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把你看做妹妹一样,对你没别的感情。”许久未听见的邝启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淡漠。
 “我们不是兄妹,你早就听妈说了,你知道的。”邝莹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
 录音里沉默了一会儿后,邝启说了句早点休息后,便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之后便传来了邝莹挺大的哭声,声音悲恸哀伤。
 整个过程中,时寻没有动,他甚至忘记了要离开这里。
 现在的他……或者说不仅是他,原主体内遗留的那一缕意识也在强烈地影响着自己,他感受到了一阵恶心与无助。
 他从未想过,邝莹居然会喜欢自己的丈夫,哪怕两个人不是真兄妹,可他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嫂嫂,邝家不是个好地方。”邝安把录音关了,随手弯腰捡了一张自己画的画,走到了时寻的面前。
 他看着面色苍白的时寻,缩成一团窝在了角落里,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阵心疼。
 “林子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趁我没对你动手之前,快走吧。”他半蹲了下来,将手里的那幅画放到了时寻的面前。
 时寻呆呆地望了过去,只见那张白色的画纸上面,青年浑身没衣服,表情淫/荡,看起来像是在渴望着什么,而那下面的纸张有些湿漉漉的,像是被什么液体呲上去了一样……
 直至一股熟悉的膻味飘了过来,时寻面色一白,瞬间明白了是什么。
 他猛的一抬头,对上了那双饱含欲求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自己,似是要把自己拆腹入肚一样。
 时寻终于回了神,他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他要逃,逃得远远的。
 青年动作迅速的起了身,生怕邝安后悔一样,跑到了门前,打开门后迅速地跑远了。
 身后的屋子黑漆漆的,只余下了一双深沉阴鹜的眼睛久久的看着门口的位置。
 他的背后是一片漆黑,而青年终将走向光明。
 邝家不正常,他也不正常,从他踏进邝家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是个正常人了。
 ————
 傅权看了眼手里的手表,离着登机还有五分钟。
 他看了眼远处等人的秦轻舟,叹了口气。
 秦轻舟一直在等一个人,他望眼欲穿地看着,却并没有发现青年的身影。
 他周身的气质愈发冷硬,表情变得愈发沉重。
 “老板,到时间了,我们该走了。”傅权提醒道。
 秦轻舟望向了远处,人来人往,依旧不见那人,就连手机也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他的心彻底死了,转过身来,跟着傅权登了机。
 也许是那天的表白吓到了青年,也可能是对方厌烦了跟自己这个残疾人打交道,到最后他还是没来。
 手机关机的那一刹那,秦轻舟闭上了眼睛,眉眼间染上了一丝疲倦与难过。
 此时的时寻在家里,他发了高烧,整个人都被烧糊涂了,一直窝在床上起不来。
 一旁的手机亮了亮,提示着今天要去给秦轻舟去送机。
 可他意识模糊的很,浑身无力又难受,最后沉沉地睡着了。
 “滴滴,任务对象好感度即将100%,宿主要再接再厉噢。”
 时寻是被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叫醒的,他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直感觉自己浑身难受的很,头就像要炸了一样。
 他拿起了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惊觉现在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手机上面显示出您有一条过期的待办。
 他这才记起来自己没去给秦轻舟送行,估计现在秦轻舟都在飞往B国的飞机上了。
 他叹了口气,整个人萎蔫的很,抽空给秦轻舟发了个消息,解释了一下原因。
