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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总裁的顶流病美人(千城予)


其中一个小护士,打量着这位同样也是个帅哥的小演员,诧异极了:
“诶,你跟刚才那小明星是一个剧组的吧?他回去了啊,刚走一会儿。”
“回去了?!”江引崩溃在当地。
另一个小护士也跟着叹息:
“哎,最近来医院看病的,十个里有七八个都是你们剧组的,滑倒摔伤的,感冒发烧的……”
江引跟齐年打了个招呼,让对方留下照顾小朋友,紧接着便奔出医院大门。
打车一路飙回酒店时,夜色已深,酒店顶层秦星羽的套房门口,有队医出出入入,不多时,安辰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哎呦,这不小江么?咋了有事?”
安辰一看见江引,一把勾过人的肩膀,就往走廊另一端溜达去了。
“辰哥,羽……羽哥他怎么样了?”
每每提到秦星羽,江引总是关心则乱,平日里粉丝眼中的沉稳冷静气场,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幸而他跟安辰还算熟,虽然平时安辰不负责他的工作,但关系还不错。
“啊,没事儿,刚打完针,睡了,咋啦?”
安辰不用问,一看江引这小孩儿的脸色,就知道有事,更何况江引平时不找秦星羽,更不找他。
江引微微俯下身,弯腰撑着膝盖。刚才他下了出租车,一路狂奔上楼,连电梯也没来得及等,直至此刻,才后知后觉地累到大喘气。
缓了片刻,经过好一番矛盾的思想挣扎后,他将齐年携秦星羽弟弟来探班,结果小孩儿摔伤骨折、需要亲属签字这件事说了。
安辰听明白了,安大经纪什么事没见过啊……
听说那个他曾经亲自面试过,差一点签约,最终选择了画堂传媒的练习生,跟江引是同学,似乎关系还不错。
得知对方居然带着秦星羽的弟弟来探班时,安辰也只是微微意外,表情顿了顿,顷刻间便神色如常。
听罢他继续搂着江引的肩膀,仍旧不疾不徐地往电梯间的方向送,江引的房间在楼下,不住这一层。
“这个事儿啊,你听我说小江……”
安大忽悠开启循循善诱的讲道理模式,那话术措辞,拿捏得相当游刃有余:
“今天晚上吧,我肯定不能让你进去见小羽了,这刚睡下……”
说话间,还特意朝秦星羽房间的方向撇了撇头,才继续:
“他这本来今天晚上也不怎么清醒,而且吧,他弟弟来了这事儿,我们也不知道啊!也没事先跟我们说要来探班,你看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江引凝神安静听着,欲言又止。
安辰继续不紧不慢地输出:
“听我说啊,小江,这事儿,你还得让那谁,那孩子叫啥来着,小齐,对,你还得让小齐,给小朋友爸妈打个电话,让爸妈其中一个,来签这个字。那是监护人,我们这就一哥哥,连直系亲属都不是,还同父异母的,这不好使啊……”
“可是,等孩子妈妈飞过来,最快也得明天了。”江引踌躇。
“兄弟啊,你听我说……”安大经纪一张嘴,慢悠悠地再次跑起了火车:
“明天啊,你也得等,你想啊,这么小的孩子,那必须得监护人签字才算数,即使这么个小医院流程上松一松,让旁人签了,给手术了,那法律上也不生效啊……”
“这样,你去跟你那小同学说,说让团队给挡下来了,问就说我们这精神状况还有问题呢,我们也没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签了字也不好使,别怕,有事辰哥担着。”
秦星羽如今是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今年新做的精神鉴定也正常。
但是安大经纪忽悠起江引这样的小孩,一忽悠一个准儿。
至于他们辰哥,不打算让秦星羽知道这事的缘由:一是秦星羽确实这两天,情绪和身体状况也都不稳定。
再者,探班这事团队压根儿也不知道,凭啥担责啊?
