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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总裁的顶流病美人(千城予)


俞老爷子也是头疼,他儿子跟他八字不合不对付,这个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大年三十还愿意跟自己在电话里多说几句,往年连电话都不带接的。
尴尬沉默了一会,俞老爷子的语气缓和下来,叹息着:
“过年了,记得给你妈妈打个电话。”
“知道了。”俞笙淡淡地答应,言罢又冷着脸嘲讽了句:
“想打就自己打,都老夫老妻了……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啊。”
也就开头的“过年好”,以及最后这句“照顾好自己”,是俞笙正八经儿跟他老爸说的问候,他也没办法,他做不到跟他爸好好说话,从小就这样。
挂下电话,这会儿室内的空调温度已经上来了,屋子里也暖和起来。飘窗上的秦星羽已然自己脱下了那小熊披风,抱在怀里,还轻捏着披风帽子上两只毛绒绒的小熊耳朵,试图跟小熊交流点什么,尽管仍旧发不出半点声音。
窗外的烟花盛景一览无余。
秦星羽的目光亮闪闪的,垂下羽睫看一会小熊,又扬起眉宇望一会烟花,宛若这夜空之下最纯净无暇的星芒。
零点的钟声轻轻敲响,俞笙揽紧了身边的人,谁都没有说话,安静而默契地看着这盛世烟花。
从小到大,除了组合一起上春晚之外,这是他们头一次在一起过年。
景小延在院子外面,冻得快疯了,他刚才着急忙慌地追着秦星羽出来,连外套也没来得及穿。
他似乎看见秦星羽进俞笙家了,他本以为,他羽哥是看在俞队长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份儿上,去邀请俞笙来自己这边过年的。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羽哥一进俞笙家,就没再出来,他懒得进院子敲门,给他羽哥发了个信息,奈何对方的手机长期静音,估计也没看见。
于是可怜的景小延小朋友,耐着性子徘徊在两栋别墅之间,等了好一会,直到绚烂的烟花亮起,零点的钟声敲响,万籁俱寂之下,一派繁华。
景小延忧伤的望天,他羽哥和俞队长的零点除夕之夜,用膝盖想也知道是甜甜蜜蜜在俞笙家渡过的,而他景小延呢?是在大冷的冬夜里一个人凄惨地在外面看烟花,还冻得瑟瑟发抖。
这就是组合团宠的待遇么!
零点之后,秦星羽有些昏昏欲睡了,一个小时前服用的安眠药起了作用,此刻他靠着俞笙家的飘窗,那双细密浓郁的羽睫轻轻地垂下,整个人都显得安谧而宁静。
俞笙将人试探着拥在怀里,不敢乱动。又过了一会,等到对方确实睡熟了,他才将人抱起,轻放在自己卧室那张舒适宽敞的大床上。还仔细地在对方腰下垫了一块薄毛毯。
秦星羽的腰伤不能睡普通的软床,他自己家里的床垫如今已经换成了偏硬的材质,即便是平时出通告住酒店,安辰也会特意交代,挑选合适的床。
俞笙给睡着的人仔细盖严被子,心中盘算着,改天他家的床,也该换一换了。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宛若工笔画般的天使容颜,俞笙克制住想要吻上去的冲动。他实在有些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睡着时仿佛易碎冰凌般宁静的人,醒着的时候却即便不说话,也是能打字把他怼翻天的性子。
他这辈子算是栽在秦星羽手里了。
待到对方睡熟后,俞笙放轻脚步,拿着手机出了卧室,虚掩上房门,到客厅的阳台处,拨通了母亲的视频电话。他原本也打算过年给妈妈打个电话,用不着他老爸特意提醒。
“女王大人,过年好啊。”
看到视频里的母亲发型,又烫了新的小卷卷波浪,穿着旗袍式连衣裙,戴着宽沿的遮阳帽,背景似乎是个海上的游艇。
“哎哟我的宝贝儿子,看看妈妈在哪呢?塔斯马尼亚岛,来让姨姨们跟你打个招呼。”
接到儿子电话,俞妈妈看起来兴奋得宛若少女,随着视频角度的移动,三五成群同游的贵妇老姐妹们,一一热情地向俞笙打了招呼。
俞笙一连说了好几个“阿姨好”。
看着母亲终于将视频转了回来,他才不动声色地沉声叮嘱:
“您好好玩,别累着,南半球夏天了,不过塔斯马尼亚气候应该不热吧。”
一如既往地淡淡说着话,这大冬天的他还得操心自家在南半球过夏天的母上大人。
“不热不热,这海风一吹,可舒坦了,晚上还能躺在游艇上数星星。我和你的姨姨们,打算下一站就奔南极看企鹅呢!对了儿子,你今年在哪过年呀?”
