一趟,可能会晚些时候回来,若是在屋子里太闷,就带着小宁子四处逛逛,离城的景致也是不错的,客栈里的人你也可以随意差遣,但是,不可太跋扈。”
他起身嘱咐了几句便出门,我原本想留他陪我一起吃个饭,不过生意人总要把生意放在第一位,我也不拦着他。
毕竟,那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够分享给他人?全部都要自己吃掉!
我开心的拿起筷子掰下一块猪肘肉塞进嘴,满口生香,真叫人快活。
只是总有那么一些快乐的时候要被人打扰,我还没来得及啃一口刚掰下来的鸡腿,门就被人应声打开了。
一身金灿灿的千重意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里里外外将我打量了一遍,然后笑如春风:“哎呀,到底是个让人喜欢的小哥,难怪重一都不相熟与我了。”
他那架势,活像要跟我抢人一样,我都在心里斟酌着措辞,好杀一杀他之前的威风,却突然来这么一句,叫我如何是好?

第四十一章 赌局
在我面前坐下了,他一手杵着脸颊,一手在桌边用指尖轻轻敲着桌边,金色的发冠只束了一半的发,剩下的发是一卷一卷的,如同西域人一样,连额前的龙须都是卷的。
他每扣动一下指尖,手上戴着的金手镯便颤动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双瑞凤眼微眯,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姿色,但让人觉得亲切,没有疏离和压迫感。
但往往这种人,最是杀人于无形的。
本盟主如此聪明才智,都要败在他这样的笑容中。
“怎么办?真是越看越好看,在下都要动心同重一抢人了。”
哎呀呀,连夸人的嗓音都叫人如沐春风,我顿时心花怒放:“你快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继续笑,伸手拉住我:“一个人吃饭多无趣啊,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着就拉着我往门外跑了,我一脸懵,手中的筷子都来不及放下。
出门遇见小宁子,却似一阵风刮过从他面前消失无踪,只遥遥听到他在后面喊:“盟主,你这是要去哪儿?”
一路被他拉出了客栈,上了马车。
我一脸疑惑:“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别急,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着话的同时,马车已经开始朝前奔驰,速度快得让路过的行人连连尖叫。
没办法,就只能跟着他,看他到底要带我去怎样的地方。
过了许久,马车终于停下了,他拉着我下马车,入目便是人潮拥挤的……赌坊?
唉?赌坊?
他居然带我来这种地方?!
天知道,本盟主虽爱喝酒,却最厌赌,当初觞九带我在他身旁时,可让我见识到了赌坊是个多么让人不喜欢的地方。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千老板还是不要捉弄我了。”
说完我就要往回走,谁知他竟笑着拉住我:“别急呀重一的娘子,这里可跟别的赌坊不一样,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由分说拉住我就往里去了。
说起来这赌坊委实也太大了些,而且也奇特了些,厅中人满为患,却都围在一处台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台上的人看。
千重一拉我进来的同时,就有人客客气气的迎上来:“哎呀,千老板来了呀,快,里面请。”
于是我们就被带到了二楼的一间雅座上,正对着那台面,正好可以穿越人群看到台上的光景。
那台上摆着一桌,桌上放着两副骰子,桌子的正上方吊着个铁笼子,铁笼子里……关着个人?!
“这是?”我瞬间就呆了,这赌坊……竟把人关在笼子里?
不会是把人当作赌注吧?
千重意见到我的神情,满意的笑了起来:“重一的娘子,你可来得真是时候,这坠云赌坊就是不走寻常路,若不然怎会有如此好得生意?能同我们千家比肩?你且莫急,仔细看吧。”
我便压下心中的震惊与疑惑再次将目光落在铁笼子上,而恰巧的是,铁笼子里的人,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也把目光向我投来。
那是一双与众不同且蔚蓝色如碧空般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美丽眼睛,四目相对间,他眼里带着委屈与恐惧,叫人心底无端生出愧疚与罪恶感。
我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却仍记住了他的容貌,五官深邃,皮肤白得似天山那些化不开雪。
波浪一般浓密的发是从未见过的金色,看起来年龄并不是很大,但整个人都让人觉得极美。
此时当啷一声,有人敲响了铜锣,一个身着深褐色长衫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台上,笑呵呵的对众人说:“各位各位,感谢各位来陋舍捧场,今日这位美人儿,来得可不简单,他来自异常遥远的北之国,可比西域人更加难得啊,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老规矩,出价最高的两位可上台,赢的人带走他。”
是什么逻辑的赌坊?如此波折,不如直接搞个拍卖会拍价不就行了?还搞这弯弯绕绕来让人出价去赌,这么不划算的赌法,会出价的脑子大概都有病。
可世事总不按常理出牌,中年男子话音才刚落下,底下瞬间喧哗了起来,出价声是一声更比一声高,那高涨热烈的情绪让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我再次震惊。
“寻常的赌法,大家都玩腻了,不玩点新花样怎么能行呢你说是吧?”