次日上午,秦星羽退了些烧,但仍微微低热着,三十八度左右的样子,吃了药顶着,拍了几场戏,晚上继续打针。
俞笙的航班于平安夜当天下午抵达,傍晚前乘专车到了剧组,彼时秦星羽正和黄菲、景小延淋着冰雨,拍一场外景戏。
零下三十度的低温,人工喷洒的水花从天而降,瞬间凝结成冰,晕散开一场绝美的烟尘,衬着远景的树挂冰岩,独有一番仙境般的美感。
俞笙在片场外的人群里站定时,秦星羽还没收工。小俞总也没上前打扰,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也没回房车。
而是冷冷站在天寒地冻的冰面上,两道清冽的眸子望向那拍摄中的身影。
片方的领导们,也都看得出小俞总面色不善。也难怪,人家不在组里的这些天,对人家演员压榨得着实过于狠了,与合同里签的工作时长相比,每天的工作量几乎都是翻倍的。
更何况小俞总家的这位,本来身体就不好,这回又给人整病了,还让人家带病工作。
不用问,看神色就知道,八成是要把这个大资方给得罪透了。
当下秦星羽也用余光扫见了俞笙,不过丝毫未受影响,本着一个专业演员的水准,继续拍摄,敬业度满分。
“俞总,我们这是最后一场外景武戏,之后一直到元旦都是文戏,其中还有三天是棚拍。”
总制片人字斟句酌地说着话,即便是成百上千人的剧组老大,遇见了资方也只有笑呵呵讨好、不敢得罪的份儿,谁让人家是出钱的,自己是打工的。
俞笙冷冷伫立,不说话,连目光都没从远处那身影移开半分。
总制片人讨了个没趣,也不介意,这一行要想混得开,凭的就是一个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当下这位面相本也威严端正的制片大哥,扯出的笑容都快将脸上的棱角磨没了。
“俞总,咱元旦就转场到市区,拍剩下的部分,酒店已经按您之前的吩咐订好了,是配置最高的温泉酒店,也有台球馆、KTV、咖啡厅、酒吧之类的娱乐设施。”
俞笙冷着脸,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按照剧组计划,再有三五天郊外的雪乡戏份,之后还会到市区,拍摄一周左右的都市戏,再之后就彻底转场去南方了。
市区附近的温泉酒店,是俞笙出国前特意交代的。
此刻的小俞总,神色间依旧没半分温度,片刻之后,沉声问:
“今天几点收工?”
“马上,马上。”总制片人连连应着:
“您看这太阳就要落了,天一暗马上收工,想拍也拍不了。”
反复揣摩着小俞总现下最关心的事,总制片人琢磨着再加上几句,还没等琢磨出来,刚一回来就一头扎进房车、整理出差收尾工作的王秘书,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一步三颠地倒腾着小碎步,跑来救场了。
微微发福的身材在刚下车时,还滑了一下,好悬没一个跟头栽倒。
“俞总,明儿圣诞节咱的大冰灯准备好了,效果图按您之前选的,刚确认了,那效果老漂亮了,保证秦总喜欢,厂家明天下午两点半送过来,上门包安装包调试。”
此时总制片人大哥那双目光,由衷赞叹地落在王秘书身上。到底他们还都是下剧组拍戏干活的,心思直了些。
人家这才叫实力演绎,什么是真正的揣摩人心。
俞笙点点头,绷了一下午的面色总算有了些温度。
顿了顿,王秘书继续开口:
“秦总的几位队医这会儿都在车上呢,您看要不要叫下来聊聊?”
王秘书自然知道,他们俞总现下最关心的,要数秦星羽的身体状况了。
远处片场的另一端,江引裹着羽绒服,冻得几乎成了一座雕塑,双目紧盯着拍摄人群。
半个小时前,他已经完成今天的拍摄,收了工。但他没回酒店,也没立即离开片场,而是双目仍旧紧盯着拍摄中的秦星羽。
秦星羽弟弟的事,拖了一天半了,他不放心,尽管知道眼下这个情况,也和秦星羽说不上话。
忽然间,他羽绒服口袋里那零下三十度低温、已然冻得跟冰砖似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齐年的来电。
他迅速接起询问:“你跟宋总联系了么?”