“我在家。”
说了这三个字,俞笙微微蹙眉,他的母上大人跑南半球逍遥快活去了,连把自己儿子扔在哪过年都不知道。
言罢他调转手机的镜头,给母亲看着客厅里的景象,语气中难得还带了那么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您看,这沙发,这书桌,这餐厅,家里的物件摆设,跟您来时没什么两样。”
他的母亲几个月前回国看过他一次,在这住了几天,此刻俞笙给母亲展示着一如既往的居家环境,镜头转到那虚掩着的卧室门时,恰到好处地收了回来。
俞妈妈是什么人?一眼看穿。
于是女王大人笑盈盈地向儿子撒着娇:“哎呀,最关键的不给妈妈看,妈妈想看跟你一起过年的人。”
“您上次来不是看过了么?”俞笙悠悠开口。
“妈妈想再看看嘛……”
“那不行。”
俞笙不紧不慢地拒绝,铁面无私,想看秦星羽?亲妈也不行。
“妈妈都给你看我的老姐妹们了……”
俞妈妈试图开启忽悠大法,连哄带骗地想看儿子传说中的那位小朋友。
俞笙才不上当呢:“那是您自愿的。”
和母亲闲聊了一会,挂下电话,俞笙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换了睡衣返回卧室。
秦星羽安然睡着,他睡相一向很好,尤其是这几年来,长期服用安眠药的缘故,睡下以后几乎都不大会翻身。
俞笙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在床的另一半躺了下来,凝望身边安睡的少年,望了好一会,而后小心翼翼地将人往怀里揽了揽。
北方的隆冬昼短夜长,此刻的俞笙拥着怀里的人睡着时,却渴望这一场更加漫长的冬眠,哪怕是一个冬天都不要醒来。
春节过后,俞笙开始到公司的舞蹈教室恢复训练了,他接的那场晚会演出在正月十五。
退圈一年来,他依然热爱街舞,练了十多年的舞蹈功底也没扔下,隔三差五还是会在下班后的夜晚,在公司的舞蹈教室练上一会儿,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这个节目他接的态度十分明确,不复出,不要出场费,就心血来潮跳支舞,跳给他家那位看着玩。
他的微博已经配合节目方,官宣了他即将参加表演的消息,粉丝们惊喜得快要掀翻了天,老粉们在短短几日功夫都回来了,评论区一片沸腾,仿佛这才是真正的过年。
沉寂了一年多的俞队长,终于有动静了。
大年初五的傍晚,秦星羽照例每周三次,从韦盛的私立医院复诊回来,没回家,转头就去J.Y集团了。
他这些天恢复得还不错,已经可以由司机接送着,前往韦盛的医院配合治疗,从前他不大能够出门的时候,只能是韦大夫来他家里。
还在春节假期,J.Y集团的写字楼里空空荡荡。不过近来,秦星羽专喜欢挑没人的晚上,或者节假日去公司。
说起来,他其实是有点怕的,怕见人。
从前心理问题非常严重的时候,他不大分得清身边的人,甚至无法听懂一些基本的交流,但那时候他没什么意识,谁都不怕,谁都敢惹。
而今随着心理意识逐步的恢复,能够理解大部分的沟通了,却反倒有些怕见生人了。
尤其是前阵子,被庄允老爷子凶了几次,他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与生人见面了。
韦盛看过了,说这是恢复过程中必经的一个环节,总要跨过的一道坎,没什么大事,不要勉强他就好。
当然,韦大夫这话是说给安辰、俞笙、景小延等等,秦星羽身边这些人来听的,其中令人头疼的事儿也只有韦大夫一人知道:
由于稍稍恢复后的秦星羽,意识强了,主意正了,他韦大夫,有点儿控不住了。