千重意回过头,冲我眨眨眼睛:“重一的娘子?要不要上去赌一把?我帮你出价?”
“我吗?”拿人命做赌注,我可不兴玩这种的,眉头紧锁的摇头:“不用……”
奈何千重意才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高举起手中的牌子:“我出一千两,黄金。”
他一出声,底下瞬间就安静了,纷纷抬起头看向我们的方向。
那站在台上的中年男子笑得格外热情:“千老板果然出手阔绰。”
“那么我就宣布,此次出价最高者是离城燕来双客栈的千老板,以及不肯透漏身份的花公子,有请两位上台。”
说完就有一白衣男子戴着一顶狰狞的夜叉面具上了台,站在了一赌桌的一边,抬头看向我们所在的地方。
“重一的娘子,快上!”
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千重意提溜起后颈一把从围栏上甩了出去。
我只好施展轻功缓缓落到台上,同那白衣公子面对着面。
他比我矮了半个头,身子纤细得有些瘦弱,却是个不看脸也让人觉得风姿卓绝的人儿。
什么样的人会来赌坊赌一个遥远的北之国人呢?
“这位公子真是好功夫。”
中年男子客套了一句:“开始之前呢,我们还有一个小小的赌局,敢问这位好功夫的公子尊姓大名?”
没想到赌个钱还要上报大名,我自然是不愿意透漏出我苏言尘的大名的,谁不知道苏言尘是当今武林盟主。
思忖了片刻,我说:“在下觞九。”
“觞九?”
“不会是那个天下第一刀客觞九吧?”
“他不是在江湖消失许多年了吗?”
“觞九居然这么年轻,不会是假的?”
我听着底下的议论,没想到觞九的名声居然这么响亮,区区一个赌坊,都有这么多人认识他。
我不禁皱皱眉头,这些人若是不信,会不会让我使两招?可苏越交给我的刀法都很普通啊,要怎么证明才好呢?
“喂!你居然敢冒用觞九大侠的名字,找死!”
没想到第一个愤愤不平的人,居然是面前要同我赌局的人。
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却听中年男子乐呵呵的说到:“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无论此人是否真实觞九大侠,咱们还等赌完了再说,莫要坏了我坠云的规矩。”
说罢拍拍手,有两名小司抬上牌子来,左边赌我赢,右边赌花公子赢。
我顿时汗颜,居然台上台下都要赌。
“那么赌局开始,三局两胜,还是一局定输赢?”
待台下的赌注押得差不多,中年男子这才面朝我们,和善的问到。
我从未出来赌过,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为了省事,我选择了一局订输赢,左右花的不是我的钱,输了也怪不了我。
那位花公子欣然同意。
“那,赌局开始!”
花公子便利落的把骰盅往桌面一划,那五颗骰子便乖巧的滑进他的骰盅里,他开始摇晃起骰子来,速度快得人眼花缭乱。
而我只能干巴巴的抓起骰子放进骰盅里,慢慢的摇了摇,摇得很漫不经心,因为我知道自己赢不了。
待摇得差不多了,见他放下骰子,我也跟着放下。
中年男子见状,开嗓喊到:“开骰~”
两人同时把骰子打开,对方摇出全六的点,而我……一二三四五……
“觞九公子胜!”
“怎么会是他胜?!”
花公子急了。
中年男人好脾气的捋着下巴上的小胡子笑到:“这位公子,你怕是不知,我们坠云赌坊门口标有提示:不按常理来,点小为胜,这位公子没看规矩,怪不得在下了。”
我就这样赢了?
底下再次哗然,因为看到我摇骰子的模样,就知晓我从未赌过,因此大把的人买花公子赢,赔了个底朝天。
我赢了,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开心,这么大个人,我带回去作甚?