 自从那次从邝安家里出来后,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提不起来精神,一直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改了一下。
 本文不存在骨科,邝莹跟邝启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只是因为邝莹被撵走,想要毁掉邝家,报复陶雅,所以才装出一副喜欢邝启的模样,两人之间毫无感情,无任何亲密动作。
第20章 霸总的娇艳小寡夫
 时寻只觉得那天简直是一个噩梦,将自己原本的价值观打破重塑,整个人都不好了。
 “系统,你说秦轻舟的好感度快要满了吗?”他想起刚刚叫醒自己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是的,拯救任务即将完成,支线任务进度为80%。”系统报了一下当前的任务进度。
 “80?”经过前几天那一遭,时寻都以为支线任务已经完成了。
 “对的,支线任务还需再完善,关于邝启的死因仍然不明确,请宿主多多收集线索,以完成任务。”
 时寻叹了口气,他真的对邝家没有一丁点好感了,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完成这个任务。
 ————
 奢华鎏金的大宅里,装潢华丽精致,处处透露着奢靡与金贵。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我大哥,呜呜呜,大哥你在哪儿?”二楼的房间里传出来了一声女孩的哭腔声,刺破了安宁与平静。
 邝莹身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头发披散着,乱糟糟地盘在头顶上,嘴里不断喊着阿启。
 “小姐,多少吃一点吧。”仆人把饭放到了邝莹的身旁,却在下一秒被邝莹一下子扔了出去。
 盘子碎了一地,“你个狐狸精,你是不是想勾引我的阿启哥哥,滚,都给我滚,阿启哥哥是我的。”
 邝莹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外的女仆,眼神可忤恐惧。
 女仆怯懦地往后退了几步,垂着头不敢说话,有些后悔来这里伺候这个疯子。
 “怎么了?”伴随着高跟鞋噔噔的上楼声,陶雅上来便看到她心爱的女儿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着。
 “阿莹,不要坐在地上,很冷。”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心疼,紧接着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女仆。
 “妈,呜呜呜,我找不到阿启哥哥了,我的阿启哥哥藏起来了。”邝莹见到了母亲,情绪才收敛了些,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做了美甲的手指几乎要掐进肉里。
 陶雅蹙了蹙眉,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厌恶,很快便被掩盖了下来。
 “阿莹,他没走,阿启在陪着你呢。”她温柔地哄着对方,像个母亲一样。
 邝莹闻言,抬起了头,嘴角勾起了一个很大的弧度,那张漂亮的小脸变得有些狰狞。
 “对啊对啊,阿启哥那么爱我,肯定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她喃喃道,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接着她挣脱开了陶雅的怀抱,跑到了一边的衣柜那里,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光着身子在衣柜里找衣服。
 “阿启在等我约会呢,我得看看待会穿什么好。”她神经质地自言自语,滑溜溜的身子就这样暴露在了陶雅的面前。
 她的身上有许多红痕,还有许多青紫色瘀块,看着有些瘆人。
 陶雅把女仆唤了下去,门一关,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闺女找衣服。
 “阿启想让我穿什么呢?是裙子还是旗袍。”邝莹拿出了好多件衣服,一一在身上比量着,似是想要找出一个最合适的。
 身后的陶雅笑了笑,“阿莹,去见男人,当然是什么都不穿才好呀。”
 邝莹愣住了,接着回头看着陶雅,反问道:“什么都不穿?”