他今天有拍摄,走不开,知道齐年这个时间在医院照看小孩子。
电话另一端微微沉默着,他不由得催促:
“赶紧的,今天从帝都往这的最后一趟航班,还两个小时登机,要不然又拖一天。”
顿了几秒钟后,电话另一端是齐年同样冷冷的质问:
“你不是回去跟秦星羽聊了么?前天夜里到现在,你聊了啥?”
沉默了好一会,江引叹息着回答了三个字:
“我没有。”
“你没跟秦星羽聊?那你到底干嘛了啊?”齐年语气已经急了。
“齐年,你听我说。”江引迟疑片刻开口:
“你还是得给宋总打电话,这个字让羽哥签确实不合适,羽哥不是监护人,连直系亲属都算不上,而且,以他们家庭的状况,后续也容易有纠纷。”
“那他就眼看着他亲弟弟在医院躺着做不了手术?!”齐年在手机另一端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件事说实话,跟羽哥没有半点关系,他现在都不知道他弟弟在剧组。”江引耐着性子解释。
齐年气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缓了缓,语气仍旧暴躁:
“俞笙回来了么?”
“……回来了。”
江引说这句话时,特意往俞笙站着的方向望了一眼。
刚才他就看见俞笙回来了,当下对方正跟几个眼熟的工作人员说话,似乎是秦星羽的队医。
“你来医院,换我回去。”齐年语气不善地甩过这个字。
江引顿了顿,斩钉截铁拒绝:“你不准去找俞总,更不准找羽哥!”
“我去吃个饭啊哥,你想什么呢?!”齐年无奈地仰天叹息:
“一天没吃饭了,这破地方连个外卖都点不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江引还待再说些什么,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忙音。
秦星羽收工时,看见俞笙在片场外跟队医们聊着天,便直接过来了。
结果还没等打个招呼,就被俞笙一把揽进了怀里。
才几日未见而已,此时的俞笙,贪婪地轻嗅着怀里人身上淡淡的冰雪清香,抱着舍不得撒手。
“我,换衣服……”
一则周围有人,秦星羽有点不好意思,再则他刚拍完淋雨的戏,身上全是水和冰,他也不想把俞笙的衣服弄湿,于是推了推对方。
俞笙不死心,仍抱紧对方,微微用力往怀里按了两下,才松手,低声催促着:
“快去。”
他也怕秦星羽穿着湿冷的衣服,在这室外多呆上一会儿再发起烧,便匆匆放人走了。
庆幸的是,秦星羽今天虽然淋了冰雨,但滴水成冰的缘故,只有外面的一层衣服沾了水,身上并没有湿透。
今日的片场也离酒店不远,在房车上换了外套之后,车子很快驶回酒店,他一路小跑匆匆上楼,回房间洗热水澡了。
如今他回酒店换衣服洗澡,都是用跑的,要不然怕是早就感冒好几回了。
好在这几天他封闭针起效了,虽然感冒发着烧,但身上哪也不疼,连长年以来心理障碍导致的躯体化慢性疼痛,都连带着好了许多,拍戏时动作敏捷、身手利落。
就在今天下午,他完成了近日来最后一场打戏,接下来几天都是文戏,尤其明天只有两场棚拍的过场戏,对他而言相对容易。
因而他今晚洗热水澡时,思绪难得放松,洗的时间比平时稍长,以至于时川不放心地在浴室门口等了好一会。
尽职尽责的小助理时川,俞笙不在的这几天里,几乎24小时陪伴照顾。
秦星羽从浴室出来时,正赶上饭点儿,整个酒店顶层空空荡荡的,这个时间大多数收了工的人们,该是在二层的餐厅吃晚饭。
听说俞笙也在楼下跟制片人和导演交谈,于是秦星羽换了身简单的卫衣休闲裤,跟时川一块溜达下楼了。
酒店楼层不高,他也没搭乘电梯,难得地今天退了烧,想要下楼走走。往常收工之后,除了跟导演和其他演员探讨剧本,他基本不出房间。
从那装潢轻奢的俄式长楼梯缓步下来时,餐厅里的人,比往常都多。
今晚是平安夜,整个剧组收工都早。
不过当下,餐厅里乱哄哄的,不少人站起来了,围在一块,显然不是聚餐那么简单。
秦星羽还没等走进人群,站在那几阶楼梯上,已然远远看清了对面的状况:
被围在当中的,是俞笙和团队的几位副总、秘书,以及剧组制片人、执行制片和一位统筹。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穿长款羽绒服,模样精致耐看,一眼就是个小艺人的年轻男生:
秦星羽不记得齐年的名字,但记得长相。
此时剧组的那位演员统筹小哥,正指着齐年向俞笙汇报:
“俞总,他不是我们组里的,应该是探班的家属,至于探谁的班,我们马上去查。”
齐年双手插在敞怀的羽绒服口袋里,不卑不亢,也不接茬,反倒扬眉冷笑:
“俞总,我大老远从镇上的医院赶回来,只是想请您代为递个话,您不愿意就算了,没必要赶我走吧?就算您是资方又怎么样?这剧组又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
他这几句话说得强撑出了气场,一时间剧组的人们纷纷围过来看热闹。毕竟这行业里,敢跟小俞总面对面叫板的人,还真不多见。
见对方不想搭理自己,齐年几乎是吼出声来:
“人命关天,我只是想救那个孩子!”