坐到了马车上,我与那位北国男子大眼瞪小眼。
他连个完整的衣服都没有,就一块简单的布披在身上,用一根麻绳随意系在腰间,挡住比较羞耻的部分罢了。
唇薄而粉,脸颊有淡淡的红晕,加上他碧蓝的眼睛,我见犹怜。
好看是好看了,可该怎么和千重一解释?我又不能丢下他不管。
一旁的千重意却是开心得不得了,他押了两千两黄金赌我赢,因此那一千两开台的黄金不紧赢回来了,还多赢了一千两。
“果然重一的娘子是个好运气的人,今儿个不仅赢回来一个大美人,还多赢了一千两。”
“下次一定要多带你去。”
“你可别了。”
回到客栈,那人一路拽着我的衣角跟我进了房间,他似乎不会讲渊国话,跟他说什么都是一副委屈巴巴的看着我,看得我不忍心呵斥他半句。

我望向小宁子。
小宁子耸耸肩,表示他也无能为力且幸灾乐祸:“盟主自个儿看着办吧,反正小的觉得,待家主回来,你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我无奈扶额,这可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在带他出来的时候,赌坊的老板特地跟我说起了这个人的来历,说他被商队在层层叠起的冰原上遇见,同一群出门捕猎的雪狼。
他裹着雪狼的皮毛,匍匐在狼群当中,龇牙咧嘴,发出属于狼群低沉的嘶吼,湛蓝的美丽眼睛里竟都是将猎物撕碎的凶狠。
商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走狼群将他捕猎进铁笼子里,再穿越几万里路来到大渊的离城。
在此途中,商队试图教会他人的习性与语言,迄今为止也不过教会他直立行走罢了。
我围着他转了三两圈,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老实告诉千重一才好,便一把抓住想溜之大吉的小宁子:“日后他就交给你了吧。”
小宁子无法,哭丧着脸把人带了下去,但他似乎不太情愿,拉着我的衣角不放,让我头疼不已。
恰在此时,店小二上来送吃食,扑鼻的红烧猪蹄香气传来得瞬间,他眼睛一亮,扑棱过去,抢走了那碗本该属于我的红烧猪蹄。
见此,我立刻把吃的东西塞给小宁子,让他引诱着那少年郎出去了,屋子里总算清净了,我安心的沐浴换上里衣,等着千重一回来。
夜色渐渐深沉,桌边的白烛流出层层腊泪,而窗外的明月开始高悬,千重一这才踩着月色缓缓推开房门走进来。
这客栈的厢房安排得极有格调,开的窗正对天上明月,夜风清徐,若是无心入睡,往这窗边一坐,伴着月色读书写字,或是只安静的坐在那里赏月,都十分的惬意。
只可惜我坐在这儿等着千重一,等得无心赏月色,困顿得杵着脑袋摇摇晃晃,直至开门声幽幽响起,我惊醒过来。
看到千重一,那颗心总算踏实了,却不想起身,趴在桌上懒懒的向他说到:“你可算回来了。”
千重一轻轻一笑,走到我身旁,轻而易举将我横抱起来:“不是让你别等我了?”
我心虚且有些慌张的别过头去:“可我……”想等你回来啊……
“真好。”千重一淡淡应了句,把我放到床上躺着:“你先睡,我去沐浴。”
“好。”
我答了一句。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忖着该怎么把那个北国人的事情告诉他才算妥当。
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有效的法子,千重一却已沐浴完,头顶着一根半湿的帕子走进来,带着一身清淡的香气。
“今天去哪儿玩了?”
他坐到我身旁,笑问。
我抱着薄薄的蚕丝被,遮住半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千重一拿着帕子擦着头发,继续笑到:“我猜猜看,你今天是不是去赌坊了?跟着阿意一块儿去的?”
“然后运气非常好的赢回来了一个北国人,还帮阿意多赚了一千两黄金?”
我立刻惊到了:“你,你怎么知道了?”
千重一放下手中的帕子,伸一只手来戳了戳我的脸颊:“怎么?害怕我生气?不敢告诉我?”
我立刻红了脸,就连这些小心思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即是你赢回来的,你大可让他做个下人伺候在你身边就罢,我想阿轻自是有分寸的,我相信你。”
他在我身侧躺下,将我圈到怀中:“所以,不用害怕我生气。”
“尽管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好。”
他的声音响在我耳畔,又轻又柔,似这晚风一般,让我的心博然跳动。
“盟主……求求你把你的人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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