 “对啊,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什么都不穿自然是最好的了,这样才能让他们爱上你。”陶雅嘴角勾起,眼里的憎恨与厌恶浓重的很。
 她欣赏着那一具漂亮的身子,既年轻又新鲜,最受那些老东西的喜爱了。
 “什么都不穿?这个好,嘿嘿嘿,那我下次就这样出去。”邝莹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在屋子里到处乱跑。
 陶雅笑着看着这荒谬又悖谬的一幕,笑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一滴泪水滴到了脸上,既苦涩又难过。
 她从未想过邝莹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曾知道邝莹居然会对自己的阿启产生那种想法。
 跟邝胜结婚的时候,陶雅也是个小女生,幻想着自己与邝胜能够有着美好的未来。
 后来她顺利地生下了邝启,家庭圆满幸福,可邝胜后面变了,在外面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不说,那情人还把自己的孩子换了位。
 后面陶雅知道了这一切,可是看着邝莹,她还是心软了,毕竟自己养过这么多年的孩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她选择善待邝莹,可是现实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陶雅采集了邝莹的信息去做了亲子鉴定,却发现这孩子根本不是邝胜的孩子,而是那情人跟另一个野男人的孩子。
 当时拿到亲子鉴定的时候,她在医院里又哭又笑,没想到邝胜居然也会有这一天,真是一波又接一波的惊喜。
 可她回去了后,却遭到了当头一棒,她亲眼看到了邝莹对着阿启表白,还说要跟他过一辈子。
 陶雅当时愣在了原地,她从未想过邝莹会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这一件事成了导火索,陶雅生气之下把邝莹秘密地送到了别人的床上,甚至让她被好几个人玩弄。
 最后邝莹患了精神病,整个人都崩溃了,她的仇报了,可在这过程中也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邝莹唱着欢快的音乐,跟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
 倏地,陶雅的面前凑近了一张脸,对方笑了笑,“妈,你知道么?那天,邝启喝了很多酒,那酒里有我下的药噢。”
 “谁让你们撵我走的,我就是要毁掉邝家,毁掉邝启。”她的语气既无辜又天真,可做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天真。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盯着自己,明明刚刚还挺混沌的,可这时就变得格外的清明。
 原来,邝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邝启,她只是想要把邝家毁掉,让邝家家破人亡。
 一直以来,她都是装的。
 陶雅怔愣在了原地,车祸那天,邝启确实是跟邝莹在一起的。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看大了的孩子的心肠居然是如此的恶毒,还害了自己的好孩子。
 “你个贱人!”她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一把揪住了邝莹的头发,尖叫了起来。
 邝莹因为疼痛蹙紧了眉头,可她依旧笑了起来,带了几分疯狂,“对,我就是贱,我就是喜欢把你珍视的东西毁掉,邝启死去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哭了起来,“呜呜呜,我的阿启哥哥,呜呜。”
 陶雅彻底崩溃了,她尖叫了一声,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扯着邝莹的头发就把对方往墙上撞。
 她的眼前浮现的都是邝启的音容笑貌,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突然没了。
 她的手下用足了十分力气,一边尖叫着,“贱人去死吧,都去死吧。”
 不知何时,地上染满了鲜血,她的手上也全都变成了红色。
 邝莹赤身/裸体地躺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陶雅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目光变得呆滞,精神恍惚地走出了房间。
 房门打开了,她看到了光亮,耳边是邝启的那一句稚嫩的童声,亲切地喊着自己妈妈。
 她还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声音,亲密地喊着自己的小名。
 往日的种种在眼前浮现,那幸福热闹的氛围在大宅里重现。
 她想,是有人来接她了,她在这人世间活的时间太久了,也太累了,都忘了该怎么回家了。
 陶雅的脸上最后露出来一个笑容,她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楼下的女仆发出了一声尖叫,只见从二楼的窗户口那里,一个人跃然而下,如同那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坠落了下来。
 死去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痛苦,挂着笑容,似是碰见了开心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回家了。
 ————
 “昨日,邝家大宅内发现两名尸体,据检测结果,一名是邝家当家夫人陶雅,另一名则是二女儿邝莹,两人于同一时间内死亡,死因正在调查中。”
 时寻一脸惊骇地看着这一则新闻,只觉得这一切发生的有些太突然了。
 他隐隐之中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真相,就藏于这起案件之下。
 手机响了起来,时寻拿起一看,是秦轻舟给自己发的消息。
 “你看到邝家的事了吗?”