说好了这天心理治疗结束,韦大夫是专门交代了司机,把人送回家的。结果人家小秦总连家门都没进,在院子里看着司机大哥调头走了,紧跟着就跑去自家车库,自己开着小蓝跑车去公司了。
他在J.Y集团租的那三间办公室已经布置妥当,年后就要正式开业,他今晚去看了看,设施物件一应俱全,他计划着再装点一些造型简洁优雅的置物架和小摆件。
自打年前,集团里就有员工们悄悄地在私底下议论,说小俞总的办公楼,小秦总当家一样布置。
没错,秦星羽就是当成自己家一样,来布置他这几间租来的办公室。反正等他公司做大了,别说这几间办公室,这栋楼没准他都包了。
他秦星羽就是有这份儿野心,连小俞总都没有的野心,他敢有。
除此之外,他还去这层楼里的录音棚看了看,经过多种方式的精神治疗,他现在已经能够稍微与录音棚和平相处。
即便他还无法说话,更唱不了歌,但他已然可以独自在录音棚里呆上一会,不至于突发惊恐失控,也不至于精神错乱呼吸困难。
从录音棚出来的时候,天色渐暗,空空荡荡的整个20层楼,只有隔壁的舞蹈教室亮着灯。
俞笙在这层楼安排的录音棚和舞蹈教室,基本就是个摆设,除了他自己隔三差五练会儿街舞之外,平时没有人去。秦星羽的身心状况不能够唱歌,也很少能跳舞,整个公司那么老大一个经纪部,也没有再签别的艺人。
因而今天看见舞蹈教室亮着灯,秦星羽还颇为意外。
他试探着一点点走过去了,站在那厚重的钢化玻璃门外,看见了俞笙的身影。
俞笙独自一人,穿了套运动卫衣,伴着舞蹈教室内隔音极佳音乐节奏,练着街舞。
秦星羽很久没看过俞笙跳舞了。
尽管晚会还有十来天,以俞笙的业务水准,其实用不着这么早排练,但俞队长仍旧宛若从前还在组合时,彩排的每一场演出那般,早早认真训练。
秦星羽定定地在门外看着,没有打扰。
站了有半个小时,他站得累了,就靠着墙,他的膝盖和腰伤,不大能够坚持长时间的站立,但他仍旧不愿意随便找个办公间去休息,而是依旧倚着墙,安静地观望舞蹈教室内的身影。
甚至产生了一种他和俞笙,还依然并肩站在舞台上的错觉。
俞笙出来时,看见秦星羽的身影也微微意外,仰头灌了一大口矿泉水,汗都没来得及擦,就问:
“一个人来的?”
秦星羽不回答,他此时此刻一个人站在这里,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怎么不提前给我发消息?”
见他没反应,俞笙追问了句,顺手将眼前人敞着的羽绒服外套给系上了。
好歹提前跟他说一声,让他去接一下,或者派司机去接也好,敢情儿又是自己开车来的。
秦星羽那双清清亮亮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就是不给反应。
即便穿着羽绒服外套,他仍旧有些冷,冷得不想打字。
春节期间,写字楼的物业休假,中央空调也关闭了。许是刚才俞笙练舞运动着不觉得冷,秦星羽却自打进了这座大楼,也没多一会,就冷得快受不了了,即便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也快冻僵了。
不过他本就怕冷,前两个月刚入冬那会,在南城拍戏,候场补妆的功夫,身边还开着暖风呢,他就已经冻得脸上全无血色了。
那时候他又不肯说,当时直到化妆师发觉他脸色不对,赶紧让安辰从车里拿了好几个暖宝宝,给他贴衣服里面了,安大经纪还一边贴一边纳闷地吐槽:
“你现在怎么这么容易冷?你小时候不这样啊,我家锦锦都比你抗冻。”
的确,伤后的秦星羽,格外怕冷。
而今站在舞蹈教室外,他冻得思维都有些麻木了,直到俞笙用温热的掌心,在他那清瘦冰冷的苍白脸颊上轻捧了捧,低声问了三个字:
“来找我?”
谁找他?人家明明是来看自己新办公室的,纯属偶遇!