“你该做的,是联系孩子的父母。”
俞笙说出这句话时,神色冰冷不带一丝情绪。
“他父母离得那么远!可是秦星羽就在身边!那是他亲弟弟啊!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躺在医院里等着手术,不同意签字,见死不救吗?!”
齐年铆足了气势,声音颤抖着质问出这句话时,在场的剧组人员和酒店员工,已开始小声窃窃私语。
秦星羽从那长楼梯下来了,虽然齐年的话没头没脑,但剧组同事们的三言两语,他基本听明白了。
他弟弟来剧组探班,还不是探他的班。
怪不得前晚在医院,那个哭闹的小男孩声音,让他难受得厉害,以至于勾起了许久都不曾犯过的惊恐障碍。
原来是他弟弟。
从前只要他的两个弟弟一哭,他爸就会找理由揍他,是他少年时期最深的噩梦。
当下他气定神闲走进人群,又望了几眼齐年,确认了。
那个来他公司面试过,后来又曾在他电影庆功宴上,试图接近俞笙敬酒的男孩。
不过,他没说话。
倒是齐年先行绷不住了,用本就底气不那么足、强装出来的气势,扬眉看向秦星羽,大声开口:
“是雨画姐让我带你弟弟来探你的班!”
众人默然。
辈分长了,都雨画姐了,那秦星羽得叫他啥?
此刻的秦星羽,神色间仍旧波澜不惊,站在人群里声音淡淡:
“我没听说这事。”
“雨画姐说,和你公司的人联系了,你们会将我和你弟弟的一切衣食住行安排好。”
齐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信口胡诌,也没错,他是和江引联系的,江引的确是秦星羽公司的人。
“我不认识你,也没有弟弟。”
定定望向面前的少年,秦星羽的清冷语声中,浅藏着不易察觉的锋芒,直接不认。
齐年也没想到自己敢扯敢说,对方比自己还勇,干脆连关系都矢口否认。
当下他飙足了学校里习得的那么几分演技,声音更提高了几分: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就是雨画姐公司一没出道的练习生,可是你亲弟弟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你都不去看一眼吗?!”
他话音刚落,安辰带着两名队医匆匆挤进人群。他们辰哥刚才没在餐厅,而是到房间找秦星羽打针去了,结果没找着人,转了一圈,又下了楼。
医院的退热消炎针开了五天,秦星羽不愿意去医院打,经过协商后,医院同意每天将药取回来,在酒店由队医操作。
当下眼见这个小练习生,跟自家艺人叫板,安大经纪一秒都没犹豫,发了话:
“哎呦,这谁家的小朋友啊,什么哥什么姐的,我跟你说啊,现在都不流行认哥认姐了,那都是我们这一代小时候的玩意。”
言罢,他第二句话不是向着齐年,而是转向在这大厅里围观的所有人,高声扯开了嗓门:
“秦星羽团队没收到过探班申请啊,从来没有!这小朋友来探谁的班,咱不清楚!”
可不是么,他从来没收到过探班申请,人家小俞总来探班时,那是直接跟总制片人联系的,也用不着跟他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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