 秦轻舟现在已经到了B国了,对之前的那次时寻没来送自己也没多追究,两人依旧跟以前那样聊天。
 时寻回了个嗯,接着那边打了个视频给自己,这一打给自己震的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接着接了这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时寻看到了秦轻舟。
 他的那张俊脸贴在了屏幕上,剑眉星目,此时完完全全地投在了上面,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时寻盯着看了会儿,不得不说,秦轻舟不亏是这本书的主角,长得可真是好看。
 “能听到吗?阿苓。”他这会儿离远了些,问道。
 “能的。”时寻连忙回答道,他扫了一眼秦轻舟那边的背景,看不出来任何东西来。
 “B国怎么样?”他问道。
 “挺好的。”秦轻舟云淡风轻地讲道,“你那天……为什么发烧了?”
 “emmm……”时寻发了会儿愣,想起来那难以言尽的一天,嘴角微微往下扯了下,“出去买东西冻着了,穿的有些少。”他随意编了个理由。
 秦轻舟发现了对方的谎言,眸色一暗,继续和对方讲话,“邝家要垮了。”
 时寻点点头,“就感觉挺突然的。”他将枕头放在了自己身下,趴在床上跟秦轻舟讲话。
 “对了,你说邝家到底有什么秘密啊?”他看了眼视频里的秦轻舟,问道。
 秦轻舟坐的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好似在开什么会议一样:“邝家的事多了去了,你刚从那里面出来,少蹚这浑水。”
 的确,邝家真的挺乱的,这一点时寻深有体会。
 时寻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就是有些好奇。”
 秦轻舟不说话了,直直地看着时寻。
 时寻也不敢说话,两人这么对视着,气氛有一丢丢的微妙。
 “你开始康复训练了吗?”他小声道。
 青年的脸陷进了柔软的枕头里,手机屏幕上被这一张脸完全占据了,看得很是清楚。
 他的眉眼间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柔软,温声道,“还没有,在这里跟医生先商量一下方案。”
 “哦哦。”时寻点点头,接着打了一个哈欠,双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困了。
 “去睡觉吧,别熬夜了。”秦轻舟开口道。
 “也没咋熬夜,就是前几天发烧烧的,脑袋有些迷糊。”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秦轻舟盯着屏幕看,青年从床上起来的时候,露出了那一小截白的发光的纤腰,又细又白皙,引得他喉结上下一滚动。
 “那我去洗漱睡觉啦,你也早点睡,晚安。”时寻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秦轻舟嗯了一声,接着看着青年挂断了视频。
 他倚在了轮椅上,满脑子里都是青年的一颦一笑,对方说过的话、表情幅度变化都印在了自己的脑袋里。
 他将平板拿了过来,翻了翻手机相册,把里面最隐私的相册打开了,一张张地翻着。
 如若时寻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感到十分惊骇。
 因为这相册里的人无不是他,青年闭着双眼,睡得正熟,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拍了下来。
 这些大都是秦轻舟看监控时截下来的,也有的是自己拍的,以备自己空虚的时候看上几眼。
 看着看着,他滑动的手突然停滞了下来,盯着照片的一处看愣了神。
 那是时寻洗完澡后的照片,他穿着白色的浴袍,浴袍的领子微微长了开来,能够窥见到里面的艳丽风景。
 秦轻舟久久地盯着那胸前的一点,眸眼里的欲望愈来愈浓厚。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冷厉肃穆的脸上多了几分欲望与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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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邝家的那个小寡夫?”宁子显搂紧了怀里的男生。
 那个男生似是有些害羞,埋进了宁子显的怀里。
 “对,叫林子苓,学跳舞的。”许昌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挑了挑眉。
 “不认识,也没见过。”宁子显答道,摸了摸一旁男生的头。
 那男生害羞的紧,脸上带着几分局促与不安。
 一旁有男的开口,“前不久新闻上见过,怎么,许少提他干什么?”
 “就我爸学校里一个教跳舞的,长得挺好看。”许昌喝了口酒。
 “哦~我们许少是想换换口味了,看上学校里的啊。”一旁有男生起哄道。
 “可不,外面的吃腻了,咱们许少直接看上了自家窝里的。”
 这些人大都是一些富家子弟,每天约着去这里逛一逛,去那里遛一遛的。