不过秦星羽到底还是拿出手机,颇不情愿地在备忘录上打下两个字,举到俞笙面前:
“查岗。”
俞笙微微怔住了。
这样的字句,几乎从未在秦星羽的词典里出现过。对上俞队长难得讶异,甚至还带着那么几分欢喜的目光,秦星羽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就脑子一抽,打出了这么暧昧的两个字。
他今天本不是来找俞笙的,奈何话已经出去了,气势上不能输,谁让他刚才站门外偷看人家练舞,还看了挺长时间。
凝视眼前这对冷冷清清,明明已经没什么电量了,却仍旧强撑着气场的漂亮大眼睛,俞笙轻轻地笑了:
“认识这么多年,你可算知道查我的岗了。”
作者有话说:
周五啦,点杯奶茶犒劳一下自己~

秦星羽也知道, 刚才“查岗”那两个字,他打得过于草率了,于是转身就走。
这种话他现在还不适合和俞笙说, 的确显得有些暧昧了。尽管在别人眼里,他和俞笙何止是暧昧那么简单,大概只差官宣了。
到底是在温度低的走廊里站得久了, 他膝盖和腰椎已经僵硬疼痛, 刚才这么快速地转身, 双腿都没听使唤,脚步踉跄了一下,撑了一把墙才站住。
他勉强稳住身形,气场两米八地往外走,不料还没走开两米远, 身子被俞笙一把捞住了, 紧跟着就被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刹那,秦星羽吓了一跳,还本能地搂了一下俞笙的肩膀。
本就硬气十足的清亮目光里, 显出抗议之色,俞笙居然又不打招呼地抱他,时隔这么久, 他以为俞队长已经改掉随时抱他的毛病了呢。
当然, 他没能想起来的是, 就在前几天,大年三十那一晚,俞笙就是抱着他睡的, 只不过那时他服了安眠药, 神智恍惚记不清了。
无视怀里人的抗议目光, 俞笙抱着人也不妨碍按电梯下楼。他确实答应过秦星羽不在人前故意抱他碰他,也不在镜头底下捆他炒作。
但此时此刻,公司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镜头,如果楼下监控室值班的保安小哥除外的话。
坐在俞笙那辆宽敞舒适的劳斯莱斯副驾,秦星羽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下几个字:
“我不要回家。”
天色渐晚,虽然他冻得精疲力尽,但他不想回家。
凭什么俞笙这家伙说抱他就抱他,说要带他回家他就回家?他凭什么听俞笙的?又不是他队长了?他偏不!
他秦星羽是有那么点反骨在身上的。
原本刚才上车时,俞笙怕他累着了冻着了,是将他裹着羽绒服,放在劳斯莱斯后排,想让他在回家路上稍微睡上一会儿的。
但他指了指前排副驾驶的座位,非要坐那儿。
俞笙只好将人抱上了副驾。
眼下身旁的炸毛小猫不肯休息,又不肯回家,俞笙凝眉思索了一阵,将能带他去的地方在脑海中过滤了个遍:
“去曳哥那?”
秦星羽想了想,点点头。
俞笙侧过身,仔细理了理对方刚才由于被抱着而蹭乱了的发丝,给系好安全带,又把自己脱下来的外套,给对方当被子盖在身上。
同时一向惜字如金的俞队长,仿佛对着秦星羽在说,又仿佛自言自语般小声念叨着: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啊,曳哥那人多,不过有包厢……”
秦星羽近来有点怕生人,俞笙是知道的,因而俞笙也格外小心,不敢带他四处乱逛,尤其是酒吧饭店这类娱乐场所。
秦星羽本也是打算年后约冯曳见一面,近来他和俞笙、景小延成立的红豆影业,打算把他们曳哥签进来。
只不过春节期间冯曳回了趟老家,家事繁杂,听说是昨天才回来,一直没来得及见面详聊。
冯曳的“此夜”酒吧,近来生意不错,那几个没能挤进娱乐圈大门,当不上大明星小网红,堕落成街边小混混的几个小弟,平日里谁也不服,就在这家小酒吧里当几个服务生,只跟着他们曳哥混。
俞笙给冯曳打了个电话之后,便驾车前往东三环的酒吧一条街了。
与此同时,他们曳哥也是一声令下,一如既往召集了手底下所有小弟们,着手准备接待他这俩好兄弟。
将最大的包厢清理干净了,把客人包场暂停营业的牌子也挂了出去,酒吧里只留下现有的三五桌客人,冯曳还特意叮嘱了他的这群小弟们:不准大声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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